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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署盟約,應由對燕國更熟悉的人前去。」裴塵微頓,他自株洲回來後,身體稍好了些,但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還是透著蒼白。
他微頓:「另有,林大人的身上還有婚約未履行。」
「臣以為,履行婚約之前,林大人不宜離京。」
殿內朝臣一愣。
「等等,林大人的婚約……不就是裴大人的婚約嗎?」有人差點給他繞進去了,半天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是的,裴大人的意思就是,簽署盟約可以,但是要等他們先成親。」
所有朝臣:……
今日這話但凡換個朝臣來說,估計已經沒命了。
但對方是裴塵。
身帶頑疾還將株洲收回的最大功臣。
按往常的慣例,他這等情況都該在婚後再上戰場,如今已算拖延許久了。
「這……」有人想說荒唐,但瞬間反應過來對方是裴塵,生生咽了下去:「裴大人這般著急,難不成還怕林大人跑了不成?」
他話音將落,順著眾臣的視線看到了那個站在一群臣子中,依舊嬌美耀眼的人。
噎了下:「瞧著確實是不太讓人放心。」
尋常林水月表現過於強勢,以至於許多人都忘記了,她正值雙十年華,容貌無雙。
放在哪裡,也都是個難得的絕世佳人。
「裴大人年紀也不小了,他那病,活到幾時尚不可知……」旁邊的人低聲道。
「這倒也是,原就定好的七月初七成親,若林大人去燕國的話,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恐夜長夢多啊。」
慶王抬眸看向裴塵。
裴塵長身玉立,雖躬身,脊樑卻挺得很直,顯然不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有何不對。
「荒唐。」太子眼神陰鷙,冷聲道:「你們二人的婚事,難不成比國事還要重要了?裴塵,你……」
「確實不該耽誤。」他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朝上的皇帝打斷。
太子冷下面容,眼眸晦澀不明,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皇帝目光在他身上微頓,隨即看向裴塵道:「簽署盟約也不急於一時,恰逢燕國使臣難得來晉一趟,朕便多留他們兩月。」
「你們二人近來立功無數,婚事如期舉行,還要大辦。」
「也讓燕國使臣看看我晉朝婚嫁風俗。」
「謝皇上恩典。」裴塵輕聲應道。
朝上的臣子對視了眼,既驚訝於皇帝對這二人的寵幸,又覺得是意料之中。
兩國對壘,比的也是氣勢。
晉朝本就是戰勝國,而降書、和親,此後又悔親,種種行為都由燕國主導。
雖說各方麵條款合適,但難免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而今既是要簽訂盟約,那就得要根據晉朝的時間來。
甚至要根據晉朝臣子的空閒來。
燕國急著接公主,就讓他們急,一切都得要待林水月成親後再說。
這一出,成全了裴、林二人,拿住了戰勝國的主導地位,還給燕國還以顏色,對外,皇帝待臣子親厚的美名也傳了出來。
手段堪稱完美。
下令的是皇帝,鋪設的卻是裴塵。
「這夫妻二人,沒一個省心的。」散朝後,有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狠狠出聲。
「此前分了太多心神在林水月的身上,反忽略了他。」
「如今倒還好,待得他二人成親後,朝上可還有我等容身之處?」
各朝臣聚在一起,容品小聲對林朗笑道:「他們想得太深,在我看來,裴大人純粹就是想成親了。」
林朗:……
「別說,侄女模樣生得好,又有著傾世才華,一直沒娶進門,擱誰能放心?」
林朗心情則複雜非常,說來女兒出嫁這等事情,他應當感觸最大才是。
可林水月早已搬出家門,婚事在即,他這個父親恍若沒事人一般,府中也半點沒有小姐出嫁的喜慶之感。
這段時日,林朗午夜夢回,皆是對當初非要留下林瑾鈺的事情後悔不已。
倘若當初直接把林瑾鈺送走的話,如今也不會是這個下場了。
那邊,林水月出了宮門,一眼就看到門口那輛眼熟的玄黑馬車。
她腳步微頓,面上平靜如常,耳朵卻悄悄染上了緋色。
駕車的硯書都看見她了,卻見她目不斜視地往旁邊走去。
硯書:?
「少爺,林大人走了。」
這情況硯書也不知該如何說明,車內的人一聽,直接打開了車窗。
「二小姐這便要拋夫棄子了嗎?」
林水月差點崴到腳。
她難得惱羞成怒:「還未成婚,哪來的夫和子?」
一抬眼,對上的卻是那人柔情似水的星眸。
裴塵唇邊噙著笑,眼波流轉間,風姿動人:「二小姐害羞了?」
林水月:……
「都怪我,情濃時分,舉止孟浪。」他低聲笑道:「我也是平生第一回,未控制好力道。」
林水月:?
