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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您要去嗎?」秦嶼身邊的人皆抬眸看向了他。
「將軍傷勢未好,還是我來向徐小姐討教。」秦嶼手下的副將率先起身,對徐駱雲抱拳行禮。
徐駱雲眼眸閃爍。
「那日只聽這位徐小姐在比試中大放異彩,今日倒是第一次見她用武。」
「只瞧著她這模樣,可實在是不像……」
「人不可貌相,燕國那位將軍可算不得一般人。」
「皇上面前,不可見血,點到即止。」林水月淡聲說道。
他二人同時應了,那將士率先問徐駱云:「徐小姐可需要用兵器,還是紅纓槍嗎?」
這將士那日比試不在,卻也聽得張睿等人提及徐駱雲的名字,老早就想要向她討教了,只是苦於沒有這樣的機會。
徐駱雲輕頷首,底下的宮人反應很快,他們二人各自選定兵器後相對而立。
「徐小姐,得罪了。」那將士揚起手中的劍,朝徐駱雲刺去。
上首的德妃看見了這樣的場景,嚇得一顆心都快要從胸膛內跳出來了。
「駱雲!」她正欲開口,卻見得徐駱雲握住那紅纓槍,整個像是變了個人。
那氣勢上的轉變實在是太快,莫說德妃,連帶著這殿內的眾人都未反應過來。
徐駱雲舞著手中的紅纓槍,與這將士來往不過數十招,便將人手中的劍挑飛。
那將士虎口生麻,被她帶起的力道掀得倒退了三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漂亮!」殿內響起了一陣叫好聲。
皆是那日在皇家狩獵場中就已經看過了徐駱雲動手之人。
「這魏勻在軍中也算得上是武藝高強的將士了,不想竟是如此輕易地就被打敗。」
「看來林水月說的沒錯,徐駱雲確實是武藝了得。」
「瞧著這架勢確實是個高手,但你若說她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我還真有些不相信。」
「遠的不說,光就是殿前侍衛黃青,她就不是對手。」
這些朝臣的話,也是皇帝心中所想。
晉朝武藝高強的人不少,但若論其中最強,未必是秦嶼。
秦嶼是武將,除了武藝高強外,還有一身行軍打仗的本事,他是用兵的好手,卻算不得頂尖高手。
而這種頂尖高手,多半都在殿前效力。
是皇帝的親衛軍,這晉朝最後一道防線。
他們所提及的黃青,還不是御前侍衛中最強之人。
但類似於方才這個將士的水平,黃青若是想要贏他們,也很是輕鬆。
黃青原本在底下看著,就有些個躍躍欲試,只是未得皇帝首肯,不敢貿然行事。
待得上首的皇帝看過來,對他微微頷首。
他瞬間興奮起來,抬手對那徐駱雲高聲道:「殿前侍衛黃青,向徐小姐討教。」
這下殿內可真熱鬧了。
「記得前幾年武狀元考試,黃青可是拔得了頭籌的。」
「在殿前侍衛里,他的能耐也能夠排個前五吧?」
「雖說不是最強的,但確實是代表了晉朝武藝的最高水平。」
「你們說這徐小姐有幾成的勝率?」
「不好說,看她方才的架勢,瞧著也是箇中好手,但黃青以快手劍著稱,兩個人碰在一起,誰占優勢還不一定。」
「這等比試中,紅纓槍還是笨重了些,加之我看徐小姐的招式雖說凌厲,卻還算不得最為上乘,我還是猜黃青會贏。」
「我也站黃青。」
林水月滿臉可惜。
若她未曾站在了這殿前,如今必定是要開個賭局跟這些人比試一番。
徐駱雲臉上帶著一抹薄紅,整個人興奮不已,聞言點下了頭來,卻並未直接同那黃青對上,反而問道:「我可否換個武器?」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黃青輕聲道:「徐小姐隨意。」
「她竟是還會多種兵器?」
「倒也不奇怪,她師傅必定是丘山老道,對方可是第一劍客,她一直使得都是紅纓槍,拜在丘山老道門下,不可能不學劍術啊。」
這些人猜的很是精準。
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兵器架抬上來後,徐駱雲略過了長劍。
拿了一個……九節鞭。
「九節鞭!?」
「這東西使得好的人可不多!」
「不過若說克制的話,鞭子精巧,確實較為克制黃青的快劍。」
「這話說的,就算是克制,也要看什麼人使。黃青的能耐,你我還不知曉?」
議論聲中,殿中二人已經快速對上。
黃青劍招流暢,毫不拖泥帶水,出招兇猛不留情面,顯然是真正將徐駱雲當成是自己的對手了。
