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和馬,這是什麼情況?我們不是來找人的嗎?為什麼像是闖進來怪物的巢穴里了?」天目怪叫了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太刀挑飛了那激射而來足以洞穿岩石的弩槍,但是問題在於這玩意不是從弩車上射出來的。
而是從一個形似獵犬的怪物肩頭射出來的。
不知為何,
在最初那個巨大的怪物降落下來準備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數量眾多的體型更小一號的怪物對他們發動了襲擊,有雙肩上架設有弩槍的骨甲怪犬;有能夠不停的再生的雙頭的藍鱗怪蛇;還有飛翔在空中投射下來會爆炸的羽毛的怪鳥······
太奇怪了!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那種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的造物吧!?」紫子啐了一聲,她那淬毒了的千本對那能不斷再生完全看不到極限的藍鱗怪蛇毫無用處,只要捨棄掉中毒了的軀體,然後再生就行了。
精心製作的毒素被對方用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破解,這讓她相當惱火。
「人工的產物嗎?」
和馬抬手一拳打飛了撲過來的怪犬,又像是貓一樣靈巧的避開了那從空中落下來的一根根會爆炸的羽毛,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盤踞在周圍的怪物們一眼,「看樣子我們的確是來對地方了!」
「那這算是什麼?主人家的熱情款待嗎?」
天目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怎麼?天目,你還指望這裡的主人會給我們送上熱茶和羊羹嗎?要是有人敢不打招呼闖進我家裡,我保證會用我的全部技藝好好的招待他,吃不了也要給我兜著走。」
既然淬毒了的千本無用,紫子選擇換成一把小太刀繼續戰鬥。
怎麼說也是一個合格的上忍,
體術可不是她的短板。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紫子,你這立場不對吧?」
「哼,有什麼問題?我們本來就是不請自來的惡客,就別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那太無恥了。」
「行吧!惡客就惡客。」
天目退了一步,不和紫子爭辯,「不過······和馬,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幹掉這些煩人的東西嗎?」
開始的時候,
因為這些個怪物那奇奇怪怪的能力的確是讓他們有點手忙腳亂。
但是在弄明白了怪物們的手段之後,威脅實際上已經被降到了極低的程度,堂堂上忍,不至於連一群只能靠著簡單指令和本能來行動的怪物所打倒。
「不用你們插手。」
和馬眯起了眼睛,高聲說道:「你們退遠點,既然這裡的主人家要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那麼······不能讓人小瞧了,否則怕是連見上一面都做不到。」
「不是吧?要用那一招?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從天目的表情來看,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是很美妙的記憶。
「動作快點!」
和馬卻是懶得廢話,雙手結印,施展出來了【土遁·土隆槍】,一根根粗大的岩槍驟然間從地面、崖壁上突刺而起,不僅僅是周圍的怪犬和怪蛇被這一招造成了不小的殺傷,就連天空中的怪鳥因為飛的太低,也被崖壁上橫生的岩槍刺傷了不少。
此時,
天目和紫子已然是溜之大吉。
他們很明白,
這高階土遁術不過是用來爭取時間的前菜,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影分身之術】
和馬再次結印。
三具影分身出現在了的身周,根本不用再下達什麼命令,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的影分身們立刻行動了起來,他們施展手段,抵禦著那緩過勁來又發動了新的攻擊的怪物們。
為和馬的真身保駕護航,儘量爭取時間。
是的,
他需要時間。
篡奪自土蜘蛛一族的其名為【怒發天】的禁術,曾經土蜘蛛一族的最強者役之行者曾經用這門禁術毀滅過一座占地面積一點都不算小的城鎮,可謂是攻擊強化型的禁術,將破壞力發揮到了極致。
而且根據準備時間的長短變化,可以自由調節這一禁術的破壞力,當然這同樣意味著如果他想要發揮出來足夠的破壞力,就需要足夠長的準備時間,而在此期間,施術者是無法隨便移動的。
因為這門名為【怒發天】的禁術需要汲取來自於天地自然中所存在的能量,要儘量避免自身的移動,畢竟自然能量可不比自己的查克拉那般溫馴可靠,是很容易暴走的,而暴走的下場······那是和馬竭盡全力想要避免的。
好在這次和馬可不是來掃平彌樓山的。
他來此是另有目的。
所以不需要準備太長的時間。
時間過去了大概有三分鐘左右,本就抗打擊能力有限且查克拉不多的影分身相繼在戰鬥中被那些個怪物們逐一破壞,在掃清了最後的障礙之後,怪物們朝著和媽的正身快速的一擁而上。
然後——
白色的強光亮起。
好似是從地上升起來了一輪微縮型號的太陽。
原本在那層層疊疊,綿綿無盡的陰雲所籠罩著形成的昏暗世界在這一瞬間驟然間被照亮了,原本發出尖叫、低吼的怪物們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聲音,生命乃至於屍體。
等到白色的強光消散
留下來的只是站在兀立的岩柱上的和馬,以及周圍那深深的坑洞,不僅僅是怪物們被消滅掉了,就連周圍的石頭、地皮都被一同泯滅,破壞力之強悍已然是完全不輸於尾獸玉。
禁術之名,
著實不虛。
······
在彌樓山的深處,赫然是一片依著山體構建而成的宮殿,只是這連綿的宮殿冷冷清清的,別說人了,就算是蟲鳥草木都看不到,放眼望去,只有用冷冰冰的石頭所堆砌起來的宮殿自身默默的,日復一日的承受著風雨的消磨。
不過,
從這一片宮殿的新舊程度上看得出來,這應當不是那種千百年前遺留下來的古老遺蹟。
根據那外牆的磨損程度來看,
或許這一片宮殿的歷史滿打滿算都不會超過二十年。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宮殿的主人實際上並未外出,就在宮殿內,只不過是因為宮殿太大,而居住者又太少的緣故,所以才會看上去缺乏人氣。
