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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進院門時,林水月剛替胡西西穿好衣服。
她面色發沉,若今日她沒來慶王府的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胡西西衣衫不整地躺在主院,待慶王進了門,甚至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引人來主院看一眼,胡西西的清白就徹底毀了。
「……胡小姐身邊伺候的人,除了那個大丫鬟,皆是被打暈堵住了嘴,扔到了後院柴房。」夜辭低聲道。
「至於那個特地去告知蔣小姐的大丫鬟,屬下已經派人前去查探了。」
林水月眼眸發沉,低聲吩咐了她幾句。
夜辭應聲,飛快離開了這邊。
恰逢蔣嫣然帶著大夫進來,林水月退至一旁,讓大夫為胡西西診治。
等候過程中,聽得慶王身子也有不適,林水月輕眯了眯眼。
胡西西身子沒有大礙,只是服了過量的迷。藥使得昏厥,林水月給她穿衣的時候,也檢查了並無傷口。
大夫開了藥方,紅纓親自守著藥熬好送了過來。
胡西西服下不久後轉醒,當瞧見自身處境還有林水月後,嚇得面色發白。
緊拽著林水月的衣袖,眼眶都紅了。
林水月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沒事了。」
胡西西聲音沙啞,拽著她衣袖的手都在發抖。
她自來生活無憂,家中父母寵愛。
外面的人都怵她,以至於沒什麼心眼。
加之今日這等大喜的日子,又在王府之內,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她情緒不好,只斷斷續續地向林水月描述了那個給她端冰酪,又故意領著她去涼亭內的丫鬟的模樣。
她跟著那丫鬟去了涼亭,喝了半碗冰酪就覺得不適。
想叫身邊的人,卻發現自己出不了聲音。
回頭一看,帶著的幾個丫鬟都被打暈在地。最後的印象,便是那丫鬟俯身過來攙扶著她離開。
「……力氣很大。」胡西西努力回憶:「不像是尋常丫鬟,似是會些功夫在身上。」
林水月微頓:「看著面生嗎?」
胡西西搖頭。
慶王婚事一直不定,以至於他府中常辦宴會。來了這麼多次,重要的丫鬟多少也有個印象。
胡西西很篤定:「就是慶王府的丫鬟。」
「林大人。」王晗快步行來:「宮裡來了人,傳您及慶王、胡小姐入宮覲見。」
「這麼快就傳到了皇上耳朵里?」蔣嫣然驚道。
林水月起身,胡西西情緒鎮定了些,但對於出去還是有些牴觸。
只是聖命難違,強撐著與林水月出了這主院的門。
剛走出來,便見四面八方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胡西西面色緊繃。
好在在場的幾個女院學子將她團團圍住,把那些惡意的視線隔絕了大半。
一路將她送上了馬車。
胡西西如釋重負,待得上了馬車獨自面對林水月時,又險些落了淚。
林水月寬慰著她,到得皇宮門口,胡西西已經徹底鎮定下來。
唯獨對上慶王時,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慶王面色難看,與林水月的目光對上,想說什麼到底是沒說出口。
此事出得太過突然,被設計的人還是林水月的好友,加之嫌犯就是他府中的人,平生第一次,慶王生出種百口莫辯的心情來。
只能跟在他們身後,入了宮中。
宮中處處張燈結彩,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卻出現這等事情。
林水月從王府內出來的時候,都聽旁邊的人說,說是慶王克妻。
每次封妃都要遇見事情,容芯蕊這個慶王妃,還不知能當多久。
待得進了御書房中,發覺不少朝臣在側。
那胡大人看見胡西西,面上長鬆了一口氣,緊握著女兒的手,許久未曾言語。
樊籬打從聽到胡西西出了事,人都好似丟了魂似的,如今見得她無恙,是恨不得這就將她擁入懷中。
可惜這是在御書房,皇帝面前。
他只能赤紅著眼道:「怪我,都是怪我,若我今日同你一併過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胡西西搖頭,他看得越發心疼。
他們幾人在說話,白果快步行來,至林水月身邊低語幾句。
「皇上,人抓到了。」
刑部抓到的人,是王府內對胡西西下手的丫鬟。
而胡西西身邊的大丫鬟,在離開慶王府後,便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自盡了。