燕國使臣那邊,單阿木坐在曲韻如身後,見狀不由得道:「此人倒有些意思。」
此前那將士上的時候,他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如今看那黃青,倒來了幾分興味。
唐恆坐在他身側,聞言淡聲道:「殿前侍衛,若你與他交手,可有把握?」
單阿木扯唇冷笑:「雖有些能耐,卻也算不得絕佳。」
話里透出的猖狂之意,令得周圍的人皆是拿眼看他。
晉朝人皺眉,燕國使臣則是歡呼不已。
然而喧鬧還沒多久,單阿木就變了臉色。
原因無他……
「這!徐小姐未免太強!」
「九節鞭竟是能夠用得出神入化!」
「黃青招架不住了!」
這二人對上之前,周圍的人皆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但饒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黃青居然輸得如此之快。
徐駱雲手握九節鞭,招式兇猛。
九節鞭其實不比尋常的兵器,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打到了人的身上也不會直接造成傷口。
同劍比較起來,還是較溫和的。
……但這些,都是尋常對於九節鞭的認識。
到這徐駱雲的手裡,九節鞭的威力發揮到了十成。
黃青連帶著近她的身都做不到,九節鞭卻能處處束縛住他的劍招。
這在場之人皆是能夠看個熱鬧,瞧著是徐駱雲厲害。
內行人卻面色驚變。
張睿驚聲道:「這如何可能?」
徐駱雲每一招每一式,都正好精準地封住了黃青的劍招。
就好像……
「徐小姐之能遠超黃青。」秦嶼面色深沉,認真地道:「黃青的劍招走勢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還有些話秦嶼沒有說,徐駱雲手下留情了。
若非如此的話,黃青只怕跟她對不上百招便要落敗。
眼下打了這麼久,才逐漸落了下風。
這位徐小姐的性子倒是溫和。
「砰!」黃青長劍摔落在地,他作為與徐駱雲對招之人,最是清楚徐駱雲的能耐。
深吸了口氣,高聲道:「黃青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見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他復又道:「多謝徐小姐手下留情。」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徐駱雲並非有意相讓。
隔了許久再摸到這些兵器,她真的太興奮了。
前途未卜,德妃還坐在了跟前,說不準這就是她最後一次在人前與人對招,徐駱雲格外的珍惜這樣的機會。
恨不能夠多與其對上一會。
這才顯得對招時間長了一些。
見得黃青認輸,徐駱雲還有些回味無窮,卻也只能看著其離開。
黃青也敗下了陣來。
殿上安靜非常。
御前侍衛中不是沒有比黃青厲害的人,只不過那些個人平常都隱匿在皇帝的身側,這等場合之下,輕易是不會出現的。
饒是如此,卻也已經能夠說明徐駱雲能耐。
林水月說無人能敵或許真的是誇張之語,但徐駱雲是頂尖高手,這是半點沒錯的。
眾人感慨之時,不想一個人站起身來。
單阿木看著場中的徐駱雲,高聲道:「徐小姐武藝超群,還請賜教!」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居然把單阿木引了出來。」
「這可是燕國第一名將!」
「不光如此,此人因為天生神力,在武藝上極為占優勢。雖說一招一式很是重要,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顯得無足輕重。」
「一力降十會*,便是這個道理。」
單阿木出來比武,是許多人所沒有想到的。
晉朝這邊官員臉色不太好看。
還是覺得單阿木力氣太大,徐駱雲雖武藝了得,可到底是個尋常的女子,瞧著身材這般嬌小,如何是單阿木的對手?
他那力道一出,只怕徐駱雲當下就得認輸。
殿內氣氛詭異。
不少人探尋似的看向了林水月及殿上的皇帝。
對方遠來是客,皇帝自不會拒絕。
那就看林水月的了。
不想林水月卻淡聲道:「燕國武藝同晉朝有所區別,單將軍是名將,徐小姐需得要全力以赴才是。」
竟是應了?
