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覺得事態發展有些不對,若是羅剎鳥會觸發這些人進行兇化,那自己該如何阻止?
這東西先不說它巢穴在哪裡,即便得知其巢穴,趕到那裡,這些羅剎鳥登時作鳥獸散,那恐怕也會在安源鎮引發不小的恐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修遠深思熟慮一番後,將那捲南華經拿了出來。
權老道當即變了臉色:「這是南華經?這咦!怎麼不對勁兒?」
「什麼不對勁兒?」陸修遠追問道。
此刻南華經被陸修遠使用『鎮』字訣暫時封印了五官,並不能察覺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顏色不對?」權老道有些疑問。
「你看這封面的『南華經』三字,本應是用銀線勾勒,而此時卻有些微微發黑,而且」權老道又掂量了兩下,皺著眉頭,「而且從重量上看也有些不對,似乎輕了些。」
「果然有問題!」陸修遠暗道。輕了些那肯定是十天干還在自己手上,但顏色偏黑,應該就是山母那妖婦做的手腳。
怪不得從其上面感受不到道蘊,反而有種邪氣凜然的感覺。
「陸公子,你跟我來。」權老道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拉著陸修遠匆匆向後院走去。
「嘎吱」一聲,打開了柴房的門,把手攤開,將這卷南華經殘卷,對準了被綁在柱子上的童童。
「你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童童臉上滿是愕然,隨即冷笑起來,故意抖了抖綁在身上的繩索:「笑話,你這樣對我,還想指望我,想都不要想!」
「哼!」童童將小嘴一瞥,十分倔強。
「嘿你個小子!指望你!你倒還真會往自己頭頂上帶高帽子。這只是在給你一個機會罷了!」
權老道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也不想一直被綁在這裡吧?」
「那麼現在是時候展現你的價值了。我給你兩條路,其一老老實實合作,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其二,做一隻嘴硬的鴨子。我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什麼蜜汁火腿、鍋巴蝦仁、黃燜牛肉、鳳凰魚翅、香酥紅皮鴨可是就不能給你提供了。
今後你只能吃冷饅頭!」
權老道深知這童童儘管身懷異瞳,且機緣巧合修習了逍遙遊,比常人要聰慧不少。
這些天裡,他可是靈活的掌握了對付他的辦法:恩威並施。
一味的逼迫、施壓,很有可能激發其逆反心理,更是從其嘴裡得不出消息。
但只要稍稍一給好處,他可就抵禦不了誘惑了。歸根結底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罷了,哪裡會有什麼自制力。
果然,先前還十分倔強的童童,此刻嘟著小嘴,舔著舌頭,顯然對權老道先前所說美事心動了。
權老道見勢,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小孩子哪裡有不犯錯的,只要改過來就還是好孩子嘛!
你仔細想一想,那晦明大師在金剛觀里又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不像你將我綁在這柱子上,壞老頭!」童童氣沖沖的說道。
「對你好,笑話!那晦明對你好不過是想利用你,他可是存心不良。我也不想與你計較這個,只問你一句話,想不想吃好吃的?」
童童眼珠子轉了幾轉,似乎在心理鬥爭,過了片刻,終於開口:「這是山母娘娘座下的鸞仙姐姐,你們怎麼把她傷成這個樣子?」
陸修遠對此倒並意外,反而權老道一臉疑惑:「你說清楚,這是什麼?」
他堂堂道家瑰寶南華經,怎麼成了山母娘娘座下?
童童看到權老道這幅模樣,很是受用,突然一閉眼,而後睜眼。
從其眼眶內飛出兩個蜜蜂大小的黑色小人。
左邊小人道:「真是少見多怪!沒見過器物通靈麼?」
右邊小人道:「你以為齊物論還有誰能比鸞仙姐姐理解的深?」
「說明白點兒。」權老道一頭霧水。
陸修遠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當真歹毒,定是山母那妖婦從晦明口中得知南華經無窮妙用,躍躍欲試,但又存有疑慮。
這才蠱惑這南華經幻化成人形。若是這殘卷都能幻化成人形,那她蛇頭人身定然也可以。
左邊小人道:「山母娘娘認定萬物皆可度化,因此降下法力這才將鸞仙姐姐幻化成人形。」
右邊小人道:「正是,我們兩個也是因為山母娘娘度化,才能修煉。」
權老道聽得吹鬍子瞪眼,直接急眼了,憤憤的說道:「我呸!這個妖婦,我堂堂道家瑰寶用她度化?簡直是無稽之談,莫名其妙!」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氣呼呼的走出去:「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陸修遠連忙跟了出去。
那兩個小人異口同聲道:「別忘了答應的好吃的。」
權老道黑著臉:「好吃的,想也不要想了,竟敢辱我道家,罰你再吃兩天白饅頭!」
兩個小人正想再爭辯些什麼,突然變了臉色,爭先恐後的從童童的鼻孔鑽入眼中,不再說話。
陸修遠瞧得一臉出奇,不明白所以。
他剛走出柴房沒幾步,觀內前院便傳出一陣嘈雜喊聲。
待走近了聲音逐漸清晰起來:「姓陸的,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今天你必須要說個明白」
陸修遠有些不解,忙向身旁權老道問道:「你這觀里還有其他」
哪知權老道此刻心情十分不美麗,氣沖沖道:「沒有了,姓陸的就你一個人。」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去。
陸修遠只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他偷偷溜到前院一看,連忙轉身離去。
但還是慢了半步,被人發現,只聽一個聲音響起:「表小姐,我看到那姓陸的了。」
發出聲音的正是江府管家老烏。
陸修遠瞥了一眼弓著腰,賊眉鼠眼的老烏,這傢伙個子不高,眼神倒還挺好,自己只是探了個頭,也能被發現。
老烏此刻瞧著陸修遠,手捻著鬍子,晃悠著身子,有些得意。
花想容嗔怒道:「哪裡?」
老烏十分得意,一眯眼將陸修遠蹤跡指了出來:「那裡。」
好似慢點兒會出什麼變故一樣,二人腳下生風,馬不停蹄的將陸修遠堵了個正著。
陸修遠攤開手,有些尷尬:「我說如果,如果那,江府江老爺子失蹤跟我沒關係,你們信麼?」
「哦?」花想容蹙眉一挑,咬著銀牙,「不信。」
「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這樣。」
被人堵了個正著,滋味可真不好受,江老爺子也確實如他二人所說,正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而且那日似乎還被花想容當面撞見。
雖然跟他確實關係不大,但此刻是黃泥巴糊在褲子上,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晦明啊晦明,你就是死了,我還得替你背鍋。
「晦明?」
陸修遠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江老爺子雖然失蹤跟我沒關係,但你們去找一個人,絕對能得到答案。金剛觀的晦明大師。」
心裡卻想到:晦明啊晦明,反正你死也死了,這口鍋你就背下吧!不對,本來就是你搞出來的事情,就該你來承擔。
又想:這江老爺子慘啊!但他也確實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便是殺了山母娘娘,以告慰他在天之靈。
但他要把心中所想講出,怕不是當場被這二人生吞活剝,大切八塊。
老烏大小兩聲,捻著八字鬍:「看看,看看,我說什麼表小姐,從這小子嘴裡能問出話來,那可真叫出了邪了!」
「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從金剛觀來的!就知道你小子會這般回答,你老實交代我家老爺,還有晦明大師都跑哪裡去了?別說你不知道!」
老烏臉色陰沉下來。
一旁的花想容也柳眉倒豎,直勾勾的盯著陸修遠。
「啊這」
陸修遠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二人是有備而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