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行人消失在此。
而他們走後。
虛無中又走出一位黑袍男子,正是藏經閣的黑袍次身,瞳孔冷漠的看著他們,一行人故意來此釋放出動靜,想的就是將自己真身從荒州邊緣勾引過來。
倘若沒有一氣化三清本尊將來遭遇這些人的圍剿,恐怕真要遭劫,無論是佛修佛子,姬氏帝子,就連那些戰仆都能看出非凡人,倘若遭遇必是一場惡戰。
但既然知道了。
那這一戰。
便兩說了。
身影隱去。
與此同時。
荒州本尊徐徐睜開了眸子,如今的陣法已經修補妥善,繼續留在這裡的意義不大,而秦皇朝勢力既然給自己送上一份大禮沒道理不收。
「喊上劍九霄!」
楚詢輕聲道,昨日那一戰將秦皇朝大軍覆滅阻礙在荒州邊界也在九洲掀起波瀾,真正重視起荒州,不再將他當做尋常之流,而這一戰的成果也是將原本就傾向荒州的劍州,爭取過來,此次劍州來了一位劍修。
一襲白衣。
沉默寡言。
這便是楚詢對劍九霄的初步認知,這位號稱是劍州劍子在修為上已經超越武林盟盟主曹沖,而自身卻格外的低調,整日沉浸在劍道聖地內修劍,縱使外界發生再大的波瀾也難以吸引他,而昨日傍晚來到荒州,也是言簡意賅:「我來還個人情!」
昔日楚詢在劍州天運古戰場留下一道劍意,在劍州士氣低迷到極點時煥發亢奮,讓劍州的士氣從谷底飛升至頂點,讓劍州氣運都在蓬勃昂首,這是劍州欠下的人情也是楚詢積攢的善緣,在此時得到回饋。
劍子劍九霄。
儒子簡青竹。
道子王也。
三人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就消失在邊緣,不過三者本就不是矚目對象,外加突兀的消失一會縱使有人察覺也不會留意,至於楚詢本尊卻突兀的從荒州邊緣消失,這讓時刻洞察楚詢蹤跡的人流露緊張情緒。
而秦皇朝的統帥秦元盛得知消息,也微微眯眼,他是計策的訂製人自然知道楚詢為何消失,輕聲道:「希望姬氏不要令人失望!」
姬氏帝子。
名聲響徹。
倘若栽了。
那才是令人失望。
東臨宗。
藏經閣。
一襲鮮艷大紅衣袍的蕭容魚登上了藏經閣的木梯,她知道楚詢始終在此留下一尊化身用來聯繫他,而登上藏經閣八樓也看到那位白衣楚詢,不由道:「楚長老,我始終感受外界有一道目光在窺視我,卻尋不到原由,我擔心……!」
「無妨!」
楚詢微微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平緩道:「繼續修行,如往常一樣即可。」
蕭容魚輕輕點頭。
而宗門後山的白陸離卻眉頭微皺的盯著一處虛空,相比於蕭容魚的些許感應,已經聖人九境巔峰觸摸大聖道果的他更清晰感受惡意的窺視,瞳孔幽幽的盯著一處虛無。
「嘖!」
「沒想到啊!」
「這小地方!」
「還能察覺到我們!」
一位姬氏帝子的戰仆嘴角帶著幾分嘲弄的玩味,他們已經在東臨宗附近蹲守一天了,算算時間這時候楚詢也應該趕來了,身為他的大本營這些人還不信楚詢不回,只是唯一讓他們擔心的是楚詢別只派了一位無名小卒。
如萬象宮宮主。
或荒天宮宮主。
或許在外界逼格足夠,可在這些姬氏帝族眼中那是真的弱小,不值得他們花費如此時間與代價去蹲守。
「咻!」
一位頭頂綠金鼎手持天戈的綠髮青年嘴角勾勒起玩味的嘲諷,道:「既然被這小子發現,那就先將這小子祭天,以長戈貫串他的身軀,血染蒼穹,想必楚詢會如瘋狗般跑來!」
「你是誰!」
這頭頂綠金鼎的男子浮現剎那,白陸離的眸子便冰冷起來,他的感應並沒有出錯,確實有人在窺視著東臨宗,甚至不知是何時窺視的。
「本座的名字你也配知道?」滿頭綠髮的青年張狂道,他眼神睥睨蒼穹,頭頂的金綠鼎震顫下,裡面竟有無窮的劍意噴涌而出,宛若劍道浪潮,朝著下方轟去。
「轟隆隆……!」
東臨宗陣法亮起,進行抵禦,而這種動靜自然將東臨宗內的修士給驚動,他們駭然的仰頭,看著那頭頂綠金鼎,手持天戈,立身在高空宛若天神般高傲的綠髮男子,他眼神睥睨,臉上帶著對荒州的蔑視。
骨子裡那種高高在上。
是帝族姬氏給他的榮耀。
修為孱弱的人。
感受了恐慌。
「他是誰?」
綠金鼎內噴薄而出的劍意將那大陣都給撕裂出一道口子,而手持天戈的他更是嘲笑道:「先用長戈洞穿你的身軀,將你盯在蒼穹上,血液在一滴滴的流淌,楚詢還會慢悠悠的回歸嗎?」
「咻!」
白陸離要跑,當他聽到此人竟是要針對師父的便知遠非自己能抗衡的,而最駭然的是他想動身體卻遭遇了禁錮,甚至連最擅長的時間一道都無法運轉,他立身在高空囚禁虛空,封鎖一切,長戈閃耀,宛若死神的箭矢。
「放肆!」
低沉的大喝。
只見遠方走來一位青衫男子不斷的橫渡虛空,每一步落下腳下都有無盡的符文在閃耀,頃刻之間便化作一面陣道山盾擋在了白陸離身前,當那天戈碰壁之後,宛若死神邊緣走一遭的白陸離仰頭便看到那身材消瘦卻能撐起整片天的男子。
「師尊!」
他低聲道。
而虛無中正懶洋洋的姬氏一行人瞳孔瞬間爆發出刺目的光芒,這次蹲伏竟真讓他們待著一條大魚,楚詢只身前來,這和赴死有何區別?
頭頂綠金鼎的姬氏青年眼神桀驁,開口道:「早知對你徒弟動手便能逼的你立即出現,那就應該早點動手,甚至還能享受一下那衣著大紅袍的漂亮女子,若是騎在身下蹂躪必然很爽,不過也無所謂將你擊殺後,再慢慢享受效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