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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佩玎璫,明艷昳麗。
眼波流轉間,風華綽約。
直叫這殿內之人,皆是看迷糊了。
先前林水月剛來京城的時候,穿金戴玉俗不可耐,而近來卻換了風格,一身縹緲如仙的青紗,瞧著是清麗脫俗美不勝收。
是以,這圍觀之人皆以為,她容色絕佳是青紗的功勞。
不想今日褪去青紗穿上華服,卻真真兒美成了幅畫。
「……都說這林水月性情大變,我怎麼覺著連容貌也變了不少。」
「是也不是,眉眼全是從前那個眉眼,人卻恍若另一個人了。」
「此等姿容,堪稱京中之最了。」
貴女們沉默不言,而那些瞧不上林水月的公子哥們,卻忍不住議論紛紛。
凡目光落在林水月身上,皆帶著驚艷。
三公主回過神來,挑眉:「還說林瑾鈺能耐了得,這林水月也不遑多讓,今日這一出,是叫所有人給她做配了。」
「萬綠叢中一點紅,她可真敢穿啊!」旁邊有公主也忍不住道。
林水月全然不知。
被這麼多人盯著,依舊面色從容地坐到了位置上。
慶王那邊氣氛微妙。
梁少卿回頭,見慶王深思不屬,偶爾抬眸目光全然不受控制。
白曼語坐在慶王身側,強裝笑顏。
再看身側的容京,亦是一副意興闌珊心神不寧的模樣。
「這容貌再佳,若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才華,左不過就是個木頭美人罷了。」
梁少卿一開口,引得無數人側目。
白曼語緊繃著的臉微緩。
梁少卿只笑:「諸位不必這般看我,在座的,皆是見多識廣又讀得聖賢書的人。」
「想來也不會對一個大字不識,粗鄙無禮的草包美人多上心,所謂美,並非只在皮相,而是要才學兼備,氣質卓然又落落大方才是。」
他說罷微頓,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白曼語身上。
「聽聞白小姐今日特地備了琵琶,與王爺一併獻禮?」
獻禮落到了林瑾鈺的頭上,白曼語這個禮只能跟慶王一起。
只不過在這殿內,也是獨一份了。
她輕頷首,梁少卿便笑道:「白小姐當初便是以頭名入學女院,琴棋書畫無一不能,此番送上的賀禮,也是白小姐耗費了五個月,精心繪製的字畫。」
「若真要論京城閨秀之典範,白小姐是當仁不讓!」
這話一出,周圍恭維聲一片,慶王也終於看向了她。
白曼語心下好受了些。
熱鬧聲中,那主動開口給白曼語台階下的梁少卿,卻深深地看了林水月一眼。
倒非是被林水月容貌迷惑,而是從那日林府到今日萬壽節。
他真正感受到,林水月今時不同往日了。
被梁少卿那番話鼓動,到聖上入殿時,已經沒多少人盯著林水月了。
也是這個理,容貌變得出彩,也不掩飾她是個什麼都不通的草包的事實。
京城人素愛春花秋月,怎會被這等皮相輕易迷惑呢?
這些人信誓旦旦,且等著在萬壽節開始之後,人人爭相獻藝,而林水月尷尬無法自處的場面。
於是便演變成為,譚素月上前獻禮,出口成章、妙語連珠時,他們在看林水月。
林水月喝了口水。
白曼語琵琶聲絕,餘音繞樑時,他們在看林水月。
林水月吃了塊宮廷御廚做的點心,沒想到這點心中看不中用,她咬了一口,就面無表情地放下了。
除閉門思過的七公主外,幾位公主獻禮,場面恢弘大氣。
林水月在與胡西西說笑。
眼波流轉間,那叫個明艷動人,顧盼生姿。
叫那明里暗裡盯著的人,看得頭腦發暈。
恍惚間才反應過來,這位確實無任何才學,只端坐在那,便叫大半人的視線偏移。
「真是個狐狸精!」譚素月身側的人沒忍住,嗤聲說道。
「也是這些個人沒有眼光,自來都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非得被膚淺的皮相迷惑了去,真是俗不可耐!」
容芯蕊冷笑:「要我說,諸位誰比得過她心機了得,今日刻意打扮成這樣,是叫公主都給她做配了!」
「憑她也配?」譚素月又想到些什麼,笑了:「她費盡心思一場,不也是為了她人做嫁衣。」
「萬壽節獻禮是最後一項,歷來都是最受矚目的,她自以為吸引所有目光,也不知稍後瞧見了林瑾鈺大出風頭,會是個什麼臉色了!」
正逢殿中幾位公主退下,殿內安靜下來。
獻禮放在最後,包括皇帝及底下的大臣在內,俱是抬眼看去。
「嘩——」
一聲巨響,林瑾鈺身姿輕盈,腳踏一塊巨大的青綢,躍然於眼前。
殿內瞬間熱鬧了起來。
「竟是凌空踩在了青綢上跳舞!」
「這是如何做到的?」
「真正的身輕如燕啊!」
驚嘆聲不絕於耳,林瑾鈺這心中滿意,舞姿越發動人。
獻禮年年都有,舞技比她好的人也比比皆是,她要贏得滿堂彩,便要弄出些巧思與花樣來才對。
為此,林瑾鈺近日以來,每日只用些米湯墊底,連顆米粒都不敢碰,方才有了今日這等場面。
青綢四個角,被幾個男子用力拽住,以此來讓林瑾鈺保持懸空。
而林瑾鈺也全然不負所托,著一身青紗,再借著這滾動的青綢,還真舞出了些九天玄女的味道。
臨了了,竟還手腕翻轉,邊舞動邊揮灑著墨汁,在青綢之上寫出了個大大的壽字!