此時此刻,
在掛有【監控室】的牌子的房間中,一個有著如初冬時節的落雪般顏色的白髮的男子坐在冰冷的石頭座椅上,默默的看著前方那巨大的顯示屏,屏幕上所上演的赫然是在彌樓山邊緣處和馬等人與怪物之間的戰鬥景象。
屏幕上的畫面是經由飛在空中的怪鳥身上所搭載的攝像頭採集輸入,然後傳輸到宮殿中,並且將畫面實時的呈現於屏幕之上。
開始的時候,
這位宮殿的主人只當是久違的消遣節目。
然而和馬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凌厲身手讓他意識到了這幾個人貌似不是以前那些個誤入或是路過的弱者,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只不過在考慮了一番後,他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讓自己培養的『寶貝』先試探一波再說。
不管這些人是敵是友,儘量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沒什麼壞處。
可惜和馬他們都戴著斗笠,再加上怪鳥們顯然也沒有什麼拍攝技術,以至於根本無從辨別這些來意不明的訪客們的真面目,而且和馬他們也沒有什麼獨特的標誌性的物件來表明身份。
好在,
並未讓宮殿主人困惑太久的時間。
「那是······什麼?」
白髮的男子維持不住那從容淡定,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態度。
他猛地站了起來,驚愕的看著被無窮盡的白色所充斥的畫面,然後信號斷掉,屏幕上的畫面變成了灰色,稍稍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背負著攝像頭的怪鳥被幹掉了,而且是被那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毀滅性的力量所摧毀的。
當然這不重要,那些死掉的怪物什麼的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
都是些花點時間就能培養出來的消耗品罷了。
重要的是毀滅了那些消耗品的那個力量的真面目是什麼?那種破壞力······簡直,簡直聞所未聞,等等!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聽說過,似乎······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聽說過類似的事件。
這個男人回憶起來了被深埋起來的舊日記憶,並且以此為線索,串聯起來了儲存在腦海中的瑣碎信息,然後······對於這群不速之客的身份有了推測。
「讓我來看看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吧!」
聲音迴蕩在監控室內。
但是那原本在顯示屏前的宮殿主人卻已然不見了蹤影。
·······
「結束了嗎?」
「目前來看是暫時結束了。」
「只是暫時?」
紫子站在那深坑的邊緣處,看著立於深坑中央那根兀立的岩柱之上的和馬,大聲詢問:「等一下還要打啊?」
「等等,我過來再說。」
和馬雙手結印,使用了一個【土遁·地動核】,從深坑底部強行抬升起來一塊岩土,形成了一條通往深坑邊緣的道路,踏著這條人造的坦途他走到了紫子和天目倆人的身邊。
「紫子,你剛才問為什麼是暫時,這種事也有必要問?接下來打不打,就要看對面的態度了。」
「少跟我胡扯,我問的是這個嗎?我問的是······你的身體還撐不撐的住!」
聲音在末尾驟然降下。
防備著會被人偷聽了去,雖說有天目在,不至於有人靠近周圍五米內還不會被察覺到,但這種事兒誰有說的准呢?忍界各種奇奇怪怪的秘術、禁術實在是太多,保不齊就有什麼未知的竊聽手段。
保持警惕是很有必要的。
就算是和馬,也只是勉強聽清楚紫子說了什麼。
「還行!控制了力度,問題不大。」和馬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沒有多說什麼,這裡可不是交流信息的好地方。
「這還是控制了力度嗎?哈哈!真可怕啊!禁術······」天目瞅著腳邊的這座深坑,乾笑了兩聲,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玩意,但每次都會給他帶來不小的衝擊。
這種破壞力,
話說忍界到現在都沒有被忍者們給折騰壞掉簡直就是奇蹟!
「不繼續前進?」
看著站定後不在挪動腳步的和馬,紫子面露疑惑之色。
「應該用不著,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目標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我不信這裡的動靜他會不知道。」和馬握了握拳頭,方才一個不留神將錫杖也給一切泯滅掉了,備用的錫杖在捲軸里,取出來太麻煩,只能暫且這麼著吧!
「你確定如果真的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對方還有膽子過來?而不是說直接從和我們相反的方向逃走?」
紫子對此抱持著懷疑態度。
「應該不至於吧?」
和馬用一種不確定的口吻說道。
「誰知道呢?自己不敢露面,只知道驅使那些怪物沖我們下手,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紫子聳了聳肩。
只是——
這時候沉默著的天目突然挑起了眉毛,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那一塊翹起的岩石。
「這位小姑娘,背後說人壞話未免有些下作了吧?」
白髮,白袍,紅眼······就是單純的紅眼睛,不是寫輪眼,總之,宮殿的主人如同是鬼魅般從地下緩緩的冒出頭來,「的確你們給了我很大的驚訝,但是我的膽子好歹也是比老鼠要大一點的,不至於這麼輕易就被嚇跑。」
被人捉住了背後說閒話的行為,紫子卻並不在意,反而是滿不在乎的翻了翻眼珠子,有氣無力道:「那還真是抱歉啦!」
誠意,
是真的一滴都沒有,
從這道歉中只能感受到滿滿的敷衍。
顯然這位宮殿主人也沒有料到對方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沉默了兩秒鐘後,他放棄了和紫子爭論的念頭,沉聲問道:「廢話少說,告訴我你們的來意,守護忍十二士的背叛者們,我會根據你們的回答決定接下來該拿你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