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渡劫天功
「道兄，您真的認為那條裂縫後的古界就是仙界？或者說，仙界真的存在嗎？」
來自生命禁區的兩大准帝生靈離去，來自星空的弒神蟲准帝也被姒玄隨手驅趕，不少同樣在荒古禁地附近觀看的聖王與大聖也都離去了，而葉凡卻心有疑慮，因為他源術無雙，確實看見了仙域裂縫後的那片仙鄉淨土。
與他一樣有著類似想法的聖王與大聖並不少，很多人堅信，金翅大鵬、三眼碧蟾和葉凡等一群神目無雙的生靈絕對看見了了不得的大禁忌，而且從仙域裂縫中跌落出來的古皇殘軀也絕非假的，那條裂縫絕對不凡。
姒玄搖頭，環顧四周，發現葉凡和天之村的不少高手都已經聚過來了，鬥戰聖皇子、姚曈、段德、殺聖齊羅等人都很認真地站在一旁，等待姒玄解惑。
就連前些年道心被打得粉碎的姬皓月都凝神望過來，仙域，這個傳說中的長生所在太過動人心魄，任何人都會被其吸引。
「裂縫後的仙土？我也不知道，或許的確是一片長生之鄉。」姒玄見葉凡等人的表情，也是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是模糊地說了一句。
這片宇宙的仙路，被證實的通往真正仙域的其實只有飛仙星的那一條而已，其他幾條有的未被證實，有的則是通往目前不死天皇與無始所在的那片奇異世界，並非真正的仙路。
「那……太陰殿下以為，這一世能有人通過那條仙域裂縫成仙嗎？」另一邊，天之村的殺聖齊羅忽然上前一步，恭敬詢問道。
聞聽此言，不僅姒玄，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就連隱藏在眾人身後的著名考古學家段教授都凝神望去，發現確實有不少來自宇宙各個道統種族的大聖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條幽邃的裂縫。
顯然，這些都是對成仙抱有幻想的生靈，此生趕上仙路開啟，不嘗試一番的話實在不甘。
「想多了，若都能輕易穿過那條裂縫而長生，道爺我這會兒早就是紅塵仙主了。」不待姒玄開口，段德的話語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同於往日的大條與粗神經，段德此時的神情很嚴肅，嚴肅得好似另一個人。
「段大爺，消停點吧，你要是紅塵仙主，我就是蓋世仙王！」但顯然，天之村的眾人都習慣了段德神棍地模樣，個個翻了個白眼，姚曈更是扶額道。
「確實，長生路難，」但令人意外的是，姒玄卻面色嚴肅，對著段德點了下頭，附和道，「除非他們有超過那尊隕落的古皇的戰力，否則也只是讓仙路的血流得更多罷了。」
「這些年，我們從各方得到了不少秘聞，有關成仙路與禁區，有關至尊，也有關動亂，回想道兄早些年說過的話，我也明白了很多。」葉凡沉思片刻，抬手抹去了自己眼角被仙域裂縫光芒刺傷而留下的兩行金色血淚，面向姒玄道。
這些年來，蓋九幽、姬族、姜族甚至神庭都曾降臨過天之村，講述過未來的艱難，這令葉凡這些年的心情愈發沉重，任誰都沒想到，成仙路原來如此的殘酷與悲哀，億萬生靈的存亡都掌握在禁區中那一小撮人的手中。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對於葉凡的沉重心情，姒玄只能抬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將懸浮在葉凡頭頂的仙淚綠金塔收了回來，「你不過大聖罷了，不要想太多，大劫將至，你這個層次的最大任務就是好好活下去。」
「但……」葉凡還想多說什麼，卻被姒玄平淡的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他雖有戰意，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力，只能輕嘆一口氣，沉默了下來。
對於葉凡的態度，姒玄很理解，但也沒辦法幫葉凡什麼，大聖絕巔的戰力放言整片宇宙雖然很強，但面對禁區中的存在、面對至尊，卻跟螻蟻沒有絲毫區別。
輪迴湖記憶中，即便以帝兵武裝到牙齒，即便依靠大成聖靈屍身短暫有了帝軀，葉凡在至尊眼中依舊只是個手持鈍刀的嬰孩罷了，他們根本不需要費力，便能輕易掌控他的生死。
「早做好打算吧，現在的你需要時間成長，待到大成時，才有直面禁區的資格。」最終，姒玄一抬手，一股晦澀浩然的混沌道蘊便將葉凡和天之村的一眾英傑吞沒進去，而後仙光閃耀，瞬間便將他們送回了東荒天之村。
「無量天尊！姒准帝好手段，觀你道蘊，戰力想來應當是可以與將成道之人持平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待所有人包括姚玥都被姒玄傳送到天之村後，段德卻如同一尊莊嚴的神祇，並未被姒玄的道蘊影響，他身著靛青色的道袍，頭頂有一尊飄然除塵的女仙傲然而立，垂落下的烏光將姒玄的道蘊盡數吞了個乾淨。
「唔，段道長？你可是從不做出頭鳥的，難道此番要對那仙域裂縫動手？」段德此時肅然的神色令姒玄都有點不適，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段德前世的記憶覺醒了，要與姒玄共探仙路。
「不，」誰知，段德卻單手一撤，吞天罐便瞬間變幻成了原本平平凡凡的黑色魔罐模樣，段德也神情一松，化作平時神棍道人的模樣，對姒玄拱手道，「貧道其實是想求一次機會，求一次機緣。」
說著，段德眼中閃過肉痛的神色，卻還是一甩道袍，一道拳頭大小的赤光便顯化出來，穩穩停留在了姒玄身前。
「凰血赤金？段道長這是要……」看清那塊事物，姒玄心頭也難免一驚，卻並不急著結果那塊赤色的仙金，而是望向段德道。
「求姒准帝引薦，貧道修行入了瓶頸，想請不死山中那尊蓮帝為貧道出手一次，助我涅槃。」段德單手托著吞天魔罐，另一隻手作出請的手勢，請姒玄收下赤金，嚴肅道。
「涅槃？」姒玄心頭一動，段德修行的是神話時代渡劫天尊的《渡劫天功》，這對於熟人來說並不是秘密，卻還是故意皺眉，搖頭道，「青帝很忙，未必有時間助你。」
「只需青帝出手，將貧道的這身道軀打碎就好，」見姒玄面上猶豫，段德連忙開口道，「《渡劫天功》最重渡劫二字，大劫將至，貧道欲以死遁生，借青帝之力避劫順帶涅槃，請姒准帝念在葉小子的面子上替我引薦。」
「原來如此，」姒玄暗自點頭，輪迴湖記憶中，段德在這個時間點同樣選擇了借至尊之手打碎道軀，藉助皇道法則蛻變，這次，他似乎是看中了青帝的皇道法則，欲要藉此渡劫。
「但青帝確實常年閉關，即便我引薦了，他也未必有閒心助你。」他沉吟片刻，才取出一塊青光繚繞的玉令，拋入段德手中，「這是我的神令，你去不死山看看吧，沒準青帝閒時會幫你一手。」
「無量天尊！多謝，」段德張口一吸，姒玄那枚青玉神令便被他吞入腹中，微笑道，「只要有姒准帝引薦，貧道還是有點信心的，畢竟貧道曾褻瀆過青帝的墓，他老人家絕對願意順手拍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