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做戲
第二神珠也不與他客氣,接過內天地後神識探入其內。✊💚 ඏ☆
少傾,她面上露出一絲喜色,顯然是在這內天地里看到了好東西。
手中水光流轉,氤氳光暈從這內天地中飛出,被其收入寶珠內。
「好了。」
她心情不錯的將內天地推回,陳元順勢連帶著那片羽毛一併收好。
歷經半年多,總算能和寒姬交差了,而且還拿到了一片疑是朱雀的翎羽。
出了外殿,回到萬妖國的祭壇上。
陳元與第二神珠幾人辭別,朝海東波拱手作揖後,便直接挪移離開。
第二神珠雖有些不滿他走的快,但海東波在旁,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將寶珠推送給海東波:
「大祭司,此次我們獵殺了藏火仙君,內天地和一根靈禽之羽讓陳元帶走了,剩餘之物都在寶珠中。」
大祭司接過寶珠,掐指算了算後,微微點頭道:
「不錯,爾等此番勞頓半年,回族裡功德冊各自添寫一筆。」
頓了頓後,他手一引,寶珠中氤氳光暈飛出羅列,化作諸多靈材和玉瓶。
「這些戰利品,你等各自挑選一樣。」
第二神珠早已知曉這些是什麼,此刻定定的立在原地,任憑另外五個隊員挑選完後,她才開口道:「我要一枚六轉金丹。」
海東波微微頷首,將他們各自挑選之物點到他們面前。
「多謝大祭司。」
那五個海妖族族人齊聲開口,第二神珠則是開口道:
「大祭司,以我如今的功德貢獻,可否換取天降靈韻一次?」
海東波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道:
「倒也足夠了,你確定要用來降下靈韻?」
「求大祭司成全!」
第二神珠點點頭,欲效仿當年的秦天劍,以天降靈韻為契機,藉此踏入返虛。
「你可要想清楚,天降靈韻僅第一次有效,若此次不成,下次再如何降也無用,如今承接靈韻,伱有幾成把握藉此踏入返虛?」海東波凝聲詢問。
「加上這枚六轉金丹,我有六成把握。」第二神珠脆聲道。
「六成也不低了···既如此,你先回族中記下功德,兩日後隨老夫回南海。」
「多謝大祭司!」
第二神珠欣喜的應下,心頭滿是期待。
進了天妖殿雖好,但對於外界的大海第二神珠也是頗為懷念,如今終於可以再次離開。
且若成功踏入返虛,以後除了當值之時,剩下時日都可隨意進出了。
等她踏入返虛,陳元便只能是她的人了!
另一邊的陳元不知第二神珠心中所想,只顧挪移趕回青丘。
剛到青丘的石碑前,他眼前一花,視線清晰時已到了寒姬面前。
她神色慵懶,笑吟吟的朝他伸出手道:
「半年歸來,看你面上神色,是成事了?」
「托前輩的福。」
將那內天地取出,陳元推向寒姬:
「如此,第一和第二諾,晚輩便算完成了。」
光暈落在寒姬手上,她柳眉微蹩有些不太滿意的道:
「可惜是個火行為主的內天地,也罷,火行便火行,你已成事。」
收起這內天地,她懶洋洋的道:
「看你如今神色,是要走了?」
「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確實有此想法,離開一年多,也該回宗里一趟了。」
「那便去吧。」
寒姬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絲毫沒有留他的意思。
八尾,九尾的後續功法還在她手裡捏著,不愁陳元不回來。
陳元拱手作揖,轉身挪移離開。
「下次再見面,這小傢伙怕是便和我境界相當,同為八尾了。」
寒姬把玩著手裡的內天地,面上若有所思。
······
出了天妖殿,陳元看了眼魔淵中翻滾的魔火,心中思緒紛呈。
但此時顯然不是多想之時,他直接挪移離開折返北境。
日夜趕路大半個月,他回到兩境交界之地,停在那八卦淨魔陣的天幕前。
