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上門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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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前往燕國,聖上同幾位內閣閣老商議後,都覺得有詐,為防止意外。」他對林水月輕笑,伸出手勾住了她的小指。

  雖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連帶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也消失不見了。

  但這小半個月來,與他朝夕相對,親密至極的林水月還是認了出來,眼前的人是裴塵。

  「聖上下了一道密旨,命我在一旁輔佐林大人。」他輕笑:「此後大人在明,我在暗,白日裡輔佐大人,晚上還能夠替大人暖被窩。」

  「大人開心嗎?」

  林水月:……

  笑不出來。

  這人分明早就得了密旨,卻在她面前裝相,每日裡痴纏著她,說什麼一別小半年,合著就是在誆騙她呢!

  林水月微頓,忽而對他笑道:「說得有理,不過,既只是我收下的一個小吏,也該遵守規矩才是。」

  然後。

  裴塵就被趕下馬車了。

  前往燕國的隊伍里人很多,大小官吏也不少。

  他頂替的是一個名叫周特的小吏,在這隊伍里並不顯眼。

  知曉他身份的人,除了林水月之外,也就只有秦嶼。

  見他被趕了出來,秦嶼特地找了個機會,小聲地問:「大人不相信您嗎?」

  裴塵易容術太絕,若非他此前見過一次,只怕也不願相信,眼前這個面容平庸,扔在人堆里都分辨不出來的人,會是那位容色清絕的裴大人。

  裴塵輕笑著搖頭。

  走出京城三十里,隊伍停下修整。

  底下的人來給林水月送點心,底下還附了一張字條。

  上書曰:「夫人好狠的心。」

  林水月不為所動,甚至多吃了塊點心。

  因著隊伍里還有不少燕國使臣,裴塵倒也沒有胡鬧。

  到得夜幕降臨,他們抵達了一處縣城,兩國生活習慣不太一樣,各自占了一個驛站。

  林水月一人獨居了間上房,用罷晚膳後推開門,就見得那人已經褪下了白日的偽裝,躺在了她的床上。

  正是酷夏,他只著了身清透的白紗,頭上的髮髻已經散開了來。

  見得林水月進門,便側著身子對林水月道:「大人舟車勞頓辛苦了,下官特來伺候大人休息。」

  林水月冷眼掃他,不欲搭理。

  他卻湊了上來,從背後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輕聲道:「傍晚入城之時,燕國使臣行列中少了一匹快馬。」

  林水月眼眸微動。

  「晚間他們進驛站時,我差秦嶼瞧過,使臣都在,唯獨曲韻如身邊的侍女少了一個。」

  曲韻如排場大,出行身邊必定帶有三四十個宮人。

  少了一個其貌不揚的侍女,也未必能夠引得他人注意。

  加之……

  一般人並不會注意他們此番帶了多少馬匹過來。

  「今夜之後,我會提前離開,前往株洲調動兵馬。」裴塵聲音溫柔下來:「我不在身側,夫人千萬小心。」

  林水月輕頷首。

  他的手便不老實了起來,一邊低聲道:「沒想到跟著夫人出來了還要分別,今日都沒有親到夫人,叫我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

  林水月挑眉:「誰讓你騙我的?」

  「夫人太好,叫我離開片刻都難以忍受,只想一輩子與夫人親近。」

  林水月推他,見推不動,便任由他去了。

  好在他也知曉分寸,只鬧了一次便放過了林水月。

  夜深後,與林水月磨蹭了許久,到底是不能再耽擱,他這才起身。

  林水月本打算叫個下人送點水進來,順便找理由給他離開,不想他竟是打開窗戶直接翻了出去。

  動作利落,姿態瀟灑。

  林水月微挑眉,她住的是三樓。

  此前裴塵到底隱藏有多深,不光悄沒聲治好了自己的病,竟還在身體那般負重的情況學了武。

  為保護林水月,皇帝撥給了她幾個侍衛。

  這些侍衛就住在同一層中,裴塵來和走,他們皆是無所察覺。

  這麼看來,他還並非只學了些皮毛。

  林水月未多想,重新洗浴過後,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出發時,她瞥見隊伍中又多出來個周特。