他在說什麼,這青天白日的。
「下次不會了。」他眸裡帶笑:「還請二小姐原諒。」
還有下次?
林水月眼觀鼻鼻觀心,輕咳了聲:「你知道成親之前,男女雙方不能見面的規矩嗎?」
裴塵微頓:「倒是未曾聽聞過,晉朝民風開化,二小姐從哪得來的規矩?」
林水月完全無視他的話,自顧自地道:「這是我老家的規矩,自今日起,至少十五日內不得見面。」
「二小姐這是要我的命了。」
林水月抬頭,見他低斂著眉,一副千萬般愁緒湧上心頭的可憐模樣。
「且你我二人都在朝堂之上,十五日內不見面,如何做得到?」裴塵輕嘆氣道:「叫旁人看見了,定要以為我們夫妻二人不合……」
他話未說完,就見林水月伸出手捂住了耳朵。
裴塵低笑:「二小姐這是何意?」
林水月:……
她什麼都沒聽到。
這人就是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日日在她面前扮可憐,知曉她就吃他這一套。
等到她神志不清,又同他在馬車內胡鬧。
林水月面上緋紅一片,當初她親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內斂的,如今看來,這一樁樁一件件,何嘗不是這人精心設計的圈套!
「聽不見聽不到聽不懂。」她捂著耳朵:「我還有朝務要忙,裴大人再會。」
說罷抬腳就走。
裴塵瞥見她急匆匆的背影,啞然失笑。
硯書小聲問:「少爺,要追嗎?」
裴塵笑道:「不必了。」
抬眼看蔚藍的天,他輕嘆了口氣:「日子怎麼過得這麼慢。」
七月何時才能到?
那日後,林水月和裴塵的婚事便緊鑼密鼓地籌備了起來。
大小事務皆是交由內務府籌辦,林朗親自來了府上,坐了半天,才憋出了句可需要幫忙。
但這成親的事情瑣碎,他自來不過問後宅的事情,便是有心也幫不上什麼忙。
至於秦氏,林水月並不願見到她,林朗便沒有勉強。
最後這些事情,還是交由了林老夫人的手上。
自從林水月來了後,有心為林老夫人調理身子,如今過了兩三年,原書中老夫人的毛病一樣都沒出現。
身子太好的同時,精力也逐漸恢復。
加之料理婚事都由底下的人去操辦,她只需要動動嘴便可。
做起來不麻煩,也有利於她活動一下神經。
林水月便同意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瞬便到了六月底。
裴塵及林水月的婚事還未辦,慶王便先大婚了。
六月末,太陽高懸在了天上。
慶王府內熱鬧非常,來往之人,皆是京中權貴。
王爺成親不比尋常人,需得要先在宮中行了禮,再至府中宴賓客。
而來參加婚宴的女眷,多數都侯在了王府這邊。
慶王府的花廳內坐滿了人,打眼望去,是花團錦簇,瞧得人眼都花了。
胡西西坐在了座位上。
她今日也是盛裝出席,著一身白蝶穿花的衣裙,頭戴紅寶石頭面,一張小臉俏麗嬌媚,坐在廳中格外顯眼。
本來樊籬要接她入宮觀禮的,但宮宴太早,而且不自在,胡西西就沒去,先到了這王府中。
身側的人見她,輕聲問道:「林大人呢?」
這等場合,按理林水月怎麼也該出現,但此前她與慶王、白曼語的事情許多人都知道。
如今慶王大婚,再過不了幾日林水月也要大婚了。
若是為了避嫌不來,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林水月不來,倒並非是為了避嫌。
胡西西輕聲道:「刑部那邊幾個案子堆積,都需在明日前結案,大人早前派人送了賀禮過來。」
至於人能不能來,胡西西也不能斷定。
蔣嫣然聞言亦是點頭,她二人尋常便無話可說,如今因著林水月能聊個一兩句。
但坐了片刻後,胡西西覺得無聊,起身出了這花廳中,想去透一口氣。
慶王府內有著假山池塘,池塘里遊動著不少顏色漂亮的錦鯉。
胡西西便依靠在了欄杆旁,有一搭沒一搭地餵著魚。
「來來來,都多吃點,我可不是林水月,心情一好就像折騰你們。」她一邊撒魚食,一邊笑著。
進入六月底,暑氣上來了,太陽照射之下,她身上出了層薄薄的汗。
跟著的丫鬟遞了手帕過來,她輕擦拭了幾下。
旁邊王府內伺候的丫鬟忙道:「廚房內準備了消暑的冰酪,奴婢這就去替小姐取來。」
胡西西輕頷首,那丫鬟很快去而復返,端了碗冒著涼氣的冰酪來了。