也不知今日是哪位道尊在此當值。
想著,他朗聲道:
「晚輩御獸宗陳元,不知今日是哪位前輩在此。」
他話音剛落,一個嬌媚豐腴的女子出現在天幕後方,眉眼含春的看著他:
「許久不見,陳元小友越發俊朗了呢。」
真他娘晦氣。
陳元心中暗罵,但表面還是恭敬的道:
「原來是魅婉池的前輩,還望前輩通傳一二,讓晚輩進去。」
「陳元小友想進哪裡呀?姐姐這可是隨時都能進呢。」
嬌媚豐腴的女子忽然閃身出現在陳元身側,粉香軟玉貼靠過來。
陳元心中一凜,想都不想便現出七尾靈狐法相,同時手中出現金風給的翎羽。
然七尾亂縱,劍意隱現之時,一身披粉霞玉帶的天女法相出現在七尾靈狐法相身旁。
玉帶糾纏束綁,將法相的七條尾巴纏繞束縛,令其無法斬出那威力絕倫的劍光。
同時媚香纏繞陳元鼻尖,更滲入他元神,令他元神飄飄,難分敵我。
那嬌媚豐腴的女子,嬌弱無骨的玉手更是不知何時攀在陳元手上,令他忘了要催動手中翎羽。
照面的瞬間,這魅婉池的返虛地仙,便已是全力壓制了陳元反抗的機會。
她嬌笑一聲,透著迷人的紅唇印向陳元。
唇中似有無盡的吸攝力,仿佛只要被印上,便會被吸得連渣都不剩。
恰在此時,陳元氣息斷絕,元神寂滅。
他渾身一軟癱在這魅婉池的女子手上,身上之物全數消失。
嬌媚豐腴的女子臉色微變,側目看向一旁。
卻見綠光閃過,一根枝丫迅速長成陳元的模樣,並抬手朝她打出金風的那片翎羽。
剎那間,青金雙色的庚金神風化作龍捲颶風,在翎羽的加持下如旋轉的毒龍般竄向嬌媚豐腴的女子。
那女子面露不屑,輕鬆挪移避開。
正想再度出手時,卻像是察覺到什麼,再度挪移避開。
她剛挪移避開,青金雙色的弧光便兜頭斬落,將地面斬出深不見底溝壑。
「青嬋,你以大欺小,當我御獸宗無人麼?」
金風出現在陳元身旁,神色冷峻的盯著那嬌媚豐腴的女子。
而隨著他的話語,木承也稍慢一拍的挪移而來。
看到陳元替死留下的那具屍體,他臉色頓沉:
「貿然對我御獸宗之人出手,青嬋你今日不給個交待,便不用走了!」
被兩個同境界的人盯著,那青嬋面上卻毫無懼意:
「呵呵,妾身不過是跟這小傢伙開個玩笑,誰曾想他竟這般剛烈,兩位道友莫要著惱。」
金風臉色微惱,就要出手之時,那青嬋卻輕笑道:
「不過令這小傢伙折損了一件替死靈物,確實是妾身不對,這替死靈液,以及這天池靈泉,便當是妾身的賠禮可好?」
說著,她手中多了兩個玉瓶。
「哼!」
木承冷哼一聲,卻是看不上這點賠禮,側目看了眼金風。
金風會意,當即現出他煉化那內天地後,與自身參悟所融合出的領域。
卻見青天白日之下,狂暴的九天罡風忽臨,像是原地出現了罡風眼。
狂暴的罡風眼吸攝天地萬物,令挪移之術失效。
而木承咬破指尖,掐訣彈出一縷青色血液。
血液落地,當即便有蒼青巨木野蠻生長。
罡風雖狂暴無比,但卻沒有傷及巨木分毫,反而像是在拔苗助長般扶著它成長。
眨眼間,這片罡風眼所籠罩的領域,便被巨木占據過半空間。
青嬋臉色難看的抽身後撤,但無法挪移的情況下,身形又被罡風眼吸攝,速度遠不及巨木生長蔓延,粗壯的樹枝如蛟蛇般纏繞而來。
「你們兩個大男人當真要為難我一弱女子?!」
她清喝質問,袖中的白嫩素手掐碎傳訊符。
下一刻,又有兩個美若天仙,周身粉光環繞的女子挪移到罡風眼的範圍外,氣息與青嬋相去不遠。
然而她們剛到,還未來得及出聲喝止,她們身旁的空間突兀間裂開縫隙,一條滿是傷口的兔腿快若流光般踹出。
那二人雖然反應極快,但失了先機的情況下只能被動抵擋。
「嘭!」
二女齊齊被踹飛出去,身形還未落穩,便有粉霞閃動,兩尊法相齊齊浮現。
只是這兩尊法相剛出現,幽黑的水雷忽然在她們倒飛的路徑上一閃而沒。
「轟轟轟···」
水雷炸開,炸得被法相籠罩的二女臉色漲紅,繼而小口一張,噴出殷紅的鮮血。
「你們!」
二女又驚又怒,當即又掐碎了她們手中的傳訊符。