「好!」有人大聲喝彩。
「果然,若論才學巧思,還得看林大小姐。」
「同為林家小姐,這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林瑾鈺表現搶眼,這些人不吝誇讚,可面對上林水月就更顯刻薄了。
譚素月聲音不小:「所以說啊,這山雞終究是山雞,再怎麼努力,卻也跟真正的鳳凰有著雲泥之別。」
「嗤,可別說了。這有的人能為聖上獻禮,有的人卻是連那個『壽』字都看不明白!」
容芯蕊心中也極為痛快:「那鄉野村婦養大的,是再如何都比不過京中嬌養的貴女,習得一手的好箭術又如何?當這裡是哪個村子呢,還想出個屠夫不成?」
那日演練,叫林水月弄了個沒臉,她們都憋著一口氣呢。
如今豈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胡西西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容芯蕊:「我瞧著你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大小也讀過點書,還能屠夫獵戶都分不清楚?」
「你!」容芯蕊漲紅了臉。
譚素月只盯著林水月:「我說林二小姐自來都喜歡些艷麗的,怎麼前些日子突然鍾愛起了青紗,原是早就知曉林大小姐打算以青紗為舞,於是便早早地將青紗穿了起來。」
「從前只聽說二小姐對大小姐很是不滿,處處針鋒相對,未曾想這傳言竟是真的!」
周圍安靜下來,竟有不少人覺得譚素月這番說辭頗具道理。
「也是,瞧她頭上戴著的那個冠兒,這才是她原本喜歡的東西吧!」
「可難為她了,明知自己蠢笨非常,跳不出這樣驚艷的舞來,就想先將這青衣仙兒的主意學了去!」
「林大小姐也是可憐。」
恰逢林瑾鈺謝恩回來。
「林大小姐來了,正好說說,林水月穿青紗可是窺見了你練舞時的模樣,才特地學了去的?」
林瑾鈺微怔,眼眸閃爍:「青紗確實在京中不多見。」
她含糊其辭,但沒直接否認,在這些人眼裡便是默認了。
譚素月微笑道:「青紗縹緲如仙,正符合世人心中的仙人模樣,這可是了不得的巧思呀。」
容芯蕊也搭腔:「林姐姐飽讀詩書,這才知曉何為仙姿,偏有人臉皮也不要了,以為穿過了幾次青紗就可以將其占據所有了。」
「水月是我妹妹。」林瑾鈺低下頭:「她想穿青紗,卻也無可厚非。」
「話可不能這麼說。」譚素月輕蔑抬眼,想看林水月是何表情。
然後就瞧見林水月打了個呵欠。
她瞬間惱怒非常:「你這是什麼意思?霸占了他人巧思,還這般心安理得,當真是不要臉皮了嗎?」
她話說得如此難聽,可林水月竟是看都不看她,又喝了口水。
那點心是真咸啊。
「林水月?!」譚素月怒道。
林水月抬眸,勾唇。
那張側臉是漂亮又冷漠:「道理是要說與人聽的。」
靜——
「什麼意思?」有人傻眼了。
胡西西唯恐天下不亂:「這都不懂,意思是——畜生聽不懂人話吶!」
譚素月暴怒,那瞬間只想起身撕了林水月的臉!
身邊的人忙提醒她這是在宮中。
何況以林水月的力氣,她還真撕不過。
「林二小姐。」只觀戰不發言的公子哥里,走出來個梁少卿。
「知曉二小姐看重臉面,可這是宮中,有些粗鄙不堪的話,著實不該說出口。」
容芯蕊怒道:「看重臉面?我看她分明就是不要臉,做賊心虛叫人給揭穿了,才惡言相對。」
譚素月強忍暴怒:「宮中不是你林水月撒野的地方,今日你若不給我個交代,便是鬧到皇上面前,我也一定叫你付出代價!」
「道歉!」
「不光是譚小姐,還有林大小姐,人家性子好叫她學了去,不代表她可以肆意欺辱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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