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殿。
「美人,聽說呂貴人被陛下賜了封號『貞』。」婢女一臉八卦的湊上來說道。
「貞」嗎?孟星河的眼中閃過訝異。
不是「謙」嗎?
看來這劇情是真沒法參照了,亂七八糟的,沒一個能信的。
之前在御花園她也遇到過呂希音,對方內向又靦腆,一點也不像劇情中的自大張狂的穿越女。
她無不像今天這樣感受到,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哪怕是劇情中人一點點輕微的想法的變動都會改變未來的走向。
「貞貴人!」
「美人,李良人和貞貴人都侍寢了您不著急嗎?」
「我?我不急,我急有什麼用?」
為什麼要急?有吃有喝別提有多快樂了,她就當是提前進入養老階段了。
孟星河悠悠的長嘆了一口氣。
選侍、良人、才人、美人、貴人,她現在是美人,只要往上升一級就不用擔心出宮當尼姑了。
到時候生個兒子指定能升級,以後還能出宮去王府當老太君,作威作福,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只求孟吳越別惦記她的兒子吧。
躺平了,跟苟王待久了就容易怠惰。
「槐序姑姑,去給我沏杯茶來,你家美人渴了。」
「是,美人。」槐序畢恭畢敬的就去了。
之前孟星河還想著借著劇情頂替便宜姐姐孟吳越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可誰知道這劇情它不中用啊。
「非我之過也。」孟星河輕輕搖了搖頭,感慨萬分。
躺著躺著,孟星河突然從榻上支棱起來。
「槐序姑姑,走,我們去姐姐的鸞儀殿,我要去向姐姐告發!」
槐序似乎還本著她那百年不變的勿聽勿視勿多言的保命原則,什麼也不問。
「槐序姑姑,不打聽打聽,我要去向姐姐告發什麼嗎?」
槐序只是抿唇笑而不語。
孟星河撅著嘴,一頭扎進被窩裡,將頭髮滾得亂糟糟的。
她突發奇想,想去孟吳越面前揭露自己那便宜老爹的真面目。
去還是不去?
這是個問題!
說走就走。
「槐序姑姑,快給我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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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儀殿。
懿妃孟吳越有些躊躇,因為慈安宮閉宮的事。
張德禮之前只是來傳了一聲口諭,說太后娘娘染病,慈安宮閉宮,不允許任何人探視,份例供養照舊,她猶豫著是不是就這麼謹遵聖喻,然後裝聾作啞。
「娘娘,殿外孟美人求見。」
「傳她進來。」孟吳越有些疑惑於孟星河突然的拜訪,不過見了就知道了。
「姐姐!」
孟星河端坐在殿中,一臉難為情,猶猶豫豫的樣子。
「妹妹,有何事不妨直說,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同在宮中應該互相扶持才對。」
「姐姐,我不知怎麼講。」
孟吳越靜靜地看著孟星河,面露包容的神色。
「姐姐,其實母親她下堂不是自願的,是被爹逼迫的。」
「母親她過得不好,我娘從未磋磨她,還常常悄悄接濟於她,她是因為父親才形如枯槁,深陷痛苦中不可自拔的。」
接濟是不可能接濟的,孟星河的親娘安氏可沒那麼好心去接濟以前的主母,都是孟星河借著安氏的名義做下的好人好事。
孟吳越眼神震了震,直直地看著孟星河,目露不解。
她皺著眉頭:「妹妹何出此言,那是我們的父親!」
「爹他就是個十成十的偽君子,我可不想包庇他。爹他早就看上了我娘,我和弟弟七個月多就出生了,除了母親,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因為他們都知道,就你和母親被蒙在鼓裡。」
「當初也不是祖母逼迫的爹納我娘為側室,而是祖母一片慈母心腸為了保住爹的聲譽演的一場戲。」
孟星河說完覺得自己爽翻了,掀桌的感覺就是快樂,揭露了渣男的真面目,還免得以後渣男把一切都推到她和她娘身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對不住了,渣男老爹。
至於孟吳越信不信,她不管,反正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