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前夫和病秧子,她選擇區別對待

  刺白的閃電攜帶著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要將天一分為二。

  「轟隆隆!」

  舒瑾晟臉色瞬間一變,他目露殺意的越過周聿白看向孟星鸞。

  可惡!

  這個女人居然會引雷訣!

  天雷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一定能抵擋。

  如果被劈中,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舒瑾晟不得不暫時放棄搶奪紫微星的想法,鬆開手轉身就跑。

  可已經來不及了。

  雷已經劈了下來。

  見此,周聿白瞳孔驟然緊縮了一瞬,下意識的將懷裡的英英護在胸膛間。

  可預料當中的雷並未襲來。

  而是跟安了定位器似的追著舒瑾晟劈。

  孟星鸞就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男人逃跑的方向,面色微微發白。

  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強撐著,愣是半點不露脆色。

  前方。

  舒瑾晟飛快的將身上能用的符紙都丟出來,可仍舊沒有躲過那道驚雷。

  伴隨著又一道雷聲,舒瑾晟前方的路被劈出一個大坑。

  男人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竟然掉頭猛地朝孟星鸞奔去。

  嘴角帶著得逞般的奸笑。

  「小心!」

  三道不同的男聲同時大喊出聲。

  就近的謝宴辭從車的另外一側快步跑過來,眼看舒瑾晟帶著雷電就要過來,他直接朝著孟星鸞撲去。

  男人將孟星鸞緊緊的護在懷裡。

  一隻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伴隨著一道悶聲,兩人抱著在地上滾了幾圈。

  速度太快,根本讓舒瑾晟反應不過來。

  那道驚雷硬生生的落在了舒瑾晟身上。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尖叫,舒瑾晟臉上的人皮面具變得焦黑一片,而後掉了下來。

  露出裡面黑炭一樣的臉。

  他倒在地上抽搐,口裡還冒著白煙。

  周聿白讓英英閉眼,畫面有著太大的衝擊力,他怕給小孩留下陰影。

  同時,男人迅速報警。

  最後從車上下來的宋南燭先跑去查看謝宴辭和孟星鸞的情況。

  少年臉上堆滿了焦急。

  「師姐,謝宴辭,你們沒事吧?」

  孟星鸞全程都被謝宴辭護著,身上甚至連擦傷都沒有一處。

  男人被她壓在身下,乾淨的襯衫已經變得灰撲撲。

  一張俊臉蒼白、毫無血色。

  額角似乎磕到了硬物,鮮紅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白與紅的對比觸目驚心。

  他艱難的睜眼,聲音晦澀:「你、你沒事吧?」

  說完,唇角還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我沒事。」

  孟星鸞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迅速從男人身上站起來。

  伴隨著'刺啦'的聲響,女人直接上手撕掉了自己的一片衣角。

  緊接著便蹲下身快速替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宋南燭,你和司機一起把人扶上車,我來收尾。」

  一同跟來的司機早就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直到看見自家老闆奄奄一息的樣子才迅速過來幫忙。

  孟星鸞掃了眼抱著英英的周聿白。

  冷聲道:「你們也上車。」

  周聿白沒有猶豫,拖著帶傷的身體,抱著英英從她身邊經過。

  他道:「你小心一點,我把英英放下就來幫你。」

  「不用,你在也是個累贅。」

  孟星鸞說完便朝著倒在地上口吐白煙的舒瑾晟走去。

  她眼底的殺意洶湧的翻騰著。

  一陣風吹過,掀起女人鬢邊的碎發。

  下一秒,她垂眼。

  居高臨下的看著舒瑾晟,眼神仿若是在看一灘死物。

  她掐緊掌心,竭力使自己不被腦袋傳來的痛意影響。

  孟星鸞在思索怎麼折騰舒瑾晟。

  是把他的魂魄硬生生的扯出來還是再引來幾道天雷?

  最後孟星鸞選擇了前者。

  她伸出右手,攤開的掌心忽而收緊,幾秒後,便見一團透明的東西從舒瑾晟身體裡出來。

  在完全脫離身體的前一刻,左邊突然飛來一張黃色符紙。

  孟星鸞為了躲開,不得不先放棄舒瑾晟。

  「孟星鸞,今日的仇我記下了!」

  陰冷的聲音伴隨著一陣白煙響起。

  孟星鸞抬手遮擋住眼睛,等散去的那一刻,面前哪裡還有舒瑾晟的影子?

  呵。

  舒良。

  今日的事情她也記住了!

  最好是能夾著尾巴做人!

  孟星鸞平緩了呼吸,將湧上來的腥甜盡數咽了回去。

  然後才轉身朝著邁巴赫走去。

  車上。

  謝宴辭的身體本來就病弱,在經過剛才那一幕後,如若不是胸膛起伏著的呼吸,只怕讓人誤以為沒氣了。

  他緊閉著眼靠在宋南燭身上,因為痛苦,整個眉頭都是皺起來的。

  再看旁邊,英英坐在周聿白懷裡,小手摸到一片濕潤,等她看清是什麼顏色後,頓時慌張起來。

  「叔叔,你流血了……你的手也流血了……叔叔……」

  英英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她眼睛裡包著淚,等看見孟星鸞時,她才結結巴巴的說周聿白受傷了。

  孟星鸞從始至終都很冷淡。

  她說:「司機,去醫院。」

  周聿白見此,心底湧上來的一絲希冀瞬間被掐滅在了搖籃里。

  他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忍著痛。

  眼前驀然浮現出剛才孟星鸞給謝宴辭包紮的畫面,再對比現在,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對待。

  周聿白只覺得煩躁,戾氣在眼底不斷翻湧。

  邁巴赫開出荊棘林。

  幾個人緊巴巴的勉強湊在一起,孟星鸞去坐了副駕。

  到了醫院,就有專門的醫生護士抬著擔架等在外面。

  司機撓了撓頭,訕笑。

  「是我提前打了電話,少爺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孟星鸞沒說什麼。

  目送著謝宴辭被抬進醫院,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另一邊,周聿白把英英交給護士後,自己則獨自一人去找醫生處理傷口。

  正巧,當值的是來實習的夏桉。

  他上下掃了周聿白一遍,出於醫德,他說:「把衣服脫了。」

  周聿白全部照做。

  精瘦壯碩的上身暴露在了眼前。

  傷口處已經被染的血肉模糊,處理的時候,夏桉面不改色的重重將酒精棉按上去。

  聽到耳邊傳來的悶哼聲才滿意揚唇。

  「你是不是被人尋仇了?還好刺的不深,這幾天記得天天過來換藥啊。」

  周聿白眸色深沉,將對方的把戲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沒過多糾結。

  而是說:「你師姐住在菩提道觀嗎?她受傷了,你跟我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