夜辭領著人找了半天,只見得了對方的屍首。
搜查下來,那丫鬟身上除去了幾件首飾之外,再無其他可用的東西。
而王府內的這個丫鬟……
「奴婢文竹,叩見皇上。」被拖上來時,文竹身上帶著傷。
白果低聲道:「臣按林大人的吩咐,將王府所有下人叫到了廳中,正好看見這丫鬟收拾了行囊,打算離開。」
「她當下便同在場的侍衛動起了手,後被徐小姐制住。」
徐駱雲是聽到出事後趕去王府的,碰見刑部辦案,便出手相幫,制服了這文竹。
那文竹雙手被折,呈詭異的形狀彎曲著。
臉上帶著傷,胸口還有個腳印。
徐駱雲下手較狠,此刻她當承受著巨大苦楚,然而被人押送到了這殿中。
在皇帝及眾臣的目光底下,竟還能夠神色自若。
林水月微頓,拿眼看著這人,並未開口。
胡大人怒道:「說!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做出這等膽大妄為的事情來!?」
文竹目光一轉,竟是冷笑了下,置胡大人於無物。
大理寺及順天府的官員也在,魏朗只看了這丫鬟一眼,便低聲對林水月道:「這是塊硬石頭,不太好對付。」
他們長期審訊,都知道那一種人最是難審。
很明顯,文竹便屬於這類。
順天府尹冷聲道:「你若不肯開口,今日之罪,便會禍及你那年幼的弟弟!」
聽到他提及弟弟,文竹的臉上才有了些波動。
但只是片刻,她復又冷笑著低下了頭。
魏朗見狀,低聲道:「府尹大人差人查了她家中情況,她自六歲開始便被家人賣到王府中,家人用賣掉她的銀子,給她弟弟救命。」
「等她在王府內得力,逐漸做了管事丫鬟後,家人又上了門,讓她給錢替弟弟娶妻。」
「這等情況之下,她對家人並無感情。」
「這就奇怪了。」白果沉吟道:「來之前屬下搜過她的房間,發現她過得很是節儉,自來都不用什麼貴重的頭面首飾,連衣服都只有幾身,全是王府內發的。」
「她既是不要錢,又對家人無情,到底為何做出這等事情來?」
白果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有人從這文竹的房間內,搜到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
林水月看過之後,面色微頓。
底下的人將其呈給了皇帝,皇帝怒不可遏:「荒唐!」
再看那文竹,她瞧見那封信後,神色大變。
此前的鎮定和冷淡全都消失,只高聲道:「此事全是奴婢一人作為!是奴婢在王府中被胡小姐呵斥過後,心生怨懟之下的存心報復!」
「與他人無關!」
然則看過那封信的人,皆是不相信她的話。
反而是將所有的矛頭,對準了慶王。
「還請王爺過目。」魏朗將信遞給了慶王。
慶王展開一看,面色瞬間難看至極。
這信仿造著他的筆跡,命文竹將胡西西綁到主院,欲行好事。
文竹瞧見慶王的神色,更是驚慌不已,顧不得被折斷的兩隻手,對著皇帝的方向砰砰叩頭:「皇上!都是奴婢的錯,與王爺無關!」
「奴婢只是嫉恨胡小姐這般得天獨厚之人罷了,並無他人指使,還請皇上明鑑!」
不想,旁邊的人卻提及道:「前些日子,王爺曾去過胡府吧?」
這話提醒了胡大人,他皺眉點頭。
「只怕胡小姐身邊的大丫鬟,也是那時收買的。」說話的人,是那張弘:「王爺對婚事不滿,欲強娶胡小姐,便用上了這般手段,且還是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此事未免太過荒唐!」
眼下種種證據確實都指向了慶王。
但因慶王到底是個王爺,周圍的人都未直接開口,如今聽得張弘的話後,便有不少人道:「這手段未免太過狠毒……」
「將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家打昏放在了自己的婚房,不就指望著通過這樣的方式占了人家的清白嗎?」
「可王爺身份貴重,何至於如此?」
「胡大人不欲讓女兒嫁入皇室,胡小姐又與樊籬有婚約在身。胡家勢大,除胡大人之外,胡小姐幾個叔伯皆是朝中重臣,只怕是拉攏不成,便行詭計。」
「這……」
朝臣爭議不斷。
梁少卿只得上前道:「皇上,今日臣一直與慶王待在一起,慶王除了成婚之外,再沒有做過其他任何事情,還請皇上明鑑。」
「梁大人,你是慶王身邊的人,自是向著慶王說話。」程旭不咸不淡地道。
直接將梁少卿的證詞否了。
慶王面色難看非常,被皇帝冷沉的目光盯著,背上浮現了一層冷汗,他只得道:「父皇,此信並非兒臣所寫。」
「這是有人意圖陷害兒臣!」
「那王爺能否解釋一下,在宮中時,為何撇下慶王妃,獨自回到了王府之中?」張弘沉聲道。
慶王無言以對。
他確實是不喜歡容芯蕊,對方一舉一動落在他眼中,都叫他心生厭煩。
加之天氣太熱,容芯蕊在宮中磨蹭許久,他失了耐心,便先回了王府。
可這話怎能算作解釋?
