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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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胡西西都瞪大了眼看她。

  到底還是因她們與徽明眾人並不算相熟,這話不光奇怪,更顯得突兀了些。

  齊銘曄這等長袖善舞的人,都沉默了許久,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在林水月自己找補了:「客棧環境複雜,來往之人眾多,並不適合這麼多的學子居住。」

  聽著倒也還算合理。

  只是胡西西奇怪地看著她,林水月何時關心過這等事情?尋常連門都不願意出的人。

  「多謝林大人關心。」齊銘曄面上正常不少:「靜聽雨軒是徽明一位師長的產業,較其他地方要便利許多。」

  「自徽明入住後,客棧也未有過其他客人,倒也還算清靜。」

  話已至此,林水月倒是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她到底與他們不相熟,貿然開口叫他們換客棧已是極為唐突,況且換客棧的原因她也說不清楚。

  總不能說她在書里看到他們會在此處遇到火災。

  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此後林水月未在提及此事,宴席之上還算賓主盡歡。

  徽明四子中同林水月交流最多的便是齊銘曄,徐子喬坐在最末尾,整個席上都顯得很沉默。

  唯獨瞧見林水月對那道紅糖蓮藕情有獨鍾,便主動將菜挪到了她的面前。

  除此外便是連一句話都未主動與林水月說。

  宴後,齊銘曄送林水月及胡西西離開。

  胡西西率先上了家中馬車,林水月與齊銘曄站在客棧門外,等車夫將馬車掉頭回來。

  齊銘曄頓了瞬,還是有話直說:「大人今日為何會突然談及客棧之事?」

  光就這兩日對林水月的觀察來看,他不覺得林水月是無的放矢的人。

  林水月站在門外,月光傾瀉在了她的身上,恍若給她鍍上了一層銀紗。

  她側臉如月般皎潔,又透著股別樣的嫻靜與平和。

  她聞言,眼眸微動。

  那鴉羽似的眼睫掃過,投下一片清淺的陰影。

  「如今的京城情況複雜,表面平靜內里卻暗含洶湧。朝堂如是,書院亦如是。」她目光沉靜地看向齊銘曄:「這等境況之下,誰人都不能獨善其身。」

  「何況,經過兩日學宴,徽明內人才濟濟已經變成了所有人明確之事。在這等情況之下,當更加注重安全才是。」

  齊銘曄微怔。

  反應過來,林水月已經上了馬車離去。

  另外三人也正好從三樓下來,見他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白羽還調笑了句:「咱們齊公子這是怎麼了?在別人酒樓前面立著當招財樹呢?」

  齊銘曄回過神,沒搭理他,反而看向瞿斐然,問道:「林大人在進入刑部之前,可還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他突然發問,叫幾個人都有些發懵。

  徐子喬皺眉看他,瞿斐然仔細回想了下,才道:「這位林大人的事跡不少,你這麼一問,我也想不出來。」

  「可遇到過刺客之流?」齊銘曄點明。

  「……有過。」瞿斐然一怔:「是林大人立府後沒多久發生的事,且那刺客在被拿下之後便咬破毒囊自盡了。」

  「至今不知對方是何來路。」

  齊銘曄一聽,面色更沉。

  他們再問及,他只搖頭說無事。

  一直到他們轉回了靜聽雨軒中。

  今日奔波一天,瞿斐然等人都很是疲憊,進了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齊銘曄亦是回到了屋中。

  可躺下之後,他腦中滿是林水月最後的話,遲遲難以入眠。

  「叩叩叩。」房門在此時被敲響。

  「誰?」齊銘曄當下翻身下床,眼帶警惕。

  「是我。」徐子喬聲音響起,他頓了瞬,方才打開了房門。

  徐子喬見他髮髻整齊,顯然是還未睡下,便道:「林大人可是說了什麼?」

  齊銘曄點燃了屋內的燈火,並未言語。

  「今晚林大人走後,你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齊銘曄思忖片刻,到底是將他的猜測還有林水月的話盡數告知了。

