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酒水內下了藥粉,現下眾人都被迷暈。【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殷寧兒言語間頗為恭敬,但內心卻雀躍不已,這假上使終於還是來了,看來註定今天自己要立下大功勞了!
她想起殷姓老者的話,要殺這人那可說容易至極。
但此人為何找上宜秋居?可還有其他同夥?或者說他身後可還有其他人授意?
這些都需查個明明白白,如若不然還真當他宜秋居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所以殷寧兒此刻委屈求全,那是想從陸修遠口中套出更多的消息。
「不錯,你做的很好!不枉本上使對你的信任。」陸修遠順水推舟,滿意的點點頭,「可曾被人識破蹤跡?」
「不!絕無此種可能!」殷寧兒連連搖頭,看來這假上使極為多疑,還好殷姓老者都對此做了妥善安排,她只需照本宣科。
「我生怕有人不喝酒水或者不用膳,因此特意在泉水中撒了藥粉,想來來人不可能一口水也不喝!」
「很好!」陸修遠點了點頭,「你考慮的很周到。」
「上使過獎了!今日宜秋居內,所有點卯的人都在這裡,下一步怎麼辦?這些人作何處理?是不是要殺了他們?」
昨日陸修遠與殷寧兒說的,便是要殺了眾人,此刻只需陸修遠吐口,那殷姓老者,松樹精等人頃刻間便能將他制服。
「殺了他們?」陸修遠疑問道。
「不錯,昨夜上使不是說了是奉大人之命,前來剪除宜秋居?」殷寧兒嘗試著提醒。
「本上使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陸修遠當場變卦,直接不認帳。
「本上使固然對宜秋居有些失望,但咱們都同屬觀主麾下,屬於是同一隻繩上的螞蚱,殺了他們?剪除宜秋居又從何而來?」
陸修遠斜眼撇著殷寧兒。
「上使」殷寧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那上使為何要寧兒要寧兒下藥粉害眾人?」殷寧兒猶豫著說道。
「害眾人?這話從何說起?本上使承認昨日說的話是有些重,但那也不過是氣話,實在只是你們『魂』和『魄』收集的實在是太慢了。
觀主以為是你們懈怠,這才派我前來勘察。」
陸修遠說到後來,語氣越來越嚴肅,不由得嘆了口氣。
殷寧兒聽了這番話卻變了臉色,這怎麼回事?你昨夜可不是這麼說的?
還有你怎麼也知道『魂』和『魄』的事情?
你不是假冒的上使麼?
躺在地上的殷姓老者心中更是驚訝,難道搞出了烏龍?這竟是真的上使?
松樹精、柏樹精、杉樹精三人也暗自驚訝,偷偷睜開眼打量陸修遠,但見他沒有穿著金剛觀服飾,稍稍鬆了口氣。
「上使所說『魂』和『魄』是什麼意思?寧兒可聽不懂?」殷寧兒不死心,明知故問,想再次確認陸修遠身份真假。
陸修遠斜瞟了一眼殷寧兒,而後環顧了一圈,「大傢伙兒也不用裝樣子了,都醒來罷!那藥粉不過是麵粉,是本上使和大傢伙兒開的玩笑。」
「看來大傢伙兒從不曾放鬆警惕,倒是本上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很好,說明大家都是一心一意為觀主做事的。」
殷寧兒臉色大變,瞧著陸修遠不住的顫抖。心中卻想:他要真是上使,那我,那我
殷姓老者聞言從地上坐起來,撫著鬍鬚,面露微笑,「上使見諒,殷某也是為求穩妥,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的話一落音,他身旁的各路精怪都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眾人齊喝:「恭迎上使!」
殷姓老者雖面露歉意,但還是有著幾分不信,「上使從來都是點卯日後兩天才來,怎的這次竟提前來到?」
其實殷姓老者藏了個心眼,金剛觀接頭之人是點卯日三天之後才來的,他故意說成了兩天,為的就是一試真假!
那些精怪、鬼魅目光也都若有若無的盯著陸修遠,只消他說錯一句話,立刻便群起而攻之。
陸修遠覺得周圍氛圍不對,傻子也能覺察出殷姓老者的話里有埋伏,心裡卻暗罵:這些精怪可真不好忽悠!
要不是半路截殺那余元,這一節可真不好糊弄過去。
只見他臉色不變:「殷老哥這等試探大可不必,本使正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的。」
當下從袖子裡摸出那張上面寫著『魄』字的血紅符紙來。
殷姓老者變了臉色:「血魄符,這」
「這」殷姓老者當機立斷,一揮手,「來啊!把殷寧兒這個散播謠言,污衊上使的人給我拿下!」
殷寧兒當即兩腿一軟,跪倒在地,『砰砰砰』的朝著陸修遠磕了三個響頭,「望上使恕罪,寧兒」
「我再問一遍,『魂』收集的怎樣了?」陸修遠卻渾然不理睬,看來這血色符紙很是管用。
殷姓老者花容失色,哆哆嗦嗦道:「『魂』收集的絕對遠超以往,但是不知能否令上使滿意?」
「除卻牢獄一處外,各路人馬都盡數到齊。」
「至於牢獄,上使可能不知,前天在陰葵山可是出了點紕漏」
殷姓老者解釋道。
「無礙!速速帶我過去,觀主可是交代了此次十萬火急,不能耽擱的。」陸修遠面露不悅。
「上使,小的還是不理解您為何要」殷姓老者雖識得血魄符是真的,但卻不理解陸修遠所作所為。
陸修遠點了點頭,掩耳低聲道:「我師父近日有行動,那江府江崇山師父可是急需這血魄符
此中情況很是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速速帶我去補充血魄符。」
陸修遠含糊的說了從余元那裡聽來的消息,想必眼前這殷姓老者應該多少有些耳聞。
果然,殷姓老者再聽到江家的時候,勃然色變,口中喃喃道:「果然觀主已經開始行動。」
當下對陸修遠再無半點顧慮。
「上使,這邊請,收集血魄符為重,希望觀主能馬到成功,那樣我等距離成功便又近了一步。」
「說的是。」陸修遠附和道。
心想:這宜秋居果然和金剛觀有染,而且聽其話語間意思,這其中好像還藏著莫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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