  只和昨日的完全不同,也根本不敢與林水月的目光對上。

  ……也不知裴塵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燕國那邊全然沒察覺到這邊少了人,曲韻如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伺候。

  這位出身高貴的公主,受不得半點的苦。

  馬車顛簸不行,風餐露宿不行,野外露營更是想都別想。

  因著顧及她,這一路走走停停。

  終於抵達株洲時,已經過了一月有餘。

  「大人。」秦嶼策馬至馬車旁邊,同車內的林水月低聲道:「前面便是株洲。」

  「攻下株洲後,皇上將原湖州知州高清源高大人調任至此。」

  「高大人早前收到消息,已在株洲城外等候,除此以外……」他微頓,方才道:「還有燕國四皇子,曲煊。」

  林水月挑眉:「燕國四皇子怎會在株洲?」

  「因曲公主遲遲未返,燕國皇帝擔憂非常,便早早令曲煊至株洲等候。」

  如今兩國要建交,株洲知州自然不好拒絕這等要求,只能讓曲煊進了城。

  「人在城門口。」

  隊伍太長,一眼望不到頭,林水月便並未打算探身去瞧。

  而城門口那邊,株洲知州高清源跟前站著一人,此人身穿月白色蟒袍,配白玉革帶,負手而立。

  「這燕國皇室的人,倒都生得一副好容貌。」

  「只說那公主曲韻如多美,我看倒不如眼下這位……」

  身後議論紛紛,高清源冷眼回頭望了下,那些人瞬間住了嘴。

  但他們所言不錯,這位燕國皇子,確實生得一副極好的容貌。

  不似尋常燕國人那般身材壯碩,眉眼粗礦。

  曲煊長身玉立,面容極美。

  說一個男人美,許是不太合適。

  但放在了這曲煊的身上,還真只能用美來形容。

  他生了雙瀲灩的桃花眼,眼尾狹長,眼角處還有粒嫣紅的痣。

  天生一雙多情目,看誰都帶著兩分痴。

  輪廓不似曲韻如那般深邃,卻另帶著些清雅。

  鼻樑高挺,薄唇微勾。美則美矣,氣勢卻盛,一眼瞧過去便知其是男子。

  而他身後站著的兩個男子,亦是容貌不俗。

  一個長相可愛,天生一雙笑眼,生了張娃娃臉的緋衣少年,另一個則是燕國獨有的深邃廣闊長相,面容沉肅,眸帶厲色。

  「五公主自來與四皇子關係不好。」旁邊站著個精瘦男子,面上帶著抹嗤笑,對曲煊道:「怎地這次聖上直接越過了二皇子,讓四皇子來接人?」

  「你這麼好奇,你去問聖上啊。」娃娃臉少年笑眯眯地道。

  「阿喻。」曲煊面色溫和,叫住了姜喻。

  他看向那精瘦男人,淡笑道:「父皇原是命二皇兄赴株洲境外,與晉朝使臣簽訂盟約。只聽聞此番來株洲的人,是晉朝那位風頭極盛的女官,才命煊來協助二皇兄。」

  那位嚴大人聽得他的話,冷笑著道:「不過就是個女子罷了,何至於這般小題大做。」

  姜喻似笑非笑:「五公主倒是能耐,去之前在皇上面前立下軍令狀,結果卻被困在了晉朝幾個月,被這位晉朝女官下了面子,還要讓四皇子來為其撐腰。」

  燕國皇室情況複雜,太子一直未立,皇后膝下無子,而貴妃所出的二皇子、五公主很得盛寵,四皇子曲煊出身卑微,近些年卻逐漸嶄露頭角。

  「放肆!」那嚴大人沉下面色,怒聲道:「五公主身份尊貴,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隨意議論五公主?」