  「你是說,林大人話里透出的意思,是有人會對咱們不利?」徐子喬當即變了臉色。

  不等齊銘曄回答,他倏地起身道:「現在叫所有人起身,離開此處。」

  齊銘曄微怔,隨即看向了他。

  卻見他面沉如霜,冷聲道:「我房間被人動過。」

  而且還不是床鋪那樣的地方,客棧內有人打掃,清理床鋪算是常事。

  可打從他們住進靜聽雨軒時,齊銘曄就吩咐過底下的人,讓其不要翻動他們帶來的書冊。

  徐子喬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正是他存放書冊的位置。

  且他一進屋便發覺,今日這客棧內用了很重的薰香。似這等客棧,若輕易更換屋內薰香,必然會提前告知才是。

  齊銘曄聽了之後,當下也深覺不對。

  當下同徐子喬一起,將白羽、瞿斐然叫了起來。

  他二人剛睡下不久,實在不明白眼下鬧得是哪一出,睡眼朦朧地看著他們。

  待得齊銘曄快步走近了其他人屋內,發覺有好幾個人睡得很沉,根本就叫不醒時,他們這才發覺事情不對。

  當下清醒了大半,可不知為何,步履沉重得竟是走兩步就覺得頭暈。

  齊銘曄見得這等情況,已是顧不得其他,大聲地道:「小二?掌柜的!?」

  「方娘!?」

  一連叫了幾聲,均是無人應答。

  走到那大堂後,卻忽聞一陣刺鼻的味道。

  徐子喬欲推開大堂的門,卻發現這門不知何時被人從外面鎖住,根本就推不開!

  「看看後院!」瞿斐然走不動,只能坐在旁邊的桌椅上,虛指了一下後宅的門。

  徐子喬快步沖了過去,誰知一眼便看見後院火光沖天。

  他臉色驚變:「走水了!」

  這話一出,另外三人皆是臉色巨變。

  「快將所有人叫起來!找找房間內有沒有水!子喬,你我二人一起,試試可否能將這門撞開!」

  齊銘曄強行鎮靜下來,隨後快步行至大堂前,然而走了兩步,便又感覺頭暈目眩。

  徐子喬面色巨變,瞧著這個樣子,只怕是房間內的薰香也有問題,他們幾人中,唯有他聞到薰香的味道不對,將香爐里的香盡數倒掉了。

  然而,整個客棧內都是徽明的學子,徐子喬學過些拳腳功夫,卻也無法在火勢擴散之前,破開門窗將所有人救出去。

  他閉了閉眼,正待絕望時,忽而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之聲。

  他反應過來,迅速走到門邊,卻聽得外面一道清凌凌的聲音道:「把門破開!」

  「火燒進來了。」瞿斐然回身,看了眼後宅的火勢。

  火舌高高捲起,宛若巨浪一般,飛快地將這間客棧吞噬。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砰砰砰的撞門聲。

  「裡面有人嗎?快些讓開。」

  徐子喬當即往側邊站了瞬,哐當一聲巨響,來人直接砸開門窗。

  見得火勢兇猛,他們幾人坐在大堂內動彈不得,紛紛上前來扶。

  「屋內……還有人。」齊銘曄強忍著昏睡的衝動,指了指那幾間廂房。

  徐子喬已經將白羽及瞿斐然二人,一左一右拉出了客棧。

  一出門,就見林水月站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她頭上釵環均已經卸掉,披散著墨發。

  身上罩著一件月白色的披風,正指揮著底下的人救火。

  她身側的人在一旁候令,投入到了後院的火勢中。

  更多的人手則是第一時間入了客棧內,將徽明所有昏睡的學子拖了出來。

  最後一人走出客棧外,就聽得後院一陣巨響。

  徐子喬一抬眼,見得整片屋脊被燒穿,化作了焦黑色的一片。

  「咳咳!」嗆起的煙塵,還有外面呼嘯著的冷風,都讓齊銘曄清醒了不少。

  他反應過來,抬眼去看。

  見得客棧的掌柜並著幾個小二與管事的方娘,都同徽明其他人一樣,陷入了昏睡中,是被人救出來的。

  他臉色變了又變,人被這冷風灌著,到底是清醒了過來。

  靜聽雨軒的火勢燒得很大,饒是林水月帶足了人手,卻也耗費了小半個時辰,才徹底地將火滅掉。

  火勢散去後,整個後院內焦黑一片,連帶著前邊住人的客棧在內,黑沉沉的一片,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那邊,林水月差人去請的大夫已經到了。

