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免費的真香

  天快黑時,蕭景炎終於泡進了浴盆里。

  在這個時代,泡澡可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只有富貴人家的人才能天天享受。

  窮人家連一口熱水都喝不上,更不用說用熱水泡澡了。

  要燒這麼一盆熱水,起碼得花費三十文的柴火。

  王蕊兒在一旁伺候著,給蕭景炎不停地加水,按摩著肩膀。

  蕭景炎問什麼,她都能接上話。

  蕭景炎確定,王潤澤或許真有冤情。

  不然的話,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知道燒一鍋熱水所需要的花費?

  肯定是家裡面沒錢,什麼事情都得親力親為。

  「爺,今晚你還要找人伺候嗎?」

  王蕊兒突然詢問。

  蕭景炎尷尬道,「你問這個幹嘛?」

  王蕊兒咬了下唇道,「我就能伺候爺,爺不用找那些女人,免得髒了爺的身子。」

  蕭景炎教育起她道,「工作無貴賤,都是為了生活,你怎麼能這樣說別人?」

  他拉著臉道,「屁股撅起來,爺要給你長長記性。」

  「她們就是很髒嘛!」

  王蕊兒不服氣地撅起了小屁股。

  「還敢頂嘴?」

  蕭景炎在後面掄起一巴掌重重地抽打在了上面。

  啪的一響。

  王蕊兒花枝亂顫,發出了一聲怪叫。

  「知道錯了嗎?」

  蕭景炎詢問。

  「知道了!」

  王蕊兒捂著臀兒不敢再頂嘴。

  蕭景炎吩咐道,「知道了就去書房給爺煮上一壺熱茶,爺待會還得加個班。」

  「奴婢知道了。」

  王蕊兒委屈巴巴地出了門,眼圈都疼紅了。

  年輕人,一點正確的三觀都沒有。

  蕭景炎搖搖頭,仰著頭泡進水裡憋了會氣,足足過去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從裡面挺身出來。

  不行,這具身子還是太弱了。

  蕭景炎感慨了下。

  想當初他在特戰大隊大比武的時候,水下憋氣足足三十分鐘,比金氏世界紀錄還長六分鐘。

  人稱,肺王。

  他擦乾身子,換了身乾淨的內襯去了書房。

  王蕊兒在裡面煮著熱茶,順便給他鋪好了床榻。

  「爺,今晚你還睡書房嗎?」

  王蕊兒打開一個銅鑄的箱子,從裡面取了些冰塊出來放在了盆里。

  這是古人降溫的方式之一。

  冬天刨冰放在地窖里,夏天取出來用。

  蕭景炎在書桌前坐下,拿起紙筆道,「估計得忙活一晚上,你先去睡吧!」

  「我陪著爺!」

  王蕊兒聽到他不叫女人過來,一張俏臉馬上露出了喜色。

  蕭景炎揉了揉腦袋,暗道怎麼還給自己找了個管家婆回來了?

  他今晚要忙的事情比較多。

  一個是要給晉商畫一份蒸餾酒的圖紙。

  一個是要畫一個土製的高爐。

  打算土法煉鋼。

  他要給自己打造幾件削鐵如泥的傢伙什兒防身。

  其中還包括一門土炮。

  後世的熱武器里,前置滑膛炮對車床精準度要求比較低。

  槍的要求就要高一些,短時間造不出來。

  但是一門發射鐵球的火炮,在這剩下的五天時間內,還是有希望成型的。

  梁帝要他籌集的三百萬兩銀子,他只用了一天時間辦到。

  還額外超出兩百萬兩。

  一百萬兩是從吳德貴手裡敲詐來的。

  一百萬兩是從小公爺司馬揚的手裡得來。

  這兩百萬兩,便是他起家的本錢。

  燭光映照在他俊朗的臉龐上,讓坐在對面的王蕊兒不由得看得有些出神。

  在安靜下來的時候,王蕊兒覺得他就是個夢想中的如意郎君。

  但是一開口說話,又覺得他像個流氓。

  她本以為,今晚可以陪在蕭景炎的身邊。

  誰知道,福伯這個時候過來,跟蕭景炎稟告道,「爺,潘巧巧姑娘來了。」

  嗯?

