這一夜韓靖雙沒有睡好,即使肖珵鈺在一旁給韓靖雙講些笑話,也沒能逗樂她。
韓靖雙想到剛來這裡的時候,第一眼就是張麻子的大臉,如今人也已經自食其果了,而韓家……哎……
正想著,小白糰子就從老韓家回來了,一面給興奮的給韓靖雙意念里說起來。
自下午那會兒知道了韓家二媳婦來鎮上家裡為難陳氏,韓靖雙就覺得她一個人來估計是背著韓老太的,便排了小白糰子去到老韓家探探情況。
「老大!果然如你所料,我去到那個老妖婆的家裡,那個年輕點的女人果然沒有同老妖婆講自己來過的事情,還遮遮掩掩的,不過我看那兩個小的倒是知曉的。」
果然如此!韓靖雙這下心裡明白了許多,既然這樣,那韓老太知道了一定是一齣好戲。
事情一想定,韓靖雙這才仔細聽了肖珵鈺在一旁給自己講的笑話,不由笑了起來。
「你總算是高興了。」肖珵鈺如釋重負,忙打趣道。
韓靖雙心裡的石頭落了地,見肖珵鈺如此心疼自己,便一臉狡黠的壞笑。
「多謝珵鈺啦~明日咱們回趟村里,把我這二嬸嬸的大禮送回去吧。」
肖珵鈺見韓靖雙不在犯愁,好看的臉上露出笑容,應道。
「好,都聽娘子的。」
倆人一番打情罵俏,令一旁的小白糰子在韓靖雙的意念里大呼噁心。
第二日,肖珵鈺和韓靖雙帶著之前韓家二媳婦送的禮物,兩人騎了紅棕馬就直奔回村里去了,不多時就到了老韓家的門前。
正逢學堂休假,軒娃和姐姐阿萍正在院門口玩耍,瞧見韓靖雙就往門裡去,一面大聲叫嚷著,生怕門外的韓靖雙聽不見似的。
「奶奶!那個不要臉的臭丫頭又跑來了!」
韓老太聽見,一時怒火就衝上腦門,丟下手裡的活計就沖了出來,叫罵道。
「臭丫頭!你陰魂不散,又跑來幹嘛?!」
一面說著,一面把跑進門的軒娃攬在自己的懷裡,就好像韓靖雙要對自己的寶貝大孫子做什麼似的。
這時,韓家二媳婦在屋裡忙活,院子裡傳來韓老太叫罵的聲音,一聽到臭丫頭三個字,心裡咯噔一下,想起給陳氏送禮辦事的事情來,連忙跑到院子裡。
心道不好:原本是自己一家瞞了韓老太的事情,怎麼就找到家裡來了,這陳氏是管不了自己的女兒麼?!
韓靖雙也懶得理睬這韓老太說什麼,同肖珵鈺下了馬,卸下馬身上包好的大包小包,往老韓家的院子裡一丟。
「我跑來幹嘛,我還是清楚的,就是這堆東西,您老人家若是不清楚,就問問你的好兒媳吧。」
韓老太一聽此話,再瞧瞧地上的東西,皆都是些不錯的物件,也都不算是自家消費的了的,便怒氣沖沖的盯著一旁的二郎媳婦來。
「說!你都幹了什麼好事?你膽敢背著我給這個臭丫頭送禮?怎麼著,看著她過得好點,就上趕著巴結麼?」
此時,在韓老太身邊的軒娃也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本來以為自己娘親辦法成功可以讓自己上鎮學堂了,結果又讓韓靖雙跑來家裡,想著越發恨惱。
二郎媳婦見狀喃喃的不敢說話,韓老太卻越逼越緊,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一樣,心一橫梗著脖子開始回嘴。
「就是我送的怎麼樣啊!軒娃上學能耽誤麼?你不為我家孩子想,我這個當娘的想想辦法怎麼了?」
見狀,韓靖雙就知道肯定如自己所料,這韓二媳婦來送禮求辦事,肯定是沒有問過韓老太的,便開口添了一把火。
「喲,二嬸子真是有遠見,若是能讓這韓老太給我和我娘好好賠禮道歉,我倒不是不能考慮考慮幫軒娃一把…」
還沒說完,韓老太聽了氣的是直哆嗦,指著二郎媳婦罵道。
「我呸!軒娃上不了也不能去求這個死丫頭啊!你不要臉我還要的!老韓家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阿萍知道是弟弟讀書上鎮學堂的事情,也沒什麼心思去幫誰,可瞧見肖珵鈺就站在自家門外,便瞧瞧躲在一旁偷摸瞧著。
一聽見韓老太這麼說,軒娃心下知道自己去鎮學堂的事情越發的懸了,惱恨起韓老太來。
心裡覺得:若不是韓老太沒能成功賣掉韓靖雙,又或者是韓老太沒有同韓靖雙這個討厭的姐姐鬧翻,自己怎樣都應該已經上了鎮學堂才對,便越發的覺得韓老太無用起來。
「都怪你都怪你!我要上鎮學堂,我要上鎮學堂!」
軒娃從到韓老太面前,揮舞起了自己的小拳頭,叫嚷起來。
韓二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婆母韓老太一股腦的都責怪起自己來,也不甘示弱。
「不送成麼?軒娃的前途怎麼辦?還不都是你這個老太婆,現在老韓家的名聲也沒有了,軒娃上學科考也耽誤了,我女兒阿萍也在村里說不上什麼好親事了……」
越說越是傷心,索性韓二媳婦就滾在地上撒氣潑來。
瞧著著一家人已經是鬧得天翻地覆,自己這油也澆的正是點上。
並且這情形下也沒人再來搭理自己,韓靖雙也懶得再插嘴,便要同肖珵鈺離開。
一旁的阿萍瞧見肖珵鈺要走,還痴痴的追了出來,裡面的韓老太瞧見,三步兩步的出來,揪著阿萍的耳朵就拖進去了。
「小蹄子怎麼?瞧見人長得好看就要跟著跑麼?」
韓老太已然被家裡的媳婦兒氣瘋了,連帶著平日寵著的孫子孫女也一道罵起來。
這一天鬧騰下來,韓二媳婦的算盤是打了水漂,韓老太的面子也下了個乾淨,一家人都鬧得沒臉。
此後,韓老太在老韓家沒了什麼說話的權利,惹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十分厭棄,日子漸漸也越發不好過了起來,年紀漸漸大了,身體也越發不適,這日子也過得不像樣子起來,日益艱難,當然這就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