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用著急！」
蕭墨見耶律皮動怒，淡淡一笑：「賭鬥的辦法有很多種！」
「不如，我們先把賭注談好如何？」
耶律皮面色陰沉，冷聲問：「你想要什麼賭注？」
「簡單！你北邙想要不勞而獲，從我大乾要銀子！」
蕭墨笑道：「我們就用這個打賭，若是我贏了的話，北邙直接免除這個條件！」
「哈哈，蕭世子真是打的好主意！」
耶律皮不屑大笑：「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沒有說賭鬥方式，你就想要先把賭註定下來。」
「若是你選擇一種我們必輸無疑的方式，難道我還要跟你賭？」
「哦？」
蕭墨裝作被看破陰謀的模樣，尷尬笑道：「國師果然聰明，沒想到被你看透了！」
「哼！」
耶律皮冷哼一聲：「蕭世子，若是想用這種伎倆，那就不用再說了！」
「好！那我們就先說賭鬥方式，國師再決定賭或者不賭！」
蕭墨微微一笑，隨後朝楚霄霆拱手：「陛下，請賜給臣一張紙。」
「紙？」
殿內眾人紛紛朝他看來。
原本以為他被看透小聰明，便會消停下來。
不成想，這小子居然要起紙來，他又想幹什麼？
楚霄霆對蕭墨的舉動也是不解，但還是揮手讓趙大伴給他。
趙大伴拿過一張普通宣紙，小跑著給蕭墨送了過來。
蕭墨將紙拿在手中，展示給耶律皮看。
「國師，我們就用這張紙打賭如何？」
「你要怎麼賭？」耶律皮滿臉不解。
蕭墨淡淡一笑，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向楚霄霆抱拳：「臣請陛下准我全權負責賭鬥，任何人不可干擾！」
「嗯？」
聞聽此言，眾人一臉茫然。
蕭墨今天表現十分怪異，仿佛是喝醉般毫無章法。
左一榔頭右一棒子，讓人摸不清他想幹什麼。
楚霄霆面露沉思，他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小子想幹嘛。
不過，蕭墨幫大乾贏回五座城池，剛才所說也都是對大乾有利，想來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朕准了！」
楚霄霆微微一笑：「賭鬥的事就由你全權負責，你代表我大乾出戰，不管結果是輸是贏，我大乾都認！」
「多謝陛下！」
蕭墨恭敬一禮，隨後轉頭對耶律皮，道：「國師，我們就賭這張紙可以摺疊幾次！」
「摺疊一次我大乾就給北邙一兩銀子，摺疊兩次就給二兩，以此類推！」
「這方法跟你提的賭鬥差不多，不知國師敢不敢賭？」
眾人一聽，紛紛沉思。
摺紙？
這辦法聽起來和耶律皮提議差不多，可誰都能看出來，這么小的紙根本折不了幾次。
想到這裡，不少人臉上都露出好笑的表情。
怪不得蕭墨要全權負責賭鬥，這是怕有人跟他搶功勞啊！
這小子還真是想立功想瘋了，以為別人看不出他打的什麼主意？
楚霄霆搖頭一笑，蕭墨到底還是太稚嫩，事情考慮簡單了。
耶律皮聽到蕭墨的話，臉色立即變的難看無比，怒聲道：「蕭世子，你三番兩次用這種小兒科計謀，真當我們北邙人都是傻子嗎？」
「哦？」
蕭墨裝傻道：「國師何處此言，這賭鬥明明對你有利！」
「若是你能將紙摺疊三十次，那不是可以拿到，跟你提議三十天一樣的銀兩？」
「話雖這樣說沒錯！」
耶律皮冷笑：「但這么小的紙，怎麼能摺疊三十次？」
「怎麼不能？不信的話國師可以試試！」
說著，蕭墨仿佛賭氣般，將手裡的宣紙遞了過去。
「好！我就讓你看看！」
耶律皮接過宣紙就開始摺疊，直到第七次的時候便無法再動手。
「蕭世子，你看到了？」
耶律皮冷笑道：「想用這種低劣計謀欺騙我們，你還太嫩了點！」
「你！」
蕭墨滿臉怒容，惱羞成怒道：「要是大一點的紙呢？你敢不敢賭？」
「那要看有多大！」
「十米長十米寬，你敢不敢…」蕭墨大吼。
可他聲音說到最後，突然弱了下去，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這種模樣看在外人眼中，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賭了！」
耶律皮見狀，連忙將賭約應下來。
為了防止蕭墨不認帳，他繼續說道：「蕭世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現在代表大乾，若是想要反悔的話，丟的可是大乾的信譽！」
「這…」
蕭墨面色陰沉，似是不甘，道：「剛才只說了我大乾要付出的賭注，還沒說你北邙拿什麼賭。」
「蕭世子，想要什麼？」
聽到這話，蕭墨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獅子大開口道：「十萬匹戰馬！」
「哈哈，蕭世子好大的胃口！」
耶律皮冷笑：「你要是想反悔就明說，不用再耍這些小孩子的手段！」
蕭墨提出十萬匹戰馬，在他看來是知道賭鬥必輸，所以太故意漫天亂喊，想嚇得他不敢繼續賭。
耶律皮轉身朝楚霄霆抱拳：「大乾皇帝，雙方賭鬥早就談好！」
「你們這樣出爾反爾，讓本國師很懷疑大乾的誠意！」
「若是大乾這般不講信用，那此次議和之事不談也罷！」
「先前我們雙方所談之事，也全部不能算數！」
聽到耶律皮的話，大乾臣子們紛紛對蕭墨怒目而視。
原本只需要付出一千五百萬兩，便可以將所有事情談妥。
這小子非要出來逞能，結果淨耍些低劣的小手段不說，還衝動之下口不擇言。
現在好了，大乾前期所有優勢都讓他丟失殆盡。
楚霄霆面色陰沉，暗怪蕭墨得意忘形，終究太過年輕，不可大用。
若是反悔不賭，不但那五座城池不用再想，還面臨與北邙開戰的風險。
就在楚霄霆猶豫不決之時。
「大乾皇帝，我北邙再讓一步，願意拿出一萬匹戰馬作為賭注！」
「咱們還按摺疊次數支付銀兩，不管最後大乾出多少銀兩，我北邙都給你們一萬匹戰馬！」
耶律皮也擔心大乾翻臉不認帳，畢竟十米長寬的紙，在他想來肯定能摺疊三十次以上。
那可是數億兩白銀，給大乾一萬匹戰馬也絕對不虧。
「一萬匹戰馬？」
楚霄霆聞言，暗自想了一下，這個賭約也未必會有太大損失。
他們原本就打算給北邙一千五百萬兩，按照摺紙的辦法，要折二十四次才能超過這個數量。
雖然很有可能多折幾次，但有一萬匹戰馬補償也還算可以接受。
要知道，平時北邙對戰馬管控嚴格，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一念至此。
楚霄霆便拍板決定，大乾言而有信，讓賭約繼續進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