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是把她當什麼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廉價物品?
「鸞鸞,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聿白忍著痛著急的想要解釋,可孟星鸞根本不想聽。
「周聿白,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愛你、不喜歡你了,你三番五次『詐屍』只會讓我噁心、厭惡。」
孟星鸞都想穿越回去問問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會看上周聿白。
她有那麼缺愛嗎?
或許在那個時間點,周聿白只是恰好出現。
如果換作別人,結果也是一樣的。
現在孟星鸞已經想不起當初她是喜歡周聿白哪裡。
是他的不專一還是他的冷漠?
「鸞鸞,我是被孟聽瑤騙了,之前做的那些事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周聿白手扶著旁邊的車門,蒼白著一張臉忍痛站起來。
他比孟星鸞高了半個頭,垂著眼瞼看向她。
女人眼中的厭惡生生刺痛了他的心,壓的他喘不過氣。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說不是出自你的本意,那就是孟聽瑤給你下蠱了?周聿白,她所有的所作所為都來源於你的縱容。」
孟星鸞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冰錐似的扎在他的心上。
周聿白啞口無言。
他想解釋,但又覺得那些話太過於蒼白。
畢竟……
他和孟聽瑤在一起是事實。
他們是彼此之間的初戀。
可是那也是建立在孟聽瑤是他救命恩人的基礎上才在一起的。
那個時候周聿白並不知道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是孟星鸞。
如果知道,後面根本就沒有孟聽瑤什麼事了。
女人盯著他,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繼續說:「你肯定想反駁說你那時候以為孟聽瑤是你的救命恩人對吧?周聿白,你的喜歡真的很廉價,救過你的命就能生出男女之情?那要是救你的是條狗,你是不是也要在一起?」
話雖然說的難聽了一些,但話糙理不糙。
「你的喜歡只是建立在誰救過你上面,孟聽瑤也好其他人也罷,只要對你有恩,你就能和別人在一起。」
孟星鸞眼中閃著嘲諷的光芒。
所以明白心意什麼的聽著實在是太搞笑了。
周聿白誰也不愛。
如果非得要解釋他做出這些行為的理由,無非是因為在它這裡自尊心受了挫。
不然以前在她愛他的時候,怎麼不屑一顧?
周聿白急忙反駁,「不是這樣的!」
他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
和孟聽瑤在一起,也是因為當時什麼也不懂。
即便是親吻牽手,他也從未有過心動的感覺。
可是孟星鸞不一樣。
男人狹長的丹鳳眼裡映出女人漂亮的面孔,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她的手,可這次對方已經早有準備,一個側身躲過,讓他落了個空。
「鸞鸞……我是真的很愛你,你離開謝宴辭好不好?他給不了你想要的……」
聽著周聿白貶低謝宴辭的話,孟星鸞氣笑了。
她真想一拳頭揍在周聿白臉上。
事實上她的確也這麼做了。
周聿白被打的偏過頭,嘴角破了,鮮紅的血溢了出來。
「周聿白,你以為我是什麼菟絲花嗎?」
孟星鸞的眼睛冷的嚇人,「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能靠自己得到,我為什麼要靠男人?謝宴辭比你好千倍萬倍,沒我厲害又如何?我願意寵著。」
孟星鸞說完迅速拉開車門上車。
她發動引擎,搖下車窗。
最後扔下一句話,「周聿白,就算我的伴侶不是謝宴辭,也絕對不是你。」
這句話傷人數值直接拉滿。
……
解決掉周聿白這個麻煩,孟星鸞去找沈確還車。
她電話打了兩個都沒接通。
與此同時。
京城五星級酒店套房內。
地上散落著屬於女人的衣服,窗簾緊閉,屋內沒有光,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可空氣里卻彌散著歡愛過的氣息。
女聲媚人的嬌吟勾的人心顫,可偏偏俯在她身上的男人面無表情。
動作頻率像是刻板的機器人。
他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想要快點完事。
可沈確顯然低估了秦可兒的欲望。
女人纏著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半夜才停止索求。
沈確第一時間就是要去洗澡。
可秦可兒不讓。
她依偎在沈確堅實的懷抱里,嗓音發嗲,「慕言哥,你好厲害,我好喜歡~,下次我們開燈做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看著你為我發狂的樣子。
秦可兒笑的甜蜜,她不知道的是,男人此刻一臉噁心的表情。
偏偏又礙於某種原因不能推開她。
他說:「我喜歡黑暗。」
秦可兒撒嬌,「試一試嘛慕言哥~」
可說了幾次男人的態度都沒有鬆動,秦可兒只能作罷。
她想起白天的事,好奇的問:「慕言哥,今天道觀里的那幾個人你都認識嗎?那個女的為什麼叫你沈確啊?」
一想到孟星鸞那張臉,秦可兒就嫉妒的五官扭曲。
「以前一起長大的。」
沈確說的輕描淡寫,讓人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秦可兒吃醋似的撅了撅嘴,「那就是青梅竹馬咯,慕言哥,我不開心了~」
女人往沈確懷裡扭了扭,月匈前的柔軟緊貼在男人的胳膊上。
沈確身體僵硬。
「慕言哥,那那個女的是誰啊?」
沈確克制的握拳,靠著強大的自制力才沒有把秦可兒一把掀飛。
「她是我師姐。」
「那你有沒有喜歡過她?」
這個問題讓沈確的心直接漏跳了一拍。
他恍惚了一瞬。
眼前浮現出師姐那張清冷漂亮的臉來,可下一秒,秦可兒的臉就硬擠了出來。
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遲遲沒有等來回應的秦可兒不滿的掐了一下他,再次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慕言哥,我問你是不是喜歡過你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