眾人拿不清林水月話里的深意,面面相覷。
齊銘曄卻是道:「別說從軍,便是一個殿前侍衛,也從來都沒有自己決定對手的說法。」
「比武之上,更不該挑選對手。」
話是這麼說的,但兩人不說其他,身形差距都這般大,看著就叫人為徐駱雲捏了把冷汗。
徐駱雲本人倒是並沒有太多神色,她只是在聽了林水月的話之後,微頓片刻,復又問道:「我可以再換一把武器嗎?」
竟還要換。
「她到底會多少武器?」
「……不清楚,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林大人所說確實沒錯。」
一個尋常高手,能夠將其中一個兵器用得似她這般,就能夠揚名立萬了。
而這樣的兵器,眼下看來徐駱雲至少會三樣。
這般水平,確實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
單阿木來了興趣,道:「徐小姐是要用劍了嗎?」
徐駱雲點頭。
他瞬間興奮不已:「請隨意。」
徐駱雲在兵器架上,隨手挑了把劍。
因為這個動作太過隨性,還叫周圍的人迷惑了下。
「她方才選九節鞭的時候,還猶豫了片刻,讓底下的宮人重新準備了三個不同的九節鞭以供選擇。」
「怎麼這次如此隨性?」
「那把劍看起來模樣普通,實在不像是什麼好劍。」
「說來這劍客不是最為看重手中的劍了嗎?」
哪怕處在朝堂,這裡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不少官員家中也有能耐了得的劍客。
只是知道那些劍客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寶劍的,恨不得與其同吃同睡才好。
徐駱雲這挑選得太輕鬆,讓人實在是難以揣摩她的真實想法。
不過此刻也容不得他們多言,徐駱雲便已經同那單阿木對上了。
這單阿木不愧是燕國名將,他的武器,竟是兩把重如巨石的鐵錘。
那鐵錘是特製的,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剛亮相就引得周圍驚呼一片。
倒刺尖銳,隨便在地上滑行,就將乾宮殿內上好的地毯割裂了。
德妃看著是觸目驚心,半起身擔憂地道:「荒唐,這般強敵,駱雲哪是對手?」
她本意是想要讓皇帝叫停比試,不想皇帝目光都未曾落在了她的面上,只盯著底下的徐駱雲。
身型差距,武器差距已是非常明顯。
徐駱雲看著,眼底的光芒卻越發強盛。
她輕笑道:「請將軍賜教。」
抬手就朝那單阿木刺去。
單阿木到底是名將,對戰之上經驗豐富非常。
且別看他身材壯碩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實則反應迅速,且有些詭異的輕盈感。
徐駱雲出招未中,反而被對方的鐵錘逼得節節後退。
那鐵錘完全不講道理,加上單阿木龐大的力氣,落地之處,隔著厚重的地毯,都將地面砸出了坑來。
若落到了人的身上……
簡直是恐怖非常。
徐駱雲出師不利,只能轉攻為守。
應付起這對上百斤重的鐵錘是格外的吃力。
旁人看在了眼裡,不由得搖頭道:「徐小姐還是欠缺了些經驗,顯然是極少與單阿木這種出招就奔著要人性命的人對戰。」
「也是先天條件的欠缺,對方力大無窮,實在難以應付。」
「這一局應當是要落敗了。」
眼瞧著局勢越來越差,不少人皆是料定徐駱雲不及單阿木。
不想突發驟變。
原本還漫不經心地坐著品茶的那曲韻如,在那瞬間繃直了身體。
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殿中。
周圍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似是連那喧囂的風都變得安寧了,滿殿內只聽得徐駱雲長劍的破空之聲。
這動靜極大,然而在座之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徐駱雲的劍招。
只瞧的見長劍反射出來的銀光,在眼前快速划過,再回神時,那單阿木手中的鐵錘猶在,胳膊上卻已經是鮮血淋漓!
他吃痛不已,被迫放下了其中一個鐵錘!
可不想徐駱雲全然是個劍道瘋子,竟是半點不停,乘勝追擊。
劍招帶起的風都如同利劍一般,打得單阿木全無招架之力,勉強分辨得出那劍招的走勢後,卻也只能夠堪堪將鐵錘放在面前,抵擋住了徐駱雲的致命一擊。
與之而來的,是左手手腕上一道長長的劍傷!
「住手!」殿內之人均未能反應過來,林水月先行喝住了徐駱雲。
徐駱雲戰意正酣,猝不及防聽得林水月的話,半中收了劍招,因為收招太快,甚至腳下還踉蹌了瞬。
她抬頭,才發覺單阿木身上已是多處劍傷。
徐駱雲眼裡划過抹驚慌之色,著急道:「林大人叫我使出所有的能耐,不留後手,我便把規則忘了……」
「單將軍,實在對不住。」
林水月說了不能傷人,不可見血。
但徐駱雲學的劍招過於霸道,使出來就是必定有人受傷的。
她已經減緩了力道,把最凌厲的劍招略過了,不想還是傷到了單阿木。
殿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之中。
徐駱雲那滿臉愧疚的神色,落在了他人眼裡,就仿佛閻羅王催命一樣,叫人如鯁在喉。
她這意思,仿若是完全沒想到單阿木這般不經打。
可他們也沒想到,她這劍招如此兇猛啊!
