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廖崇武好不容易等到鄒世傑離開,忙得就趕了過來,就瞧著鍾明峨正扶著個椅子搖搖欲墜,忙得就上前一把扶住了鍾明峨,瞧著他額前滲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廖崇武心疼得都不知怎麼才好了,當下就打橫將鍾明峨抱著進了書房歇息。Google搜索閱讀
「去……吩咐廚房給皇子妃燉一盅蜂蜜燕窩送過去,」鍾明峨伏在廖崇武的懷裡,艱難地開著口,「用血燕。」
他雖然有些時候不是很喜歡鄒世傑這個大舅子,但是鄒世傑對他卻始終忠心耿耿,他自是得投桃報李,更何況,當下和廖崇武又發生了這的事兒,他對鄒氏難免生出些內疚了。
「是,屬下遵命。」廖崇武的眼睛一黯,到底還是答應了。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三。
寧古塔。
期待了幾天的肚子疼,到底還是沒有如期而至,阿丑又是高興又是擔心,說實話,她挺不喜歡每個月的那幾天,身上難受的要命不說,晚上睡覺都不敢翻身的,就怕弄髒了被子……咳咳,還有鍾明巍的衣服,雖然鍾明巍對這點似乎不怎麼在乎,越是那個時候,就越是把阿丑抱得緊緊的,有時候還會給阿丑揉一整晚的肚子,可是阿丑到底還是在乎啊,她本來臉皮就薄,越到了那個時候,自然臉皮就更薄了。
所以,阿丑是真的盼著這輩子都沒有這種女人特有的煩惱,可是陳奶奶又說了,女人都得有這一關,要不然就不算是個正常女人了,所以阿丑又挺希望自己能一直正常下去……
總而言之一句話,阿丑現在很苦惱,尤其是鍾明巍又在給她熬紅糖生薑茶了,還一遍遍地數落她!
啊啊啊啊!
這日子簡直沒發過了!
「我就跟你說要買阿膠來的,你看你又捨不得買,」鍾明巍一邊燒火,一邊不住口地數落著阿丑,「這紅糖是便宜,可是又怎麼能跟阿膠比?再說了,阿膠到底能多貴,再貴又能比你的身子還金貴?現在年紀小小的就不知道保養,等以後年紀大了,且看你怎麼後悔去吧,到時候……」
「知道知道!我的鐘大爺!」阿丑的耳朵簡直都要起繭子了,她要是知道自己捨不得買阿膠竟然是這麼個下場,她肯定一準兒捨得買阿膠,而且還是一斤一斤地買!
「你叫我什麼?」鍾明巍的臉一僵,驀地扭頭看向阿丑,臉臭得要命。
「叫你鍾……鍾小爺啊,」阿丑眼睛骨碌碌地轉,隨即沖鍾明峨大大地笑了,「小爺,是不死比大爺顯得年輕多了?哈哈哈!」
鍾明巍:「……」
下一秒,鍾明巍默默地又從菜板上抓了一把生薑放進了鍋里。
「你別啊!你這是想辣死我啊!」阿丑簡直都要給急哭了,她本來就不愛吃生薑,現在已經被逼著喝了好幾天的紅糖生薑茶了,現在一看到生薑簡直就反胃,鍾明巍竟然又朝裡頭加了一把,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沒辦法,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鍾明巍一派風輕雲淡,一邊拿起勺子在鍋里攪了攪,一邊自言自語道,「鼻子也不好使了,怎麼都沒聞到生薑味兒?是不是放得太少了?要不然再切點兒放進來?」
阿丑:「……」
鍾明巍的餘光掃過阿丑抽搐的嘴角,心情頓時大好,一邊放下了勺子,一邊繼續燒火。
「都給喝完,」燒好了紅糖生薑茶,鍾明巍把裡頭的茶都給盛了出來,足足兩大碗呢,這時候都擺在了阿丑的面前,在阿丑哀求的目光中,鍾大爺一錘定音,「一滴都不許剩。」
「為什麼?」阿丑簡直都炸毛了,她委屈巴巴地瞪著鍾大爺,「從前還是只讓我一碗一碗喝得,現在卻讓我一下子喝兩碗,而且你還給煮的這麼濃,你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鍾大爺也不否認,一邊刷著鍋,一邊正大光明地為自己辯解,「你手腳冷,體寒得厲害,又捨不得買阿膠什麼的補身子,所以不多喝點兒生薑茶怎麼辦?等著過幾天又在炕上翻來翻去地哭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