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韓脖頸被吳獄吏狠狠的抓住,腳尖似有似無的點著地面,額頭上青筋暴起。【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說還是不說?」吳獄吏滿臉戾氣,有些不耐煩,已經好幾天了,沈韓這小子嘴裡依舊是未吐出半個字。
再審問下去,看來也難得到消息,說不得只好將這小子殺了,煉製成『活死人』,讓其自己吐露。
但這也只是下策,『活死人』行為僵化,有缺失記憶的可能,不到萬不得已,吳獄吏是不想這麼做的。
念及此,砰一聲,沈韓被丟在地上,如溺水的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給你五息時間,若還這般嘴硬,我只好成人之美,讓你母子二人團聚了。」吳獄吏伸出手指,「四、三」
沈韓眼中滿是血絲,雙手握拳,指甲劃破掌心,死死的盯著吳獄吏,心中十分不甘。
他之所以留著一口氣,就是想等一個真相,他是被冤枉的,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走出牢獄,但現在看來自己想的有點兒多
為了不累及家人,沈韓閉著眼,用盡渾身的力氣,一頭撞向牆角。
在半途中卻被一雙手死死的箍住雙肩。
沈韓抬起頭卻瞧見一個,閒雅淡泊,身穿青衫的公子站在自己面前。
只聽他說道:「閻王叫你三更死,焉能提前到一更?」
沈韓有些迷糊:難道我命不該絕?我還有見娘的機會,我
卻因剛才用力牽動傷口,加上情緒激動,直接昏死過去。
「很好!」吳獄吏不知何時已經手持雙刀,背後左右兩側,長出如手指粗細的蛛矛,蛛矛前端三寸長呈錐形黑刺。
其面部也覆蓋上一層淡淡的灰土色絨毛,頭髮也變得蓬鬆、雜亂,一片黃一片綠,像用塗料染過一般。
看模樣,倒還是個毒蜘蛛!
「我就知道這沈韓背後必定有人,不過稍施手段,便顯露出來。這很好!看來你們真是活膩味了!竟敢將主意打到山母娘娘頭上!」
吳獄吏陰惻惻一笑,身子一俯,半趴在地上,幾根蛛矛張牙舞爪揮動,活像個人形蜘蛛。
他摸不清來人虛實,想先試探一番,手持雙刀,向前一探,半個身子倏然而起,空中響起破空聲,朝著陸修遠而來。
陸修遠身影一閃,衣衫獵獵作響,縱步橫移,躲過刀鋒。
與此同時,吳獄吏一擊未中,身子一躍而起,幾個蛛矛扎在牆壁內,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了牆壁上。
「找死!」
吳獄吏並不打算給陸修遠喘息的機會,他蛛矛一用力,牆垣掉落,整個人如疾風驟雨般,在半空揮出數道刀影,響起『嗤嗤』破空聲。
陸修遠見來勢洶洶,不敢大意,身子後仰,而後一旋,腳下用力,滑行數丈,躲開攻勢。
身後爆發出爆鳴聲,石壁上石塊脫落齏粉,留下數十道刀痕。
吳獄吏一皺眉頭,變了臉色,兩次攻擊均未成功。
看來對手是有備而來!
一圈圈黑色的漣漪從其口中蕩漾開。
「隱刀」
吳獄吏身形若電,唰!唰!手中揮出虛招,腳下卻不斷逼近陸修遠,離其還有約莫兩尺距離,他心中一喜,這個距離必躲不過『隱刀』。他猛地一轉頭,黑光聚現,口中銜著三尺長的長刀,直直的朝著陸修遠脖頸間斬去。
陸修遠眼神一凝,早就等著了,待吳獄吏轉頭的瞬間,當即揚手,直接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鐺啷啷!」
掌力勁風在吳獄吏還沒有扭頭便至,吳獄吏哪裡能想的到,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陸修遠扇飛,身子在原地轉了兩圈,跌倒在地。
吳獄吏眼中充滿震驚,他這隱刀絕技便是其拿手殺招,敵人往往只注意他手中的長刀,卻絕察覺不到他口中還銜著一柄刀。
但眼前這人是誰?怎麼好像提前預知我要使用隱刀?
陸修遠面帶笑意,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說得真不錯。這吳獄吏一扭脖子,便能察覺出他要幹什麼。
別人不知情下或許還真會吃個大虧,但有了仙簿指引,這反倒成了其破綻。
「也讓了你三招了,差不多了。」陸修遠瞧著滿臉震驚的吳獄吏,「老實交代給你個痛快的,陰葵山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那偽心到底你們要用來幹什麼?」
「陰葵山上」
吳獄吏一邊支支吾吾拖延時間,一邊抖動螯肢,那裡面藏著一對螯針,能噴出毒液。
中了此毒,可全身紅腫,神經麻痹。屆時此人便會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幾招試探下來,他已經知道不是眼前此人的對手。
因此,只能出奇制勝,暗下毒手。
吳獄吏裝的有模有樣,眼中露出哀求的眼神:「山母娘娘她,她」
他聲音越說越小,只希望這人能靠近過來。
陸修遠淡淡的說道:「你的螯針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我要靠過去,你是不是要突下暗手?」
「啊!?」吳獄吏這下可真慌了,「你」
吳獄吏狠下心來,緩慢的抖動蛛矛,那蛛矛前端三寸長的錐形黑刺,名為『蛛神刺』,乃是融合其毒螯和毒液兼有之。
可為稱之為殺招中的殺招,絕中絕!
只是射出一枚『蛛神刺』他便自身會損失二十年的功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絕不會考慮的。
但眼下此人,極為的難纏,可說他生平遇到的第一強敵,正是『蛛神刺』發揮的時候到了。
只聽陸修遠又開口道:「這『蛛神刺』就不必了,還是省省吧。浪費二十年的功力,多不值當!」
「什麼!」
吳獄吏這下徹底沒了反抗之心,眼前這人太可怕了!
「你,你」
「我什麼我!」陸修遠暗中發笑,「快快交代你知道的一切,我實話告訴你,那山母娘娘的末日到了!」
「啊!?」吳獄吏一時有些發憷。
「怎麼?莫非你還抱著和我以死相拼?難道要指望在鸞仙那裡留下的元神復活?別做夢了!」
「這你也知道?」吳獄吏此刻絕不敢起反抗之心了。
眼前之人已經不僅僅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的。
僅僅這片刻間的功夫,自己的底褲都被他看乾淨了,山母娘娘有此人如此高的法力麼?
吳獄吏不禁在心裡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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