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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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琨臉色難看至極,他是燕國呼風喚雨的二皇子,從未受過這等屈辱。

  沒想到的是,林水月上馬車前,回身掃了一眼:「許是無人提醒,以至於諸位忘記了,這裡是晉朝株洲。」

  「高大人。」

  高清源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他到株洲幾月,人都蒼老了一圈,每日裡不得安眠。

  就是因為這燕國人太囂張,而株洲被燕國占據幾十年,哪怕被攻下之後,依舊很難治理。

  如今見得林水月剛到,就給燕國一眾耀武揚威的將士下馬威,他這人都恍惚了。

  來之前有人質疑過,也對林水月不了解。

  認為這位使臣選得過於草率。

  而今日一看,不說燕國將士,林水月的手段也足以叫人信服。

  「林大人。」高清源躬身向前。

  林水月站在了馬車上,天然比在場所有人都高出一截。

  眾人抬眼看她,卻見她眼眸冰涼:「將燕國皇子並所有將士,請出株洲。」

  靜——

  那跟在曲琨身邊的將士忍耐不住,暴起便要怒罵。

  「老實點!」然他還沒來得及動作,身側的侍衛就將弩機對準了他的腦門。

  「林大人。」曲韻如臉色發沉,她也沒想到局面會演變至此:「晉朝皇帝叫你來此地,是與我們燕國商定盟約的。」

  「如今你因為幾句言語牽扯,就要如此對待燕國使臣,這就是你們晉朝簽訂盟約的態度嗎!?」

  「五公主。」秦嶼一開口,惹來無數的目光。

  在這裡的人,都認識這位晉朝第一猛將。

  「秦將軍,林大人行事莽撞,你也該勸阻一二才是,若因自身原因,累及兩國來往,只怕二位都會成為千古罪人!」

  姜喻聞言,低聲對楊勝宇道:「又來了,慣會給人扣高帽子。」

  楊勝宇掃了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閉上了嘴。

  秦嶼面色沉肅:「五公主不必拿這等話來嚇唬我,簽訂盟約也並非晉朝的事,何時兩國簽訂盟約,還需要求著戰敗國?」

  「何況,燕國什麼態度,晉朝便還以同樣的態度。」

  說罷,直接看向眾將士:「都愣著做什麼,沒聽到林大人的話嗎?」

  「是!」那些將士眼裡帶著光。

  都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人,他們早看不慣燕國這高高在上的態度了。

  被他們在戰場上打得跟落水狗一般時,怎地不叫喚?

  「你們……」曲韻如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

  「五妹。」曲煊輕聲道:「今日我們勢弱,晉朝占據優勢,不可再起爭端。」

  「先退回羅縣吧。」

  羅縣是燕國與株洲毗鄰的一個小縣城,屬於燕國國土境內。

  眼下來說,他們退回羅縣是最好最安全的,但自己想走,跟被人趕走,乃是全然不一樣的體驗。

  只形勢比人強。

  哪怕再不甘願,也得認了。

  那曲琨翻身上馬之前,深深地看了林水月一眼。

  可惜林水月已經進了馬車當中,揚長而去。

  「該死的女人。」他身邊的武將咒罵不已。

  曲琨冷笑,轉身策馬離去。

  守在這邊的一眾株洲官員及將士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竟是第一日就將人驅逐出境。」

  「按我說,此舉雖說是解氣了,可到底不太理智。那曲琨的為人你我都清楚,自來睚眥必報,招惹這樣的小人,此番盟約還能夠正常擬定嗎?」

  「那也不能夠讓人騎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來!」

  「不錯,一個戰敗國罷了,真有這麼多的能耐,咱們戰場上見真章,此時來耍什麼威風?」

  說什麼的都有。

  而這件事情,也在株洲境內傳開。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這位新來的使臣大人,對其絕佳的美貌和強硬的手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這日傍晚,燕國眾人緊趕慢趕,終是抵達了羅縣。

  株洲境內少有人家,因著此前就是交戰地,加之近來紛爭不斷,人煙就更稀少了。

  原本按照曲煊的意思,是要在株洲城外不遠處紮營。

  但遭到了其他人的劇烈反對,尤其是曲琨和曲韻如兄妹兩個。

  他們認為,此番被林水月驅逐已經丟臉至極,若在外紮營,簡直如同喪家之犬般。

  再有就是,他二人自來奢靡,野外露營這種事情,顯然是不願做的。

  曲煊只得作罷,同他們去了羅縣。

  到了羅縣後,曲韻如還嫌這邊的驛站破舊,這不好那不好的,叫曲琨生出些煩悶來。

  他走出房門,便見得前來稟報的單阿木。

  單阿木單膝跪下,低聲道:「……均已按照皇子的安排,著人準備。」

  曲琨面色這才好轉。

  他冷笑著看向株洲的方向,聲音里都裹挾著嗜血的興奮感:「一切準備就緒後,今日在場之人,除了那個林水月之外,一個不留!」

  單阿木微頓:「是。」

  曲琨念及林水月那張傾城面容,還有此前在城門外的冷冽模樣,眼中笑意漸深。

  他倒是要看看,到得那個時候,這女人可還高傲得起來?