  姜喻並非出身高門,也無功名在身。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旁人拿身份壓他。

  正欲發怒,卻被身旁的人制止。

  那個面帶厲色的男子,抬眸掃向嚴賀:「晉朝使臣已到,如今卻只見得嚴大人在此處,二皇子呢?」

  原本氣焰囂張的嚴賀,聽到這話臉色微變,眼眸游移,不敢直接與其對上。

  姜喻出身低,眼前這位卻是出身高門,乃是燕國世家之一的楊家。

  還是楊家嫡支,他輕易不敢與其爭鋒。

  楊勝宇見他不再多言,便也收了氣勢。

  燕國這邊的動靜,並未引得高清源等人的注意。只因晉朝車隊已到,高清源率先領著株洲眾臣迎了上去。

  燕國這邊慢了些許,曲煊抬眸,從被一眾僕從環繞,聲勢浩大的曲韻如那邊移開目光,落到了其後的玄黑馬車之上。

  這馬車同當初裴塵討伐株洲時,所用的那個很是相似,故而剛出現在這邊,就引得燕國所有人側目。

  與之比較起來,旁邊鬧出了很大動靜的曲韻如,倒沒得到太多目光。

  曲韻如在燕國時就是這樣,講究排場,他們也都習慣了。

  倒是這位讓曲韻如吃了不少虧的晉朝女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當瞧見馬車打開,一隻手從其中探出來時,周圍連議論的聲音都小了些許。

  鮮少能見到這樣的人,光是一隻手,便能讓周圍的人深刻感覺得到,此人容貌不俗。

  那手上不似曲韻如那般,塗著紅色的丹蔻。

  只是乾淨、規整,可因膚若凝脂,那骨節修長,襯得那手如玉一般,是最好的玉雕師傅,都雕刻不出的漂亮。

  待得那人自馬車中探出身,曲煊聽得身側的姜喻倒吸了口涼氣。

  原因無他,這位盛名在外的晉朝女官,竟生得這般傾城容貌。

  離得遠,燕國雖聽過林水月名聲,但知之甚少,更不清楚對方這般年輕貌美。

  容色比號稱燕國第一美人的五公主還要盛,是整個燕國皇室內都尋不到的絕色。

  舟車勞頓,林水月並未著盛裝。

  夏日的餘熱尚在,她身著玄色衣裙。

  衣裙顏色深,且繡工很是奇特,層層疊疊之上都繡了圖樣,組合在一起,是一隻騰飛的仙鶴。

  林水月走動之時,那仙鶴就好似在她裙擺腰間飛了起來。

  瑰麗非常。

  她頭戴銀冠,發冠上綴著東珠,然則東珠再美,都比不過那雙涼薄的眸。

  另一隻素手之上,佩戴著兩串白玉蜜蠟佛珠。

  佛珠精巧,尾端卻綴著兩個銀色鈴鐺,鈴鐺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周圍很安靜。

  自林水月出現後,不管身處何地,不管周圍是何人,都會成為她的陪襯。

  往來之人都只瞧得見她一個。

  「大人。」高清源快步上前,引著林水月往城門口走。

  曲煊回過神來,正欲上前。

  卻忽聞馬蹄聲聲,回頭一看,原是那二皇子曲琨到了。

  曲琨騎著匹通體玄黑的馬,那馬不同於尋常的馬,身上竟是帶著厚厚的盔甲,那盔甲反射出銀光,晃到了人的面上。

  曲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沉默地看著曲琨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同身邊僅帶著幾個侍衛的曲煊不一樣,曲琨身後跟著同樣騎著戰馬的數十個侍衛。

