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王爺「新兵」的入營儀式

  破曉雞鳴,李治雙眼迷濛,被李泰從床上喚醒。

  「雉奴,別睡了,快起!」

  「哦。」

  宮中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起床,對此李治到沒有什麼起床氣,而李愔,穿衣服都是李恪幫他穿好的。

  一人領著一個,走出營帳,看著早已整軍列隊的白狼眾將士。

  李方晨位於校場中,邊上有十七等人在側,其中二十一唐新化扛著白狼軍旗。

  「李泰!李恪!李佑!李治!李愔!」

  每個名字,都是李方晨親口吼出,五人同步上前,「到!」

  「上台來!」

  軍中氣氛略顯凝重,幾人也不知此刻到底要做些什麼,只能按照李方晨的吩咐上台。

  十七等人神情肅穆,示意幾人站成一排。

  李方晨手指二十一肩抗之旗喝聲道:「汝等可知,此為何物?」

  給幾人嚇得,還以為犯了什麼錯誤。

  倒是李恪膽子略大,「二哥,是軍旗!」

  「軍營之中,只有統帥!」

  「是!統帥!」

  李方晨在五人面前徘徊,隨後冷聲道:「今日便讓爾等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白狼軍!」

  就連之前一直待在國公府的秦懷玉和柴哲威二人,今日也趕到了校場之中,兩人同步上台,臉色莊重。

  秦懷玉突然喝道:「報告,將名驍騎,請求歸隊!」

  驍騎將,陛下親封的正五品雜號將軍。

  「報告,將名驍勇,請求歸隊!」

  也不知今日這是怎麼了,這兩人歸營還要當面報出將名?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講究不成?

  「准!上台執旗!」

  「是!」

  走上台來,接替二十一,兩人扶旗,面對營中所有將士。

  正當眾皇子無比好奇時,十七上前兩步,喝道:「入營敬先魂,白狼軍新兵入營儀式,開始!」

  是的,入營儀式。

  以前的白狼,沒有資格去強調歷史,因為他們沒有歷史。

  作為整個大唐成立時間最短,番號最為特殊的存在,白狼軍一直奉行著衝殺站前、功勞在後的理念。

  借著幾位皇子到此的機會,李方晨打算設立入營儀式。

  也好讓包括李泰他們在內的這些個皇子明白,白狼軍身上到底擔負著什麼!

  「新入營者,李泰!」

  李泰身子一正,大喝道:「到!」

  「汝為我白狼軍第八千三百七十四名士兵!」

  「是!」

  「新入營者,李恪!」

  「到!」

  「汝為我白狼軍第八千三百七十五名士兵!」

  「......」

  算上新入營的幾位皇子,白狼軍擴充八千三百七十八人。

  「記住這個數字,這是每一位進入白狼軍的前列先輩!」

  「記住這個數字,哪怕你們身份尊貴,在白狼軍中,你們只是一個新兵!」

  「記住這個數字,身死無悔,一生征戰!白狼睥睨,護國無憂!」

  「記住......」

  十七每一聲嘶吼,都飄蕩在校場之中,幾位皇子眼中的敬重之色,逐漸濃郁。

  「自白狼軍成立,共有八千三百七十八位戰士,其中三千多位血灑長空,就躺在營外十里的英雄祠中。是每一個白狼軍戰士的努力,才換來今日白狼威名。」

  本來是六千人,加上之前新增的兩千多人,這才勉強達到了八千人這個數字,實際上整個白狼營中,人數只是勉強達到五千之數。

  十七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可他毫不在意,回憶起當初那些兄弟的笑顏,淚水湧現。

  李方晨上前拍了拍他,示意他後退。

  十七這才有機會擦去臉上淚水,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著校場眾將士,李方晨喝道:「白狼立,本為本王一時起意,為替大唐練軍。可白狼卻大大超出了本王的預料,行草原、踏雪山、踏王庭......一樁樁一件件,更被世人當做曠世奇功。今日在此,本王有三言定軍策!」

  「一!榮辱與共,生死相依!若有作奸犯科、壞我白狼威名者!」

  將士們突然爆發道:「斬!」

  如此氣勢,李治和李愔忍不住雙拳緊握,心中激動。

  「二!白狼永存,護國無憂!若有他國犯境,壞我大唐領土者!」

  「戰!」又是一聲齊呼,就好像早就做過準備一樣,實際上這件事他人並不知情,全是戰士們自發的吼聲。

  白狼軍中早有軍令,可李方晨定的是軍策,與軍令有別。

  軍令規於束軍,軍策用以定魂。

  何為軍魂?

  是信仰、是責任!

  何為軍魂?

  一隻強軍,源遠流長的立身之本。

  白狼傲,四方嘯。

  李方晨要打造白狼軍的傲氣之本,要給白狼軍加上獠牙。

  進一步,就是啟動當初他考慮許久的特種兵計劃。

  「三!定新軍入營之儀式,留我白狼不屈之精神,往後世謹記!」

  「尊秦王令!」

  人聲鼎沸,接下來,儀式繼續。

  重新調整好情緒的十七,看著幾位皇子,喝聲道:「今日入我白狼,三戒相告。戒驕,先人功績與爾等無關;戒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戒威,不論出身何其貴,入得軍營只為兵!可曾記下?」

  李恪領頭,眾皇子同時道:「已記!」

  「即為我白狼軍中將士,恪盡職守乃是本分,若不服管教、肆意妄為,休要怪軍中戒律無情!」

  接下來就是一些軍中的軍規,挨個介紹給皇子們,免得他們觸犯。

  同時還有一些規矩,比如雞鳴時起,夜深時睡,一日三餐作息的安排等。

  李方晨站在一旁,關注著每一個皇子的神色變化。

  李恪、李泰、李佑三人,都是熟識,未見任何不滿之色。

  李愔,這小子此刻除了激動和興奮,就剩下一股子傻勁兒,還行!

  倒是李治讓李方晨略有不喜,少了幾分少年的感覺,儒家氣籠罩之下,透漏著一股少年老成。

  該是少年行少事,卻不見李治臉上有細微衝動,怕是三觀已然固定。

  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

  李治乃是皇子,又怎可好儒家,而不識兵家?

  李唐至今的兩位皇帝,可都是打仗出身。

  二代守城?此言差矣!

  有時間,得給這小子好好練練,將他三觀重塑,

  說起城,李方晨臉上有些不自然,因為他想起了東邊某個十分讓人討厭的小國。

  歪曲歷史,眼光狹隘。似這等小國,真不知為何會留在世上!

  而且,那裡還有大唐不得不攻的理由!

  高句麗的京觀,是時候破去了,迎骸骨歸鄉,讓高建武跪地乞降!

  京觀:京,謂高丘也;觀,闕型也。古人殺賊,戰捷陳屍,必築京觀,以為藏屍之地。古之戰場所在有之。

  與唐而言,此乃侮辱。

  隋煬帝三征敗國,雖有世家拖累其後退,可對李世民甚至整個大唐而言,這是一個抹不去的黑暗史。

  唯有破去京觀,讓高建武血債血償,方能血恥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