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鸞?」
嗓音低沉磁性,帶著一絲疑惑。
兩人的目光平視,互相都能從對方眼中看清自己的臉,再加上曖昧的氛圍,不發生點什麼真的很難收場。
謝宴辭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他任由自己的衣領被對方抓著,單手撐在了女人身側,從旁觀的角度來看,倒像是他將人圈入懷裡似的。
「今天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
並且能及時趕到,想來在她去見舒良的那一刻謝宴辭就在往那邊趕了。
當時情況孟星鸞還是大致掃了一圈的。
同時跟著謝宴辭來的還有許多身強體壯的大漢,且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保鏢,而是真正見過血的退役僱傭兵。
能在短時間聚集到那麼多人,只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這群人隨時都在待命。
一得到吩咐,迅速聚集再趕來。
孟星鸞早就知道謝宴辭不如表面那般無害,只不過對方的本質比她想像中還要白切黑一些。
「我看了鸞鸞的直播,擔心你。」
謝宴辭語氣真摯,看向孟星鸞的眼神也不躲閃。
他沒說謊。
孟星鸞來了興趣,她鬆開抓著對方衣領的手,改為用食指一點一點的往下,每移動一下,男人的身體便會顫抖一下。
察覺到這點的女人唇邊的笑意加深。
「鸞鸞。」
這次謝宴辭的聲音啞了許多。
狹長的眼眸深邃,暗沉,身側的手隱忍的蜷曲起來。
若是換成普通人,見到對方這副模樣早就該跑了。
可孟星鸞不是什麼普通人。
她有反骨。
就算撩翻車了,她也能用武力值鎮壓謝宴辭。
沒辦法,有實力就是任性。
孟星鸞眼瞼微垂,蔥白的指尖停在了男人下腹的位置,再往下就是更深的危險。
唇角的弧度玩味,眼神戲謔。
「謝宴辭,其實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按照現在的社會,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是不好再找對象的。
尤其對方還是個沒結過婚的。
孟星鸞自己本人倒不覺得有什麼,能處就處,不處就單著,男人只是生活的一個調味劑,有與沒有影響都不大。
可世俗的眼光總是不可避免的。
「鸞鸞真的想知道?」
謝宴辭突然伸手抓住了女人那不安分的手。
孟星鸞一驚。
下一秒男人附身壓來,毫無防備的女人便被他放倒在床上。
黑髮凌亂的披散在潔白的床單上,許是因為震驚,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出現了短暫的錯愕,唇瓣殷紅,身上的浴袍也隨著大幅度的動作露出些許春光。
肌膚如剝殼的雞蛋般光滑、細膩,隆起的胸口讓謝宴辭所剩的最後一絲理智煙消雲散。
孟星鸞本人無疑就是他最好的催/情劑。
「鸞鸞,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反擊嗎?」
嘶啞的嗓音落下的第一秒,謝宴辭就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他溫柔的先是在外輕輕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展開攻勢。
孟星鸞配合的勾住他的脖頸,引誘著男人的深入。
長/驅直入,攻略城池。
整個房間曖昧、旖旎。
謝宴辭將頭埋在女人的脖頸,張口輕輕咬了咬,耳邊傳來她的一聲嚶嚀。
無疑,箭在弦上。
可是……謝宴辭還是忍耐了下來。
察覺到這點的孟星鸞眼中恢復了絲清明,清冷的嗓音也被對方勾起了情/欲。
「你,不行?」
除了這個孟星鸞再想不到別的理由。
聞言,謝宴辭眼眸一暗,直接咬住女人肩頸的一塊肉。
孟星鸞悶哼一聲。
「謝宴辭,你是狗嗎?」
「鸞鸞,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嗎?」
蠱惑的嗓音勾起了孟星鸞潛藏在深處的記憶。
最開始在海城捉一隻厲鬼的時候,她好像『路過』了謝宴辭家浴室的窗外。
把人看了個精光。
他……很宏偉。
並且再結合前些日子做的不可描述的事情……謝宴辭是行的。
孟星鸞的沉默讓謝宴辭有些不悅。
男人細細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暗色。
「鸞鸞,我行不行?」
他似乎急切的想要從孟星鸞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孟星鸞不想理他。
可她顯然低估了對方磨人的程度。
最終。
孟星鸞妥協了。
「……行,你最行。」
謝宴辭滿意了。
他克制的從女人身上起身,然後迅速進了浴室。
片刻,若有若無的低喘聲從裡面傳出來。
孟星鸞在床上平躺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坐起身。
她理了理被摸的凌亂的浴袍,重新將系帶打了個結。
眸中神色若有所思。
果然,男人的心海底針。
既然行也不做到最後一步……不懂也不想懂。
孟星鸞本來就沒想過反抗,若她不願,謝宴辭根本碰不到她分毫。
就是……謝宴辭還沒回答她的問題。
孟星鸞半眯起眼睛,極輕的『嘖』了一聲。
……
翌日。
孟星鸞起了個大早。
雨後的溫度冷的讓人根本不敢踏出舒適區一步。
別墅里暖氣很足,偌大的落地窗映襯出外面荒蕪的景色。
謝宴辭把做好的早餐端出來,孟星鸞正在回那些未讀消息,不用男人說她便將手機熄屏。
兩人都極有默契的沒有提昨天的那件事。
等孟星鸞喝完杯中剩餘的牛奶以後,謝宴辭才問:「鸞鸞今天有什麼安排?」
孟星鸞:「我要去找孔姝意一趟。」
謝宴辭有些意外,「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還是說發生別的什麼事了?」
「她上輩子的情債。」
謝宴辭瞭然。
他本來是將今天的工作全部推了的,準備騰出一天的時間去陪孟星鸞。
可是……
謝老太太來了。
想到此,謝宴辭就覺得一陣頭疼。
謝家就屬老太太最倔。
謝宴辭有辦法讓她接受,但是卻不想孟星鸞受到任何委屈。
孟星鸞離開了別墅。
她和孔姝意約見在了一家隱私性極好的咖啡廳。
而被關在容器里的斷頭鬼也得以重見天日。
「大師,你終於捨得把我放出來了……欸,這是哪裡?」
「舒良人呢?不會噶了吧?」
「大師……」
……
昨天在進舒良辦公室的那一刻斷頭鬼就被強制收進了容器里。
所以消息還不靈通,記憶還停留在那一刻。
孟星鸞有點猜到盛初禮為何能允許斷頭鬼離開了。
試問誰受得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鬼在耳邊聒噪?
她漫不經心的問:「你跟在盛哥身邊的時候都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講我和姝姝那驚天動地的愛情。」
孟星鸞的表情龜裂了一下。
果然。
女人重新收拾好情緒,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她警告斷頭鬼。
「等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