眨眼間,又有兩個女子挪移而來。
神識一掃之下,當即便出手攻向罡風眼的領域,將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青嬋救下。
青嬋脫困,來救援的那兩個女子臉色微凝的看著現身的金風、木承以及蘭心三人:
「你們御獸宗當真是要與我魅婉池開戰不成?」
安靈怡然不懼:
「哼!青嬋無故對我宗弟子出手,害其性命,我等不過是要討個公道。」
「妾身已賠禮道歉,是你們死抓著不放。」
青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開口,看得安靈面露厭惡:
「行了!都已經撕破臉了,便莫要再這般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青嬋臉色微惱,對上安靈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怎麼說也是討一身罵,當下不愉的道:
「那你們欲要如何?莫忘了,現在五對四,你們人數可不占優。」
安靈還未出聲,之前踹了一腳後便隱沒的靖兔現身道:
「你們若要這般說辭,那便開戰吧。」
「開戰便開戰,真當你御獸宗能力壓北境了?」
魅婉池的幾個女子渾然不懼,連賠禮道歉都懶得再提,直接挪移離開。
見狀,安靈臉色惱怒的道:
「這幫騷蹄子,早晚把她們揚了!」
說罷,她回首看向陳元:
「你這小子,沒事整日往中境跑什麼!不知道魅婉池的人都想把你吞了嗎?!」
說罷,她不滿的哼了聲,直接挪移返回宗門。
木承幾人也是眉頭微皺的看了眼陳元,金風手一招,將陳元替死後的屍體以及他本人一同收入袖中,繼而挪移離開。
而陳元只覺今日靈尊道尊們的態度有些古怪,往日這種情況,肯定是會追著幫他撐腰,今日怎麼突然掉轉槍頭責怪他了?
莫非他外出的這一年,御獸宗出了什麼變故?
正當他疑惑之時,他眼前一亮,人已到了歸墟地前。
看到龜壽靈尊的背影,陳元心中微緊,當即拱手道:
「見過靈尊。」
「嗯。」
龜壽應了聲,他旁邊的安靈則笑眯眯的邀功道:
「怎麼樣,我剛才演得還行吧?」
「不錯。」木承笑呵呵的點頭。
「雖然有點浮誇,但暗中觀察那幾人應該是信了。」
金風,蘭心和靖兔也是面帶笑意,看得陳元一臉疑惑:
「前輩們這是?」
「龜壽距離飛升的日子不遠了,有些事卻是要提前布置了,方才我們故意做戲,便是在給某些人看。」
「靈尊要飛升了?!」
陳元心中震驚,而後賀喜道:「恭喜靈尊踏入天仙之境。」
「還未突破。」龜壽搖搖頭:
「且耐心等著,看有幾人入局。」
所以這是什麼局?
陳元很想開口詢問,但龜壽反手給了他一把刻刀:
「此刀以萬年寒鐵與玄陽精石煉製,中和炎寒之餘,又可隨意變換炎寒兩相,好生使用。」
下意識接過刻刀,陳元心中赫然。
自己答應幫極光暴猿鑽研那不可留存於世的鬼畫符,這都耽擱多久了?
想到這,他覺得有些對不住極光暴猿。
出聲道謝靈尊的同時,也想將那鬼畫符畫出來請教一二。
但龜壽似是猜到他心思,搖頭道:
「本尊並不通符籙之道,這點幫不了你,反倒是你若能在本尊飛升前齊集翎羽,本尊可嘗試替你煉製那五火七禽扇。」
聽聞此言,金風幾人都頗感意外的看了眼陳元。
但想到陳元亦是火行靈獸,想煉製那傳說中的仙寶五火七禽扇也屬正常,便無人出聲。
而陳元對於龜壽知道他想煉製五火七禽扇一事並不意外,畢竟他那梟鳥羽之前就埋在狐兒山下面,怎麼可能瞞得過龜壽。
以龜壽的占卜勘測之能,稍作推算便可演算出他心中所想。
只是龜壽也不懂道符,那真就只能他自己摸索了。
看著手裡的刻刀,陳元只覺日後閉關要專研的事又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