  她來得及時,可徽明陷入昏睡的人實在太多,故而大多的人身上都掛了點傷。

  如今大夫過來一一診治。

  林水月則站在一旁,聽底下人的匯報。

  「……未在周圍發現行跡詭異之人,且靜聽雨軒的位置身處鬧市,周圍全是店鋪,所住人家亦是不少,只怕勘察困難。」

  說話的人是白果。

  他看著眼前滿目瘡痍的靜聽雨軒,深吸了口氣。

  林水月回到了府中,反覆思慮之後,還是決定叫人去盯著靜聽雨軒的動向。

  便讓白果安排了兩個刑部的官差過去,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另派了自己的人過去。

  火勢燒起的第一瞬間,她的人率先發現。

  讓刑部的官差去叫白果來救火,而後又差人傳信給了林水月。

  正好林水月手中政事繁忙,尚未睡下。

  聽見出事便親自領著人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沒有抓到縱火之人。

  好在人都救下來了。

  林水月抬眸看向眼前黑漆漆的客棧,面色幽沉。

  原書內對這一場火災並沒有確切的描述,只是略微提及一句,故而一開始,她以為是一場意外。

  然而,不論是原書還是如今。

  徽明的學子在住進了這個客棧之後都遇到了火災,且時間上還發生了變化。

  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

  再看徽明救出來的人中,除了徐子喬外,大部分都昏昏欲睡,直至被這冷風吹了小半個時辰,才悠悠轉醒過來。

  這些學子明日裡除了讀書之外,另有騎射課程,自身也很注重強身健體,不可能在出事時,人人都昏睡了過去。

  「林大人。」

  林水月抬眸,正好與齊銘曄幾人對上。

  「大人怎會在此處?」劫後餘生,瞿斐然看向林水月,深吸了口氣道:「今夜若非是您,我等只怕是要葬身於這火海之中了。」

  林水月來的時機巧合。

  若說起來,她也是值得懷疑的。

  但瞿斐然等人也不蠢,那設計了火災之人,耗費了這麼多的心力,並且還悄無聲息地替換了薰香。

  將內外所有的大門緊閉,甚至為了以防他們中途醒來,將整個客棧的水源都給切斷了。

  他方才坐在大堂內,發覺是連茶壺裡都沒有一滴水。

  到這等地步,就是奔著讓他們所有人葬身於火海的想法去的,沒必要再半夜跑來救他們。

  徽明學子雖俱是有才學之人,可如今他們連進士都不是。未入朝堂,對他人的用處沒有大到了要讓人這麼來設計他們。

  林水月輕搖頭:「沒有抓到縱火之人。」

  他們聞言,面色皆是一變。

  至於派人看著這邊的事,她亦是沒有解釋。

  這邊人多口雜,齊銘曄等人也清楚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沒有多問。

  只將徐子喬發現的事情,還有門窗皆被鎖住之事告知了她。

  林水月微頷首,差人進去查探薰香。

  不想屋內的東西被燒毀了大半,那薰香是遍尋不得。

  徐子喬微頓了瞬,隨即進了客棧,從大堂拐角處,拿出了他此前倒掉的薰香。

  大夫接過聞了瞬,便皺眉道:「此香經過人特別調配,裡面加了過量的令人昏睡之藥物,如若人在睡下後,將門窗緊閉,藥效會發揮至最大。」

  周圍一片沉寂。

  甦醒過來的徽明學子們,在聽到了這番話後,俱是遍體生寒。

  如果沒有林水月,只怕他們便毫無知覺地在昏睡中死去了。

  並且因為火勢兇猛,至有人發現時,只怕也留不下什麼證據。

  那縱火之人不需要再做些什麼,輕易地就可以置他們於死地。

  此事光是想一想,便叫人毛骨悚然。

  林水月沉吟片刻,看向徐子喬:「徐公子是怎麼發覺這薰香有異的?」

  徐子喬看著她靈動的黑眸,沉默片刻後道:「我的屋內,一向都是自己整理,今夜進了房間後便發覺有所不對。」

  薰香也是那個時候發覺的。

  但若今日沒有林水月的話,大概他也只會將此事壓在心裡,待得第二日再與齊銘曄等人商議。

  恰好是因為今夜林水月那番話,以及齊銘曄的奇怪表現,叫他留了個心。

  林水月微頷首:「此事事關重大,需得要上奏聖上,徐公子今夜準備一下,明日少不得需面見聖上。」

  徐子喬應下。

  她復又看向了在場所有人,輕聲道:「時辰不早了,諸位今日皆受到了驚嚇,我會向聖上稟明,將學宴延後。」

  只是這麼多人,這大半夜的到底不好安置。

  她皺下眉頭,她那府中安置不下這麼多人,且她一個獨身女官的住處,不太好讓這麼多男子來往。

  白果微頓了瞬,上前道:「諸位若是不嫌棄的話,今夜可宿在刑部中。」

  刑部沒什麼空房間,卻有極為寬敞的大堂。

  今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怕這些學子單獨住一間房也害怕,不若在大堂內將就一宿。

  那些學子聽罷,俱是應承下來。

  林水月吩咐紅纓領著底下的人,送了許多的被褥去往刑部。

  待得所有人都離開了後,只餘下了齊銘曄同徐子喬二人。

  他們兩人,一個未吸入那特製的薰香,一個則是因為晚間林水月的話,輾轉難眠,煩躁之際將薰香放得極遠,吸入甚少。

  身體和精神都較其他人好許多,便特地留了下來,想聽聽林水月的意見。