  那邊,林水月隨高清源進了株洲城內。

  株洲說是一『城』,實際極大,洲的名字沒有給錯,同晉朝其他的洲一樣,占地遼闊,人口眾多。

  因多年被燕國占據,這邊也有著不少的燕國子民。

  在株洲之戰前,這邊保持著一半晉朝風俗,一半燕國風俗,可以說是整個晉朝內,文化交融最為明顯的一個地方。

  晉軍入株洲以來,並未干預這邊的百姓的生活方式。

  所以入目之處,商鋪林立,還帶著些燕國特色,令人目不暇接。

  高清源本以為,林水月在城門口那般喝退了燕國眾人,之後會採取些什麼舉動。

  然而一連幾日,林水月都很是安靜。

  或者稱不上安靜,她就好像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般,在株洲城內閒逛。

  這邊大大小小的商鋪她都走了一遍,甚至還費了好些日子在路上,去了株洲最邊緣的郡縣遊玩。

  知州府內,底下坐著所有株洲的官員,見得高清源出來,都迫不及待地道:「高大人可有想到辦法?」

  「這盟約之事,竟就這麼擱置了不成?」

  「大人,此事關係重大,萬不可依據林大人的性情來辦啊!」

  「如若不然,趁著她這幾日不在州府內,咱們將燕國皇室那些人請回來吧?」

  「你當她自京城帶來的那些人是擺設?」底下的官員嗤聲道:「她過得倒是逍遙,如今將這個爛攤子扔給你我。」

  「待得皇上怪罪下來,也不知該如何交代才好?」

  「那這請人不成,還能如何?我等位卑言輕,哪怕是有意去與燕國相商,人家二皇子也未必看得上我們。」

  沉默片刻,有官員起身對那高清源道:「盟約為重,還請大人傳信於林大人,讓她早些回來,商議盟約吧。」

  「這日日在株洲城內逛,算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

  鬧哄哄中,高清源不得不出聲道:「前日已經傳信給林大人了,大人說不日便歸。」

  「不日是哪一日?上一次大人差人去叫她,她也是這麼說的吧?」

  正說著,外面的官員匆匆行來,見得這麼多人,行禮後低聲說道:「下官按照諸位大人所言,去往羅縣中見了二皇子。」

  「可一連等了三日,都未見得二皇子人,最後是底下的一個官員出面,說……」那官員面色難看,沉聲道:「說林大人既是如此了得,想來盟約對晉朝而言並不重要。」

  「在林大人主動出面之前,他們不會再踏進株洲半步。」

  這話一出,大堂之中更是鬧騰不已。

  人人皆為此事頭疼,當下有一人坐不住,倏地起身道:「眼下這個場面,都是林水月一人造成。」

  「如今她自己躲了起來,讓我等備受折磨,又是何道理?」那人冷笑道:「按下官說,她不願意回來,不想低頭,那就將她綁回來!」

  周遭一靜。

  「李大人慎言,林大人是御賜使臣,身帶皇上親賜的腰牌,你我對她動手,傳出去可如何是好?」

  「那難道就這般坐以待斃?」另一個官員沉默許久後,嗤笑道:「再等下去,在座的諸位是一個都跑不了,全部陪著她林水月送死了。」

  「不錯!」開始站出來的那個李大人大聲地道:「眼下在株洲的境內,就該按照咱們的規則來處事。她京城裡帶來的人再多,能有留守株洲的軍隊多嗎?」

  「若不治一治她這冷傲的性子,我等俱是還要受她牽連,不若放手一搏!直接叫她低頭聽話,待得這件差事辦好了之後,咱們在座之人再一起聯名上書。」

  「將她在株洲的所作所為俱是稟報上去,若皇上知曉她做事如此荒唐,可還會這般護著她!?」

  「李大人所言有理。」

  「不錯,一不做二不休,此時放縱,就是在為了日後埋下禍根!」

  「高大人是何意?想來應當不會對此事持有不同意見吧?」那李大人李輝看向了高清源。

  高清源沉默不語。

  這大堂內的眾人,便將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

  「李大人好算計。」然而,高清源還未開口,便聽得這麼一聲。

  這大堂內的官員一愣,循聲看去。

  就見林水月穿著身素淨的衣裳,竟還是燕國女子的服飾,身邊跟著秦嶼,緩步走了進來。

  瞬間,大堂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方才站起來贊同李輝的人,紛紛低聲道:「不是說她還在外遊玩,不曾回到州府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清楚,可派去的人一直都跟在了她的身邊,不可能看錯的才是。」

