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還有人證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場中瞬間安靜。

  徽明縱火案已經結案,那夜過於驚心,以至於到得如今,許多人都還心有餘悸。

  徽明一眾學子,包括四子在內,近來已是非常小心。

  齊一鳴也未在京中多露面,就是唯恐再招來他人矚目,他已是風燭殘年,旁人要取他的性命他無所謂,可底下的這些學子,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這些日子徽明經過了多少動盪暫且不提,他們也一直都對林水月感恩於心,本以為這案子就這麼成了樁懸案。

  不想林水月背地裡竟還在調查。

  且在這等情況之下,將所掌握到的線索一一抖落。

  譚正華不是此前的汪家,也並非范郁、江路海等人,他身後維繫的陣營和脈絡,遠超他人所想。

  今日林水月便是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自身只怕也要深陷其中。

  「林大人……我等何德何能。」有學子回過神來,紅了眼眶。

  「不論是我等,還是余夏,說來都同林大人毫無干係。」

  且他們沒死,余夏雖說重傷昏迷,卻也得了及時救治。他若非被林水月買下,只怕那日拍賣後叫譚寅得手,早就已經生不如死。

  林水月為著他們,不惜冒著風險,終究將朝堂上最腐朽的一節揭露,等著她的,尚且不知道是什麼。

  坐在下首的白果亦是心聲感慨。

  這些日子,林水月的布局皆是在慢慢收線。

  一個譚正華,僅是這朝堂混亂局面中的一角罷了,真正隱在後面的大魚,尚且還沒釣出來。

  林水月不急著收線,也讓他放平心態。

  不想這幾日,余夏屢屢遭伏。

  光林水月放在林府的人,就抵擋了三波。

  此番第四波,對方明顯是衝著要余夏的性命去的。

  幸而在布局時,林水月留有一手,命底下一個好手,悄沒聲地隱在林府,做了駕車的馬夫。

  今日那馬夫與余夏一起,方才保全了余夏的性命。

  否則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不提余夏,徽明那邊也並不樂觀。

  這些日子,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燕國使臣來晉的事情上,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徽明在短短的七日內,遭遇了兩次投毒。

  上次縱火案後,徽明那邊起了戒心。

  各處都設有侍衛,對於來往的人查探嚴謹。

  在這等查探之下,竟還讓人鑽了空子。

  為了安全,徽明上下所用的水,都是取自於後院的井水。

  第一次投毒便是放入了那井水中。

  幸得齊銘曄警惕,早在縱火案後,便從江南尋來了一位名醫,在院中坐鎮。

  那日用飯前,那位醫者率先察覺不對。

  待得一路查到了井水後,廚房的廚娘已經自縊了。

  連個線索都未留下。

  當夜徽明眾人徹夜難眠,但投毒一事,他們沒有證據,更不知是何人為之。

  貿然之下,並不敢異動。

  除了告知刑部外,此事並未揭露出來。

  哪知這等事情竟還能捲土重來。

  第二次投毒的日子,恰好就是晉朝同燕國使臣比試那日。

  徽明學子心中暢快,一改此前的陰霾,打算在外慶祝一二。

  等進了飯莊,飯菜皆送上來後,在眾人動手前,徐子喬忽而道:「之前院中守衛森嚴,那幕後隱匿的人,都能在井水裡投毒,若在外面用飯……」

  他僅是個懷疑,卻嚇得眾人不敢動筷。

  齊銘曄思慮後,將醫者請來查探。

  誰知半路見得個黑臉小廝轉身就逃,他心生怪異,命侍衛將其捉拿歸案。

  人是拿了回來,但他們沒有經驗,稍不注意那人便已咬破毒囊,氣絕身亡。

  醫者來到飯莊一查,飯菜里皆是無毒。

  那毒藥被人下在了茶壺嘴上,只要倒出茶水,裡面便是摻了毒的。

  徽明眾人震驚之時,又覺後怕,當下沒了用飯的心情,匆匆回了院中。

  歷經這麼多的事情,齊一鳴已心生退意。

  原本打算在策論大典後,便從京中辭行,回到江南暫避風頭。

  齊銘曄卻不贊成父親的意見。

  「無論隱匿在背後的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要徽明的人活著一日,此人就不能安心。癥結不是在京城,而是在這些人。」

  「今日退了,到得明年科舉之時,莫非也要退?」

  「我知曉父親將書院學子都看得如同半子一般,也擔憂這般下去,早晚會遭了對方的毒手。但躲避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會換得對方更加肆無忌憚的下手。」

