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被人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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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停在宮門外邊。

  林朗在前,秦氏與林瑾鈺走在他後面,林淮尹落後了幾步,與林水月並行:「你……還好嗎?」

  林水月剛醒來,人還有些睏倦,聞言看了他一眼。

  卻讓林淮尹誤會了:「我知道你心中委屈,可父親差人打聽過,那惠娘一家並非是好相與的。」

  「她做錯了事情不假,可若真的跟著惠娘離開,只怕也活不成了。」林淮尹嘆了口氣:「此事我代父親向你道歉。」

  林水月淡聲道:「不必。」

  再多的話,她也不願說了。

  林朗看著她的側臉,欲言又止,想了下,還是在跨入了殿門之前,拉住了她:「今日之事不簡單,你千萬小心。」

  林水月沒說話,殿內的宮人已經迎了進來。

  他們一家子到得晚,進殿時,這邊已經坐滿了人。

  林水月環顧四周,發覺這便是上次為皇帝賀壽的那個宮殿,不一樣的是,今日這宮殿之內,白日裡也點著燈火。

  整個大殿上格外的亮堂。

  聽人說,這是皇帝特地吩咐的。

  為的,就是可以讓所有人一睹鵲羽圖之風采。

  只是在這等光亮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林家的人走進來,頓時收穫了許多目光。

  「她來了。」

  「嘖,說來她倒也真的是可憐,分明自己才是府上親生的小姐,可自家父母親對她是半點都不疼愛,反而對那個養女格外上心。」

  「如今林瑾鈺就要嫁入永昌伯府,那說是與她極為投緣的無錢居士,反而投靠了范府,我若是她,今日都沒臉出現在這殿上了。」

  譚素月聽著她們的議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要我說,這也是怪她自己。分明知道她不受寵愛,怎還敢這麼的囂張放肆?」

  「可不是。」她接腔,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能夠讓進來的人都聽到:「似咱們這等女子,就算是自己再如何想逞能,到底還是要依附於府中的。」

  「父母親的寵愛才是全部,否則啊,面上瞧著再好看,在府中也不過是如同丫鬟一般!」

  「譚小姐所言極是。」

  「這麼說來,她當真在林府過得很是不好了?」

  「豈止是不好!聽聞連帶著出席宴席的衣裙,都要自己跑去爭取呢!」

  不過幾日裡的時間,有關於林府的這點事情,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

  加上如今無錢居士出現了,林水月在中間起到的作用大大減小。

  這些人說話便都沒了顧及,大概也是覺得,無錢出現之後,皇帝也不會對林水月另眼相待了。

  今日收穫的眼神格外的多,林朗皺下了眉頭,也是有心想緩和下關係,便在入座之前,輕聲與林水月說道:「來這邊坐。」

  難得不分男女席,林朗作為一家之主,他身邊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哪知林水月恍若沒聽到他的話,徑直走到了座位末尾落座。

  林朗落了個沒臉,面色沉了下來。

  「瑾鈺,你父親叫你過去呢。」秦氏推了下林瑾鈺,林瑾鈺便順勢坐到了林朗身側。

  這讓殿內的人看著,更加覺得林水月如同局外人,在林府過得悽慘了。

  「從前還以為她是故作清高,才喜歡穿一身青衣,如今看來,原來是不得寵愛。」

  「可不是,瞧瞧林瑾鈺身上的衣服頭面,哪一樣不是京城時下最流行的?看她那可憐樣,是連我都要憐惜了。」

  譚素月沒好氣地道:「憐惜她做什麼?這叫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此前落我們面子,逞能耍凶時,可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日?」

  「確實,她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這些大家小姐自詡身份高貴,看林水月的眼神裡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與嘲諷。

