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光興奮搓手：「梨崽，怎麼樣，要不要借這個機會，搞一搞慕幼婉他們？我覺得能搞！」

  慕青梨沉吟了幾秒，搖頭：「不了，搞不了，還浪費時間。」

  「嗯？為什麼，這不是有證據嗎？！有圖有真相啊！」

  陸光不能理解。

  慕青梨便和他仔細說了說：「這些截圖都只是大粉和他們溝通，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大粉和工作室必然有聯繫，但在法律上是不能支撐這一點的。」

  「同時，就算能抓到和工作室聯絡的證據和把柄，對方只要推個經紀人或者助理出來背鍋，這事也就到此為此了。」

  「從時間成本以及輿論口碑來說，這樣做的效果和現在差別不大。」

  付出和得到不划算，同時這件事不追究傷害性才更大。

  網友們會陰謀論慕幼婉他們以勢壓人。

  這才有意思。

  陸光懂了：「可是現在網上都在說你很剛，為此吸了不少粉，咱們要是這塊不追究，或許會掉粉。」

  「掉了就掉了。」慕青梨並不在意這些樂子人粉絲，這些人本就屬於牆頭，忠誠度很低。

  想在娛樂圈這一行根深葉茂，必須有站得住腳的作品和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慕青梨：「光哥，我們注意力還是多放在今晚的單曲銷售上吧。」

  「行，我去盯著。」

  切出和陸光的聊天界面，慕青梨點進百里墨的微信，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

  百樂唱片公司。

  秘書端來一杯咖啡，「總裁，您要的咖啡。」

  百里墨隨手接過，目光一直落在電腦上，電腦屏幕一分為二，一邊是微博界面，上面全是慕青梨的相關話題。

  另一邊是接下來的工作計劃，包括慕青梨本次銷售達到什麼程度接下來該做什麼的詳細規劃。

  「總裁，這麼晚了你要不先吃點晚飯吧。」

  百里墨回眸看他一眼，「你去吃，不用管我。」

  秘書：……

  他沒辦法，只能哎了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到了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說道。

  「慕小姐剛剛有給您發微信。」

  說完，關上門。

  百里墨伸手拿過手機，解鎖之後眸光下垂看了一眼微信，放了回去。

  過了幾秒。

  又重新拿回到手中，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百里墨看著屏幕上那句話——【百里總裁看熱搜了嗎？現在能相信我了麼？】

  百里墨當然看了熱搜。

  甚至慕青梨這段時間的各種熱搜話題他都有看，高考的、電視劇的，還有告黑粉的等等。

  百里墨第一感官並不好。

  他更喜歡默默做歌曲的人，之前和慕佑淡之所以談崩掉就是因為他比起唱歌跳舞，更喜歡整一些虛頭巴腦的熱度，也就是當下商人最喜歡最快回本的玩法：流量。

  百里墨不喜歡，所以和慕佑淡解約。

  如今來了個慕青梨，比慕佑淡更加帶話題體質，一天到晚上熱搜，跟在熱搜包年似的。

  「……」

  百里墨發了六個點過去。

  慕青梨回的很快，「這就是看了，百里總裁覺得合作怎麼樣？」

  百里墨猶豫了一會，打字問她：「你和慕佑淡多大仇？」

  「比你大。」

  「……」

  慕青梨看到這條，彎起唇角。

  「我就當百里總裁答應了。」

  百里墨：「看你這次銷售，能拿第一再說。」

  第一這個要求可以說很變態了，但慕青梨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個人單曲在晚上九點正式上線。

  慕青梨在陽台鍛鍊，手機放在桌上，九點半的時候手機不停在響，她抹了把汗，走到桌邊接起。

  「光哥。」

  「梨梨梨崽！！！銷量！！！爆爆了！！」

  慕青梨挑眉：「多少了？」

  「半個小時五萬！！」

  這是個什麼概念呢，目前行業內有名的歌手發布新單曲一小時平均戰績在十五萬左右。

  這個十五萬不是金額，是售出的唱片數，為了防止刷單，電子唱片行業出了限購，每人三單。

  也就是說，即便你粉絲為了支持偶像也只能3單，當然如果你用自己的爸媽哥姐弟妹的帳號購買又能多出三單來。

  但那是針對粉絲量很高的流量歌手。

  慕青梨這種歌手界的新人小菜壓根沒有這個號召力，即便是有，半小時五萬，一小時就是十萬，也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陸光高興死了。

