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顯放進去的靈石一點也沒少，林聲笙看了許久都沒少。
難道大長老給她的靈石是動了手腳的？
林聲笙生出這份疑惑的時候，果斷將屋子裡的靈石都放空間裡去了。
如果大長老給她有問題的靈石，她就再問大長老討靈石去。
結果這一次，靈石依舊沒少。
「奇了怪了。」
「若是再出問題你拿來尋我。」司寇顯似乎沒有要把那百萬靈石要回去的意思，將藥膏遞給她：「這個藥膏沒問題。」
林聲笙發現這藥膏就是韓凌雪給的那盒；「沒問題我也不要。」
她轉身進屋。
司懿香看見司寇顯，整個人都侷促起來了。
「咳，夫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
說完都沒等林聲笙開口，一溜煙就跑了。
林聲笙倒也沒有阻攔她，回身望著司寇顯。
之前那背脊發寒的感覺還在，林聲笙語氣客氣了不少：「劍君是有什麼事情嗎？」
司寇顯打量她。
林聲笙發現，這男人老愛打量她，眼神還都古古怪怪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他就開口了：「你既然那麼忌憚韓凌雪，為何還要處處挑釁她？」
「霸霸樂意。」要你管。
「嗯？」司寇顯明顯沒懂霸霸樂意是怎麼個意思，樂意他懂，霸霸是個什麼玩意兒。
林聲笙道：「跟我夫君牽扯不清的女子，我看不順眼也很合理吧？」
「嗯。」
很合理。
司寇顯接受了這個說法，又問：「是你夫君自願與別的女子牽扯不清，你為何沒有看我不順眼？」
林聲笙：「……」
不是，這種破事你來問我，你想幹啥？你想說什麼？你幾個意思？
林聲笙惆悵的嘆口氣：「我寶貝還來不及，哪裡捨得。」
這麼一尊閃閃發光的金主霸霸，寶貝還來不及，哪裡捨得看他不順眼。
雖然偶爾吐槽下他，但真的，司寇顯在林聲笙眼裡老順眼了。
司寇顯啞然，顯然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白。
然後，他又用那古古怪怪的眼神看她。
然後，他就走了。
走了。
恩……
林聲笙都沒搞懂他跟進來幹嘛的。
「嗚，丫頭……」
老頭的聲音忽然響起！
林聲笙一機靈！
她四處張望，就發現地縫中那老頭吊兒郎當坐在桌子上，兩條小短腿一晃一晃的。
見林聲笙震驚望過來，老頭也沒理會，繼續道：「司寇顯剛才八成是覺得，你老愛他了，愛的都不忍心苛責他半句。」
「不是……你……你……」
老頭知道她在震驚什麼，揮揮手示意聽他說：「你就沒有發現我只是一道殘魂？」
老頭道：「我是附在兒媳婦上出來的，你空間的靈液和靈石是我吸收了。」
林聲笙：「……」
林聲笙臉色瞬間黑了！
她取出劍，刷一聲拔劍出鞘！
老頭見她這樣頓時慌了，忙往後退：「丫頭丫頭你別衝動！說實話，哪怕我只是一道殘魂，弄死你也挺輕鬆的。」
「呵！呵！」
還敢這麼囂張。
林聲笙上去就砍！
老頭被她追的亂竄，倒是沒有半點還手的意思。
「丫頭你冷靜啊，我肉體破碎時也是劍君級呢，你真傷不了我！」
「小姑娘家家的氣性怎麼這麼大呢？！不就是一點靈石嗎，我收你為徒行吧？」
他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更加點燃了林聲笙的炸藥桶。
「一點靈石？你管二十萬靈石叫一點靈石？你家一點靈石是二十萬啊！」
林聲笙不管，她非得讓這老頭受點傷才能消氣！
她的二十萬靈石啊嗚嗚嗚！
狗賊！拿命來！
最後，林聲笙還是沒傷到老頭分毫。
像是老頭說的，就算只剩下一道殘魂，弄死她也是輕輕鬆鬆。
老頭倒是沒有弄死她，但把她的劍給奪了。
林聲笙不依不饒，然後她被人家給輕易制住，鎖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老頭蹲在她面前，瞧著她猩紅的雙眼有點唏噓。
「那個叫韓凌雪的想害你是吧，這樣吧，我幫你把人殺了，那些靈石就當做酬勞如何？」
老頭藏在血紅劍中，之前林聲笙去找司寇顯的時候他就跟著林聲笙見過韓凌雪了。
「呸！你這麼能耐你躲著司寇顯做什麼！」
一開始林聲笙沒有發現，但很快她就回過味了。
在地縫裡老頭消失後沒一會兒，司寇顯就出現了。
之前吞她靈石的時候，司寇顯一檢查，他就沒敢吞了。
被發現了，老頭也沒有辯解：「我拿你夫君確實沒有辦法，但那個叫韓凌雪的，我觀她修為只有元嬰期，且境界水的很，對付她還是能辦到的。」
「嗯？」林聲笙很快抓到重點：「韓凌雪的境界水的很？有多水？」
老頭目光促狹的瞧她：「修為這東西門道可多了去了，你要是想知道我慢慢說給你聽。但是你別打我了，你又打不過。」
林聲笙本來都準備暫時不計較了，結果被老頭後半句給弄得仇恨值又上來了。
老頭兩根手指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佯裝是自打嘴巴：「我只剩一縷殘魂，說話有時候轉不過彎，你多擔待一下我。」
林聲笙聞言覺得，那倒是也不必太過計較。
旋即這死老頭又繼續：「不擔待你也得擔待，反正我現在說話就這樣。」
林聲笙：「……」
「罷，你且說韓凌雪修為。」林聲笙真是計較不動。
老頭這才鬆了林聲笙的束縛，然後迅速退遠！
果不其然，林聲笙一劍落在他剛才的位置上。
魂體不會流汗，老頭還是忍不住撫了把額頭做出個擦汗的動作。
林聲笙這廂從容收了劍扔回空間，坐下道：「聊吧。」
老頭小心翼翼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然後老頭跟她講了一堆修煉的大道理，譬如修煉沒有捷徑可走云云。
林聲笙從這些大道理中得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心境。
一個修士擁有上等的靈脈，修煉非常快速。但若自身心境上不去，到了臨界點後都他的修為提升速度是遠遠跟不上他的天賦的。
天道恩澤給世人靈脈，但也總會制定一些規則。
倘若一個心性逞兇鬥狠的人卻任由他獲得力量，那這世間還不得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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