遞到胡西西的面前,她卻道:「這天太熱了,沒一會便化了。」
正打算叫丫鬟端回花廳中再用,不想卻見那丫鬟手一指,便指向了不遠處的涼亭,輕聲道:「小姐不妨在此處用過冰酪再回去。」
胡西西身上都是汗,聞言倒也覺得有理,便應了下來,領著身後的幾個丫鬟,隨她一起往那涼亭中走去。
此時的花廳中,蔣嫣然回頭沒看見胡西西,問身邊的人,她們都說沒有見到。
她正打算差人去找,卻聽得外面鬧騰了起來。
「林大人到了。」
林水月還是來了。
她忙完後,宮中那邊已經禮成,就直接來了這王府中。
進得花廳後,見周圍都是些熟人,唯獨胡西西不見了。
蔣嫣然輕聲道:「方才人還在此處呢,許是覺得花廳中有些悶,去池塘邊散步了。」
林水月微頷首。
她來之前在半路遇到樊籬,樊籬這幾日被其父領著,四處拜見各方官員。
待得秋日之後,便要正式入仕了。
他脫不開身,請林水月將他差人準備的食盒給胡西西送來。
裡面是冰鎮著的各類果子。
胡西西自來苦夏,就喜歡吃這個。
花廳內不見胡西西,林水月便順著蔣嫣然所指的路,往池塘邊上去了。
到了池塘這邊,卻見四下安靜非常。
王府的下人管事今日忙得不可開交,都在前院候著,這邊反倒沒什麼人。
林水月找不到人,紅纓輕聲道:「許是胡小姐已經折返回花廳中了。」
她抬眼,卻見到池塘邊上放著個錦囊。
打開一看,裡面是些魚食。
她面色微變:「夜辭。」
緊跟在她身側的一面容尋常的丫鬟快步上前道:「小姐。」
夜辭、白詩二人,就是裴塵此前送給林水月的兩個丫鬟。
今日刑部內事情暫未了結,林水月便把白詩留在了那邊,只帶著隨身的幾個侍衛及夜辭便來了王府。
因是喜事,侍衛都留在了外面,只有夜辭隨她一併過來了。
林水月沉聲道:「你先順著這邊,尋一下胡西西蹤跡。」
「紅纓去將外面的侍衛叫進來,快些。」
她一聲令下,幾個人分頭行動,然而找了一圈,都未找到胡西西的蹤影。
這邊動靜不小,尤其是林水月的親衛忽然進入王府之中,引發了動亂。
聽聞是胡西西失蹤後,趕來的蔣嫣然驚訝非常。
她驚聲道:「方才胡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去了花廳中,說胡小姐中了暑氣,身子不適,便先回府中休息了。」
「我過問了幾句,那丫鬟不肯多言,便未再細問。」
「那這麼說來,胡小姐是回了府中?」
「是與不是,且差人去問門房那邊便知。」王晗微頓後道。
蔣嫣然卻是搖頭:「今日來往的客人太多,門房上下已經亂成了一團。」
後院停放的馬車接近有上百輛,挨著找只怕需要不少的時間。
而那此前登記馬車的小廝,因著太忙,以及去了其他位置幫忙,如今也不知曉胡西西究竟回去沒有。
王府內的管事快步行來,額上掛著冷汗,忙不迭道:「大人,小的已吩咐底下的人去尋胡小姐了,王府內外大小廂房都看過,未見得胡小姐蹤影啊。」
「胡西西來時,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丫鬟,若是在王府中不見的話,總不能一起消失。」
「這麼說來,應當是回府去了吧。」
「今日是大喜之日,林大人這是做什麼呢?」
眼見著事情越鬧越大,圍觀之人眾多,見狀頗有微詞。
不少人知曉林水月與慶王之間的矛盾,便以為林水月是藉此生事。
「大人。」旁邊的幾個女院學子也猶豫了下:「畢竟是胡小姐的大丫鬟親自來說的,我等也都瞧見了,想來應當不會出什麼事才是。」
「若大人實在不放心的話,不若差人去胡府中問一下便是了。」
「大人?」夜辭抬眼看向林水月,她不管周圍的人說些什麼,只聽林水月一個人的話。
卻見林水月忽而轉身,道:「主院內可有搜查過?」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熱議開來。
「林大人,今日慶王大婚,主院內自然是留給新人的,如今胡小姐是否出事未可知,直接就這麼闖入了慶王府主院的話,只怕不合適吧?」
宮中宴席已經結束,不少官員都已經到了。
說話的人是張弘。
林水月抬眼掃了他一瞬,目光在他們那一群官員中停頓了下,隨後問道:「慶王呢?」
這些人被她的話問得一愣。
「大人。」王府的管事反應過來,忙道:「王爺剛剛才從宮中回來,眼下應當去了主院內。」
