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就是我?」顧晚直起身,她一直以為她們兩個有故事,但沒想到這麼有故事。
嗯,依照故事發展情節來看,女孩最終走了,那男孩呢?
她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他眼眸淡淡,看不出情緒。
「男孩喜歡女孩嗎?」她疑惑。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他直視她,一字一句回答「:從看見她的那一眼,他就淪陷了。」
呃,這個劇情,還挺狗血的。
顧晚摸了摸唇,卻只摸到腫脹的一批,想到剛才深而纏綿的吻,她呼吸微沉。
「那他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找女孩?」
他眼底一片清明,嘴角帶有淡淡笑意「:男孩看見女孩快樂地生活,他並不想打破,只是默默關注。」
「他知道,笑起來的女孩是最美的。」他唇邊笑意瀰漫。
顧晚抬眼看著他,他的眼中分明流露出哀戚的神色,似是懷念。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從他的話中,她知道他的童年過得不好,孤獨無依,被人欺負,難怪會人格分裂。
「那你第一次人格分裂是怎麼發現的?」她毫不掩飾地看向他。
「九歲那年,我的碗被他們打碎,他們用鋒利的刀片嚇唬我,劃傷我的胳膊。」
「我被嚇暈過去,醒來發現他們都用害怕的目光看著我,劃傷我胳膊的那個人,被送到了醫院。」
「從那以後,沒有人欺負我。」
「我知道,我不再是我。」
他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毫無波動。
多重人格在互換的時候,並不知道對方的記憶,只是他們會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顧晚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出一句話。
江書硯很平靜地起身,溫聲說「:今晚你在這裡睡,柜子里準備了衣服。」
男人的身材高大,寬肩窄腰,很有型,可是在這副皮囊之下,受過的苦,又有多少呢?
她想起了格鬥的時候,他一招一式快准狠,絲毫不拖泥帶水,是因為慢了就面臨被打的風險嗎?
還是更恐怖的事?
江書硯去了房間,留下她在空蕩蕩的沙發上。
顧晚說不出來她是什麼心情,童年的記憶她已經忘記。
如果不是這個任務,她根本不會和他接觸,也不會知道這背後的故事,心疼的令人髮指。
她想要的,只是回家而已。
摸了摸仍是紅腫的嘴唇,他的氣息還殘留在身上,說實話,她不厭惡他的靠近。
甚至,有點喜歡。
她決定今晚就住在這裡,進了房間,打開燈。
她打開柜子,發現滿滿一櫃的衣服,都是當季最新款。
各種款式的都有,再打開旁邊的柜子,是一排的鞋子,中間的抽屜是首飾。
顧晚看著,想著,最終打開了離床最近的柜子,是一排掛著的內衣短褲,都是她的尺碼。
顧晚:……
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他哪裡知道的尺碼。
挑選睡衣準備去洗澡的時候,顧晚手機有消息彈出。
是秦策的消息:[聽凌櫻說你沒回家,是有什麼事嗎?]
顧晚:[沒事,在朋友家裡]
秦策:[如果遇到什麼事情,還是那句話,可以打我的電話]
顧晚:[嗯]
她又給凌櫻發消息:[怎麼什麼事都說啊你]
凌櫻先發了一個笑嘻嘻的表情,賊欠揍的那種。
[哎呀,人家問了當然就說了]
[你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顧晚:嗯,確實不算見不得人,但也不一定見得了光。
顧晚發了一個嘴欠的表情,其中還豎了根中指。
凌櫻:[……]
[你不會在那個小男朋友家裡吧]
[記得做安全措施]
一個很微妙的表情發了過來。
顧晚:[……]
凌櫻:[雖說咱不差錢,但聽說生孩子會讓自己越來越老,皮膚鬆弛,暗淡無光,人老珠黃]
顧晚:[停!]
[你這一天天看的什么小說]
[快把書架清空!]
凌櫻:[就不!]
[就不!]
[就不!]
凌櫻:[我爸爸可是處理了好多家庭糾紛案件,你就瞅著吧你,哼!]
顧晚:[誒(嘆氣)]
凌櫻:[別啊,姐妹,我瞎說的,不行就分,別讓自己難受]
[你這樣我也心疼啊(抱抱)]
顧晚:[暫時沒事,放心]
凌櫻:[還暫時,要防微杜漸知不知道]
顧晚:[知道知道,我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凌櫻:[就不!我要玩遊戲!]
顧晚:[……]
她真的沉默了。
拿好衣服,她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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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那個賤人的兒子竟然沒死,去查,看當初是誰救下的,既然敢救,就有命承擔!」一個妝容美艷,但面帶刻薄的婦人正打著電話,聲音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