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什麼?」
許英稍微眯了眯眼睛,瞧向她。
「沒有,只是感覺,你喝了點小酒後,好像還挺吸引人的。」
江蔚笑道。
簡直和昨天那個醉鬼顯得像是兩個人嘛。
聽到這話,許英的睫毛倒是莫名地顫了顫。
江蔚,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以理解成,是在誇我好看麼?」
許英借著那點醉意,說話也變得有些放鬆起來。
「難道會有人說許長老不好看?應該沒有眼神這麼不好使的人吧。」
江蔚坦然笑道。
許英給這句話噎了一下,果然江蔚,在這方面就是有點愣啊。
「話說,你以後能不能別叫我長老了,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
她不自然地開始轉移話題。
「嗯?我原本還以為你是那種比較古板的人呢?」江蔚道,「那你也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吧。」
「這樣好嗎?畢竟你也算是帝皇近側的人。」
許英有些猶豫。
直呼左大將的名字。
再前一步,就是直呼帝皇和皇后的名諱了。
不太好吧。
「左大將難道就不是人了?你我之間本就沒有必要。」
江蔚表情悠然。
這些繁文縟節,本來是用來穩定王朝權力體系的一環。
他們這種等級的強者相互之間,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無視掉這些東西的。
畢竟這個多麻煩啊。
「那…江蔚。」
許英嘗試性的念了一聲。
「嗯,許英。」
江蔚也隨意回道。
但隨著她念到許英的名字時,卻發現許英突然低下了頭。
不禁有些納悶。
「你怎麼了?不會是醉了有點頭暈吧?畢竟這酒後勁確實挺強的,你估計也是第一次喝。」江蔚想了想,道。
「哪有,怎麼可能?就這程度,我還能再來三大碗。」
許英又抬起頭來,看向江蔚。
江蔚瞧了瞧她的兩頰。
「還說沒有?你這臉上都紅成這樣了,要不還是先返回你住處吧。」
見狀,江蔚就想趕緊把許英送回去。
至少只在宅院內失態,總不會被那麼多人看到吧。
「不是!這個…」
許英吃了一驚。
很紅?這個可能不是因為酒醉…
「哎,別不是了,走吧走吧。」
江蔚如此說道。
於是拉過她的手臂,準備起身。
許英整個人滯了一下,卻是沒有在廣場上那麼大的反應。
「我…自己能飛啊。」她小聲道。
「這裡七拐八繞的,你想撞山上你就自己飛吧。」
沒有理會許英的小小意見,江蔚拉著許英朝她住處飛去。
江蔚嘴上這麼說。
主要是還真不敢讓她亂飛。
昨晚喝完酒準備回程時。
許英的飛行軌跡,那是真的令她感到迷惑。
雖然遠遊境是可以靠靈氣震散醉意。
但畢竟專程出去喝一次酒,自然不會做這種事。
這是對好酒的尊重啊。
她甚至懷疑,流雲劍宗所謂的宗門內禁止飲酒。
就是專門為許英定下的規矩。
酒量太差了。
另一邊。
一對少年少女,走在回去的路上。
「青衣,你應該也突破了吧?」
江成面朝前方,如此問道。
「嗯。」
柳青衣點點頭。
雖然武鬥算不上什麼生死戰。
但商素月的靈氣,確實給她帶來了不少壓力。
再加上不能暴露鬼劍功法特徵的前提下。
需要精妙的將所需的靈氣禁錮在木劍中,對商素月造成足以讓她下場的傷害。
某種意義上,她確實可以對穿雲劍間隙的弱點進行多次打擊。
但商素月肯定會知道,自己通過某種手段掌握了她招式的薄弱處。
肯定就會改換其他手段。
那樣就會拖入消耗戰,贏面就不大了。
所以畢其功於一役,從各方面來來說都算是比較好的選擇。
在那一擊過後。
煉骨二重的瓶頸,就已經有點被沖開了的意思。
加上拜師後,經歷了那一番獨特的感官體驗。
其實已經讓她突破到煉骨二重了。
也多虧了只是小境界的跨越,以及許英和江蔚並沒有特意探查。
不然這要解釋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
「你應該也…」
她側頭問道。
「必須的啊。」
江成笑了笑。
他可是連戰了兩個人啊。
雖然後面就沒有人再來挑戰自己了。
但這兩場所得的經驗值,也算是足夠。
江成是在結束戰鬥後,就已經跨過了二重的門檻。
或許這兩次交手,在旁人看起來,不是特別的華麗酷炫。
但江成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原本他並沒有打算連打兩場。
但是挑釁的效果好得出奇,尉遲的衝動稍微超出了他的預計。
所以給了江成儘可能少消耗靈氣的機會。
太好糊弄了。
至於與餘子震的一戰。
一方面是為了安撫小黑。
免得下次再扔它的時候,直接來個俺不幹了,那就不好玩了。
另一方面就是餘子震作為巨劍愛好者。
江成剛好可以用這肌肉男來測試一下自己如今的硬剛能力。
江成估摸著自己,滿靈氣狀態下,應該可以同時揍兩個半的餘子震。
還算是可以吧。
不過鬼劍心法的效果,還真是讓自己小吃了一驚。
就連剛才祖師為他們傳劍典時,所展現的那個場景。
那人每舞一次劍,江成都感覺自己腦袋有些隱隱作痛,但也成了一種對自身的鍛鍊。
估計激發了心法的機制,他如今也就穩定在煉骨二重了。
看來自己以後要多和青衣打打架。
這樣的話,再過不久應該就可以下山了。
到時候,就先去把離得最近的那塊火紋玉給搞到手。
江成向身側的少女看去。
剛才嘗試了一下用劍典所示身法,疾奔下山。
兩人身上的汗水自是未能消去,反倒又新冒了一些。
柳青衣耳側的鬢髮,稍微的粘到了一起,呈現出一道別有活力的曲線。
「你看什麼?」
不知何時,她的眼睛已經向自己瞧來。
「當然是在看窈窕淑女啊。」
江成笑道。
柳青衣輕啐了一口,不想理他。
「青衣,以後我們可要多多戰鬥啊。」江成道。
柳青衣點點頭。
確實如白前輩所言,心法效果顯著。
完全沒有聽父親提起過,可能他也不知情吧。
白前輩到底是什麼人?
但又突然想到,江成在廣場,所說的戰鬥…
悄悄瞥了他一眼,果然發現這人還在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你是不是想歪了?」
江成嘿嘿一笑道。
「沒有!」
柳青衣沒好氣道。
「沒事的,你看,其實我又不介意,不,是肯定不介意。」
江成一副我完全理解你的表情,揶揄道。
所以他的耳朵又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