  「別的不說,從京城回到了江南的路上,父親就以為會一路太平了?」

  「只怕尚且還沒走出京城地界,我們便已經死在了亂刀之下。」

  齊一鳴無言以對,他關心則亂,加之年紀大了,到底生出避世的心思來。

  從前,他滿腔心愿都在教導書院學子之上,滿心以為,只要他們行的端坐得直,日後學好學問,便能報效朝廷。

  卻不知他遠離朝堂已久,朝堂內部已經腐朽不堪,裡面的蛀蟲三兩成群,形成了龐大的關係網。

  凡傷害他們利益的人,皆會成為他們手下的亡魂。

  如今看來,孟兆平就是這麼死的。

  這死一樣的寂靜後,終是有人開了口。

  太子沉聲道:「你這信口開河,張嘴就來的習慣,已然是成為了個毛病吧?徽明縱火案與譚大人有什麼干係?」

  「無憑無據的,你這又是孟兆平,又是余夏,還將徽明拖拽了進來,莫不是想要仗著人多,將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都壓在了譚大人身上?」

  眾人皆是回神,眼神複雜地看向林水月。

  「林大人,你身為刑部侍郎,說話做事當講究些根據才是。徽明縱火案已然結案,原本就是那經營客棧的二人起了歹意,如今你要將一切怪罪到了譚大人身上,還需得有能叫人信服的證據才是。」

  張弘看著林水月:「否則的話,林大人這等舉動,就叫做栽贓與謀私了。」

  所有的視線都落在林水月身上。

  壓力倍增,殿內的氣氛沉鬱。

  林水月卻始終站得挺直,她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縱火案之上,此前我確實沒有證據。」

  這話一出,引得多方爭論。

  「你沒有證據就敢拿出來說?就能隨意壞人清白?」

  「大理寺連同刑部查了那麼久,都未得一絲半點的線索,我說怎麼就讓她發現了。」

  「急於立功,忙於表現唄。眼看著這刑部尚書的位置始終都空懸著,她若再在不表現一二,日後被人壓了一頭,只怕就難以翻身了。」

  議論聲中,林水月神色依舊,聲音雖輕,卻是極為堅定的:「譚大人為官謹慎,許多事情上也未留下把柄。」

  「想要順藤摸瓜不易,只可惜,大人這般能耐,偏對唯一的子嗣疼寵非常。」

  「不光縱著對方為所欲為,還把破綻也放在了他身上。」

  旁人哪聽得懂她這話里的意思,紛紛皺下眉頭。

  譚正華思慮了瞬後,面色驚變。

  可他到底心思深沉,只一瞬後,便飛快地掩下了自己的情緒。

  只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無暇命人去將尾巴處理乾淨。

  背上剛浸出了冷汗來,就聽得林水月緩聲道:「那日我在瀟湘苑,與譚公子對上。」

  「譚公子命人抬了一箱子的銀兩,要買下余夏。」

  「問題就出在了這銀兩之上。」

  田閣老微頓,問道:「銀兩有何不對?」

  譚素月聲音尖銳:「林水月,你休想栽贓陷害。我母親出身於江陵大家,家中世代經商,手中從來都不缺銀錢花。」

  她以為,林水月是要說這個銀錢的來路不正。

  不想林水月直接否認道:「譚府有錢是京城公認的事情,譚大人家中的銀錢也皆是來路正常。」

  「不對勁的,是寄存這個銀兩的錢莊。」

  此言一出,滿場安靜。

  林水月面色平靜,冷聲道:「徽明縱火案之前,我曾生出過疑惑,平日裡便是京城裡走水,也沒有短時間內燒得這麼快的。」

  「前後差不多一刻鐘,整個後院便被燒毀了。」

  「細查之下,發現當日靜聽雨軒中,運進了許多的食材。明為食材,實則是用木桶裝著的燃燒、火油之類。」

  「這些東西,刑部的案卷之上都有記載。」

  「對此案有印象的諸位大人,心底也是清楚的。」林水月微頓,復而才道:「然而後續我查遍了整個京城,都未曾查到如此大量的燃燒物出自於何方。」

  「直到那天瀟湘苑競拍,我贏下譚公子後,譚公子連夜派人去錢莊取銀子。」

  這事不少人都知道,從那天后,譚寅去哪身邊都帶著上萬兩銀子。

  「京城雖大,但除去了頂頭的四大錢莊外,其餘的小錢莊是不可能一次性就能拿出一萬兩銀子來的。」

  「何況譚公子找的這家,還是個素來名不見經傳的小錢莊。」

  林水月說罷,面色冷淡下來,掃了譚正華一眼。

  卻見得譚正華額上已經浮現了冷汗,明顯沒有了方才的從容和冷靜。

  「細查後,在這家錢莊的後院,發現了大量的燃燒物,助燃物。」

  周圍安靜非常,張弘皺眉道:「光憑著這些東西,就能證明火是譚府放的?」

  「林大人的這個猜測,未免過於勉強了吧?」

  「確實。」林水月竟然還承認了。

  可聽得她抽絲剝繭,加上知曉她連帶著譚寅去的錢莊都去查探了的眾人,心底生寒。

  已經不再隨便出口質疑,反而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林水月便在這安靜聲中道:「在皇城,天子腳下。企圖一夜間燒死那麼多的人,還製造成為意外的模樣,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是決計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的。」她看向譚大人,淡聲道:「你說對吧,譚大人?」

