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占春並不覺得商素月會這麼容易給那個肌肉腦袋占到便宜。
她對誰都是一副那種若即若離的樣子,讓人總感覺,自己在她心中確實有了位置,但分量又還不夠。
不夠把她占為己有。
舒大少爺以前自然也見過不少類似的女子。
但要麼是姿色比不上商素月,要麼是自視甚高,距離把握的讓他煩躁。
他是誰?豈能容忍被那些三腳貓給吊著?
最後大多用錢打發了,識相的,見好就收,不識相的,送去見閻王。
就這麼簡單。
只是到了流雲劍宗,商素月就像是對他用了術法一般,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是她長得很對胃口?不止。
只能說,她這種拉扯他人的本事,仿佛天生就會一般,體現在她身上,簡直完全沒有違和感,舒占春沒法對她感覺嫌惡。
商素月也不會找他要錢,但是就是能變著法子的讓他掏錢,但是卻又不會讓他掏很多錢。
就讓舒大少爺心態上很舒服。
舒占春本能覺得,自己想要這個人,估計得貼上很多錢,一邊又覺得很有意思,被她牢牢牽著。
要不是商素月身邊的這群人,一個個要不是有權,要不是有勢的,不太好弄走。
江成雖然什麼都沒有,卻憑著那副清高性格,走的離她最近。
而如今…呵,江成也不過如此,俗人罷了。
就是不明白他既然對柳青衣如此傾心,以前又不是沒見過,為何要選擇呆在商素月身邊。
舒占春只能理解為,男人的變心,就是這麼難以捉摸。
要是哪天商素月不能再給自己這種感覺了,他自然也不會再看重她,依然用錢打發就是了。
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商素月和餘子震兩個人出去了,這種情況很危險。
都是作為世家子,誰沒多少了解過那種事情。
如果餘子震真的強來了…自己要不要放棄商素月?
不好說啊,總覺得她很特殊,錯過了就沒有了。
就在舒占春還在想著事情的時候,那名弟子已經拿著錢跑路了。
他只感覺,賺錢輕輕鬆鬆啊。
只需要找另外的人去盯梢,自己那段時間,還能打坐修煉。
最後只需要分給他們一部分收穫所得就好。
自己啥都沒虧,淨賺。
挫敗的就是,自己根骨確實一般,都沒師父願意收,只能靠這種手段過日子了。
哎,等出山大比過後,自己就老老實實的經營家族吧,修道真的不適合自己。
「余師兄,你有什麼計劃嗎?」
商素月用兩隻手指,拈起一束野花,無聊的轉著。
無聊啊。
好無聊啊。
原本以為出宗門後,心情就能好一點。
但沒想到余師兄,居然是最煞風景的那個傢伙。
以前在宗門還沒感覺,這兩個人一出來就聒噪的不停,而且還老是想上手。
原來只要出了宗門範圍,膽子就會變大?煩死了。
還是跟江成哥哥出門省心。
呸呸呸!
為什麼又要提他?
那個臭男人,只適合被我好好懲罰!
本姑娘肯定能遇上更好的!
「計劃?啊,肯定有啊,」餘子震拍拍胸脯,「月月采完藥草,在我叔叔那歇個一晚,就去我家看看吧?」
商素月皺了皺眉頭。
你家?鴉城不行嗎?
記得你家領城,也沒有比鴉城大多少吧?
餘子震看她臉色,方知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連忙道:「哎,不是這樣的,呃,因為這畢竟不是我家直系的領地嘛,所以有些玩的就不是那麼放得開,畢竟也不能給叔叔他們添太多麻煩,你說是吧。」
商素月微微嗯了一聲。
藉口。
你的意思難道是我是那種,會給人搗亂之後,要讓別人收拾爛攤子的人麼?
商素月打定主意,采完藥就回宗門,絕不久留。
反正都這麼無聊了,還不如回去繼續煉丹。
至少時不時還能去找幾個便宜弟子試試藥。
在那頭給餘子震試藥之後,商素月就暗下了這個決定。
只抓著一個人,對藥效的反應也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不如煉完丹之後在路上隨機讓幾名弟子試試。
相信他們並不會拒絕自己的,嗯哼。
「天色晚了,今天在這歇腳吧。」
江成鬆了松筋骨。
走了一白天,沒有出什麼岔子,平安的走到了一座小縣城的客棧內。
明天要是早一點出發,應該可以在下午時分到達紫微山。
抓緊一點的話可以先上山看看,晚上再到鴉城歇一歇。
就是途中下了點雨,導致現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出門沒帶傘,真是大失策。
柳青衣自然是無不可。
夜晚趕路,就算是修道者也會覺得不安全。
這種不安全不止來於靈獸,更是來自於人。
就在她默默思考的時候。
江成對老闆娘來了一句:「開一間中房。」
哈?
柳青衣腦門划過一道問號,將江成的手握的生疼。
老闆娘瞥了瞥兩人,雖然一身樸素灰衣打扮,但這兩副劍鞘,雖然沾染上了泥塵,但這種質感,就感覺不太一般。
在這裡也時不時的會有煉骨期的修道者經過,老闆娘也算見過大場面,並沒有流露什麼不得體的表情。
只是掛著標誌性的笑容,從背後的架子上拿出一個掛著門牌號的鑰匙,置於桌上,對江成道了句:「一晚四百靈石,不講價。」
江成沒有理會一直傳來壓迫感的手掌,只是點點頭,繼續道:「再上三道招牌菜吧。」
「嗯,好的,一共四百七十靈石。」老闆娘繼續道。
江成本想從戒指中取靈石。
想了想,還是從懷裡取出錢袋,數好對應數量置於桌上,拿過鑰匙,便拉著青衣就坐去了。
「為什麼是一間房?」柳青衣傳音道。
「兩間不安全。」江成坦然回答。
這下,終於可以明目張胆的同個居了。
爽!
聽江成這麼說,她想了一想,也有道理,只能默默接受了。
在用過晚飯後,兩人便去到了房間。
在他倆消失在樓梯拐角的時候,客棧中也站起了一個人,走了出去。
江成向客棧要了兩桶水,準備稍微擦洗一番身子。
畢竟衣服這感覺有點難受。
「你不要這樣一直目不轉睛的…」柳青衣坐在椅上,有些無奈道。
「不是都看過了嗎?」江成眨了眨眼睛,不為所動。
「一是一,二是二!」她氣道。
「對啊,意思就是一次不夠,還得看第二次,兩次不夠,還得看無數次。」江成點點頭。
「不要臉。」
柳青衣輕啐了他一口,思考了一小會兒,還是開始褪下了衣物。
算了,看就看吧。
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