「皇上。」容京上前道:「王爺急於回府,並非是為胡小姐之事,而是有人在王爺用過的酒水中下了藥!」
這話一出,御書房內更加熱鬧。
張弘不可置信地道:「下藥?容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王爺此前一直都在宮中,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宮裡給王爺下了藥!?」
「荒唐,皇宮之內到處都是御前侍衛,御膳房中更是有專門的太監查驗,所有食物皆是要有人親自嘗過才能入桌,在宮宴上下藥,豈不是自找死路?」
「莫不是王爺為了能夠成事,顯得順理成章些,刻意為之吧?」
林水月抬眸看了一圈,開口說話的人,大半都是太子的人。
慶王遭難,最有利之人當然是太子。
這一聲聲質問,叫慶王難以回答。
宮中不比尋常,想要在這邊下藥實屬不易。
他當時並未留神,如今想要再查,只怕已經是沒有機會了。
過了這麼長時間,哪怕是真的有留下什麼證據,也早就被人銷毀。
繞了這麼一大圈,對方的目標原來並非是胡西西,而是從頭到尾都是他。
所有世家大族裡,胡家最為特殊。
慶王也並非是沒有過拉攏胡家的心思,但幾次都被胡大人拒絕。
而太子那邊也向胡家遞過橄欖枝,胡家皆是沒有接。
如今用胡家來做筏子,設計的是他,敲打的是林水月。
只慶王怎麼也都沒想到,自己身邊竟是會有太子安插的棋子。
且瞧著這文竹的模樣,是已經潛伏許久了,就等在必要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他如今百口莫辯,意圖欺辱臣子女兒的事,已經扣在了他的頭上。此事鬧得這般大,即便他是王爺,也不得不給出交代。
慶王閉了閉眼,心頭髮涼。
「皇上。」卻在此時,聽到了一道冷淡的嗓音。
這嗓音太過獨特,是他怎麼都忘不掉的。
慶王倏地睜開眼,看向了林水月。
她是怎麼想的?卻也覺得此事是他一手設計的嗎?
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林水月的身上,她面色沉鬱地道:「臣以為,此事並非王爺所為。」
這話一出,御書房內都安靜了。
程旭皺眉:「林大人為何能如此篤定?如今證據確鑿,王爺也沒給出合理的解釋,難不成林大人手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證據不成?」
「林大人若有證據,不妨直接拿出來。」張弘亦是道。
「這封信件內,並無王爺的私章。」林水月微頓,復又道:「且若按諸位所言,此事為王爺一手設計的話,在我命人攔住王爺時,他應當做的,是越過了我的人,直接進入主院中。」
「這樣一來,待我們趕到那邊時,王爺已經能夠成事,達到了壞人清白的目的。」
「但王爺並未這般做,只是質疑了我手下之人半路攔截。」
「林大人所言,倒也有些道理。」魏朗點頭道:「行事若不為成事,而只是奔著被人發現的話,實在有違常理。」
御書房內安靜了片刻,張弘皺眉道:「但光憑著這一點,就說王爺全然無辜,倒也不合理。」
「何況林大人身邊的人武藝高強,按王爺所說他當時中了藥,無論那個藥是不是王爺下的,他身子都有所不適,沒辦法越過林大人的人,卻也正常。」
「張大人所言有理。」
「與之比較起來,書信畢竟是確切的證據。」
爭議之中,那一直沉默不言的文竹忽而開口道:「此事是王爺交代奴婢所為!」
殿內譁然,皆是抬眼看向她。
卻見那文竹面上帶著抹譏笑,對林水月道:「王爺對奴婢有恩,奴婢對王爺有情,才會不斷維護。」
「林大人卻也如此,便有些可笑了。」
她話里透出來的意思,叫不少人心頭一動。
若按她所說,她因為對慶王有情,所以答應了做這樣的事情,並且還在事發之時,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了慶王。
而如今又將慶王招供出來,則是因為林水月。
林水月及慶王間的糾葛,不少人皆是清楚的。
這丫鬟心生妒忌,想著自己活不成了,也斷然不會讓任何人得到慶王,因而招供,好像也說得過去。
再細看之下,發現文竹面上確實滿是妒色。
「憑什麼你們這些大家小姐,仗著出身背景,就可以有資格同王爺在一起,而我只能夠永遠做上不得台面的婢女!」文竹面露猙獰,瘋狂大笑道:「那我就要讓你們這些貴女,也嘗嘗千夫所指的滋味!」
「王爺想要胡大人乖乖聽話,我就將胡小姐送過去,眼下看來,林大人只怕也與王爺牽扯不清。」
她譏諷地看著林水月:「大人可需要我出手相幫?我必然不會令大人失望!」
「放肆!」白果怒喝道:「皇上面前,豈容你胡言亂語!」