  確實是不可能看錯。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林水月。

  在抵達株洲後的第一日,林水月確實出去逛了幾圈,為了叫所有人都知曉她出門,還特地露了臉。

  之後她再出門時,便戴上了遮擋風沙的帷帽。

  隔著一層紗簾,依稀能夠看見其姣好的面容,便沒有人多去懷疑。

  畢竟林水月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行走在外確實不大方便。

  但誰都不清楚,這帷帽底下的人,在第三日就換成了紅纓。

  紅纓按照林水月的要求,拿著銀子,到處遊山玩水去了。

  而林水月則留在州府內,每日裡派遣身邊的夜辭、白詩二人交替出門,自己則在書房中。

  秦嶼也不清楚林水月在做什麼,但裴塵曾交代過,到了林水月身邊,一切都聽林水月的吩咐。

  按照林水月的要求,他們在州府內待著的這十幾日,就哪裡都沒有去。

  而短暫的十幾日內,知州府上議事好些次。

  今日乃是第三次。

  在來議事之前,林水月便見過高清源一面。

  隨後人就坐在這議事大堂的後院,聽著他們譴責自己,說了一整個下午。

  「來人。」林水月不去看這大堂內眾人的臉色,也不欲去將方才聽到的聲音,和他們人對上號,只一聲令下,周圍便湧入了大批的將士。

  這些人,可都不是林水月帶來的人。

  而是知州府上的將士!

  眾人面色巨變,其中以那李輝的臉色最為難看。

  他腦中思緒萬千,可在對上了林水月的眼神後,心頭一跳,心知自己保不住了。

  當下便要自盡,在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林水月身上時,他想也不想地往那柱子上撞。

  他清楚自己不必說些什麼,只需這一頭撞上去,林水月就再也說不清楚了。

  誰知林水月身後的夜辭反應迅速,在他做出準備要撞柱之前,就已經將人拿下。

  「咔噠。」夜辭下手利落,將其雙手反扭。

  骨頭分離的聲音,在這大堂內格外明顯。

  眾人皆是毛骨悚然地看向林水月。

  這一夕間變化太快,他們都不知該從何問起。

  有幾個官員對視了眼,反應過來道:「敢問大人,這李輝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仔細一想,確實不對。

  不說李輝這個人的表現,而是近來林水月遊山玩水,不問盟約之事的事情,好似長了腳一般,自發跑到了羅縣去。

  羅縣離這邊近,卻也不是近到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知曉的地步。

  燕國人知道得未免太多了些。

  且這三次議事,他們一次比一次焦慮,燕國使臣好像已經完全掌握了他們的心態一般。

  分明在此之前,落入不利境地的人,還是燕國使臣。

  反應過來的眾臣皆是面面相覷,他們之間有內奸,且還是燕國的內奸。

  「他是燕國細作。」林水月面色平靜。

  不等這邊的人反應過來,她叫進來的將士,又連著拿下了三人。

  「這……」許多人額上冷汗直冒。

  他們到株洲不久,對當地確實不了解,和周圍的官員也算不得多交心,但也沒想到會混入這麼多的細作。

  「除了他們幾人之外。」高清源面色發沉,低聲道:「百姓當中也有。」

  林水月頷首,這是不可避免的。

  株洲有燕國子民,這些子民里混入細作,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竟有這麼多的細作。」

  「可那些百姓不似官員,在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之下,人數太多,排查起來只怕也並不容易。」