不光是兇猛,這劍招快如閃電,便是眼力極佳的人,也只能夠看見劍的殘影。
加之此前徐駱雲看起來不敵,實則是在短時間內摸清楚了那單阿木的招式,以至於後續出招,招招都朝著單阿木的命門走。
在座的武將皆是滿頭熱汗,都在回想剛才的巨大變化。
這也就是單阿木了,換了他們,只怕連反應都不及,便已經被削掉兩隻手臂了。
詭異的安靜聲中,上首的皇帝率先笑道:「好!」
眾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紛紛鼓掌叫好。
曲韻如親自上前將單阿木攙扶回來,見得他右臂傷勢過重,皮肉破開之下,都能瞧見骨頭。
一時間面色大變,就欲發作。
卻被單阿木拉住。
「公主,不可。」
單阿木受到的打擊不比曲韻如的小,他沒有想到會被壓制至此,如今還要強打著精神道:「自來比武,斷然沒有不受傷的道理。」
「且此番比試,是我主動要求的。」
道理曲韻如都清楚,但那徐駱雲出手就將人傷得這般嚴重。
如果不是林水月及時叫停,只怕單阿木整個左手手腕都要廢掉。
她如何能夠保持心態?
正想著,就聽上首皇帝淡聲道:「去請太醫院的院判過來,為單將軍診治。」
底下的宮人迅速應了。
單阿木面上掛著抹勉強的笑容,對皇帝行禮道:「多謝殿下。」
皇帝:「是徐駱雲出手太重,朕讓她向你賠個不是。」
徐駱雲嚇了一跳,忙不迭對單阿木躬身行禮:「單將軍見諒。」
單阿木臉色蒼白,這發白的臉色,更多是因為他在徐駱雲手底下走不過幾招。
對這點傷勢,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戰場上廝殺過來的人,再嚴重的傷都經歷過,今日這等算不得什麼。
而且他也清楚,徐駱雲確實是手下留情了。
但越是清楚這事,心底就越是難以接受。
晉朝竟有這等高深莫測的劍術……
「我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驚聲道:「你們說我現在去尋個劍道師傅,可還來得及?能練成這位徐小姐的模樣嗎?」
瞿斐然翻了個白眼:「你當好的劍道師傅是地裡面的大白菜,隨你去找。」
「再者,再如何精妙的劍招,也需要用劍人用得好。」瞿斐然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徐駱雲一眼,沉聲道:「徐小姐,是難得的劍道天才。」
這事其實他們早就應該想到了。
丘山老道凶名在外,多年也不見收個什麼徒弟之流。
徐駱雲說丘山老道是她撿到的,但以此人心性,如若徐駱雲不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只怕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將徐駱雲收做徒弟。
他們想不到,林水月卻先一步想到了。
氣氛怪異,所有人都驚詫不已地盯著那徐駱雲看。
梁少卿沉默片刻後,溫聲對慶王道:「王爺,此女不宜納入後院。」
太過危險。
她若只是尋常高手,倒也還算可行。
然而今日得見,林水月所說的無人能敵,還真不是誇張之語。
這劍招過於凌厲並且太快,出招就是要人命的。
她嫁給慶王,若安生的話,能夠成為一大助力。可皇室後宅之中,怎可能少得了爭鬥。
若她哪一日被招惹了,提劍就殺。
誰能夠控制得住她!?
出於這個想法,把徐駱雲留在後宅確實是太危險了。
慶王面色尋常,只抬眸掃向林水月的方向。
卻見林水月對殿上的皇帝道:「徐小姐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能耐遠超尋常高手。」
「若有心培養的話,日後便是我大晉之福。」
皇帝眼眸閃爍。
晉朝多年受到燕國鉗制,主要就是因為單家一脈。
而今朝中突然出現這麼個武學奇才,林水月的意思,皇帝怎能不懂。
裴塵用兵如神,若再有這樣的高手在側,猶如神兵在手。
此後別說是守衛邊疆,只怕日後他們在朝一日,都叫鄰國之人膽寒不已。
再看燕國使臣投向那徐駱雲的目光,皇帝沉下眼眸。
「皇上。」德妃卻在此時開了口道:「駱雲是我徐家的小姐,從軍之事,本宮不同意!」
「哪有大家小姐不好好待在閨中,整日裡喊打喊殺的!」
「此事不妥。」
底下的朝臣面面相覷,徐駱雲這能耐,也不是一般人敢娶的啊。
林水月聞言,輕笑道:「從軍之事暫且不行,徐小姐不懂軍務。」
「那你想要如何?」德妃瞪她。
「皇上,臣以為,有一個職務很適合徐小姐。」林水月微頓,隨即道:「便是御前侍衛。」
滿殿譁然。
但細想之下,卻又很有道理。
這樣厲害的高手,不去保護聖上,難不成去成為誰的幫手?
「林大人,御前侍衛的調動,都自有一套流程,您並未吏部之人,也不是御前侍衛統領。」程旭皺眉道。
然而,滿殿喧鬧中,御前侍衛統領——裴塵,淡聲道:「林大人的意見,便是臣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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