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清荷皺著眉頭看向雲染初,「你說她作弊?」
「我可沒這麼說!」雲染初趕緊否認。😡💚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趙清荷撇撇嘴,「她倒是聰明,知道提前做了一手有關踏雪賞梅的詩。」
這話雲染初沒法接,畢竟來這個踏雪宴的貴女們,多多少少都猜到了長公主的意圖,提前做些準備也是正常的。
她看了趙清荷一眼,也就是趙清荷,什麼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就這麼來了。
她不禁在想,要不是趙清荷家世過硬,早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或許是姚蓮芸的這首詩做的太好了,等到她念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接在她的後面吟詩。
或許姚蓮芸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雖然她微微低著頭,姿態謙遜,但眼中流露出的得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站出來,姚蓮芸抬起頭看向納蘭嫣然,「納蘭姑娘出身納蘭家,詩詞歌賦應當都不在話下,不如讓大家一起開開眼?」
這分明就是在為難納蘭嫣然!
安瑾楓皺了皺眉頭,剛邁出一步,想要說話,就看到納蘭嫣然嗤笑一聲,冷冷的看著姚蓮芸,「那你可聽好了!」
見她應對的遊刃有餘,安瑾楓也不打算再說話,就這麼看著納蘭嫣然,見她一首詩娓娓道來,餘韻竟是久久不曾停歇。
「好詩!」
安瑾楓不禁開口誇讚。
聽到他的誇讚,姚蓮芸臉色一僵,開口道,「納蘭姑娘這首詩,好在哪裡?」
趙清荷眉頭一皺,「你這問的什麼話?那我還要問問你,你那首詩好在哪裡?」
「我……」姚蓮芸哪知道這詩好在哪裡,她只知道是母親拿給她,讓她背熟了,今日在踏雪宴上用上罷了。
納蘭嫣然挑眉,「說不出來麼?那我替你說好了。」
「你的那首詩,藉由梅花迎雪頂風無畏嚴寒的姿態,隱晦的表達自己不願落入泥沼的想法。」納蘭嫣然說完,眼神也變的銳利了起來,「不過姚二姑娘出身世家,又為何覺得自己會落入泥沼呢?」
姚蓮芸的臉色一白,「我……」
她哪裡知道這首詩到底要說什麼,要表達什麼啊!
「姚二姑娘這詩……」
安瑾楓臉色嚴肅,「是抄襲了旁人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貴女們就開始指指點點了。
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了什麼,但姚蓮芸知道,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她腳步踉蹌了一下,突然有一種眾叛親離的孤獨感。
抬起頭看向安瑾楓,她柔弱的開口道,「小郡王……」
「來人!」安瑾楓根本不去看她,「姚二姑娘怕是累了,送她回姚家吧。」
這一聲吩咐,馬上就有下人過來請姚蓮芸離開了。
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只是丟人,姚蓮芸咬了咬唇,只能跟著下人離開。
長公主這才笑著擺了擺手,「好了,不過是踏雪賞梅罷了,你們想作詩便作詩,不想也無妨。」
她說完,多看了納蘭嫣然幾眼,這才抬手招呼安瑾楓過來自己身邊,「楓兒,扶本宮去望梅亭坐坐吧。」
「是,母親。」安瑾楓上前扶著長公主離開,留下了其他貴女們面面相覷。
納蘭嫣然咳嗽兩聲,「長公主不在,各位姑娘想要什麼造型的胭脂盒可以跟我說,回頭我好讓工匠為各位專門打造!」
一聽這話,大家一掃方才的緊張,馬上就圍著納蘭嫣然開始說自己的要求了。
望梅亭中,長公主看著遠處的那些貴女們,開口道,「楓兒,你可有看中哪家的貴女?」
安瑾楓皺了皺眉頭,「母親,兒子還不著急。」
「是不著急,但也要先相看起來。」她說著,拉著安瑾楓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若是等到你想成婚了再相看,怕是要晚了。」
聽到長公主這麼說,安瑾楓不禁嘆氣道,「母親,我哪兒用這麼著急啊。」
他不過是個郡王,又不會爭皇位。
可長公主卻是苦笑著搖頭,「現在皇上是沒有對咱們做什麼,可你父親明明滿身的才華,卻不得重用,他日我若死了,皇上就再無顧忌,將來你和你父親怕是……」
安瑾楓抬手按住了長公主的肩膀,「母親莫要這樣想,父親官職低微,皇上不會動什麼心思的。」
他說著抿了抿唇,「大不了,我們一家離開盛都便是了。」
聽著安瑾楓的話,長公主不說話,只是嘆息一聲。
她生於皇家長於皇家,皇家究竟多無情,她比安瑾楓清楚多了。
想要離開盛都?
呵,做夢!
安瑾楓的眼睛也看向了貴女那邊,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貴女,他卻更關注納蘭嫣然。
他從沒想過,竟然真的有人敢在長公主的宴會上賣東西,可她卻說的理所當然。
這會兒那些貴女都湊在一塊,他瞧著,肯定是納蘭嫣然又說了什麼新鮮玩意兒。
想到這裡,他也不禁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麼新鮮玩意兒呢?
長公主一邊喝著茶,一邊注意著安瑾楓的樣子,見到他的眼神,眉頭皺了起來。
對納蘭嫣然她沒什麼意見,可若是要嫁給安瑾楓……
還是家世好些的姑娘更好。
這麼想著,長公主便開了口,「楓兒,你覺得趙清荷如何?」
「嗯?」
安瑾楓眉頭微蹙,看了一眼挽著雲染初,笑的前仰後合沒個正形的趙清荷,「趙姑娘天真爽朗,但並非是兒子喜歡的類型。」
聽到這話,長公主又嘆了口氣,「可定國將軍府,實在是個不錯的親家……」
她幽幽的說了一句,可安瑾楓卻並沒有搭話。
並不是他沒聽到,只是不想接話罷了。
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長公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還是擔心不已。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楓兒,你說雲染初她,能不能治好本宮?」
安瑾楓收回看著納蘭嫣然的目光,轉頭看向長公主,「她的醫術如何我不知道,但母親你這事情若是讓她知道了,誰曉得她會不會往外說呢?」
他神情嚴肅,「這個賭,我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