  「林大人有話不妨直說,我並不是你的犯人。」譚正華面色不好看,卻依舊沉得住氣,甚至在此時還依舊能夠質疑林水月。

  林水月冷笑不已:「所以在徽明學子入住靜聽雨軒前,放火的人需得要先在客棧踩點。」

  「並且還不止一次,更為重要的,是要進入客棧的後院。」

  「靜聽雨軒背後,是一家京城的酒樓。縱火案之後,我查過附近所有的店鋪。這家酒樓內的掌柜曾經提到過,在徽明入京前幾日,他曾經看到過有人包下了靜聽雨軒。」

  「但他說對方行事很是怪異,入住客棧,不像是在外有事的樣子,反而是宿在客棧內,一日都不曾出門。」

  「有一日他半夜未睡著,起來做夜宵吃,瞧見那來住店的客人,命人將後院打開,隨後在後院來來往往數次。」

  她越說,譚正華的面色越發難看。

  到得最後,已經是汗如雨下。

  林水月沒給他反應的機會:「因為這事古怪,這家掌柜還與自家妻子商討了幾句,方才睡下。」

  「但因那客人第二日就從客棧辭行,此後也未曾出現過,他便沒放在了心裡。」

  「也是巧了。」林水月輕頷首,白果便遞上來了一張畫像。

  「掌柜描述之下,我畫了一張畫像。」她將那畫像展示於人前。

  有人倒吸了口涼氣。

  「這……」

  「這好像是譚寅每日帶著的那個幕僚。」

  「錯不了,這畫像上的人將臉塗黑,還打了一道刀疤,除此外竟是與那幕僚長得一模一樣。」

  「前些日子譚寅在比試之上對那余夏發難,好像也是被這個幕僚給勸住了。」

  不必多說,底下的人已經你一眼我一語的,將此人來歷全部交代清楚了。

  主要還是林水月這張畫像畫得太好,同尋常刑部出具的畫像不一樣,這張畫像就好像是照著人的模樣畫出來的,甚至還上了顏色。

  上面還批註了此人的身高特徵等,叫人一眼就能同真人對上號。

  瞬間,所有的目光皆是落到了那譚正華的身上。

  譚正華兀自鎮定著,躬身對皇帝說道:「皇上,臣對此皆是不知,此人至府中不過幾年的時間,興許是他與徽明上下有什麼仇怨也未可知。」

  這話說得,徽明學子皆是氣笑了。

  「此人我們連見都沒有見過,能有什麼仇怨?」

  「譚大人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能夠讓他對整個徽明的學子動手!?」

  徽明學子盛怒之下,皆是起身反駁。

  而林水月微頓後,勾唇輕笑,她等的就是譚正華的這句話。

  想要將此事帶過,無非就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幕僚身上。

  所以她又拿出了一張畫像。

  這張畫像是她隨身帶著的,展開之後,周圍便是一靜。

  「這……好像是同一人。」另外的一張畫像,瞧著與林水月所畫的差距甚遠。

  但因為有林水月那張在旁邊對比著,細看之下就能夠發現這畫像的相似之處。

  只是畫像上的人,看起來比如今年輕了很多。

  「這是刑部卷宗裡面收著的,孟兆平一案之中,告發孟兆平的那個學子,名叫羅宇。」

  此言一出,滿場俱靜。

  「孟兆平一案有些年頭了,許多剛進入朝堂的人也不清楚。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個書生,持孟兆平的手信,稱孟兆平向其勒索銀兩,要將科考試卷提前賣給他。」

