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此事交由雲國公來查

  「毒糧草?」雲棲枝滿臉的疑問,「什麼毒糧草?我連殿下您接了押運糧草的差事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在糧草之中下毒呢?」

  說完,她轉頭看向皇上,「啟稟皇上,此事,民女一概不知啊!」

  見皇上神色未動,雲棲枝不得不看向其他人。

  七皇子景郁她是不敢上前觸碰的,定國公趙晉忠她又不認識,看來看去,也只有雲謙忠了。

  她膝行兩步,伸手去拉雲謙忠的袍子,「雲將軍,請你相信我啊,我被三殿下關在府中,外面的事情都不清楚,若是我有本事賄賂侍衛,為何不讓侍衛放我離開?便是給糧草下毒,讓大軍出事,對我又有什麼幫助呢?」

  景郁看了雲棲枝一眼,這才抬手朝著皇上行禮,「父皇,兒臣以為,雲棲枝此言有理,毒害兒臣與戍邊大軍,於她而言,毫無益處。」

  「七弟!還請你小心說話!」三皇子景鴻馬上出聲打斷了景郁的話。

  顯然,他也知道把罪責推到雲棲枝的身上,有些站不住腳,現在只盼著他的父皇願意保他,此事就讓雲棲枝頂罪算了。

  他在大周的時候,周彥安不就是這麼做的麼?

  但是景鴻搞錯了一點,周彥安把罪責推到雲棲枝的身上可行,是因為大周的皇帝寵溺周彥安,可這事情放在他的身上,就不成立了。

  天順的皇帝寵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果不其然,皇上誰的話都沒有相信,直接將人打入大牢,不管是景鴻還是雲棲枝,都得到了一樣的下場。

  「此事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奪!」

  皇上的話說完,景鴻不可置信的愣在了當場,而雲棲枝卻是鬆了一口氣,好像進天牢,並不比留在三皇子府糟糕。

  等到兩人被帶走,皇上這才多看了雲謙忠幾眼,咳嗽一聲道,「這雲棲枝的話,雲國公怎麼看?」

  他怎麼看?

  皇上這是,要點他了?

  雲謙忠垂下眸子,思索片刻道,「回皇上,微臣以為,此事還要去三皇子府仔細調查才是,不論是雲棲枝也好,還是三皇子也罷,今日所言都是一面之詞。」

  聽到他這麼說,皇上這才點了點頭,「雲國公所言甚是,既如此,那麼此事,便交由雲國公來查,雲國公意下如何?」

  雲謙忠一掀袍子跪了下來,「微臣領命!」

  「雲國公,這差事你可得好好辦,皇上會不會重用你,全看這一次了!」

  從玉書殿出去,一旁的定國公趙晉忠便提醒道。

  雲謙忠朝他感激的笑了笑,「多謝定國公提點,改日老夫帶初兒登門拜訪。」

  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趙晉忠的眉頭微微一蹙,這才笑著點了點頭,「不著急,還是查毒糧草的案子要緊。」

  他們是離開了,可是景郁卻留了下來。

  他看著面前的皇上,淡淡開口道,「父皇您心中應當是清楚的,這件事即便是雲棲枝動手,那也必定是三皇兄唆使,為何還要讓雲國公去查?」

  皇上冷哼一聲,抬頭看著景郁,「你倒是挺相信雲謙忠的,就不怕他背後刺你一刀?」

  「兒臣在大周為質子時,只有雲家願意護我,也只有初兒願意嫁我,兒臣願意相信他們!」景郁說著,臉色柔和了幾分。

  「即便如此,景鴻也是你皇兄!定罪之事怎可如此草率?」皇上也沉下了臉,「若是想要給景鴻定罪,那就讓雲謙忠好好查,莫要讓蕭家替他翻案才是!」

  聽到這話,景郁嚴肅了表情,看著皇上道,「那兒臣遇刺之事,總是板上釘釘的吧?」

  直到這時候,皇上才長嘆一口氣,看著景郁道,「你是不給你三皇兄一點活路啊!」

  「父皇言重了,數日之前,三皇兄不也沒想過給我一點活路麼。」景郁說完,不等皇上開口,便轉身離開了。

  三皇子入獄,三皇子府被雲國公帶人包圍,這事情不用多久就傳的沸沸揚揚,蕭家也很快就聽說了。

  蕭沐年頓時拉長了臉,就去找蕭丞相了。

  「父親!此事定是七皇子景郁栽贓陷害,三皇子從未做過此事!」

  自從聽說了這個消息,蕭丞相就一直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第一時間,他也跟蕭沐年是一樣的想法,可是轉念一想,若事情當真如此,皇上也不會將三皇子押入大牢再讓人去查,肯定是禁足三皇子府才對。

  這麼一想,蕭丞相就沉默了下來。

  自從三皇子說要娶雲染初,他們都不贊同開始,三皇子就總是做一些叛逆之事,現在蕭丞相也很難說,毒糧草一事跟三皇子究竟有沒有關係。

  見父親沒有什麼反應,蕭沐年更是著急了起來,「父親!如今妹妹被禁足宮中,三皇子又被人構陷入獄,您還不想辦法幫他嗎?」

  蕭丞相皺著眉頭看了蕭沐年一眼,「你就這麼確定,此事與三皇子無關?」

  「我……」蕭沐年遲疑了。

  雖然心裡認定此事與三皇子無關,但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就在這時候,蕭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見到蕭沐年在旁邊,他一樣行了禮打了招呼,這才看向蕭丞相,「爺爺,毒糧草一事,孫兒以為咱們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聽到這話,蕭丞相抬眼看了看蕭恆,「為何?」

  蕭恆抿了抿唇,然後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此事確實與三皇子有關。」

  「蕭恆!你在胡說什麼!」蕭沐年怒吼一聲,紅著眼睛瞪著蕭恆,就好像他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仇人一般。

  看了蕭沐年一眼,蕭丞相沒有理他,轉而看著蕭恆道,「為何這樣說?」

  蕭恆垂下頭,恭敬的回道,「先前三皇子確實有說過這麼一嘴,只是當時我不曾在意,至於後來他究竟有沒有這樣做,我也不清楚。」

  聽到這話,蕭丞相心裡便有了幾分明了,他深吸一口氣,蒼老渾濁的眼睛裡,卻射出敏銳的光。

  他盯著蕭恆,又問了一句,「除了毒糧草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