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柳華繼續閉目。
看眼四周,見的確看不到王知白身影后,劉墨只好說:「你這樣一個人也不行,跟我過去吧,有什麼事,我和司徒然也能照應一下!」
搖搖頭,柳華閉目開口:「我就是說讓他不要和你們再鬧矛盾了,他才氣走的,要是回來看到我又和你們在一起,只怕就更生氣了。」
原來如此,劉墨失笑:「怎麼,你很喜歡他嗎?」
沉默片刻,柳華睜眼看他:「我未來如果要選擇道侶,師兄一定我唯一選擇!」
「好吧!」劉墨一笑。
見他不僅沒走,反而在自己身邊坐下,柳華面露不解,卻是還以為自己這般說,其就會識趣離開,不禁有些意外。
打量她蒼白的臉,劉墨問:「咬你的蟲子長什麼樣,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心中無言,柳華只好回答:「我是沐浴時被咬到的,那蟲子是只橢圓形甲蟲,有指甲蓋大小,渾身金色,飛起來時有股惡臭味。」
「怎麼,你去洗澡了?」劉墨訝異,很意外其在滿是男人隊伍中還要去洗澡。
「趕了這麼久的路,就趁夜找個水潭隨便洗了下。」
砸吧嘴,劉墨點頭。
「你被咬到了哪裡?」他又問。
看他一眼,柳華低頭沉默。
那看來是被咬到了什麼隱私位置,劉墨不由好笑揶揄:「是腰以上還是腰一以下?」
柳華繼續沉默。
「我問這個不是占你便宜,純屬是關心!」他微笑。
柳華抬頭睜眼看他:「有好幾處,胸口,背上,手臂,大腿上都有!」
「被咬這麼多地方嗎?」他驚訝。
「我遇到的是一群蟲子,不是一隻,如果不是跑的快,被咬的地方更多。」
劉墨皺眉。
「這蟲子你可認識?」柳華問。
「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俏臉露失望,柳華點頭。
「這裡叫火炎鼠原,到處都是鼠洞,是火炎鼠群的領地,這畜牲領地意識極強,會攻擊進入他們領地的生靈,你們晚上睡覺時都小心點,不要被咬了。」這時,只見史將騎馬過來一路對眾人大聲說。
「那要是被咬到會怎麼樣?」有人笑問。
「這火炎鼠有劇毒,一旦被他們咬到,接下來三天你會每天渾身瘙癢難耐,我奉勸你們最好小心點!」史將不客氣道。
「幾隻小老鼠而已,只要睡覺時不要睡太死就是了!」有人不以為意笑說。
沒理會他,史將繼續騎馬往前走提醒後面車隊的人。
「這史將似乎很了解這裡情況,一會兒要不要我替你問問他,這咬你的蟲子是什麼蟲子?」柳華車上,目送史將遠去後劉魔笑問她。
堅毅的美目從史將身上轉向他,柳華道:「你最好不要像他們一樣小瞧這什麼火炎鼠,我就是你的例子!」
「放心,哪怕我皮膚防禦高,我也不會大意!」
其明白就好,柳華閉目。
稍許。
司徒然所在位置,劉墨返回。
「她怎麼樣?」司徒然問。
「是這樣……」劉墨當即把柳華的經歷簡單和他說了一遍。
司徒然驚訝。
「你可知咬她的是什麼蟲?」劉墨問。
司徒然搖頭:「從來沒見過!」
那看來只有一會去找史將問問了,劉墨點頭坐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王知白回來了嗎?」司徒然笑問,以為是王知白回來趕他過來的。
瞥他一眼,劉墨道:「你覺得我會怕他嗎?」
司徒然失笑。
「她和王知白吵架把王知白氣走了,我回來是因為,她不想讓他回來看到我在那裡再生氣。」
「看來你是被人家青梅竹馬感情排斥了!」
真是懶的搭理其,劉墨看眼身旁一個三角形小土坡後閉目背靠了上去。
「我看她那隻剩半條命樣子,要是王知白不回來,那就有意思了!」司徒然輕笑。
「等晚些我去問史將是蟲子後後,再過去看看她就是了。」
笑了笑,司徒然沒說話。
入夜。
柳華所在隊伍篝火附近,去請教史將折返的劉墨順路來到這邊。
待遠遠見她緊閉雙目面色蒼白渾身顫抖著,背靠在一塊岩石上盤膝坐在安靜的人群中時,他微搖頭。
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攔腰橫抱起身,劉墨帶著她轉身就走。
「你要做什麼?」柳華虛弱在他懷中問。
低頭看她,劉墨道:「我去問史將,他說咬你的這蟲子叫水虛蟲,人一旦被他們咬到,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後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精氣神枯竭虛弱而死。」
柳華面露驚訝。
「要想救你,現在只有一個辦法,用刀劃來傷口把毒弄出來。」他直接說。
明白了他意思,柳華不由深深看他一眼。
稍許。
一處無人巨石後面,劉墨抱著柳華同時拿著火把來到。
「你是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你脫?」他放下她後將火把插在附近地上笑問。
背靠在岩石上看他,柳華遲疑:「你能不能找王知白來幫我?」
「不說現在黑燈瞎火很難找,就說,你真的認為現在我和王知白見面能夠好好說話?」他微笑。
見他伸手開始解自己腰帶,柳華不由抓住他的手。
「不是我要占你的便宜,而是現在逼毒的辦法只有我知道,且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最好明白!」他溫聲說。
柳華英氣的目光只是盯著他。
輕笑一聲,劉墨拿開她的手繼續施為。
稍許。
在柳華身邊打量她胸膛上一個黑色小血斑,劉墨皺眉:「史將說,只有用刀劃破血斑將裡面毒血擠出來就行!」
到這一步,除了依靠其也沒其他辦法了,柳華閉目微喘息:「你只管動手就是!」
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救人要緊,點點頭,劉墨取出一把小刀開始認真替她劃開血塊。
「嘶——」柳華不由疼的咬牙。
「你忍著點……」
一個小時後。
隨著劉墨小心翼翼將柳華身上的毒斑都處理好後,他替已經虛弱得連穿衣都費勁的柳華穿好衣物。
「不要告訴王知白!」柳華在他懷中小聲說。
微微一笑,劉墨打量她俏臉開口直言:「不瞞你說,其實我不去找王知白替你開刀醫治,就有噁心他的想法在裡面!」
自己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柳華沒說話只是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