  蕭景炎看向他皺眉道,「我沒有叫她啊?」

  他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心疼起自己的銀子。

  福伯笑言道,「巧巧姑娘是主動過來的,爺要是不想見她,老奴馬上回了她。」

  蕭景炎吹了吹紙上的墨水嘆氣道,「罷了,你讓她過來吧!」

  「好的,爺!」

  福伯轉身離開。

  蕭景炎起身活動了下肩膀,暗道女人果然只會影響男人拔劍的速度。

  本來還想奮鬥一晚,看來只能明天再說了。

  他對著王蕊兒吩咐道,「丫頭,趕緊回臥房休息去,爺跟你潘姐姐有事情要談!」

  喔!

  王蕊兒不高興地努努嘴,暗道你別想騙我,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她故意磨磨蹭蹭地等到潘巧巧過來,才從書房裡面出去。

  路過潘巧巧的身邊時,故意在人家腳上踩了一下。

  「臭丫頭!」

  潘巧巧疼得啊呀一叫,斜了王蕊兒一眼,沒有在蕭景炎的面前發作出來。

  蕭景炎喝著茶,半眯著眼睛,盯著她呼之欲出的兇器詢問道,「巧巧姑娘,我可沒錢再找你了,你怎麼還主動上門來了?」

  潘巧巧主動關上門,白了他一眼道,「死鬼,誰說人家是為了錢的?」

  「哦?」

  蕭景炎輕笑道,「不是為了錢,你難道是為了跟我探討文學嗎?」

  「還真是讓你給猜對了!」

  她褪去了外面的薄紗,嫵媚地坐在了臥榻上,得意說道,「不瞞你,你的那半首詞要火了。我今天不過唱了三場便震驚整個樂坊,不知道多少的客人給了賞錢,要我把後半首詞唱給他們。」

  「是嗎?」

  蕭景炎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其實心裏面早有預料。

  文人雅士,最喜歡這個調調。

  他之所以給潘巧巧這首詞,正是為了釣這些大魚。

  只要他的詞在勾欄里火了,以後就不愁沒有錢賺了。

  潘巧巧沖他勾了勾手指道,「所以,今晚我是來專門來感謝你這個臭弟弟的,不收費!」

  這樣啊?

  「姐姐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蕭景炎毫不客氣地在臥榻上躺下,伸手撫摸在那座飽滿的山丘上,懶洋洋道,「今天我有些乏了,姐姐隨意就行。」

  「調皮!」

  潘巧巧伸手在他的眉心點了下,香艷的紅唇順著他的臉頰往下面親吻了下去。

  到底是教坊司當年的頭牌,伺候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丫頭可比。

  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關鍵,免費。

  一會,書房裡面就響起了愉悅的琴瑟鳴奏。

  第二天,潘巧巧渾身酥軟地醒來。

  一隻大手正在她光滑柔軟的身體上占著便宜,撩得她一陣上火。

  她狠狠地在這個男人身上掐了一把,嬌聲怪罪道,「小騙子,你不是說你很乏嗎?昨晚差點又折騰死人家!」

  蕭景炎輕笑道,「本來很乏,但是有姐姐這樣的絕代佳人伺候,馬上就有了精神。」

  「油嘴滑舌!」

  潘巧巧盈盈一笑,雙手挽住了他的脖子道,「想不想讓姐姐再伺候你一下?」

  「這倒不必了。」

  蕭景炎已經耽誤了一晚上,不想再浪費時間。

  他穿上衣服,告訴她道,「昨晚我為姐姐又做了半首詞,姐姐找人配上樂譜,今天還能再火一把。」

  「真的嗎?」

  潘巧巧欣喜若狂,來此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她只穿了一件褻衣下了臥榻,雪白圓潤的臀兒跳躍著,連忙跑去書桌前面看了眼。

  紙上果然有半首新詞:《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

  無言誰會憑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