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他是信任仇恨

  「朕怎麼覺得你和徐成錦之間還有別的恩怨呢?」鍾之衡淡淡道,「這一次回京,你對太后也是冷淡了不少。Google搜索閱讀」

  「怎麼?皇兄這是在疑心臣弟打算公報私仇?」鍾之齡抿唇道。

  「公報私仇又怎麼樣?這江山社稷哪一處不是咱們鍾家的?正所謂處處為公,也處處為私,」鍾之衡淡淡笑了,一邊伸手拍了拍鍾之齡的肩膀,「還有老七,你說得不錯,敢染指咱們大周江山的,就都是死路一條。」

  ……

  是夜。

  平西王府。

  孟坦匆匆從外面趕來的時候,鍾之齡正在書房裡小酌,也沒有什麼豐盛佳肴,就是一壺葡萄酒,一盤子椒麻雞並一盤子花生米,瞧著孟坦進來了,鍾之齡指了指對面的座兒道:「來,坐下來跟我喝兩盅。」

  「是,」孟坦取了一個酒杯過來,然後坐在了對面,一邊給兩人斟上了酒,一邊跟鍾之齡道,「王爺,這一次皇上能全權信任咱們西北軍,倒是稀罕,屬下還以為皇上會更信任湖廣的兵力,最多讓咱們西北軍打打下手,沒想到皇上對王爺倒是全無介懷,一片信任。」

  「他不是信任我,他是信任仇恨,信任我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鍾之齡抿了口葡萄酒,一邊有滋有味兒地吃著花生米,一邊跟孟坦道,「他猜到了我和徐成錦之間的過節,知道我對徐氏一門恨之入骨,所以也相信西北軍對南疆大營會全力以赴,要不然,別說是讓西北軍全權處理,我怕是連這等機密的事兒都不會被允許參與。」

  「不管怎麼說,徐氏一門倒台就在眼前,可喜可賀,」孟坦端起酒杯,含笑對鍾之齡道,「恭喜王爺大仇得報。」

  「大仇得報?」鍾之齡譏誚一笑,一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邊緩聲道,「還早著呢。」

  「王爺,」孟坦打量著鍾之齡的神色,一邊踟躕著問,「扳倒徐氏一門,勢必要累及太后,到時候……」

  「到時候,自然一切由皇上做主,又管我什麼事兒?」鍾之齡淡淡道,一邊夾了一筷子椒麻雞放進嘴裡,頓了頓,又看向孟坦道,「對了,讓你查的事兒,怎麼樣了?」

  「啟稟王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正要像您稟報,」孟坦忙得放下筷子道,「這一次惠郡王天生是斷袖的流言是從右相府裡頭傳出去的,倒不是京師右相府里的人,而是外頭莊子裡的兩個下人閒聊時候提到的。」

  「倒是了不得,外頭莊子裡的下人竟會知道鳳子龍孫的這般隱秘,偏生那起子下人的流言蜚語竟傳的整個京師人盡皆知,甚至朝臣都拿此事做文章了,這得是多了不起的兩個下人啊,」鍾之齡譏誚地勾了勾唇,一邊又問,「惠郡王那邊呢?」

  「啟稟王爺,惠郡王府一片祥和太平,」孟坦看著鍾之齡,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王爺,按說被冠上斷袖的名頭,惠郡王必定是氣得咬牙切齒的,也必定會要進行一波反擊的,可是惠郡王倒是什麼都沒做,而且連崔尚書和鄒尚書,在朝堂上也並未替惠郡王爭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流言蜚語不可信,王爺,我怎麼越瞧越是怪異呢?」

  「既是怪異,那就必有原因,」鍾之齡緩聲道,一邊摩挲著酒杯,一邊繼續道,「說不定惠郡王手裡攥著榮親王的把柄呢,就等著絕地反擊,又或者是,惠郡王可以自證清白,現在越是沒動靜,後面就越占據主動。」

  「自證清白?這樣的事兒,要怎麼自證清白?」孟坦一臉驚詫,「難不成竟是惠郡王妃有孕不成?」

  話音一落,孟坦就是一怔,他捂著嘴看向鍾之齡,一邊小聲道:「不會惠郡王妃真的已經有孕了吧?」

  「我看八成是,要不然一個男人被人戳到這樣的痛處,又怎麼能忍著這麼久?」鍾之齡緩聲道,一邊抿了口一邊道,「倒是皇上的意思很是玩味兒,他自是心知肚明,這起子流言蜚語因何而起,也當知曉後宮女人的那起子把戲,可是他卻愣是放手不管,由著榮親王和惠郡王越鬧越僵,也由著趙氏一門、崔氏一門、鄒氏一門,越發瓜葛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