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脫了?
謝宴辭迷茫了一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眼看著男人呆坐在那,孟星鸞直接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兩人的距離很近。
即便是隔著幾層厚厚的布料,謝宴辭似乎都能感受到女人掌心和指尖的溫度。
白皙的耳尖瞬間變得緋紅。
「鸞、鸞鸞……」
因為心境起伏較大,他說話有點磕磕巴巴。
孟星鸞已經將他的外套脫掉,露出裡面藏青色的毛衣。
男人的脖頸修長白皙,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充滿了性/感。
他被迫仰頭看著她。
眼尾都染上了些許緋紅,長睫下的雙眸靜靜的凝望著孟星鸞,莫名的有些勾人。
孟星鸞表面鎮定,實則內心已經泛起了漣漪。
她單手將男人的毛衣拉上去,露出他顯得很病態的皮膚。
謝宴辭的身材很好。
寬肩窄腰,還有八塊腹肌。
而被周聿白一拳打到的地方則起了很大一塊淤青,看著尤為刺眼。
女人溫涼的指尖撫了上去,謝宴辭的身體頓時敏感的顫抖了一下。
孟星鸞:「……」
真敏感。
「鸞鸞……」
這次男人的嗓音染上了幾分喑啞,眸色也深了深。
他用一隻手抓住女人纖細、柔弱的手腕,在孟星鸞清冷的目光下,他又鬆了手。
好看的眉眼彎了彎,眸光溫柔的不像話。
「疼……輕點……」
沙啞低沉的嗓音讓人浮想聯翩。
再加上他一副病美人的俊美姿態,更容易讓人生出別的心思。
饒是孟星鸞都差點把持不住。
她驀然想起那天晚上謝宴辭勾引她的樣子。
女人收回思緒,迅速遮掩住眼中浮現出的一絲戲謔之色。
「撩著。」
她要幫謝宴辭擦藥,一隻手肯定是不行的。
好在謝宴辭乖乖配合,自己把衣服撩起來,再配上那副表情,完全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大灰狼。
別墅安靜到只剩下拿東西和蓋東西的悉悉索索聲。
孤男寡女在同一個屋檐下,很難保證不發生點什麼。
孟星鸞脫掉外面厚重的外套,露出裡面的黑色打底羊絨衫。
她的皮膚很白,黑與白的對比十分猛烈。
鎖骨精緻,脖頸纖細。
身形凹凸有致。
謝宴辭的目光根本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甚至還生出了別的旖旎心思。
他應該能……一隻手握住吧?
男人的耳尖更紅了。
連帶著蒼白的面上也浮上了一層薄薄的粉紅。
眼睫顫動。
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欺負過後的樣子。
孟星鸞沒有去看他,而是認真仔細的低頭為他擦活血化瘀的膏藥。
溫涼的指尖觸碰到謝宴辭的皮膚時,他又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這次還伴隨著一聲壓抑的低喘。
孟星鸞:「……」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霸王硬上弓了。
她當沒聽見,繼續替他抹著藥。
好在後面習慣了男人就不抖了。
如若此刻孟星鸞抬頭,必能發現此刻謝宴辭眼中帶著的濃濃占有欲。
可惜,他隱藏的很好。
謝宴辭壓抑著內心湧上來的欲望,用沙啞的聲音問:「鸞鸞……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周聿白嗎?」
饒是知道了答案,謝宴辭仍舊想要再問一遍。
孟星鸞手上的動作一頓。
繼而輕輕笑了一聲。
「你很在意這個問題?」
「嗯……也不是,就是單純的好奇,他那樣的人渣到底有哪裡吸引到你了?」
謝宴辭是相信孟星鸞喜歡過周聿白的。
心底雖然很嫉妒,但也只能克制著自己不去想。
因為現在孟星鸞是他的了。
「你可以當過去我被豬油蒙了心,眼瞎了。」
對於這段荒誕的感情婚姻經歷,孟星鸞想起來也是一陣噁心。
一個心裡裝著別人的人有什麼值得她去當舔狗的?
她不是懷春的少女了,什麼拯救戲碼簡直就是個笑話。
別人的嘲諷和來自孟家人內里的擠兌,於十五歲的孟星鸞來講也不是什麼扛不住的事。
可偏偏周聿白摻和了進來。
就說了幾句話就讓她芳心暗許、死心塌地。
孟星鸞寧願相信當初自己是被人奪舍了。
不過還好。
她跟周聿白除了有夫妻這個頭銜外再沒別的聯繫。
不然她可以立刻重開。
就在孟星鸞思緒亂飛的時候,頭頂傳來謝宴辭的聲音。
他說:「我跟周聿白那樣的渣男不一樣,我很專一。」
專一到不僅這輩子喜歡,下輩子,下下輩子也都喜歡。
孟星鸞重新坐直了身體。
她饒有興味的盯著男人那雙充滿認真的眼睛,「你說你專一就專一了?」
謝宴辭急於證明自己。
他想要坐正身體,結果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腹部的傷口,臉一下子又白了,下意識的抿緊唇悶哼了一聲。
孟星鸞按住他。
「別動。」
謝宴辭放棄調整坐姿的行動。
他毫不畏懼的對上孟星鸞的視線,說:「我沒有任何異性朋友,也沒有談過戀愛,鸞鸞你也是我第一個追的女孩子,我的心也是第一次因為你才跳的那麼劇烈,我也沒有什麼白月光,我乾乾淨淨,我能配得上你。」
一番話誠懇又真摯。
孟星鸞愣了幾秒,忽而愉悅的笑開來。
一雙桃花眼瀲灩、璀璨。
謝宴辭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破壞這份美好。
「謝宴辭,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傻?」
謝宴辭搖頭。
別人怕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說他傻?
不等他思考下一句說什麼,孟星鸞突然單手撐著沙發,從坐變成了跪。
女人俯身湊近謝宴辭。
頃刻放大的盛世美顏讓謝宴辭的心差點從胸膛跳出來。
他連眼睛都不眨了。
狹長的瑞鳳眼此刻只放得下孟星鸞這個人。
「鸞鸞……」
「噓,別說話。」
女人蔥白的食指抵在他的唇口,漂亮的桃花眼勾人奪魄。
下一秒,她吻在了他帶著涼意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