「我便是說了又如何?我一個將死之人,得不到王爺,也不會叫你們這些女人白白占了去!」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面上痙攣,眼帶痴狂:「王爺不要怪我。」
「總歸你是王爺,便是我招供了,你也不會死。」
「那就讓我在死之前任性一下。」
她一邊說一邊怪笑。
瞧著還真的是一副因愛生恨的模樣。
殿內沉默片刻,張弘復又道:「皇上,此女已然招供,慶王謀劃胡家小姐之事,證據確鑿,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聖明!」這些朝臣俱是掀袍跪下,一副皇帝不處置了慶王就決不罷休的模樣。
殿內氣氛低迷,只能夠聽得文竹瘋狂的笑聲。
「皇上!我要見皇上!」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德妃的呼喊聲。
「娘娘,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還請娘娘不要讓奴才為難。」榮忠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叫殿內眾人都聽得清楚。
慶王沉下面容,閉了閉眼。
梁少卿及容京二人的臉色也極為難看,然而面對這場面,對方如此精心的布置,根本就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程旭沉聲道:「此事如林大人所言,確有蹊蹺之處,但此女已然瘋癲,眼下口中再也問不出別的話來。」
「臣以為,當下應將此女收入牢中,待得細細審問之後,再行定罪不遲。」
以他為首的諸位老臣紛紛附和道:「臣附議。」
「臣以為此事不妥,大婚之日鬧出這樣大的事情來,不光慶王難以交代,對整個胡家都是一種侮辱。且若這都不叫做證據確鑿的話,只怕尋常的案件也難以定罪了。」張弘沉聲道。
「不光如此,皇上賜下婚約,慶王不願便要做出這等事情反抗,臣以為,此為欺君之罪!」
「若日後慶王對其餘事情不滿,是否也會做出更為荒唐的事情來?」
「還請皇上責罰!」
殿內鬧哄哄的。
天已經黑了,御書房內並沒有點燈,皇帝坐在了龍椅之上,面容隱匿在了陰影之中,叫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氣氛壓抑,慶王在這等情況下,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上前,沉聲道:「父皇,此事兒臣沒有做過,斷然沒有就此應下的道理。」
微頓片刻後,他深吸了口氣:「但如今此事波及了胡家小姐,兒臣即便沒有做過這等事情,卻也有未約束好下人之責,大婚之日叫人鑽了紕漏,釀造出這等大禍來。」
「此事,兒臣推拒不得,也願為此承擔責任。」他說罷,微頓片刻:「但兒臣未做過的事情,即便是死,兒臣也不願應下。」
「還請父皇明鑑,將此事交由刑部尚書林大人,查探清楚,還兒臣清白!」
御書房內安靜下來。
許多朝臣對視了下,皆有些驚訝。
皇帝膝下兩個兒子,太子姑且不言,慶王其實太過中庸。
才學、武藝皆是不出眾,用人方面甚至不如太子,行事顧慮眾多。
不是瞻前顧後,就是躊躇不前。
在一眾臣子心裡,他甚至不如陰狠暴戾的太子。
不想今日逢著這般事情,倒將他激出來了幾分血性。
無論如何都拒不認罪,這或許不是個辦法,甚至還把案子轉給了林水月。
但對慶王而言,卻也實屬難得了。
張弘皺眉,這絕無僅有的好機會,豈能就此錯過?
他上前道:「事到如今,王爺還在狡辯。這等事情,關乎女子的聲譽,王爺叫林大人大張旗鼓地去查,豈不是將胡小姐置於不顧?」
「待得京中流言四起,王爺要如何負責?」
自他們入殿後,胡大人一直都未開口。
到得如今,張弘的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胡西西沒有心眼,出門在外全無防備之心,這事他也有過。
好在此番並未釀出大禍,胡大人最迫切的希望,就是將此事遮掩過去。
若再放大,受到傷害的人只有胡西西。
人言可畏,更不說胡西西已有婚約。
他相信樊籬,但若一直有人惡意中傷,到底不是件好事。
滿殿都看著,他這個苦主的父親,所說的話最為重要。
胡大人微頓片刻,正欲開口。
就聽得旁邊的林水月道:「找到了。」
他下意識問:「什麼?」
「證據。」林水月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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