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闖陰府(十分鐘後看)

  第349章 闖陰府(十分鐘後看)

  牛頭馬面的實力越來越強?

  陳元眉頭微挑,眼中泛起藍光看向胡星源,卻見他三魂七魄中沾染著淡淡的鬼氣。♢😎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隨手彈出一縷狐火,繞著胡星源遊走一圈,將其三魂七魄上的鬼氣驅散。

  鬼氣一去,胡星源只覺之前悲觀,惶恐的心緒迅速變淡,漸漸趨於無。

  見其神色漸寧,陳元出聲道:

  「你身上可有靈玉?」

  「有。」胡星源從身後的布袋裡取出一塊靈玉,雙手上呈給陳元

  陳元無奈的搖搖頭,保家仙世界靈氣稀薄。

  天材地寶不多,靈藥也是靠年份積累才有足夠的藥力。

  胡星源手裡的這塊『靈玉』,在他看來,只是稍微沾染了些許靈氣。

  也罷,將就著用。

  「可有刻刀?」

  胡星源遲疑了下,從布袋裡取出一把小刀:

  「師尊,弟子只有這把小刀。」

  陳元隨手接過,以神識相輔,在那塊玉石上輕輕刻畫。

  不多時,玉石雕刻成型,稀薄的天地靈氣聚攏而來,但過程稍慢。

  「將你鮮血滴入這紋路中。」陳元將玉石遞給胡星源。

  「是。」

  胡星源接過後咬破食指,滴落鮮血在紋路上。

  他煞丹圓滿的修為,血中自含靈煞。

  片刻後玉石的紋路被鮮血侵染,便緩緩滲入玉石中。

  眨眼間,這玉石變成緋紅之色,靈韻透體而出。

  「呯呯呯···」

  玉石的邊角料被震飛,只剩一塊似猙獰鬼臉,又似火焰狀的玉佩在胡星源手上。

  「師尊,這?」

  「以後此靈玉隨身不離,可保你無憂。」

  「多謝師尊!」胡星源臉色欣喜,當即便要跪下行禮。

  陳元手一揮,將他動作擋下:

  「伱我師徒一場,不必拘禮。」

  頓了頓後,他看著胡星源道:

  「你煞丹已圓滿,怎不嘗試突破?」

  說到此事,胡星源頗為苦惱的道:

  「師尊,弟子尋不到突破的方向。」

  「哦?說來聽聽。」

  「《萬煞真功》是以靈力與煞氣結合,刺激煞丹化嬰,但弟子沒有靈力,只有煞氣和真氣,但弟子如何嘗試,都無法讓煞丹化嬰。」

  「你當著為師的面,嘗試突破看看。」

  陳元說著,神識探入胡星源丹田。

  而胡星源也不疑有他,依言盤膝坐下嘗試突破。

  卻見他丹田中,那顆真氣與煞氣凝結的螺紋大丹滴溜溜的旋轉,在胡星源運調的真氣與煞氣衝來之時,大丹表面的螺紋微微發亮,將煞氣和真氣甩飛出去。

  如此情形,莫說刺激這煞丹化嬰,就連靠近都難。

  陳元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道:

  「你凝練這煞丹後,可還有吸收過其他煞氣?」

  「···稟師尊,沒有,因為自從吸收風毒煞凝成大丹後,再吸收其他煞氣時會疼痛難忍,兩種煞氣起衝突。」

  陳元聞言回憶了一遍《萬煞真功》,當即呵斥道:

  「你非天生煞體,吸收多種煞氣入體起衝突是正常之事,以你自身真氣鎮壓即可,因怕疼痛便不吸收,那你大仇還報不報?」

  胡星源羞愧難當,臉皮漲紅跪伏在地:

  「弟子知錯,今日起便去尋新的煞氣吸收。」

  見他態度誠懇,陳元語氣放緩:

  「你已有風毒煞在前,後續煞氣,最好從火煞或冰煞入手。」

  「是!」胡星源震聲應下。

  「起來吧,上次你說有黃鼠狼一家尋你求救,後續如何了?」

  說到此事,胡星源收拾好心中的羞愧心緒,神色認真的道:

  「那黃鼠狼求救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弟子懷疑它已被殺。」

  「動作這般快。」

  陳元神色微凝,繼而改為傳音:

  「那青面鬼呢?可還曾出現過?」

  「也沒有。」

  求救後便再無聲息,莫非都死了?