  「這個反響好的話，後續可以給你規劃一下歌手路線了。」

  慕青梨點開連結看了一下銷售，五萬五了。

  說話的功夫。

  不過……她並不太高興，百里墨要第一才能和她合作，現在這成績對於別人來說不錯，對她來說還差點。

  慕青梨指尖輕點，繼續看著。

  微博上相關話題區評論很多，陸光報完喜之後就掛了電話繼續去忙。

  慕青梨看了一會，去放水洗澡。

  晚上快十二點。

  慕青梨刷了一下唱片後台，她的單曲上了新手榜第一。

  「咔擦！」

  截圖好之後，發到百里墨手機上。

  「百里總裁，我贏了。」

  百里墨看到這截圖，嘴角抽了抽，「我說的是銷售榜，你銷售榜剛入一百。」

  「百里總裁可沒說是哪個榜，只說能第一就行啊。」

  百里墨：……

  慕青梨看他沒動靜，發了一條語音過去：「百里總裁不會要耍賴皮吧？」

  「耍賴皮的到底是誰啊。」百里墨忍不住出聲。

  聽著話筒里傳出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慕青梨樂不可支。

  「反正我拿第一了。」

  「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百里墨：「……」

  他頓了頓，發了一條消息：「你想做什麼？」

  慕青梨從床上爬起來，驚訝不已：「你答應啦？」

  「先聽聽你的打算。」

  「我想要百里總裁為我量身制定一條頂流偶像的路，作為回報，我將慕佑淡和他背後搞事的慕氏踩在腳下。」

  百里墨聽著小女孩這堪稱囂張做夢的放言，挑眉。

  「想成為頂流偶像，你缺了一個最重要的——性別。」

  如今娛樂圈的生態就是頂流偶像中只有男性吃的開，女性不是沒有但發展受限，通常是有點名氣之後轉綜藝或者演戲去。

  能在演唱會、跳舞這個舞台上活躍的，基本都是男偶像。

  因為他們的粉絲群體：迷妹夠多。

  「沒關係，我可以女扮男裝，從選秀出道。」

  百里墨沒想到她態度這麼堅決。

  「讓我考慮考慮。」

  慕青梨：「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下手機，慕青梨關了檯燈，人躺在被窩之中，四周黑暗，窗外縷縷光線落進屋內。

  她抬起手，手背上的黑色倒計時在黑夜中換成了星光的顏色。

  ——【2162小時12分45秒】

  三個月，足夠她走出一條頂流路線了。

  ——

  翌日。

  慕青梨被手機震動吵醒，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七點，陸光就打電話來了。

  「梨崽梨崽，你的唱片銷量進榜單了，第五十八耶！！！啊啊啊！！！」

  「我的梨崽，你怎麼會這麼強。」

  「太棒了，我要立刻打國際電話告訴老闆這個好消息，今年全體加獎金。」

  「對了對了，我挑了三個不錯的劇本發給你，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還有啊，蜜蜂那邊想邀請你拍一組GG。」

  慕青梨從昏沉到清醒，「第五十八，也不算很好啦。」

  「哇，五十八你還嫌棄？你這丫頭！」陸光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不過有出息，下次咱們沖前二十。」

  如今華語樂壇還是老一批歌手在抗江山，前二十基本都是他們包攬。

  新人能衝到前百已經是非常厲害有天賦的表現。

  慕青梨的五十八，不單單是她能力強，聲音好，更有之前多方流量加持的結果。

  因為這個，網上有不少人酸她成績有水分。

  不過慕青梨沒管這些，她在等百里墨的電話。

  中午，吃了阿珊做的飯菜，慕青梨揉著滾圓的肚皮，「阿珊，你這手藝開餐廳要爆。」

  阿珊比之前大方了許多，開心應承：「真的咩！那等回頭退休後我就去開個小餐館。」

  「到時候我去給你打工。」

  「哈哈哈哈哈好啊。」

  兩人聊的開心，慕青梨手機來了電話，是百里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