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願意見老身嗎?」呂太后倚著床頭,惶惶不安。
新云:「娘娘,奴婢適才去知會慈安宮門的看守了,他們去傳話了。」
「娘娘,您別擔心,他們不敢對奴婢不敬,陛下終究是您的兒子,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是啊,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啊!」秦至的聲音突然響起。
「兒子見過母后。」
呂太后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浸濕了帕子,她說道:「至兒,都是母后不對。」
秦至眯著眼睛笑了笑,呂太后認不認錯,都無關緊要,他也沒想一直圍著慈安宮不讓太后出去。
「母后,可以給朕說說林貴太妃和宸妃嗎?」
「母后說,母后都說,只要至兒想知道,母后言無不盡。」
呂太后緩了緩心緒,開口說道。
「林貴太妃原是先帝東宮繼妃的最佳人選,但是母后生了你,直接將位置截胡了,母后悄悄觀察了她許久,她似乎對此並無怨言,只是日復日.......」
「母后,這些朕都知道,說些朕不知道的,比如,齊國長公主。」
「齊國長公主其實不是宸妃之子,似乎與林貴太妃有親緣,只是林貴太妃不知道,母后只知道這些,若不是知道秦妙音並非宸妃之女,老身也不會讓她活著長大嫁人。」
「母后知道宸妃所生之子在哪嗎?」
呂太后搖了搖頭,答道:「老身不知。」
「母后可知吳王對宸妃有情?」
呂太后面色有色難堪,「知道。」
「那母后必然不知道吳王世子就是宸妃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吧!」
秦至說完笑了笑。
呂太后鐵青著臉,抓著新雲的手,「至兒說的是真的?」
秦至站直了身體,說道:「兒子不敢欺騙母后。」
「把他給老身碎屍萬段!他竟敢欺騙老身,他竟敢這麼欺騙老身!」
呂太后呼吸有些急促,竟頭腦充血暈了過去,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吳王還是吳王世子了。
「新雲,好生照顧母后。」
「陛下,這慈安宮......」
秦至並未回頭,只是說道:
「這慈安宮的禁令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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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音與林貴太妃是有血緣嗎?」
秦至:「張德禮,去含章殿宣朕的旨意。」
「呂貴人侍奉有功,特賜呂貴人封號『貞』!」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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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
「貴人,您沒事吧!」
「從太液池回來,您就一直不理會奴婢!」
呂希音定了定神,綻開了笑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百鍾,「我是高興的回不過神來。」
百鍾皺著眉說道:「貴人,您可別嚇唬奴婢啊,咱們沒有封賞便沒有封賞罷,可別!」
「百鍾,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解決了一項致命的隱患,高興的,真沒事!」
殿外突然傳來聲音:「請含章殿呂貴人前來接旨。」
呂希音匆忙照了照鏡子,發現並無不妥,又問了問百鍾。
便疾行出門,她跪在殿前:「嬪妾呂貴人希音接旨。」
「貴人呂希音,靜容婉柔,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特賜封號『貞』,欽此!」
「嬪妾領旨,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貞貴人,請起吧!」
貞貴人呂希音用力握緊了遞過來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