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上前。
極其的高傲自負。
頭頂綠金鼎。
手持天戈。
身上澎湃著洶湧的氣焰。
桀驁的眼神帶著睥睨,只是微微震動天戈便有可怕的戈意洶湧而來,哪怕是比起世間最純粹的劍意也絲毫不遜色,殺傷力驚,一片一片的戈海斬來宛若洶湧浪濤。
「師尊!」
白陸離眼中瀰漫一縷緊張情緒,敢隻身殺入荒州東域,面對師尊本尊還無懼的大放厥詞口出狂言,必然是厲害人物,這讓他緊張的想著難不成是姬氏的帝子?
「咚!」
楚詢也大步上前,身上氣血洶湧翻騰,右手捏拳,身隨拳動瞬間化作一道奔騰的閃電雷霆,既有無匹的拳意又有澎湃的氣血,這是荒天宮宮主傳授給他的幾種荒州絕學之一,其中之一便是閃電拳,快若閃電,奔入雷霆。
「嗤~!」
洶湧的拳意撕裂那波濤的戈意,手中拳道真意在全方面的綻放。
「哧哧哧!」
那頭頂上的綠金鼎業驟然傾斜無窮的劍光,試圖將楚詢阻礙,漫天劍氣飛舞,任何一道劍意都能撕裂尋常的大聖境,但是面對那無匹的拳光卻是渾然無用,被一拳破萬法,既有閃電拳的真諦快,又融合了楚詢的力之大道。
「斬!」
這手持長戈的綠髮男子嗅到危機,猛然揮動手中的天戈!
「哐!」
低沉的碰撞。
火星四濺。
但楚詢的拳頭卻瀰漫無窮的火光,剎那間將天戈震的戈尖指上,虎口也在震裂,兵器都險些震飛,關鍵時候有頭頂懸掛的綠金鼎垂落氣息,將他穩住身形,卻難免要遭劫!
閃電拳。
並非是只有一拳。
而是無數拳。
可以隨時爆發!
咚咚咚!
這便是肉身武夫的恐怖之處,若是被近身之後全身每一處地方都是可怕的兇器,動輒能撕裂人的筋骨,若甚者能將敵人頭顱直接摘下,遠非其他州的修士可比,那是一旦被近身幾乎就註定了死亡。
也萬幸這具身軀原主人就是土生土長的荒州人士,原本就打下了些許根基,隨著荒天宮的傳授,白衣分身也在幾天內修行有如此成果,中途也順帶借用了系統的些許力量,短暫的悟道,從而爆發出如此勢力。
「哐!」
「快幫我……我要扛不住了!」綠髮男子驚駭,他頭頂的綠金鼎釋放出氣息將他籠罩,但鼎上的裂紋只在頃刻間就浮現瀰漫,這讓他驚慌又無窮的自責,這本身就並非是准帝器,身為戰仆還沒資格直接兼具一件准帝器,只是大聖境極限的道兵,不然也不會如此狼狽。
「來了!」
虛空中。
頃刻間。
走出數人。
姬氏帝子的六位戰仆,算上綠髮男子稀疏走出,其中一位還是女流,她手握弓箭,站在遙遠之地隨著拉動弓弦,天地間都隨著嗡鳴,隨著一道絢麗的箭矢射來,如若天穹閃爍一道璀璨的流光,讓楚詢都不免被動分心。
「當!」
反手一掌拍去。
打在箭矢上。
讓其崩碎。
而綠髮男子也趁機倒退,想要脫離楚詢的掌控,但楚詢又怎肯他又強勢的上前邁步,霸道的轟出數拳,每一拳都蒼勁有力,帶著渾厚無匹的力之道果。
「狂妄!」
一位紫色衣袍的戰仆臉上帶著怒火,當著他們幾人的面要殺綠髮男子真以為自己是帝子級人物,也未免太叫囂了。
「東凰鍾!」
楚詢眼神冰冷,這是他在早年便修行的絕學不過隨著境界的增長而漸漸遺忘,卻不否認他對這門功法已經深入精髓,剎那之間天地蕩漾起渾厚的鐘聲。
「咚!」
鐘聲滌盪。
響徹東域。
而在東臨宗的那位黑袍長眉器靈也聽到鐘聲也浮現少許的驚愕,臉上不僅流露緬懷的笑容,這道鐘聲他等待的太久了,自從東臨宗被夷滅後就再未聽聞過『東凰經』沒想到時隔如今竟有機會再度見到。
他抬頭仰望,只見到整座天穹此刻都化作一隻巨大無比的神鍾,隨著縮小,向著下方下去,天地之間驟然掀起一層風暴音浪。
「噗~!」
風吹草動。
無數草木夭折。
「噗噗噗!」
那紫發男子更是流露驚駭神色,忍不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明明是以術法手段施展開來,可他竟覺得在這鐘下禁錮了一切,時間,空間,虛空,因果等全部都給封鎖,並且隨著鐘鼎每縮小一寸他的壓力就暴漲十倍,莫說再去救援恐怕自身都難保,連聲道:「助我!」
還有三位旁觀者他們也頭皮發麻,早在來之前就聽聞過楚詢的名頭,當時他們還帶著不屑一顧,不過是偏僻一州的天才,縱然再強又能強到什麼程度,無非就是吹噓罷了,自詡他們其中一人都能輕易斬殺楚詢。
但剛交手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並且錯的離譜,轉眼之間三人當中兩人遭遇劫難,一人被近身伏擊另外一位被荒州的手段給困住,也陷入了危機當中。
「吼!」
與楚詢近身交手的綠髮青年大吼,在這麼耽誤的片刻,他頭頂的綠金鼎被楚詢打穿了,霸道的拳印貫穿鼎身,將裡面的劍氣攪碎化作一片混沌,但此時他卻顧不得心疼,腳踩詭異步伐,如同在星海當中踱步,光影迷離,迅速逃走。
「噗!」
而這種舉動雖好,但可惜面對的是楚詢,被追趕上霸道的拳頭轟在後心撕裂出碗大的傷痕,後續還想補傷卻被其餘人給攔截,無法進行致命擊殺,頗為惋惜的收手。
立身在虛空。
氣血澎湃。
眸光銳利。
有雄霸九洲的威嚴。
一掃之前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