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道:「那個叫韓凌雪的,可沒有元嬰期該有的平和穩重。她的修為除了丹藥外,便是旁人度給她的。」
老頭也用古怪的眼神看林聲笙。
林聲笙被這種眼神看的就好他媽煩躁。
「劍君度給她的?」
老頭:「……」
「咳咳,這個我可看不出來,是你自己亂猜的哈。」
就是司寇顯度的,而且只有司寇顯度了。
老頭觀察過,韓凌雪體內只有司寇顯的修為,她自己道侶的修為沒有在她身上出現半點。
但是老頭不忍心說啊,他實在沒想到一百多年後的司寇顯會是這樣的性格。
是沒想到,這個他本來有些嫌棄的女娃娃好可憐。
頭頂一片綠到發光的青青草原的林聲笙深吸口氣:「現在說說,你為什麼偷我靈石。」
老頭一噎,也不敢坐著了,默默起身退到牆角去才道:「靈氣可以滋養我的魂魄,靈石蘊含著靈氣,我才沒忍住吸收了。」
見林聲笙不善的眯起眸子,老頭趕緊道:「丫頭啊,我跟著你可以保護你的呀!」
「不殺韓凌雪了?」
「嗚……」老頭心虛的移開視線,又立馬瞪大了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視林聲笙:「只要你發話,當然可以。她在哪兒,你現在就帶我過去!」
林聲笙給了他一個白眼。
殺韓凌雪這種事想想就得了,司寇顯的心頭寶她可不敢動。
林聲笙囑咐老頭不許再動她的東西,否則就把他交給司寇顯。
然後拿出窺世鏡。
暗算她的事情,說好了一人五十萬靈石,司寇毅的已經給了,冷月姚的還沒給呢。
林聲笙在心裡想著冷月姚,將靈力注入窺世鏡。
很快,鏡中出現了冷月姚的身影。
冷月姚被關在一個水牢里,雙手被鎖鏈吊著,身上不見傷勢,但她看起來也不太好,若不是鎖鏈吊著她,怕是要直接栽水裡去,快死了一樣。
林聲笙問老頭:「知道這是哪裡嗎?」
老頭這才湊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道:「司寇氏暗牢,我知道路,要不要我帶你去。」
不急。
林聲笙思索了下,問道:「這個窺世鏡,若是窺視修為比我高的人,會不會被發現?」
老頭不答反問:「你想偷窺誰?」
「韓凌雪,我想看看她私下什麼樣子。」林聲笙也沒有隱瞞。
「嘖嘖嘖,女人陰暗的小心思啊。」
老頭嘖嘖搖頭,說完又搓了搓手,嘿嘿直笑:「我也想看,讓我來吧。你來窺視會不會被發現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會。」
林聲笙把鏡子給了他。
老頭注入靈力,結果鏡子中只顯示了一片白霧。
林聲笙納悶,卻見老頭眉梢一挑:「陣法,呵,小意思。」
然後也沒見他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鏡中的白霧便散開了。
然後……
秦哲拽著韓凌雪的頭髮把她按在桌上像是在啃一條母狗。
林聲笙:「……」
老頭:「……」
好尷尬,好他媽尷尬,尬的林聲笙腳趾頭都快摳出一座城堡了。
誰能想到兩位大佬大白天就這麼放縱啊!
這還是在司寇顯家裡呢喂!
老頭把鏡面舉倒林聲笙面前,一副我是正經人不看這種東西的表情:「給你。」
林聲笙也不知怎麼的,就接過來了……
接過後她才反應過來,一把將鏡子丟空間裡:「找冷月姚去,帶路。」
老頭神情嚴肅:「好。」
兩人都是正經人,剛才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不過林聲笙不知道,她把鏡子直接往空間一丟,秦哲很快就發現自己被偷窺了。
「是誰?!」好事被攪擾,秦哲憤怒的憑空望去。
自然是誰也看不到。
他迅速鎖住那抹快消散的靈力,眉頭緊緊皺起:「司寇顯?」
韓凌雪驚慌的迅速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怎麼了?」
「有人窺視我們,靈力與司寇顯很相似。」
秦哲其實也不是很確定,雖然他跟司寇顯是情敵,但司寇顯再卑鄙,也不至於幹這種事情。
結果,卻聽韓凌雪說:「是不是有人陷害啊顯,我了解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秦哲瞬間臉都綠了:「是嗎,你有多了解他?」
韓凌雪見他這表情,又拿出那幅委屈的眼神:「你明知道我跟啊顯是清白的,為什麼總是要惡意揣測我。」
換做以往秦哲聽她這麼說就該因為自己小心眼而感到愧疚了。
可是今日,想起她針對林笙說的那些刻薄話,可沒覺得她有多清白。
「那你對司寇夫人哪裡來的那麼大敵意?」
韓凌雪被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刺痛了心,眼淚登時就在眼眶打轉:「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難道就沒發現是林笙處處針對我嗎?」
秦哲被她哭的煩躁,不想再說這個:「我去找司寇顯,在他的地方有人窺視我,此事總需要同他說說。」
說完也不管韓凌雪什麼表情,抬腳便走了。
其實他還真沒發現林笙哪裡針對韓凌雪了。
林笙就是當著韓凌雪的面跟司寇顯撒撒嬌罷了,司寇顯也沒有不悅,韓凌雪氣急敗壞做什麼。
男人啊,哪裡能不懂枕邊人的心思,裝糊塗罷了。
秦哲與韓凌雪之間也經歷了頗多坎坷與誤會才終於結為夫妻,他也不想鬧掰叫別人看笑話。
司寇顯原本來療傷。
他的靈脈被濁氣入體,需要不少功夫才能清除。
他去尋林聲笙的時候也是因為承受不住那裡的濁氣才很快帶著林聲笙離開。
這會兒面對秦哲的質問,他面上一派從容淡定:「真的有人窺視你們?你確定?凌雪也感應到了?」
明擺著不信任秦哲,覺得他在故意挑事。
秦哲簡直要氣死:「你這是不信我?」
他與司寇顯同為曠世奇才,可是這輩子除了韓凌雪,就從未有過其他事情贏過司寇顯。
修為不如司寇顯,劍道不如司寇顯,名氣不如司寇有些,地位不如司寇顯。
而且司寇顯的起點還不如秦哲。
秦哲一開始就是作為掌派弟子在培養,宗門的資源一直向他傾斜。
而司寇顯,因為天賦出眾,被上一任家主抱走。
說是要悉心培養,實際上只想把他養成家主身邊一條聽話的狗。
結果現在,司寇顯成了司寇氏的家主,而秦哲依舊是掌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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