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兒的雙手扒拉住沈確的胳膊。
甚至還想翻身坐在他身上,可卻被男人極力壓制住了。
黑暗中,男人那雙狹長的眼眸充滿陰鷙,唇線緊繃,渾身僵硬。
片刻,他閉眼,忍著嗓音里裹挾的顫意,說:「她是我師姐,我對她只有尊敬,從不曾……有過男女之情。」
以前或許他還能坦然承認喜歡孟星鸞的事情。
可現在骯髒的他根本就沒資格了。
秦可兒不信。
「真的假的?她長得那麼漂亮你就從來沒心動過?」
孟星鸞那張臉就像是老天的得意之作。
半點瑕疵都找不出。
拋開別的雜念,秦可兒作為一個女人都難掩心動。
有一種想要將其毀滅的強烈衝動。
女人眼底閃著嫉恨的光芒,下一秒卻被嬌羞和欲望取代。
沈確為了防止她再刨根問底,直接伸手在女人的柔軟上一捏,耳邊的呻吟帶著小鉤子,男人忍著噁心,沙啞著嗓子說:「今晚是屬於我們的時間,就不要提別人了好嗎?」
秦可兒嬌/喘連連,媚眼如絲。
明明身體已經被折騰的很勞累了,可面對男人的攻勢,她還是抵抗不了。
「慕言哥,你比第一次厲害多了……第一次你一晚上可要了人家三次呢~」
秦可兒的手順著往下,處於情/欲深淵的她並沒發現男人驟然僵硬的身體。
沈確眸中的厭惡加深。
伸手抓住她亂動的手腕。
嗓音嘶啞,與厭惡的表情極度不符,一個翻身便將女人壓在身下。
滿室春光、旖旎。
這次沈確發了狠,秦可兒連連求饒,直到被做/暈過去男人才飛快的走進浴室洗著自己骯髒的身體。
他面無表情的用力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皮膚都搓紅了也仍覺得不夠。
從裡到外,他都髒了。
男人眼睛發紅,噁心感頓湧上來,直接一拳錘在了冰冷的瓷磚璧上,發出一聲帶著壓抑的怒吼。
水聲還在繼續。
直到一個小時後沈確才穿上浴袍離開浴室。
秦可兒昏睡了過去。
空氣里還殘留著濃郁的歡/愛氣息,沈確繃著一張臉打開了窗戶。
外面的冷空氣鑽了進來。
男人如釋重負。
沈確點燃一根煙,猩紅的一點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外面的城市被夜色籠罩,繁華的市中心至始至終都亮著霓虹燈。
男人懶洋洋的倚靠在窗邊,背影孤寂。
直到一根煙燃盡他也毫無睡意。
驀然,沈確像是想起了什麼,驀然走到窗邊,從枕頭下拿起關了靜音的手機。
上面有一通未接來電和信息。
都來自孟星鸞。
【師姐:本來車是想晚上還給你,但是你不在那就明天聯繫。】
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屏幕的光照在男人那張俊美陰沉的臉上。
……
翌日。
孟星鸞抱著胖橘從屋子裡出來,將近一個月沒見,貓十分粘人。
窩著女人懷裡喵喵叫。
宋南燭賴床,是被薄子理拖著起來的。
今天他們都要去醫院。
少年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師姐,早啊,要不你和二師兄先去,我再去睡一會兒,隨後就到。」
孟星鸞掃他一眼,「做賊去了?」
宋南燭委屈,苦哈哈道:「師姐,這你就冤枉我了,昨晚我是處理了一晚上網上的事,道觀不是很久沒有開業了嗎?我們也沒發個準確的聲明,那些粉絲就集體來攻擊我的評論區了,我能怎麼辦?只有一一回復了。」
經過提醒,孟星鸞才想起這麼一茬。
因為特殊管理部門的事情,菩提道觀自年後就沒開過業。
她全網粉絲過億,再加上道觀的口碑,想要前來的客人很多。
孟星鸞道:「辛苦了,那你今天就在觀里休息,照顧好胖橘。」
女人把橘貓往宋南燭懷裡一塞,然後才招呼著薄子理離開。
地上濕潤,坑窪的地方還積攢著雨水。
明明十五都過了,空氣里卻還帶著刺骨的寒風。
外面除了沈確的那輛車,旁邊還多出了一輛陌生的豪車。
車身經過雨水的沖刷變得濕漉漉的,玻璃上全是雨點落下的痕跡。
薄子理正疑惑著,駕駛室的車門便被打開。
從裡面下來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
待看清來者的臉後,薄子理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比剛才還要冷。
就連一臉散漫表情的孟星鸞也頃刻沉下眼色。
昨天才警告過周聿白,今天這人又恬不知恥的出現在她面前。
孟星鸞都不知道該說他臉皮厚還是臉皮厚呢?
周聿白的目光精準的落在孟星鸞身上。
至於站在她身邊的薄子理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一個的。
他眼底帶著苦澀的情緒,嗓音嘶啞,「鸞鸞……」
「周聿白,昨天的話我還沒有說明白嗎?」
孟星鸞直言道。
「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不糾纏我或許還能高看你一分,苦肉計對我沒什麼用。」
大膽猜測一下,周聿白等在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賭她會不會心軟。
可惜,這個人做戲都不做全套。
一晚上都呆在車裡,算哪門子的苦肉戲?
孟星鸞想笑。
周聿白握緊拳頭,皺著眉,「鸞鸞,我問過醫生了,像謝宴辭那樣的情況,很大概率會成為植物人,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
薄子理:「……」
這人腦子沒病吧?
跟著謝宴辭不幸福,難不成跟著你這個渣男就能幸福了?
薄子理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物種的多樣性。
孟星鸞真的氣笑了。
她冷漠的看著周聿白,「植物人就植物人,我樂意,怎麼你家住海邊管那麼寬?」
被懟的周聿白除了無奈便是無奈。
照成今天這種結局都是他自己作的,都是他活該。
所以被打被罵他都甘願承受。
男人對上女人的視線。
沉默了許久,他說:「我現在不奢求取得你的原諒,鸞鸞,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嫁給一個植物人你不會幸福的。」
孟星鸞:「……」
薄子理:「……」
感覺周聿白被人奪舍了。
他好像一個嘮叨、陷入自我的話婆子。
孟星鸞的拳頭癢了。
她唇角上揚,眼中的光讓男人有片刻的怔愣。
下一秒,他聽見女人說:「那我嫁給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