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惹到閻王

  蕭景炎身後的王文韜,帶著兄弟們馬上持刀擋在蕭景炎的前面。💢🐳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他們作為親兵,剛剛上任。

  每個兄弟帶了一什人馬,總共百十號人,組建了一個親兵右衛。

  岳宗俠帶了百十號人,是親兵左衛。

  在採石場的下面,只有十幾人。

  其他兄弟,皆是在上面布防。

  一水的鎧甲,長槍,盾牌,弓箭,還有弩箭,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力量。

  黃金標見他們只有十幾個人,仗著人多,腰杆子挺得筆直,斜晲著蕭景炎,恨不得把腦袋仰到天上去。

  蕭景炎問道,「這裡的勞役都是你囚禁的?」

  「沒錯,是啊!」

  黃金標不屑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大梁律,私自囚禁他人,強迫他人為奴者,當杖責三十,罰金三百文。」

  蕭景炎衝著場上的勞役示意道,「你囚禁了上千人,該打多少棍子?罰金多少?」

  黃金標的眼皮子抬了一下道,「你誰啊?這大梁律法是你家定的啊?他們都是作奸犯科之輩,在這裡服徭役,以減輕自己的罪責,小爺我什麼時候強迫他們了?」

  「可有文書?」

  蕭景炎追問。

  黃金標揶揄了一下道,「文書當然是有的,不過,小爺憑什麼給你看啊!還有,你是哪位啊?敢在小爺面前吆五喝六的,你知道小爺是誰嗎?」

  大梁囚犯管理,自然有一定的章程。

  按照律法,只有明確判罰需要服徭役的人,才會被拉去服役。

  但是有些人罪罰很輕,關幾天就能出去。

  可是現在,上千號人在裡面服役。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裡面大部分都是被強迫的。

  這種事情,上面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有真論起來,這種事情才算違規。

  所以,黃金標絲毫不把蕭景炎放在眼裡。

  因為澤州的刑名,皆是他叔父說了算。

  只要不是造反,他做什麼都不會被懲罰。

  王文韜站在蕭景炎的背後,衝著黃金標叱呵道,「狗東西,瞎了你的眼睛,敢在皇子殿下的面前稱爺?你將殿下置於何處?將皇上置於何處?」

  他身後的兄弟,同時抬起了長刀。

  「皇子殿下?」

  黃金標仍是不屑地打量了蕭景炎道,「你就是京城有名的那個廢物皇子,連青陽郡大門都不敢進的那位?」

  「放肆!」

  王文韜拔出了長刀,明晃晃的亮在黃金標的眼前。

  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渾身都是殺伐之氣。

  「欺人太甚,兄弟們,亮傢伙!」

  黃金標被他兇悍的模樣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一招手,身後的兄弟同樣把長刀拔了出來。

  一群人從兩旁繞過去,把蕭景炎和十幾個衛兵,工匠全部圍在了裡面。

  黃金標的眼神充滿了不屑道,「皇子殿下,強龍不壓地頭蛇。刀劍無眼,你可不要自尋死路啊!」

  蕭景炎哼笑道,「這大梁國真是沒有王法了,一個小小的庶民,沒有半點官職加身,竟敢對皇子殿下如此無禮?按照大梁律法,對皇子殿下不敬者,當誅!」

  黃金標大笑道,「你這皇子真是夠迂腐的啊!張口閉口都是大梁律法,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我家叔父就是這澤州的律法,他管著法,說誰犯法誰就犯法,說誰沒有犯法誰就沒有犯法。老子今天就是把你弄死,也沒有人敢說老子半個不字。」

  他在澤州囂張慣了,以為蕭景炎真是個連門都不敢進的軟柿子。

  即便是面對皇子殿下,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行啊!黃金標,敢公然羞辱皇子殿下,你可真是大梁國的頭一號。」

  蕭景炎的眸子,冷冷地掃過他和在場的所有人道,「不想死的,現在馬上給本皇子放下刀兵,滾出這裡。若是不聽勸,那就不要怪本皇子沒有給你們機會。」

  人群面面相覷,面對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還是有些天生的畏懼。

  黃金標跟他們鼓勁道,「大家都給老子站穩了,他們只有這麼點人,怕他們作甚?他們要是敢動手,咱們就動手滅了他們。老子還不信了,老子在澤州的地盤上,還能讓你給欺負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蕭景炎,不想失了自己黃大公子的顏面。

  一群人聽了他的話,全都站在原地沒動。

  黃金標以為,蕭景炎會就此服軟。

  他一戰成名,怒懟皇子,將成為青陽郡衙門圈裡的傳說。

  蕭景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衝著身後的王文韜示意道,「全部殺了吧!」

  王文韜打了個口哨,採石場的上方,馬上有一個個人影提著弓箭站了起來。

  「放箭!」

  岳宗俠在上面拔出長刀,指著下面一聲喝令。

  弓箭手先衝著十幾米深的礦坑下面,放出了密集的箭羽,將黃金標的人一個個射殺在了地上。

  「臥槽!」

  黃金標嚇得急忙躲在了大石頭後面,嘶聲驚叫道,「你們還真敢殺人啊!」

  弓箭手第一波進攻結束,足有兩百人的衛隊,衝到了礦坑的下面。

  「殺!」

  「殺!」

  「殺啊!」

  盾牌兵在前,長槍兵在後。

  弓箭手和弩箭手站在制高點,對著場上瘋狂逃散的家丁和衙役遠程射殺。

  盾牌兵持刀,在四周先圍成一個包圍圈。

  長槍兵在後面,誰衝上來,一槍上去刺翻在地上。

  黃金標的人,是沖也不是,不沖也不是。

  衝擊,被盾牌兵和長槍兵扎死。

  不沖的話,被弓箭手的箭羽刺穿。

  一會,採石場裡便瀰漫起濃烈的血腥味。

  金色的鎧甲,反射著攝人的寒光,讓在場所有的人全部嚇破了膽子。

  黃金標帶的百十號人,不過都是些仗勢欺人的鼠輩,哪裡有什麼戰鬥力。

  不過是一波衝鋒,便死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趴在地上大聲哀嚎了起來,「饒命啊!殿下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

  黃金標躲在石頭後面,也是嚇得尿了褲子,雙腿忍不住的顫抖大叫,「我投降,我們都投降,還請殿下饒我們一命啊!」

  王文韜下意識地看了眼蕭景炎。

  蕭景炎沒有說話,王文韜於是提刀繼續喝令道,「殺!」

  衛兵們收到命令,對這些跪地投降的人仍舊舉起了長刀,殺得場上哀嚎遍野,好像殺豬一般慘叫聲不斷,最後留下了一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