  唯獨白曼語的面色格外的難看,她形容憔悴,今日甚至打扮普通,坐在一群人中間,格外的安靜。

  「她這是怎麼了?」譚素月問身側的好友。

  「噓。」好友比了個手勢,小聲地道:「聽聞她與慶王殿下起了些矛盾,殿下已經好幾日不見她了。」

  「選妃宴在即,她自然心急如焚,可男人的心思啊……」好友搖了搖頭,目光忍不住落到了林水月的身上:「就是叫人捉摸不透。」

  譚素月聽著,面上微動。

  另一邊,文武百官聚在一起,也格外熱鬧。

  都圍著那位范大人,想探聽無錢的消息,范恆之坐在了父親邊上,眼眸未抬便瞧見了林水月,不由得冷笑了下。

  過了幾日,他倒想看看,林水月還如何猖獗起來。

  「皇上駕到——」

  伴隨著這道聲音,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水月同林府的其他人一併起身,請禮問安。

  她今日沒有佩白玉腰牌,又這般規矩,旁人看了,只道她的好日子要過去了。

  唯獨林水月低頭垂眸,一言不發。

  她看著皇帝領著皇后並著太子慶王與幾個公主從面前走過,最後一人穿著雙黑色登雲皂靴。

  他身上獨有的冷香縈繞在林水月鼻間。

  林水月不動聲色,待得聖上入座後,這才與其他人一併起身回座。

  「無錢呢?」聖上落座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提及了無錢。

  那位據說找到了無錢的范大人也是怔住,隨後道:「皇上可是要現在就傳無錢覲見?」

  「叫進來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都未料到聖上剛一落座便直接叫人覲見。

  那范大人吸了口氣,卻也還算鎮定,轉頭吩咐了范恆之親自去請。

  范恆之走出宮殿沒多久,便領回來了一人。

  皇帝坐在了龍椅上,從上俯視,可以看見大殿之上絕大多數人的表情。

  這個無錢一出現,幾乎是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只除了兩個人……一個是林水月,另一個,則是坐在了太子身側的裴塵。

  皇帝面色微頓,這才將視線落在了這『無錢』身上。

  卻見來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衣袍,面容普通,一雙眼裡卻帶著十足的傲意,仿若不把任何人放在了眼裡。

  這身打扮看起來尋常,然而光就是這件灰袍的衣料,就是難得的珍品了。

  除此外,此人身形消瘦,行動間衣袍叫風吹動,顯出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來。

  光是看模樣,倒是和大多數人想像的無錢的模樣所符合。

  林水月說過無錢愛錢,如今瞧著他這一身既不是很張揚,頗有文人氣質,又極為貴重的灰袍也是符合林水月的描述的。

  那人到了殿前,掀袍跪下:「草民李敬業,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淡聲道:「你便是那無錢?」

  「回皇上的話,無錢乃是草民一時興起之下所起的諢名,不足掛齒。」

  話是這麼說的,可誰都能夠瞧見他臉上的傲意。

  未想到,皇上面色頓下:「既是如此,朕如何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無錢。」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那范家父子兩個也沒想到皇帝會出此言,范恆之忙道:「回皇上的話,這位居士曾到江南、蜀州、燕雲三地遊歷。也留下了三幅珍貴的畫作,其中那鵲羽圖就是在燕雲所作。」

  鵲羽圖所用的一種顏料,是燕雲獨有,此事卻險少有人知曉。

  皇帝聞言,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起來回話吧。」

  「是。」這個號稱無錢的人,從進殿後到如今,一直都很是鎮定,倒是叫所有人對他的身份多了幾分信任。

  不想,在被皇帝叫起來之後,他竟是躬身道:「皇上,草民今日來京覲見,主要是為了草民的畫作被人盜走一事。」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內的氣氛都變了。

  「被盜?」

  「這從何說起?」

  那林瑾鈺卻第一時間看向了林水月的方向,她眼含驚訝,輕聲道:「水月,這事你可知曉?」

  林水月看了她一眼,未吭聲。

  那人卻大聲道:「被盜走的,俱是草民的心血之作!還請聖上為草民做主,將那盜畫之人繩之以法!」

  「哦?」太子來了興趣,問道:「你被盜走的,是些什麼畫?」

  「回太子的話,是《天宮縹緲圖》、《蒼山雲海卷》、《扶搖直上圖》!」

  周圍倏地安靜下來。

  所有的視線,頓時落到了那林水月的身上。

  「這三幅字畫,不就正是跟她有關聯的那三幅嗎?」慶王身邊坐著的人驚異地道。

  梁少卿頷首:「《天宮縹緲圖》被林大人獻給了聖上,《蒼山雲海卷》則是太后壽宴上,胡西西從她手上得來,獻給太后的。」

  「至於最後一幅,如今懸掛在了太學院,是此前太學院大禮時,有人買了前去祝賀的。據聞,也是從林水月手裡得來。」

  「這……」那人懵了:「他的意思是,林二是那盜畫之人?」

  梁少卿沒說話,但如今也不需要他來肯定了。

  「大膽!」太子眼眸一凝,冷聲道:「你可知,這三幅畫,其中有兩幅都被收到了宮中,最後一幅則是被人懸掛在了晉朝最高學府,太學院之中!」

  那人聞言,面色一變,當即掀袍跪了下去,大聲地道:「草民罪該萬死!只是……畫作俱是草民所作,可草民在此之前,從未來過京城啊!」

  「還請聖上明察!」

  一時間,殿內的氣氛將至冰點。

  皇帝坐在了殿上,微眯著眼:「林二。」

  林水月自席間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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