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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那不是你把藥塞給我的嗎?」
他當時那個狀態讓林水月以為他快死了。
裴塵:「那也是二小姐憐惜我。」
他喉嚨發癢,氣血上涌,嘴裡又嘗到了腥甜滋味。
林水月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冷香,見他輕仰起頭,露出的脖頸近乎透明。
……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命長的。
裴塵對她的目光似有察覺,回眸看來。
他眼裡猶帶著些水光,病容不減顏色,更凸顯俊美。平心而論,裴塵確實是林水月兩輩子見過模樣最絕之人。
他凝眸視人,都能叫人失了言語。
比如眼下。
只可惜,面前的人是林水月。她遲疑了瞬,問道:「若是嫁給你,我豈不是很快就能當上寡婦?」
這話里竟還透出些微的喜悅。
裴塵忽而抬眼,定定地看著她:「二小姐若應了,我定會好好努力,不負二小姐的期望。」
努力什麼?
讓自己死早點,滿足林水月的願望?
饒是林水月平日裡再如何不做人,這會也覺得自己這話實在不像話。
「叩叩叩。」外面有人輕敲了下門。
「今日之事,還望二小姐好好考慮。出征之前,靜待二小姐的答覆。」裴塵又恢復了往日溫潤如玉的模樣。
林水月點頭欲走,又聽他道:「但若二小姐肯到我的身邊來,便是我這一生為數不多的開懷時光了。」
他說這話笑著,眼眸里的光卻是黯淡的。
林水月微頓,默念了三遍他是裝的,匆匆離開。
等到她回到府中,夜已經深了,府里靜悄悄的。
今天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倒是沒人注意到她的去向。
而那日之後,林水月在自己的院子閉門不出,一連幾日後,終是打開了房門。
聽著林水月要出去,紅纓難得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林水月正用熱水洗手,見狀輕聲道:「怎麼了?」
紅纓咬咬牙,想著林水月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便一股腦地說了。
「前幾日,老爺本已經打算將林瑾鈺趕出府中,可架不住夫人一再地替林瑾鈺求情,此事便未直接定下。」
「前天,林瑾鈺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從府中離開,趕在了人發現之前回來了,結果也就一晚的功夫……」紅纓說到了這裡,深吸了一口氣,才道:
「永昌伯府竟然上門提親來了。」
林水月手一頓。
隨即面無表情地用旁邊的帕子擦了擦手。
她瞧著心平氣和,紅纓卻已經快要氣壞了,怒聲道:「來的人不是此前小姐與那梁少卿定親時上門的梁家主母,而是永昌伯本人!」
也就是梁少卿的父親了。
「老爺與永昌伯不知說了些什麼,等人離開,就換了個態度。對於趕林瑾鈺出府的事,是隻字不提了,竟還吩咐了底下的人……」
「小姐。」紅纓話未說完,便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個聲音。
「奴婢是夫人身邊的蓯蓉,聽聞小姐院門開了,特奉了老爺夫人的命,請小姐過主院商議要事。」
紅纓笑了,能有什麼要事商議。
不就是他們預備將林瑾鈺嫁去永昌伯府,讓林水月點頭同意嘛!
「不必了。」林水月直接拒絕。
外面的蓯蓉愣了下,隨即道:「這是老爺的意思,請小姐不要讓奴婢為難。」
林水月對這丫鬟還有印象,她自來對林水月都不是很恭敬。
「我已經同父親說過,要怎麼處理林瑾鈺,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林水月說著,出了房門。
外面寒風呼呼地吹著,天是更冷了,卻不見下雪。遠處的雲堆積在了一起,黑壓壓一片,天光都照不進來。
「去老夫人院子。」她忽視了院裡的蓯蓉,直接領著人離開。
蓯蓉面上帶著抹譏諷,倒也未加阻攔,回到了主院中,將林水月的表現一一告知了林朗和秦氏。
「她這是無法無天了,竟然連老爺都不放在了眼裡!」秦氏用力拍桌。
林朗近來對她的態度很是不佳,但因為永昌伯親自上門,林瑾鈺的婚事落了下來,林朗的態度也回暖了不少。
「算了。」林朗擺擺手,不知為何,他也有些怕見到林水月。
這般決定……到底是有些心虛。
可林瑾鈺是他養大了,眼裡也還有他這個父親。
永昌伯府求親的態度很是熱切,永昌伯更是提出了他拒絕不了的條件。
與之比較起來,林水月與林瑾鈺之間的矛盾,也就只是些不重要的小事了。
至於薰香的事情……
林朗看向秦氏,沉聲道:「婚事我是應下了,可有些話,你替我轉達給她,她若再行不軌之事,誰也救不了她!」
「老爺。」秦氏想替林瑾鈺解釋幾句。
林朗不耐煩地道:「你只管傳達就是了。」
「是。」秦氏只得不甘不願地應了。
而林朗為了貫徹自己的話,更是當著府中所有下人的面,將林瑾鈺院裡所有的下人換了一遍,全部換上了他的人。
林瑾鈺的大丫鬟更是因教唆主子犯錯,而被打了板子趕出府去。
他覺得,這也算是給林老夫人一個交代了。
「……情況便是如此。」林水月坐在了老夫人的手邊。
林老夫人面色不好看,同外面的熱鬧比較起來,這院內實在是過分安靜了。
嬤嬤站在一旁,心下直嘆氣,林朗此番決策,莫說是林老夫人,連她聽了都很是生氣。
林瑾鈺已經起了心思要害老夫人了,為了利益,林朗可以毫無芥蒂地將她留下來,甚至還要讓她風光出嫁。
而且,嫁的這個人選,還是梁少卿!