  「株洲是塊硬骨頭,燕國子民在當地與晉朝百姓成親、聯姻,關係已經根深蒂固,幾十年內建成的關係,並非是咱們一夕之間可以瓦解得了的。」

  「若想要將這些燕國子民驅逐出境,只怕也並不容易,稍不注意的話,還會引發民憤動亂。」

  這個道理林水月自然明白。

  有官員皺眉問:「那也不能放任不理,看燕國這個架勢,竟在官員中都埋下了這麼多釘子,便是賊心不死。」

  「時日久了,不定讓這些細作生出些什麼禍端來。」

  這便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林大人有何見解?」高清源看向林水月。

  林水月伸手,輕扣了桌面:「將計就計。」

  燕國利用這些細作來傳探消息,那她就放出煙霧彈,讓這些人為她所用,把她想要傳達的東西都傳出去。

  堂下的官員仔細思慮,覺得林水月這是個良策,便都應承了下來。

  待得這邊議事結束,人都散了之後,高清源猶豫片刻,還是至林水月跟前,輕聲道:「大人……雖說我等布置已久,今日引蛇出洞,將那李輝給抓住了。」

  「可除他和今日抓捕的那些官員外,里里外外還有幾十個官員,這中間只怕還有心懷不軌之人。」

  旁的地方的官員沒那麼容易滲透。

  可這裡是株洲,燕國在這裡威風了幾十年,不可能連點能用之人都沒有。

  高清源到這邊的第一刻,就知道這裡的政務很難辦。

  「無礙。」林水月抿了口茶,淡聲道:「剩下的,他們願傳,就讓他們傳。」

  高清源聽到這裡,就知曉林水月有安排了。

  當下稍稍安心了些,提步離開。

  而正如他們所想,幾日之後,羅縣的曲琨就收到了消息。

  「……埋在株洲的幾顆釘子被拔了,其中官位最高的是李輝,他是咱們暗中培養了幾十年的人。」說話之人滿臉的可惜。

  「此番本以為可以借著他的手,引發晉朝內鬥。不想那林水月生性狡詐,竟是被她識破了。」

  曲琨聞言,卻是冷笑:「這女人不簡單。」

  見面第一日,就能給他們這麼大下馬威的人,能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不過這樣才對。」曲琨手下的幕僚沉默片刻後道:「原本下官就覺得,依照林水月的手段,不可能這麼多時日裡全部用來閒逛。」

  「這事太過於明目張胆,反而不可信。如今得知她另有安排,倒也能夠應證了此前的話。」

  「現在的局面,就是林水月以為自己在暗,實則還是在明,咱們占據主動,依舊還能掌握局面。」

  曲琨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冷笑道:「讓你們安插的人呢?如何了?」

  底下來匯報的探子面面相覷,只得道:「二皇子恕罪。」

  「林水月身邊有秦嶼,雖那秦嶼不是日日跟在她身後,卻也叫咱們安排的人不好接近。」

  「好不容易繞過秦嶼後,卻發現她身邊還有高人。」

  「還有?」曲琨身側的幕僚面色微變:「派出去的人,已是二皇子手下最為了得的探子及死士。」

  「她身邊到底還有什麼能人?」

  「……是兩個婢女。」那探子低聲道:「其中一人,功夫深不可測,只怕比那秦嶼還了得幾分。」

  屋內靜了瞬。

  燕國人自來在武藝上極為自信,遭逢這樣的強手,心緒格外複雜。

  幕僚低聲道:「若是這等能人,想繞過對方接近林水月,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這事只能放棄。

  但曲琨聞言,面上的笑意不減,反而更深了一些。

  他倒是要看看,林水月身邊這幾個人,能護得住她幾時。

  而那邊,林水月從知州府上離開後,回到了院中。

  她在這邊居住的院子,是高清源特地安排的。

  這邊布局很是雅致,小院也寬敞,容納得下林水月的親衛及秦嶼一行人。

  林水月進到主臥後,推開門,就瞧見了桌邊的人。

  她身後的夜辭、白詩二人當即反應過來,飛快退了出去。

  裴塵撐著下巴,細細地打量著林水月的小臉,看了半晌才笑道:「夫人瘦了。」

  林水月:……

  並沒有。

  這兩個月他沒在身邊,她吃得香睡得好。

  神清氣爽。

  「離開兩月,夫人連封信都不願傳來。」裴塵輕嘆了聲,上前摟住了林水月,低聲道:「夫人不愛我了。」

  林水月眼也不眨:「那和離?」

  裴塵當即倒吸了口涼氣:「夫人竟是如此無情!」

  「不行,夫人傷了我的心,今夜需得要好好補償我才是。」他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咬她的唇。

  嘆氣道:「總算活過來了。」

  林水月失笑,倒也未再推開他,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裴塵難得規矩,卻是惦記著正事與林水月說。

  「燕國調動了附近所有的兵力,集齊了五萬兵馬。」

  這話若是在剛才那個知州府上說,只怕要引來一片惶恐了。

  可林水月表情未變,顯然是已經有所預料了。

  「加上原布防在了羅縣的人手,粗略估計,燕國眼下能用的兵馬,大約有近七萬。」

  七萬兵馬,可不是少數。

  要知道此前株洲之戰,燕國也就出具了十五萬兵馬。

  「株洲內所有能用的將士加起來,不超過三萬。」

  林水月眼眸微動,一倍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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