  冷風中,林水月讓人將馬車側停,擋住了風口,又差人從馬車上搬下來了一張桌子三個矮凳。

  甚至還拿出了一整套青玉茶盞,在這冷風裡,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熱茶。

  齊銘曄手捧著熱茶,一邊抬眼看林水月。

  見她自披風底下伸出來的手,穿著的是雪白綢緞製成的中衣,便知她也是臨時接到了消息趕過來的。

  一時五味陳雜。

  今夜林水月說那番話時,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發生得竟是如此之快。

  「晚間齊公子提到,靜聽雨軒是你們徽明師長的產業。」林水月放下茶壺,看向他們二人。

  齊銘曄點頭道:「此番進京,師長並未隨行,只先差遣了人過來整理客棧。」

  這位老師在徽明多年,對待齊銘曄等人也是如同半子一般,齊銘曄不覺得是師長想要害他們。

  恰好,正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師長不設防,才會如此大意,險些命喪火海。

  「我回府之後,便派人去查探了,得到的結果與齊公子的一樣,這靜聽雨軒背後的主人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林水月說罷,微頓了瞬:「可細查之下,卻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在你們抵達京城之前,靜聽雨軒是由掌柜並著一個名叫方娘的女子一併經營,那掌柜與方娘二人是夫妻,膝下育有三子二女。」

  「而靜聽雨軒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一家人在經營。」

  她說罷,抬眼看向他們二人,那眸中裝著的漆黑的夜。

  「可在你們來之前,不知為何,他們夫妻二人忽然將子女送出了京城,而後重新招工,眼下靜聽雨軒內用的小二、廚娘並著其他人,都是此前招來的。」

  齊銘曄聽到這裡,也皺下了眉頭。

  正常來說,他們一家人經營靜聽雨軒這麼久。

  而徽明眾人又是他們東家的學子,來之前東家傳信讓他們好生招待,得了這口信,竟還將已經熟練了客棧所有事務的子女送出城外,可實在是古怪。

  「因著此舉實在是蹊蹺,我便留了心,差人來靜聽雨軒盯梢,以免發生意外。」

  林水月淡聲道:「剩下的你們也知道了。」

  齊銘曄與徐子喬對視了眼,隨即皆起身向林水月行禮。

  「謝就不必了,只此前我已經提醒過幾位,京中局勢複雜,只怕你們入京之前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今日之事,也足以明白對方的險惡用心。」林水月放下了茶盞,認真地道:「此後在京,還需處處謹慎才是。」

  「這裡不是江南,入了官場所要面臨之風險,只會比這個更大。」

  「夜深了,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水月說罷,便叫人收起了所有的東西,率先離開了這邊。

  只留下了齊銘曄與徐子喬二人,久久不能言語。

  次日一早,昨夜徽明書院一眾學子險些遇險的事情,引發了軒然大波。

  聖上震怒之下,命林水月親自調查此事。

  可林水月接手後,自那掌柜夫妻二人入手,逼問之下,這二人只供出了一個人來。

  說是此人在學宴定下之後,就見過了他們夫妻二人。

  用一大筆銀子收買了他們,並且告知他們的是,只需他們往徽明學子的薰香里,放一些藥物,讓這些個學子不能夠正常時辰去往學宴就行。

  他們以為此事只為壞了徽明學子的名聲,便應承下來。

  為了避免牽連子女,才特地在行事之前將幾個子女送出京城。

  不想他們的飯食里也被人下了藥物,同徽明學子一樣昏睡不起。

  再問其他的,這二人便是一概不知了。

  林水月按照他們給出的模樣繪製了畫像。

  此後差人在京城到處搜羅,不到半日,就尋到了此人。

  但找到人的時候,便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此案便成為了一樁懸案。

  為此,學宴暫停了三日。

  原本林水月還欲深查下去,但因此事過於惡劣,帶來的影響也很是不好。

  皇帝命她儘快結案,另外又給足了徽明補償及賞賜,甚至還將宮中的侍衛派到了在徽明學子新的住處之外,以便安撫人心。

  林水月便也只得先行結了案子。

  且徽明書院的山長齊一鳴,也領了皇上的情,此事便只能暫時揭過。

  但因發生了這等事情,令得學宴延誤,那幾個書院對此皆生出懼意,也不想要繼續住在朝廷安排的驛站,或者是自己找到的客棧之中了。

  便起了心思,準備將整個書院遷到了此前的女院之中,暫且落腳。

  林水月一早自府中出門,慢悠悠地到了宮中。

  今日學宴重開,整個京城一掃之前的低迷氣氛,熱鬧了不少。

  她近來辦案事忙,也未再接觸這些學子。

  不想在御花園的門口,就叫人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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