梁少卿啊!雖說也有些時日了,如今這事一出,誰不知道梁少卿退了與林水月的親事,要娶林家的養女。
這讓林水月的臉面往哪擱?
簡直是讓滿京城的人看她的笑話。
林水月手上一暖,抬眸對上了林老夫人慈愛的眼。
她溫聲道:「便按你說的辦。」
林水月微怔,她沒有想到林老夫人會毫不猶豫地應下。
畢竟她未出閣,林老夫人年邁,一老一少的搬出府中另立門庭,聽著都不像話。
「早前你說要離開府中,甚至一直留在鞍山或者是溫泉莊子的時候,我就該應了你。這林府,是他們的錦繡窩,卻並非你的容身處。」
「如今倒是讓你受了這許多的委屈。」林老夫人輕拂過了她的發,道:「是祖母的不是了。」
嬤嬤聽得祖孫二人的話,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林水月倒是沒哭,她臉上漾著笑,眼眸若明月皎潔,認真地道:「祖母放心。」
既是下了決斷,林老夫人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當晚便讓底下的人收拾了行李。
可還沒等她們搬出府邸,宮中便傳來了消息,說是聖上打算舉辦一個書畫宴,宴請所有的文臣武將,並著文人墨客,共同賞字畫。
這宴席辦得突然,此前並未傳出半點消息。
林府上下,從林朗到秦氏,還有其下三個子女,林淮尹林瑾鈺林水月,都得入宮赴宴。
原是沒有林瑾鈺之名的,養女之事已在京城傳得很廣。
可架不住宴席定下前一日,永昌伯府那邊拎著兩隻大雁,熱熱鬧鬧地上門定了親事。
這下全京城都知道永昌伯府又要與林府定親了,只是定的人,從二小姐變成了養女林瑾鈺。
永昌伯府如今還算得勢,宮中人看在了他們家面上,這才將林瑾鈺的名字添上。
到了出宮這一日,林瑾鈺盛裝打扮。
面色紅潤,神采奕奕。瞧著已是全然不受此前的事情所影響了,與她相比較起來,林水月又穿上了青衣。
打扮得很是簡單。
這次書畫宴,幾乎全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傾巢出動,為了避免堵塞,所有來赴宴的人俱是乘坐同一輛馬車。
林府也是如此。
這便出現了林家五口人,坐在了一個馬車內的詭異情形。
氣氛詭異,林朗輕咳了幾聲,本打算在入宮之前警示他們幾句,可一抬眼,就見林水月閉上了眼。
他這未能說出口的話,就又全部憋回去了。
「父親,聖上自來不喜各類宴席,怎會突然叫人設宴?」林瑾鈺神色如常。
那日的歇斯底里與瘋狂,好像只是個夢境一般。
她又恢復成了那個知書達理的林大小姐模樣。
林朗對她的態度也很是複雜,又不喜,卻又不想將事情做得太過,畢竟她嫁到永昌伯府,未來也是林府的助力。
他清了下嗓子,方才道:「倒也不是突如其來,前幾個月里,那無錢居士的三幅畫作,分別在三個地方拍賣。」
「其中有一幅鵲羽圖,被人送到了聖上跟前,聖上愛不釋手。」
林瑾鈺驚訝的同時,下意識地看向了林水月。
卻見林水月眼皮都未抬一下。
換了從前,她肯定是要問林水月,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好似一點都不知曉的。
可如今不同了,林瑾鈺也記得要在林朗面前扮乖覺,便將滿腹心思壓了下去。
卻又聽得林朗喃喃道:「得此畫作後,聖上屢屢出言誇讚,也是巧了,在這關頭上,有人說尋到了無錢居士的蹤跡。」
「那無錢也同意了入宮面聖。」
於是便有了今日這書畫宴。
朝中臣子皆唏噓不已,聖上自來不喜設宴,如今無錢願意面聖,聖上便設宴讓他來見。
這等優待,也是絕無僅有了。
林淮尹皺眉問道:「這無錢居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朗搖頭:「現下還不知道,只清楚這牽線之人……便是那位僥倖逃過一劫的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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