  馬踏之下,激起的塵土飛揚。

  「皇兄。」曲韻如面上揚起笑容,笑意盈盈地看向曲琨。

  曲琨卻將目光一轉,落到了林水月的面上。

  他微怔,大概也沒想到林水月生得這般容貌,面上一動便道:「皇妹去一趟晉朝,竟還帶回來了這樣的美嬌娘。」

  周圍一靜。

  高清源皺下眉頭,曲琨不可能不知道林水月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想要給林水月個下馬威。

  「這晉朝的美人到底就是不一般,皮膚嬌嫩,瞧著也比咱們燕國的女子瘦弱一些。」曲琨張揚大笑:「皇兄很是喜歡。」

  曲韻如面上的笑意怎麼都遮掩不住。

  因在晉朝屢屢碰壁,這一路行來她都不太敢與林水月對上。

  而今到了他們的地盤上,她又有哥哥撐腰,當即生出了底氣來,笑道:「皇兄誤會了,這位可不是什麼尋常的美嬌娘,而是晉朝的來使。」

  「刑部尚書——林水月。」

  曲煊眼眸微動,水月這個名字,倒是同眼前女子那涼薄的眼眸極像。

  曲琨見狀,卻根本不覺得此前自己有言語冒犯,反而用那侵略般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林水月。

  曲琨同曲煊不一樣,他生來高大威猛,容貌也非常符合燕國人的長相。

  粗獷,眉眼深邃。

  且這人看人格外輕慢,不論看待任何,都有一種打量著物件的蔑視感,透著極強的侵略性,看著便讓人心頭不適。

  夜辭站在林水月身側,對這樣的目光很是敏銳,她側過身子,將曲琨那毫不遮掩的目光遮擋了一二。

  「長得這般貌美,就該被人豢養在後院之中,好生疼愛才是,做什么女官。」曲琨毫不在意,回頭同他帶來的那些將士說笑。

  燕國尚武,文臣勢弱。

  這位最為得力的二皇子身邊,環繞的也都是武將。

  聞言俱是大聲笑了起來。

  「二皇子說得對。」

  「美人就該有美人的樣子,非要到男人堆里摻和些什麼。」

  「瞧著她這嬌弱的模樣,只怕還受不住咱們二皇子的,在晉朝竟是當了官。」

  言語裡不光對林水月不尊重,還帶著一種俯視著晉朝的態度。

  說罷幾人張揚大笑,絲毫不顧及這裡是株洲。

  晉朝的地盤。

  高清源面色難看,正欲開口,卻被林水月阻攔。

  她眸色淡淡,似是未把這些羞辱的言語放在了心上。

  開口卻道:「戰敗之國,站在晉朝的土地上,也敢這般放肆。」

  周圍倏地安靜下來。

  曲琨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他冷下目光,盯著林水月那張過於出色的面容。

  他氣勢強硬,若換了他人,少不得感覺頭皮發麻,被其目光震懾。

  可眼前的這個女子,不光不為所動,甚至還面色如常地理了下自己的衣袖。

  「諸位今日在此調笑晉朝官員,可是已然忘卻了數月之前,是如何跪服在我晉朝的鐵騎之下的了?」

  靜。

  曲琨身側的一眾武將皆是面沉如霜,連曲煊身側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笑話。」曲琨身後有一武將,性情格外的衝動,被林水月刺激了一句之後,忍耐不住,大步向前道:「你們晉朝詭計多端,若真按照兵力的話,必定不是燕國的對手。」

  「靠著些不入流的手段取勝,就想讓個女人騎在了老子頭上?」

  「我呸!」

  對方自持一身的武藝,根本沒把瘦弱的林水月放在了心上。

  曲煊瞧見勢頭不對,欲阻止之時,已然來不及。

  林水月聞言,竟還笑了下。

  不知為何,眼前這些個人,分明對她半點都不了解,在看見了這個笑容時,竟也心頭髮涼。

  不待他們反應過來,林水月便淡聲道:「我道是誰給了戰敗之國這樣的膽量,原是存著僥倖心理,以為自己輸人不輸陣。」

  「諸位誤會了,我今日來此處,並非是因為你們輸得小,輸得少。而是你燕國的使臣,燕國的皇帝,一再地送上降書,求著晉朝來簽訂盟約。」

  「而今諸位還覺著燕國強於晉朝,想來是此前下手太輕了。」

  她語畢,也不與這些人再爭口舌。

  素手一抬。

  原本混亂一片的晉朝隊伍,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在曲琨並著那些武將皆未反應過來之時,只在一瞬間,便有無數張弩機出現在了晉朝人手中。

  無數黑漆漆的弩機發箭口,對準了他們!