  陳元心中思索,而後擺擺手道:

  「你自去尋火煞或冰煞,有何難處再喚為師,記住,那玉佩時刻不要離身。」

  「是,弟子記住了。」

  胡星源恭敬行禮,收起陳元的雕像後轉身離開。

  而陳元在原地駐足片刻,目中露出一絲果斷,繼而結束了此次降界。

  回到地仙界的洞府中,他嘴一張,生死簿和靈筆從他元神中飛出。

  同時『九宮陽神通天陣』的陣紋顯化,這兩件靈物當即飛入第二宮的陣眼。

  「這偽靈寶暫且存放在你們這。」

  陳元道了句,不等邪龍和林芍作何反應,他便再次降界而去。

  邪龍看著懸在面前的生死簿和靈筆,輕嘆一聲:

  「老爺當真是費心了。」

  「老爺看好你,說不定以後我們真能還陽,你可得好好努力。」林芍打趣著笑道。

  ······

  再次降界到保家仙世界,陳元看了眼埋頭趕路的胡星源。

  手一勾,三柱青香從胡星源的布袋裡飛出,隨著陳元一同消失。

  山林低洼之處,山泉泊泊而淌。

  三柱青香憑空出現,插在山泉前,彩色狐火游掠,將青香點燃。

  青煙淼淼升騰之際,陳元的聲音響起:

  「一縷青煙尋三途,拘魂消業尋太平,陰府之門今日顯。」

  話音剛落,一點靈光落下,與升騰的青煙糾葛。

  剎那間,此地陰風大作,靈光由弱至強,借著真言與青煙的指向,強行喚出陰府大門。

  只是他已不再是拘魂使,喚出的陰府之門緊緊合攏,門面上鬼臉森森,仿若有靈智般死死的盯著他。

  「開門。」

  陳元意簡言駭,右手並作劍指,驚天一劍的劍意蠢蠢欲動。

  陰府之門上的鬼臉露出驚怒之色,傳出沙啞的吼聲:

  「大膽狂徒,你已不是拘魂使···」

  「吾最後說一次,開門。」

  陳元冷冷的看著鬼臉,身上劍意和氣息仿若即將爆發的火山。

  鬼臉見不僅唬不住陳元,反而引得此人身上氣息越發迫鬼。

  它就要直接遁回陰府時,一道璀璨劍虹貫穿它臉龐,在陰府之門留下個焦黑的劍孔。

  「你···」

  鬼臉劇痛難當,正想怒吼痛斥,卻見那人劍指再舉,頓時嚇得它改口道:

  「仙師何苦為難···」

  它話沒說完,璀璨劍虹斜斬而來,將它斬成兩截。

  鬼臉慘叫一聲,本想借陰府庇護速速遁離,但那劍意卻如灼陽消雪,將其快速焚成青煙消散。

  沒了這鬼臉,陳元揮袖掀起狂風。

  陰府之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面的三川河畔。

  陳元飛身進入,此次雖只是元神降臨,但卻不再如之前附身在胡家人身上時那般迅速轉化成活死人。

  甚至於他的七尾靈狐法相自動顯化,炙熱的仙靈氣息擴散,將三途川畔的愁雲慘霧逼開。

  不過相比以前來之時,這些愁雲慘霧後不再藏著大大小小的厲鬼。

  只有彼岸花盛開,為這三川途畔點綴出幾分別樣的生氣。

  陰府究竟是否步入正軌了?

  陳元心頭划過這個疑問,身形化作彩色火光直奔酆都城方向。

  越靠近酆都,陰霧鬼氣便越濃郁。

  待到酆都城城門之時,此地的陰霧鬼氣已自行演化出變換不定的鬼臉。

  守在城門前的兩個陰差冷冷的看向他,其中一個手裡多了條拘魂索:

  「好膽,沒有肉身也敢闖酆都!」

  說罷,他將按拘魂索拋向陳元。

  陳元屈指一彈,劍光激射將這拘魂索斬斷,且去勢不減的洞穿那陰差的帽子。

  至剛至陽的劍意擴散,令這陰差忙不迭的摘下帽子扔入旁邊的陰霧。

  另一個陰差面上毫無表情,翻手取出一枚攝魂鈴。

  「叮鈴鈴···」

  鈴聲迴蕩,令陳元略感悸動之時,四道濃厚的陰氣也從酆都深處飛出。

  仗著神識強悍,他壓下心頭的悸動感,目光看向那四道飛近的身影。

  牛頭,馬面,黑白無常。

  這四個曾與陳元打過交道,在陰府風雨飄揚之際苦苦支撐的四大陰帥,如今正冷冷的看著他。

  「前拘魂使,你縱有陰德在身,也不能擅闖陰府,如今更是打散陰府鬼印,莫非是覺得陰府無人能拿你?」

  牛頭語調生冷,完全沒了當初和氣的模樣,手裡的斷魂斧微微掂起。

  在他身旁,馬面握著鎖魂勾,黑白無常各自持著哭喪棒和拘魂索,仿若不認識他一般冷漠的看著他。

  四大陰帥權柄流轉,磅礴的陰氣凝聚在他們身上。

  令他們雖只是元嬰修為,但都凝聚出各自的天地法相。

  這一刻,只有元神的陳元臉色微沉。

  不過他臉色沉凝,並不是因為這四大鬼帥給他帶來了壓力。

  而是這四大鬼帥狀態明顯不對勁,不知是被洗了腦,還是被操縱了心智。

  輕吸一口氣,他看向牛頭道:

