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把顧晚困在牆角,緩緩靠近,直到兩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兩人身體靠近,緊密結合,不留一點空隙。
一吻完,顧晚頭暈腦脹的,一瞬間都是他身上檀木的香,極淡,極動情。
她攀上他的肩,命令他。
「吻我。」
「是。」他搭著顧晚下巴的手倏忽用力,呼吸變得沉重,劍鋒似的眉梢繃緊。
他抬手撫上她的眼角,捂住了她的眼,不讓她看見眼中快要噴薄而出的情慾,俯身吻了上去。
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腰際向下滑落。
幾天來壓抑的情緒忽地在這一刻釋放。
他一遍遍地吻上她的唇,一次次在她身體裡釋放,又一點點地侵占她的身體,攻城掠地,片甲不留。
「唔,」被折磨的狠了,顧晚忍不住發出呻吟,下一秒,就被他的唇堵住。
在她暈死過去的前一秒,她聽到的是。
「別離開我,晚晚。」
次日清晨,顧晚醒來,摸到一副硬邦邦的身體,還有彈性,手感是真好。
「醒了?」他撥開她眼前的碎發,露出一張嬌艷可人的臉,低聲詢問。
顧晚不想理他,偏過頭不說話。
她的腰到現在還是疼的要命。
「你屬狼是嗎,一點力氣都不留。」她嬌嗔道。
「晚晚我怎麼捨得保留呢。」他壞笑,透露出一絲饜足。
沈氏已經被大洗牌,沈天沒想到,帶回家的繼承人竟然如此有手段,這麼快就籠絡人心。
不愧是他沈天的兒子。
過了一個月,罐終於拿到了心理醫生的證。
他背後的財力支持,加上希希的天然外掛,讓顧晚直接進步飛速。
凌櫻和楚湛在一起了,她發了朋友圈,一臉幸福,照片中的楚湛靦腆地笑著,看向她時,眼中有溫柔的情意。
聽凌櫻說,兩人要一起去國外發展,凌櫻父母也很支持。
顧晚在下面評論:回望一瞥,仍是意中人。
KY地下格鬥場被查了,原因是與境外人員有非法槍枝來往。
其中牽連多方勢力,地下格鬥場只是一小部分被展示出來的情況,大部分猶如冰山一角,旁人很難窺伺其中。
抓了很多人進去,又有很多人被放出來,其中的邊邊角角很難說清。
顧晚想著川不是也參加了這個交易,怎麼沒有進監獄。
「我只是提供渠道。」川坐在電腦桌前,慢條斯理地敲著鍵盤。
「交易是他們兩方的事,和我沒關係。」
顧晚覺得他真的勝券在握,沒有什麼能難倒他的。
齊遷正從警局出來,原因是他做鴨的嫌疑,等過了半天,他就被保出來。
他看著秋日從樹葉穿透而來的光,刺眼又奪目。
「唉。」
「真沒意思。」他念叨著,慢慢走遠。
結婚典禮上,顧晚笑得像沾水的百合,迎著眾人的祝福。
一身鳳冠霞披,紅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密密交織著驚鴻的魅力。
精緻的花藝布置與璀璨的燈光交相輝映,生出一片溫柔繾綣。陽光透過清晰的玻璃窗,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此時的現場氣氛來到高潮。
「接下來讓我們大聲歡迎新郎的到來!」
主持人兩眼笑眯成一條線,拿著話筒高聲宣布。
顧晚拿著團扇,蓮步輕移,在煙霧繚繞的台上,美輪美奐。
「新郎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來?」
台下有賓客竊竊私語。
「晚晚,小江怎麼還沒來?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吧?」顧母半擔心半疑惑地問。
這是她女兒的大喜日子,新郎怎麼回事?
這麼久都不到。
「沒事的,媽,他可能是在處理一些事。」
最近川的公司有很多事處理,他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處理完一些事,訂好日子準備結婚,卻還是有事情絆住他的腳。
很久都沒有聽到希希報愛意值和黑化值了。
顧晚撩了下頭髮,開口「:希希,江…川他怎麼樣了?」
「主人,他快不行了!」
希希眼前是他躺在血泊的場景。
顧晚也看到了。
因為,在玻璃窗外,他脫力地躺在外面。
「川。」顧晚聲嘶力竭喊著,跑向他。
奈何裙擺太長,她跑的很慢,她直接把鞋踢掉,狂風在耳邊呼嘯,腳下的步伐卻一步都沒有停下。
十步,五步,還有幾米,顧晚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腿傳來劇痛,她顧不上整理被刮傷的腿,一步步爬過去。
跪在他旁邊,摸著他的臉,他的胸口不斷湧出來鮮血,顧晚艱難用手抹了一下,滿手的血污。
「川,沒事的,沒事的,我已經打了120,沒事的。」她驚慌失措的眼神中透露著無法遮掩的絕望之色。
「希希,快想想辦法,快點啊!」顧晚周身不斷發抖,
川額頭冷汗,牙關咬緊。
恍然間,他抬手,撫上她的臉,看著她焦急忙慌的樣子,釋然一笑。
「哭起來的樣子還是讓我難過啊。」
「乖,別哭。」他溫聲哄道。
抬起的手好似要為她拭淚,但最終無力,重重地落下。
「別。」
「求你,不要。」顧晚在旁邊哭得像個淚人,聲音止不住顫抖。
他的血流在地上,殷紅一片,與她鮮紅的嫁衣混在一起,一時竟分不出顏色。
川或者說江書硯,火化的那天,顧晚待在房間裡沒出來。
她無法接受他已經離開的事實。
希希看著這一幕,電子聲音響起「:主人,愛意值100%。」
其實在她流淚的那瞬間,黑化值已經降到零,愛意值飆升,變成紅色。
冬日下了一場大雪,雪越下越大,滿世界只剩下簌簌的雪落聲。
旭日初升,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肩頭。
「是你嗎?」
「川?」
下一秒,她的身體籠罩在綠色的光暈中,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地的白色,純潔耀眼。
祝此間安好,歲月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