  整個城門口,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中。

  莫說是那曲琨,就連這一路都同林水月同行的曲韻如,都被此舉嚇到。

  她根本就不知道林水月帶了這麼多的弩機。

  且看著這弩機的樣式,很明顯是裴塵修改過的新型弩機。

  在晉朝她也見過一次。

  那一次,弩機當著她的面,直接刺破那遠在千米之外的鑼鼓。

  而今,這□□的箭口,對準了他們。

  曲琨面色大變,他自來張揚,在燕國囂張慣了。

  見著喜歡的小娘子,就言語調笑。

  甚至直接將其帶回府中,也未有任何人敢有意見。

  今日他第一次,被一個小娘子用這麼多的弩機包圍。

  這些弩機殺傷力極大,此前株洲之戰他們就感受過了,不說瞬發幾箭。

  就是只射出一箭,也能頃刻間要了他的性命。

  他想開口,斥罵林水月。

  卻發現自己喉頭髮緊,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沉默像是一座巨山,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哪怕今日在場的人都清楚,林水月是來談盟約,而非是再起戰爭,輕易是不會朝燕國這幾位皇子皇女動手的。

  可清楚是一回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同她賭。

  他們也賭不起。

  她一聲令下,在場之人皆會死於亂箭之下,更別談什麼未來了。

  「林大人。」緊繃的氛圍中,曲煊率先開了口。

  秦嶼站在林水月身側,輕聲道:「大人,這位便是燕國四皇子,曲煊。」

  林水月面色尋常,並沒有什麼表情。

  這曲煊倒也不太一般,那麼多弩機對著,他竟還上前了幾步,離林水月近了一些。

  「退後!」林水月的親衛見狀,大聲警告著他。

  曲煊停下了腳步,然面上卻依舊帶著淡笑,雙手交疊,學著晉朝人的方式,對林水月揖了一禮,隨即道:「二皇兄性情疏闊,自來喜歡說笑。」

  「有得罪之處,還望大人海涵。」

  他這般做派,若換了尋常,曲琨身邊那群武將少不得要用唾沫星子淹了他,說他沒有半分氣節。

  然則這麼多弩機對著,那些武將的氣節也發揮不出來了。

  在這緊繃的氣氛中,甚至連口水都不敢咽下,唯恐驚動了那些拿著弩機的人。

  「煊代皇兄及幾位大人,向林大人賠個不是。」曲煊見林水月面色不動,復又躬身道:「今次兩國結成盟約,對晉朝而言也是件好事,還請林大人深思,莫要因為些爭端,而累及兩國關係。」

  林水月眼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隨即輕抬手。

  她一出手,方才那些出現得莫名的弩機,當即被放下。

  不過只是放下,不是消失。

  還被人拿在手中,便是個威脅。

  曲琨身側的幾個武將臉色難看至極,其中一人陰沉著臉小聲道:「這娘們是在給咱們下馬威呢!若非他們手裡拿著這玩意,今日我非得要好生教訓他才好。」

  話音剛落,就聽得姜喻冷聲道:「快閉嘴吧,方才被上百張弩機對著時,怎麼不見你放屁?」

  那武將臉色巨變,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多謝大人。」曲煊面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林水月卻道:「我說了,燕國若還是不服,也不必浪費時間了。」

  「若還想談盟約之事,還請燕國皇子端正態度,親自上門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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