  「吾並非無緣無故入陰府,是你牛頭和馬面無故去勾我弟子魂魄,所以吾才想來問個明白。」

  「哼!天下眾生,生辰壽元皆在生死簿上記載,壽元已盡,本帥兄弟自是要去勾其魂魄,有何不妥?」

  「陰府有生死簿?」陳元眯了眯眼:「莫不是你等自行亂寫的?」

  「放肆!生死簿乃天道規則所化,豈是說寫便寫的?!」

  白無常揮了揮手中的哭喪棒,指著陳元道:

  「你若不信,大可入酆都一看。」

  「哦?也好,吾便看看你們這生死簿是何物!」陳元怡然不懼:「前面帶路!」

  「哼!」

  黑無常眯了眯眼,背後的天地法相甩出勾魂索捆向陳元。

  然而陳元背後的法相狐尾亂舞,斬出三道璀璨奪目的劍虹,將這勾魂索斬得火星四濺,缺口浮現。

  「吾說讓你等前面帶路,未說讓你等拘吾進去!」

  「哼!」

  黑無常臉色難看的收回勾魂索,轉身便飛入酆都。

  牛頭馬面以及白無常也轉身便走,守門的陰差也將兵器交叉擋著的大門讓開。

  陳元神色如常的跟著四大鬼帥飛入,心中則是暗暗警惕。

  他方才以法相催發的驚天一劍的劍光,竟然未能斬斷那黑無常的勾魂索,此事當真讓他覺得如今的陰府深不可測。

  當年四大鬼帥都只是鬼丹巔峰,雖然實力早已超遠一般的元嬰期,但修為硬是被天道壓制著。

  如今這四大鬼帥不僅都已凝結鬼嬰,就連權柄似乎也過分強勁。

  是那胡英成為閻君後,給這四大鬼帥提升了權柄,還是六道輪迴中那曹姓鼠妖的手筆?

  思索中,陳元隨著四大鬼帥走入閻羅殿,站在台階之下。

  「階下何人,為何擅闖陰府?」

  卻見高台旁側,一臉色蒼白,手持判官筆的儒雅男子出聲問道。

  而在高台之後,面貌變得凶神惡煞般的胡英頭戴平天冠,身著袞黑龍袍,滿是威嚴的目光緊盯著陳元。

  「哼!你陰府之人無故勾吾弟子魂魄,吾來便是要問個明白!」

  那判官臉色不變,手裡多了本薄薄的冊子,看起來與陳元所得的那本生死簿一模一樣。

  「你弟子姓甚名甚?」

  「胡星源。」陳元朗聲開口,並緊盯著已成閻君的胡英。

  然而胡英滿是威嚴的面上毫無變化,似乎從未聽說過『胡星源』這名字。

  判官在生死簿翻了翻後,臉色平靜的道:

  「胡星源,午庚年生人,享年三十八,如今陽壽已盡,確實該被拘魂了。」

  「笑話,他身強力健,好端端的怎會死?死因為何?」

  判官看了眼生死簿,淡淡的道:「急病發作,猝死。」

  「他已凝練大丹,有開山破海之能,何病能讓他猝死?」陳元繼續追問。

  聽聞此話,那判官沉默了片刻:

  「他不應該凝練大丹,他違背了天意。」

  說罷,判官取出一桿判官筆,再生死簿上修改,而後朗聲念道:

  「胡星源,午庚年生人,享年三十八,三日後因修行走火入魔而死。」

  「好好好,吾來尋個道理,你等便是這般給吾道理是吧?」

  陳元怒極反笑,背後的靈狐法相尾巴揚起,七朵星火徐徐升起:

  「你這道理,吾不喜!」

  這判官看了眼升起的七點星火,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前拘魂使,七尾靈狐,姓名不詳,生辰不詳,因擅闖陰府閻羅殿,受伏四大鬼帥之手!」

  他邊說邊寫,最後一筆落下,他拋出手中的判官筆,朝著陳元凌空寫了個『死』字。

  同一時間,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齊齊出手。

  四種專拿鬼物元神的權柄法器招呼過來,尚未及身,便讓陳元的元神之體有不穩之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