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給劉桂芬的治療,消耗了身體裡一大半的靈力。
不過,江皎皎捏了捏手中忘川送給自己恢復靈力的生日禮物。
還是很管用的,不過是去學校的路上這一段路程,靈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江皎皎一進到班級裡面,同學們便投來了關心的目光。
他們都知道,上午在校門口發生的那件事和江皎皎有關。
同時也知道了江皎皎童年的時候經歷了什麼,不免看向她的眼光中帶著些同情。
江皎皎不以為然,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姑奶奶,你沒事吧。」段星瀾在江皎皎身邊輕輕聳了聳鼻子,「怎麼身上有股消毒水味。」
「你屬狗的吧。」見到兩人,江皎皎剛才一直緊繃著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哈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真屬狗。」段星瀾聽江皎皎這麼回答,就知道她沒什麼事。
「聽說江宛那個狗女人,因為涉嫌擾亂社會治安,被拘了。」段星瀾言語之中帶著幸災樂禍。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不過他寧願江宛從來沒有偷雞的想法,這樣姑奶奶從前的傷疤也不至於在大家面前被揭穿。
一想到這裡,段星瀾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去公安局把江大橋江宛父女大卸八塊。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女兒會打洞。
「好了,不說這些了。」忘川轉移話題道。
「快去準備給師父的禮物吧。」忘川淡淡開口道。
「我早就準備好了,雲貴那邊的頂級硃砂原石,下午就送來了,怎麼樣姑奶奶,這是送到你心坎上了吧。」
段星瀾一臉驕傲道。
「嗯。」江皎皎點了點頭,她確實很喜歡。
很快,林槐來到教室里,這節課是他任職的醫術課。
他們學習的主要是五百年前玄清觀傳下來的古醫術,因為結合了許多術法,所以這門課既有別於現在的西醫,和中醫體系也大不相同。
恰好今天林槐所講述的內容,就是有關腦部損傷與恢復的。
忘川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聽課,她父親的病就是有關於這方面的。
林槐本人比較風趣幽默,講課的方式如沐春風,一堂課下來同學們皆是受益匪淺。
下課了之後,江皎皎三人剛出教室迎面便撞上了周芷蘭。
江皎皎能想到,周芷蘭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為了防止影響同學,江皎皎抬手用一個陣法封閉了這裡的一切。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周芷蘭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見到江皎皎的瞬間,周芷蘭仿佛看到了殺父仇人。
來不及顧及自己的貴婦形象,就撲了上去。
段星瀾作為一個身高體壯的大小伙子,一下就把周芷蘭拉開,皺著眉開口道。
「這位大媽,你有事好好說。」
周芷蘭一邊瘋狂掙扎一邊開口叫囂。
「都是你,江皎皎你個喪門掃把星,你沒回來之前我們家好好的,你一回來就把全家人弄得雞飛狗跳!」
她頭髮散亂雙目充斥著紅血絲,好像從地下爬出來的惡鬼。
掙扎幅度太大,段星瀾手上不慎被她尖銳指甲劃出兩道紅痕。
「你給我去死!去死!」
要不是段星瀾不打女人,周芷蘭已經被他一拳打翻在地了,江家是盛產瘋子麼,怎麼除了江皎皎就沒幾個正常的。
聽到自家公司因為江皎皎破產,周芷蘭忍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因為江皎皎坐牢,周芷蘭忍了。
但聽到自己唯一的小女兒江宛被江皎皎害得進了監獄,周芷蘭是真的忍不了了。
周芷蘭不知道為什麼,江皎皎就逮著他們一家人禍害。
「周芷蘭。」江皎皎說了三個字,冰冷語氣瞬間讓躁動不安的周芷蘭停下。
江皎皎懶得和她解釋什麼,於是便動用聽話符。
「第一,自己去查明真相,第二,永遠不要再來找我鬧事。」
周芷蘭眼睛之中一片空洞,反應了很久才緩慢的點了點頭。
然後機械的身體向反方向走去。
「我去,姑奶奶你這是什麼符籙,我也要學!」段星瀾一臉興奮地看著江皎皎,眼神裡面滿是崇拜。
「你現在等級太低,畫不出來出。」
江皎皎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這裡的陣法。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不遠處一個人影,一直觀察著這裡。
*
晚上回家後,江皎皎察覺到了忘川的心神不寧。
「是在想你爸爸的事嗎?」
忘川點了點頭,已經把爸爸接到城裡來幾個月了,他的病情卻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等下吃完飯,我們一起過去趟吧。」三人這段時間一直在上課,基本也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和靈力。
現在臨近學期末,為了給大家留出複習時間,課程少了不少。
「好。」忘川點了下頭。
忘川的父親依舊在醫院裡面生活,已經接近九點了他還是一個人在玩玩具。
忘川的奶奶雖然年齡很大了,但還是不顧他人勸阻,在段氏找了一份保潔工作。
她的原話是能在這裡住著已經很麻煩別人了,不能把別人的救助當做理所應當。
「川川……」忘川父親一見到忘川,便激動地丟下手中東西跑了過來。
「爸爸想……川川……」忘川父親艱難地用語言表達。
兒子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