大婚服飾繁瑣,按理慶王此時應該先回主院,沐浴更衣後再行招待前院的賓客。
林水月一聽,面色發沉,直接看向夜辭:「去主院,若看見王爺,一定要將他攔住。」
夜辭得了令,當即運起輕功,消失在了人前。
王府的人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她幾個縱身離開了這邊。
邊上的朝臣見狀,忍不住道:「林大人未免也太跋扈了些,慶王成婚,你莫名其妙的找人就算了,身邊竟然還帶著這樣的人。」
「瞧著此人功夫非同尋常,林大人把她帶在身邊,是想要做什麼?」
張弘趁機道:「無論如何,這般舉動都太過了。」
「不錯,林大人還需為今日之事給出個交代才是。」
「這同大鬧婚宴有什麼區別?」
林水月並未理會他們,而是落後夜辭許久,領著這烏泱泱的一群人,至主院門口。
她走得很快,待得到了這邊,見到夜辭攔住了慶王,面色方才舒緩了些。
慶王面上帶著些潮紅,身上穿著無比繁瑣的婚服。
滿臉不耐,正欲直接越過了那夜辭往主院內走,卻見得這麼大的動靜,瞧著領頭之人還是那林水月,神色變化了下。
他開口,聲音有些低啞:「林大人這是……」
「下官容後再同王爺解釋。」林水月直接進了主院之中。
那些官員見狀,更加憤怒,只覺得林水月荒唐無禮至極。
直接是將慶王的顏面踩在了地上。
慶王神色有些恍惚。
今日這天氣,似乎太熱了些。
他一路走來,總覺得身上越來越燥熱,所行每一步都焦慮非常。
只想早些進了院子當中,將這一身厚重的婚服換下。
所以被夜辭攔住的時候,慶王還很是不耐。
這會聽著周圍的人議論不止,他隱約察覺了些不對。
「王爺。」梁少卿及容京二人,原本一直跟在慶王身邊。
但今日慶王成婚,成婚是喜事,如今除了慶王之外沒有成年的皇子,便由他們二人同慶王去了容府上迎娶。
容京身份特別,說來還是慶王的大舅哥,在府上送妹妹出嫁時,被灌了幾杯薄酒。
進宮又替慶王擋了些酒,故而來得慢了一些。
梁少卿的情況同容京差不多,兩個人比慶王慢了一刻鐘入王府。
若剛才慶王沒有被夜辭攔住的話,他二人還未到王府中,慶王就已經進主院之中了。
慶王同他二人對上,一瞬間越發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在此地站立許久,身上那股燥熱不消,反而變得越發的嚴重起來。
站立沒多久,竟是感覺腳下發熱,腹部之下一陣燥熱。
到得此刻,慶王終於察覺出不對來。
他倏地變了臉色,正欲開口,就聽得院子內有人高呼了句:「找到了!」
一時間,周遭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方才還在對林水月口誅筆伐的眾人,皆是不可置信。
「找到什麼了?」
說話的人是蔣嫣然,她快步行來,高聲道:「找到胡小姐了。」
「這……人呢?」有人迷惑地道:「胡小姐怎麼會到了這主院中來?」
「當然是有人蓄意設計了!」王晗冷著臉,從院中走了出來。
為避免意外,林水月只帶著紅纓和她們二人進了院中。
這主院修建得奢華,她們從外面的廂房開始找,沒想到林水月直接打開了婚房的門。
在慶王的婚床上,找到了暈倒的胡西西。
發現人後,林水月嘗試著將人喚醒,不想叫了許久,胡西西都沒有清醒的意思。
她只得讓蔣嫣然及王晗出去,將情況說明清楚後,讓人請個大夫過來,為胡西西診治。
王晗說罷便去請了大夫,然而留下的這些人,早就驚駭不已,各類目光落在了慶王的身上。
慶王額上已經是冷汗直冒,強忍著不適,避開了眾人的目光。
容京發覺慶王模樣不對,湊上前來,見得慶王手臂之上青筋暴起,竭力隱忍。
當即臉色大變。
他忙伸手扶住慶王,卻見慶王面帶潮紅,這模樣分明是……
「諸位,今日之事是在蹊蹺,眼下胡小姐還未清醒過來,先請諸位隨我到花廳內等候。」梁少卿出聲,將人都給支走。
這邊人離開大半後,慶王方才忍耐不住地道:「快去請大夫!」
有人在他喝過的酒水中,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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