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連感情都共鳴不了。
顧晚感覺心一陣空落落的,像丟失了什麼。
等了幾分鐘之後,顧晚就讓司機帶著他去了綠江別墅,綠江別墅內燈火通明,顧父和顧母剛回到家,保姆在準備晚餐。
等顧晚回到家後,顧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拉著她坐到了沙發旁邊,顧父正拿著杯茶在輕輕品嘗著。
「晚晚,剛剛醫院的夫婦就是我曾經和你說過的,救過我性命的人,他們夫妻平常很低調,沒想到如今卻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江書硯是你的男朋友吧?」
「親人離世,他應該很難過,你要多陪陪他。」
顧晚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乖巧的說「:嗯,母親,會的。」
顧父嘗了一口茶,皺起了眉頭,隨即把茶杯放下,面色冷凝向顧晚招手,說道「:晚晚,剛剛的親事,你怎麼考慮?」
顧晚聽到這句話,突然呆愣,她猶豫半晌,想到了在現實中自己的父母,眼神堅定「:我同意。」
顧父聽到這個回答,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猜到了會是這樣。
「你喜歡江書硯那小子嗎?」顧父沉思。
「喜歡。」顧晚毫不猶豫回答。
顧母在旁邊拉著顧晚的手,埋頭向顧父抱怨「:剛剛不都已經說好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問晚晚?」
顧父抬頭默了半晌,說道「:家世什麼的我們不在乎,但還是要晚晚自己喜歡。」
「如果晚晚自己不喜歡的話,那也就算了。」
顧晚連忙回答「:喜歡,我願意嫁。」
「你仔細再考慮。」顧父先一步去了書房。
顧母這時候腦子才轉過來,他拍拍顧晚的肩膀,溫聲說「:是啊,晚晚,你也要找喜歡的,媽可捨不得你受委屈。」
「媽,我累了,先回房間了。」顧晚疲憊的應著。
一天下來太多事了,腦袋炸的慌。
顧晚只能先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努力先修完這個學位。
看來日程要提前了。
第二天,顧晚去了白家,走進了靈堂,靈堂裡面沒有江書硯跪著的身影,顧晚只能左右尋找他。
白家管家好心提醒她,江書硯在二樓房間裡,顧晚上樓,跨過長長的木製樓梯,走進了最裡面的一間屋。
旁邊都是紅木做成的家具,她走到房間門口,站定,深吸了一口氣,拉開銅色的門把手。
房間沒有開燈,一片漆黑。
顧晚走進去,用手摸索著燈的開關,找到了。
她剛想按的時候,一雙手按住了她要按燈的手。
「啪!」燈被打不開,顧晚的身體也被摟起,一雙手禁錮著她的腰肢,在不安分地遊動。
他的唇被堵住,眼前是一片陰影,看不到任何東西。
鼻尖傳來了沉重的呼吸,像火焰般灼人。
過了很久,他的唇才離開了顧晚的唇,顧晚只覺得嘴唇麻木。
「男朋友的親人離世,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
顧晚看著面前邪魅不羈的臉,反應過來,這是江書硯的第二個人格,川,現在又出現了。
一看到川顧晚就忍不住悶氣「:你看起來也沒有很傷心。」
「又不是我的家人,為什麼要傷心?」他俯視顧晚,眼底是濃濃的不虞。
「你真是。」顧晚已經沒有話可說。
「怎麼樣?像他一樣在那裡跪一整晚嗎?」
「我從來就不是他那樣的人。」
「做嗎?」他喃喃地喚她的名字,抬手輕撫她通紅的眼尾,眼裡是病態的偏執。
「你瘋了?」顧挽顧不上被他圈在懷裡的姿勢,抬頭質問他。
下面是親人的靈堂,他卻還在想著這種事。
「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晚晚。」
「給我,好嗎?」他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痴狂,輕聲誘哄。
川一遍遍地親吻她,在她身上留下紅色的印記,鮮紅欲滴。
房門緊閉,地上衣物散落一地,床上的人抵死纏綿,房內熱浪逼人。
在宦海沉浮間,顧晚已經沒有自我意識,被某人強勢地帶著走,一浪高過一浪。
「晚晚,我終於擁有你了。」他的愛來得如此的兇猛,顧晚幾乎要承受不住。
痛到忍不住的時候,顧晚在他肩膀用力咬著,一直咬到血腥味在嘴裡蔓延才停下。
他吃痛,用拇指拂過她的唇,笑得肆意。
「晚晚,我愛你,求你能多看看我。」
「我們都是一樣的。」
在昏過去的時候,她聽到他的低聲祈求。
天大亮,房內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一絲光線都透不出來。
「醒了?」
顧晚本想裝睡,等某人走了再起來。
但她裝睡的技巧一眼就被看穿。
「還在回味昨晚嗎?」他眸中極亮,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顧晚頓時裝不下去了,臉爆紅。
這廝就沒個正經。
「還是說,你想再體驗一下?」
顧晚一動身才發現被某人圈著,本來體溫融為一體,但現在身上卻越來越熱。
「走開,別煩我。」
顧晚感覺現在哪哪都疼,氣嘟嘟地瞥了他一眼。
「下去吧。」
川語氣淡淡的,帶著氣定神閒的惡劣。
「真想看看那傢伙的反應。」
在顧晚愣神間,他已經穿好衣服,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套新的衣服,應該是他帶來的。
身體雖然不適,但卻乾爽沒有粘膩感,昨晚她迷迷糊糊記得他抱著她去了衛生間。
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在清理自己?
真是羞恥的要命。
接下來的幾天,顧晚都沒看到他的人影,主要是在處理靈堂的事情。
再一次看到他時,是在白老和柳姨的墓碑前。
雨絲細細落下,潮濕的空氣瀰漫著花香。
那是墓前菊花的清香。
川端著黑傘,站在顧晚旁邊,整個碑前只有他們兩人。
顧晚抬頭看他。
俊朗的眉,子夜寒星的黑眸,深沉若幽淵,偏帶著股邪氣,叫人看了放蕩不羈。
偏他嘴裡吐出的話,也是冷漠。
「人已經收拾,投江了。」
「在九泉之下祝福我和晚晚。」
顧晚接過他的話,深深鞠了一躬「:二老走好。」
「來世必將福澤萬年。」
川嗤笑一聲。
「信來生嗎?我是一點都不信。」
「結婚吧,晚晚。」他薄唇微揚,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雨勢漸大,淺色的地磚被染深。
他不知道期待這一天多久,久到他快忘記很多事情。
「好啊。」
「去我家提親吧。」她輕輕地回應。
川用另外一隻手摸摸顧晚的頭,眼中氤氳著她看不明白的霧氣。
「總有天會去的。」
「某些不安分的人,是該處理了。」他眸子睜開,晃出一抹狠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