  「他手中非但有孟兆平親筆書信,還有孟兆平出具的試題。」

  「而在被質疑時,孟兆平親筆所寫的試卷確實不翼而飛,他百口莫辯,在此書生出來後,又有多人聯合上書,遂將孟兆平定罪。」

  林水月說罷,淡淡地將兩張畫像收了起來。

  「孟兆平被定罪後,不少人得了重新科考的機會,但這個率先站出來發難的羅宇,卻泯然於眾人,未曾考上科舉,此後消失於京城之中。」

  「再出現時,便是如譚大人所言的三年前,此後一直逗留在了在譚府。所用的名字也從羅宇,改成了王宇。」

  林水月看向譚正華,一步一頓地走上前,她面上表情不變,卻帶著巨大的壓迫力,就這麼看著譚正華道:「所以譚大人這會是不是也要說,此事與你無關。」

  「你在將此人收在了府中時,並不知曉他就是羅宇?」

  譚正華後背已經濕透了,然而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閉上眼睛咬牙說道:「不錯,況且即便他與孟兆平一案有所聯繫,你光是從這些東西之上,也不能推斷孟兆平就是受了冤屈。」

  「他是否陷害孟兆平未可知,你便直接將罪名落到了我的頭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水月聞言,淡淡一笑:「是,譚大人說得很對。」

  譚正平猛地睜眼,那眼中猶如淬著毒蛇的毒液般,死死地盯著她。

  林水月卻瞬間冷下面容道:「如果不知道羅宇就是那家錢莊幕後的東家,如果不知羅宇在構陷完孟兆平後回到家中忽然發了大財。」

  「如果不知道他羅宇是孟兆平的弟子的話……譚大人所說的都能叫人信服。」

  「只可惜,譚大人收買羅宇太容易,此人心狠手辣用起來又格外的順手,在外面多年的時間,還習得極好的輕功。」

  「哦。」林水月眯了眯眼睛,盯著他的面容瞧:「譚大人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徽明書院的學子又遭了難,有人往他們喝的井水裡投了毒。」

  「徽明所住的院子,外有皇家侍衛把守,內有醫者坐鎮。唯獨每日裡進進出出的,便是廚房之中。」

  「廚娘人是死了,不想羅宇用她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這廚娘確實是無父無母且丈夫早亡,可她有一個姘頭,此人好巧不巧,在廚娘家躲藏時,見到過羅宇。」

  「譚大人也不知道,此前燕國比試之中,在最後一輪搶占鼓樓鑼鼓時,羅宇參與到了其中,並且成為了跑得最快一人。」

  「不想半道上卻被燕國使臣攔住,受了些傷。傷不致命,但恰好傷在右腿上,致使他行動遲緩。」

  「在徽明第二次被投毒的時候,齊公子差人追出去,小廝自盡後回來,半路遇見了個腿腳不便的人。」

  齊銘曄適時起身,面色沉肅地道:「此人便是羅宇。」

  今日瞧見這畫像後,他們一眼就認出來了。

  滿場譁然。

  誰都沒有想到林水月能找著這麼多的證據,更沒有想到,在京城,皇家侍衛的庇護之下,對方還能夠對徽明下手,並且還一連兩次。

  譚正華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唯獨太子還不肯承認,嗤聲道:「你說的這些,罪責都是在那個羅宇身上,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羅宇是受譚大人指使?」

  「靠將人收入天牢,屈打成招嗎?」

  旁邊的張弘面色發緊,拽了下太子的衣袖,低聲道:「譚正華許是保不住了,太子爺勿要衝動。」

  太子聞言,怎可能不衝動。

  他從株洲回來,立下大功唯一的要求,就是將譚正華提拔上來。

  然而這太傅的位置坐了沒幾天,竟就要這麼白白送了出去。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張弘張了張嘴就道:「羅宇雖說三年前才出現在譚府,但在孟兆平出事後,他就到譚府底下的錢莊上做事了,林水月只怕也掌握了這個證據!」

  他閉了閉眼:「譚正華解釋不清的。」

  話音剛落,便見林水月輕笑了瞬,淡聲道:「如果這些都不能夠叫太子爺信服的話,那我這裡,還有個人證。」

  她話音一落,所有的人皆是抬眼往那會場入口處看了過去。

  結果看了半天,那邊連帶著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詫異之時,卻見得翰林院中一人緩步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水月在瀟湘苑中偶遇的那位吳翰林。

  吳翰林剛起身,就注意到四面八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心底抖了抖,覺得林水月簡直是個奇才。

  這麼高強度的壓力之下,她居然可以保持不動如山。

  他一邊躬身對上首的皇帝說道:「皇上,微臣吳奇墨,是翰林院的編修。」

  滿朝上下幾百位官員,翰林院裡面就有幾十個人,吳翰林只是其中的一個小人物,尋常在殿上除了躲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之外,幾乎是不發言的。

  這好不容易出了個風頭,肯定是要先報大名。

  他一頓,隨即低聲道:「前幾日,臣在整理翰林院內所有的書卷時,發現了一封書信。對比之後,發現是譚大人的筆跡,還請皇上過目。」

  【章節開始的時候讓你默唸三遍還記得嗎?分享臉書可能有驚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