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要人家的地吧,那我出銀子,好漢放過他們三人可好?」
為首的一聽有銀子,再看看馬上的韓靖雙身上的穿戴,眼睛一轉就獅子大張口來。
「成啊,你出一百兩我就放過他們!」
這壯漢說完,心裡好笑,若是肯出一百兩,那今日自己無事,,只不過到底是個路人,明日自己再來,還能是能趕人離開,自熱也還能掙到委託趕人的那家人的銀子。
韓靖雙也只得給銀子是十足的下策,可眼下自己和雲錦瑟不過只是穿了男裝,且還都是在夏國地界裡的翌國人,委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韓靖雙只好從懷裡摸出銀子,衝著壯漢一丟。
「拿到銀子就趕緊滾!」
沒想到這白臉公子還當真掏出一百兩來,壯漢接過在手裡顛了顛,心裡打定了明日還會再來的主意。
瞅了瞅馬背上的人,半晌冷笑一下,才一揮手。
「弟兄幾個,咱們走。」
臨走幾人還對著農院的柴門猛的一腳,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雲錦瑟見幾人走遠,伸手拉起一旁的小姑娘,騎馬往韓靖雙這邊過來了。
小姑娘一過來,就撲到院子裡婦人的身邊,又拉起摔在一旁的男孩子,三個人衝著韓靖雙跪了下來。
「多謝恩人了,多謝恩人。」
「哪裡哪裡,路見不平罷了,快起來。」
韓靖雙擺擺手,連忙下馬讓三個人趕緊起來,雖然略心疼自己的一百兩銀子,可若是真的能幫他們徹底解決事情倒也就罷了,韓靖雙想起那壯漢臨走時的模樣,就知道定然沒有這麼簡單,便對三人說道。
「你們三人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婦人拉起身邊的兩個孩子,站起身來,搖搖頭。
「這裡是我夫君留下的唯一一片土地了,這裡到處都是我們一家人一同生活的痕跡,哪裡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
說著婦人又重新進到混亂不堪的屋子裡,不知道從屋子哪裡摸出了一隻精緻的簪子。
婦人一出來,先是沖韓靖雙一福,然後將手裡的簪子塞在韓靖雙的手裡。
「剛才多謝公子相救了,那一百兩銀子一時是無法還您了,這是我們家唯一值錢的東西了,還請您不要嫌棄,收下吧。」
身後的那個男孩看到母親將簪子塞給韓靖雙,不由喊道。
「阿娘,這可是阿婆留給您唯一的東西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小姑娘攔住了,
韓靖雙也是看到這個家的模樣的,哪裡肯收這東西呢,可看著這家人過得艱難,韓靖雙又想起自家的鋪子還沒開始招夥計,便將簪子還給了婦人,
「這個您還是收好吧,仔細說來,我也是來這陵廣城裡做生意的,目前鋪子還沒招人,不如就讓你這雙兒女來給我做工吧,工錢少一些便是了。」
這家人看著就過的艱難,正好韓靖雙想起了鋪子夥計的事情,索性便直接問了,也算是想了法子來幫助他們。
婦人身後的小姑娘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上前扶住婦人道。
「娘親,柔兒可以的,哥哥也可以的。」
說著,還衝後面的男孩遞過去一個眼神,男孩接到後,也上前來。
「嗯嗯,桑兒也可以的,娘親我們也大了,既然這位公子願意收我們做夥計,我和妹妹也一定會好好做的。」
婦人哪裡還有其他話說,兩個孩子也都知道自家的情況,在加上看韓靖雙和雲錦瑟兩人和善的模樣,也不好在說別的話來反駁。
「好好,那你們一定要好好做工,不要去添亂了。」
如此算是答應了兩個還在去做活的事情。
因著院子裡一片狼藉,婦人也沒有在留韓靖雙和雲錦瑟,便帶著兩個孩子收拾起自家的來。
韓靖雙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一想到那些人明日或是後日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便很是擔心。
臨走,韓靖雙叫了那個小姑娘過來。
「柔兒,你來。」
韓靖雙又從衣服里摸出點碎銀子和銅錢,塞在柔兒的手裡,這柔兒一看是銀錢,就連忙推給韓靖雙直說不要。
「你拿好,這不是白給你們的,這是給你倆預支的工錢,先拿著用,明日直接來陵廣城主街中段來找我,我鋪子還沒開,你就看那家招牌上蓋了紅布,進來就好。」
如此一說,柔兒看看韓靖雙再看看自家混亂的院子,這才手下了銀錢。
「柔兒再次謝謝公子了,明天柔兒一定和哥哥一起去的,決不食言。」
小姑娘眼神十分堅定的看著韓靖雙,這才捧了銀子往自家院子裡回去了,沒想到這女孩還是妹妹,韓靖雙還當這是做姐姐的。
韓靖雙和雲錦瑟看著小姑娘走去的背影,都有些嘆氣,默默重新上了馬,重新往陵廣城的方向而去了。
二人往來陵廣城也有些日子了,雲錦瑟對於在陵廣城的生意也越發上手,如今也不需要韓靖雙提點太多,已然能夠將沒開業的鋪子裡的事情忙活的七七八八。
「錦瑟,記得開業前也給著陵廣城各位官家送些東西,這也算是咱們打過招呼的了。」
雲錦瑟聽完默默心裡記了下來,漸漸的離鋪子開業的日子近了,半路救下的這戶人家的一雙兒女也都很信守諾言的找來了。
韓靖雙看離開業還有段日子,便想著要回趟雲州城的,而此刻雲州城裡,肖珵鈺手裡正拿著件衣裳仔細看著。
這衣裳從做工到花樣紋路等,皆是和妙裳閣類似,就連打妙裳閣標籤的方式也都類似。
唯一不同的是,李葳將這衣裳給肖珵鈺帶來時,說過的價格,這衣裳竟然比自家妙裳閣的要便宜些。
一想到這,肖珵鈺心裡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可仔細看了這衣裳卻又找不出和心裡猜想那人的一絲痕跡,這並不是那人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