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沒事兒……」阿丑抹了把汗,勉強對著鍾明巍勾了勾唇,然後又對著鍾明巍張開了雙臂,「來,你扶著我站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鍾明巍急得大吼,一邊把阿丑扯到了自己面前,一邊伸手去撫她汗淋淋的臉,「丫頭,到底哪裡不舒服?和我說,別一味兒忍著,聽話。」
「鍾明巍,我……我肚子疼……」阿丑對上鍾明巍的眼,鼻子陡然一酸,再開口的時候都帶著哭腔了,「我肚子真的好疼啊……」
鍾明巍瞧她這般模樣,都要心疼壞了,他忙得把阿丑拉著坐在了床上,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直接把手放在了阿丑的肚子上,然後一下下輕輕地揉著,一邊又皺著眉問阿丑:「是這兒疼嗎?」
「嗯,好疼……」阿丑委委屈屈地道,其實她不是這樣沒出息的人,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罪都受過,可是一道了鍾明巍面前,她就特別的沒出息,不但眼淚珠子停不了,她還覺得自己都變得金貴了,特別需要被人呵護。
「上來,我給你揉肚子,別凍著了。」鍾明巍道,一邊彎下身去,不由分說地退下了阿丑的鞋子,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扯著被子蓋在了阿丑的身上。
鍾明巍沒有哄孩子的經驗,更加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上過心,揉肚子的動作別提多生硬彆扭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鍾明巍啊!
阿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樣的暈眩實在讓她著迷,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原本覺得千斤重的身子,這時候已經輕柔的似是天上的一朵雲。
「這樣舒服嗎?」鍾明巍對自己揉肚子的本事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問這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自信。
「舒服,你的手熱熱的……特別舒服。」阿丑小聲道,臉燙得厲害,一邊小心翼翼地往鍾明巍的懷裡又鑽了鑽,她又覺得自己不要臉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再說了,光線這麼暗,鍾明巍應該不會看到她猴屁股似的臉吧?
懷裡的小丫頭一下下拱著,似乎是生怕他會厭惡生氣似的,就這麼停一下,拱一下,又停一下,然後再偷偷摸摸拱一下,帶著那麼多的小心翼翼和試探,鍾明巍的一顆心都要疼碎了,他手上一使勁兒,把小丫頭死死地鎖進懷裡,兩個人就這麼緊緊地貼著,兩幅熱乎乎的身子之間就隔著兩層薄薄的衣衫。
阿丑不拱了,老老實實地窩在男人的懷裡,耳畔是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鼻息間都是男人的味道,阿丑覺得自己更暈眩了,可是她卻不飄了,鍾明巍這麼結結實實地抱著她,她想飄都飄不起來,她實在愛死了這種被人用心呵護的踏實感。
「好端端的怎麼會肚子疼?」鍾明巍的手還在阿丑的肚子上來來回回著,輕輕的,一圈圈,帶著他這一生所有的耐心和溫柔。
「……就是疼,女兒家都疼的,」阿丑小聲道,這話一出口阿丑就覺得害羞壞了,她驀地把臉扎進了鍾明巍的懷裡,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蹭著,似是只撒嬌不止的貓咪,半天,她才又咬著唇小聲道,「陳奶奶說了,開始時的時候有的人是會疼的,以後……以後疼幾次可能就不疼了……」
鍾明巍的一顆心又疼又軟,他手下的力道就更輕了:「我天天給你揉,以後都不會疼了。」
「不用天天揉,不是天天都疼的,每個月就幾天……」阿丑有點兒不好意思,又在男人的懷裡蹭了蹭,可是頓了頓,她又別彆扭扭地道,「不過這兩天你要是得空,給我揉揉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