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喜慶與新態

  十一月二十八日,皇后順利誕下一子,皇室正式添丁一員。記住本站域名

  如御醫們所診斷的一樣,是一位皇子。

  現在還不能稱為大王,因為哪怕是趙桓的兒子,也要進部隊服兵役三年,才能受封王位。

  不過進軍隊也不一定要上戰場,尤其大宋最近國家太平,四方無事。

  但即便皇子上戰場,趙桓也不是不能接受。

  等皇子長大成年,大宋估計也要進入火器時代了。

  他像大英帝國貴族一樣領一個步兵師,步兵團,參加戰事也是一份資歷和經驗。危險性肯定是有的,但相較於收穫,還能接受。

  比如蒙哥馬利,不就是靠著指揮印度次大陸的軍事平叛,積累了充足的功勳,最後成為帝國名將。

  所以對於這位二皇子,趙桓是給予了厚望,親自取名為進。

  希望他能像大宋一樣「推賢而進達之」。

  對於自己跟皇后的愛情結晶,趙桓是非常疼愛的。

  二皇子趙進一出生,趙桓就賜黃金五千兩,錢十萬貫,絹兩萬匹。

  就算趙進閒雲野鶴,憑著出生的這筆賞賜也能一生錦衣玉食,無憂無慮。

  難得愛管閒事的大宋官員們這一次沒有跳出來吹毛求疵,因為皇室實在是太富庶了。最近皇室陸陸續續將房產租了出去。

  僅是收租金就收了六十餘萬貫。

  租金都是按季度交的,所以皇室一口氣收入了大量現金。

  說日入萬貫可能還差個兩三千貫,但日入斗金,那絕對不在話下。

  皇室拿出自己的合法收入,賞賜給皇子,其他士大夫們還真不好說什麼。

  有這添丁之喜,從進入十二月,大宋的東京城就一直籠罩在喜慶的氛圍之中。

  為了慶祝皇子誕辰,皇室按東京人口賜下了一百四十三萬貫錢。

  東京百姓只要有帝都戶籍,就可以到開封府領喜錢。

  每人一貫錢,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相當於一個普通市民一個月收入的三分之一。

  換算成後世,如果是普通白領,等於多了一筆兩千塊錢左右的現金福利。如果是學生,等於多了一個月的生活費。

  而且是老人、小孩、婦女、學生都有的全民福利。

  一個五口之家,可以領五貫錢,等於一個家庭平添了一個月的收入。

  雖然是發現金,但也沒有造成多大的通貨膨脹。因為正逢年末,東京這座帝都城市,正在從四方大量進辦年貨,市面上物資充裕。

  有了這筆賞賜,每個家庭都感覺這個新年要比以往輕鬆太多。拿出一個月的收入來置辦年貨,年貨之豐富,也是記憶中罕有的隆重喜慶。

  這與前幾年,風雨飄搖,戰火連綿的情況簡直有天地之別。

  正是年末悠閒時節,天南海北的子弟們匯聚回祖宅,難免一起討論起國事。

  這導致趙桓便宜老爹的風評急劇下降。

  前兩年海上之盟,太上皇無端生釁,明明打不贏金國,卻要聯金滅遼,長久的和平被打破。數年間一直是血雨腥風,戰事不斷。

  百姓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不論士大夫們怎麼貶低趙桓,諷議君上,百姓們對自己生活的好壞,還是有清楚的認知的。

  所以趙桓在占據主體的基層百姓中風評極佳。百姓普遍都認為,是當今官家為太上收拾了爛攤子,以赫赫軍威,逼迫金國重新恢復數年前的和約,兩國相安無事的局面。

  這些朝野大事,國家時局,只是一群老少爺們兒們聚在一起喝酒吹牛的素材。

  真正令百姓們感恩戴德的還是,官家推行的計畝征銀,歸田納稅。

  這使大宋自五代以來的苛捐雜稅,為之一肅。壓在百姓身上,比漢唐沉重十倍的稅賦壓力,一朝盡去。

  無數百姓,只感覺一夕之間,大宋百姓竟然活得要比漢唐百姓還要輕鬆。

  這方面,感受最直接的還是那些「重法」地區。

  因為此前,大宋「財取於萬民,唯恐其有餘。恩逮於百官,唯恐其不足」,導致許多地區百姓生活艱苦,從而盜賊橫生。

  「殺人放火,受招安。」已經成為這些地區的民風諺語。

  神宗皇帝不得不出台《盜賊重法》,來專門治理這些獨特地區。

  但計畝征銀後,大宋境內的盜賊普遍減少,治安正在有條不紊的改善。

  很多盜賊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就脫下了賊服,混進了城市作坊。

  因為他們沒有田產,所以也無需納稅。一身力氣,隨便干點力氣活,就能養活自己。這可比刀頭舔血,安全的多,也穩定的多。

  要知道,無本買賣,大家都喜歡。那為什麼不找一個更安全,更穩定的?

  除了那些窮兇惡極的大盜,大部分被苛政所逼的百姓,紛紛用腳投票。

  這使各個城市的人口都在每日每月都在緩緩增長,城市經濟日漸繁華,城市階層的文化也迅速發展。

  這個階層最大的特點毋庸置疑,就是通俗以及仇富。

  城市市民、手工作坊主、小商人們與封建大地主、士大夫們可謂格格不入。

  城市中甚至傳出諺語:「零稅率是最好的稅率,為了大宋的太平盛世,為了百姓的錢袋子,也該苦一苦士大夫們了。」

  在年末、新年的這場輿論戰中,士大夫們第一次吃了憋,竟然沒有占據上風。

  不是他們罵不過一群粗鄙的底層市民,而是在這一場罵戰中,對方獲得了一個文化階層的鼎立支撐。

  那就是年輕學生。

  這些意氣奮發的青年學子,不論是熱血激情還是行動力,都遠遠將士大夫們甩在了身後。

  這一次各地的士大夫們親身體驗了一把皇帝面對一群文臣的無奈。

  他們撕不開臉面,又勢單力薄,無法面對動輒數百上千,甚至上萬人的口誅筆伐。

  所以蒼老、腐朽的士大夫們就一個感覺,對面人多嘴雜,且句句不離問候自己祖宗先人,動輒站在道德制高點說什麼拷問良心之類的。

  士大夫們憤恨不已,我們一群高貴的士大夫,用得著你們一群無名小卒來拷問良心?

  笑話!

  我們士大夫有沒有良心這種東西,我們不比你們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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