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貴嬪娘娘,嬪妾回來了,讓您久等了。」
顏姝兒行禮之前掃了一眼李思思面前的的茶盞和盤子裡的小奶糕,吃了不少呢。
也是,今天從凌晨三點多開始,她就被催促著起床去慈安宮,就只是在路上的時候吃了幾口點心、喝了幾口茶。
李思思早上恐怕是一口沒吃、滴水未沾吧。
看著還在拖拉的顏姝兒,李思思心中閃過煩躁,怒氣在心中逐漸積聚。
本來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顏姝兒還在這磨磨蹭蹭的。
李思思一把抓起茶盞,砸到了顏姝兒跟前,濺起來的碎瓷片劃破了顏姝兒的臉頰,留下來一個小口子。
顏姝兒愣了一下,在心裡跟柳依人哀嚎道:
「柳姐姐,我的臉是不是劃破了,有點痒痒的,我不敢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氣。」
「只破了一個小口而已,不過你這血流得也太誇張了,就跟你平時裝哭時候的眼淚似的,簌簌地往下掉,沒事吧你,別等陛下還沒到,你的血已經流幹了。」
柳依人眉頭微蹙。
顏姝兒就著跪著的姿勢,用手指輕輕蹭了一下傷口下邊的血看了看,鬆了一口氣。
「還好,傷口應該不是很深,也不會很大,我還能撐億會兒。
我昨天晚上吃了億點降低血小板的藥,就是為了這效果,現在我就是個脆皮。
不然你以為我拿什麼保證她用我頭上的銀笄把我扎之後,我能不被搶救回來呢?
我以前看了老多電視劇了,充分吸取了別人的經驗教訓,什麼帶倒鉤的弓箭、塗了毒的匕首都不一定能把人扎死。
小小銀笄,我當然得多來點道具輔助一下。」
「你怎麼藏的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藥?」
「有備無患嘛,可系統只會埋怨我亂花,傷心了。」
「你真是思慮良多啊!」
「過獎,過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他,唯手熟爾。』,我也算是死遁熟練工了。」
顏姝兒看了看地上的茶盞的碎片,懷疑了一下自己準備的銀笄是不是多餘了,好像這碎瓷片也不是不能用。
就是少了點震撼的美感,她的銀笄除了鋒利以外,可是鑲嵌了一簇細碎的水晶的,保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我沒事,等會兒我叫你們,你們再進來收拾吧。」
顏姝兒背對著殿門,抬手制止了聽見了聲響要進殿的宮人內侍,緩緩起了身,高聲道。
「穎貴嬪娘娘您的脾氣真差勁,嬪妾也不跟你繞圈子了,反正你也報不了仇,只能自怨自艾。」
顏姝兒目光緊緊地盯著李思思地臉挑釁道。
「當年嬪妾與柔貴妃娘娘一同在昭正殿伺候陛下,剛好有兩個太醫來向陛下稟告穎貴嬪娘娘您懷孕的狀況。
陛下沒讓嬪妾與柔貴妃娘娘迴避,嬪妾和柔貴妃娘娘也就都知道了穎貴嬪娘娘您懷了個畸胎的事。
一個不男不女的畸胎,陛下他怎麼可能讓娘娘您生下它呢?
若皇室生下了個不男不女的皇嗣,豈不是給了天下人留了一個攻訐陛下的話柄?
可是當時娘娘您的月份已經大了,陛下就讓太醫用藥將您的孩子毒死在腹中了。
當然上一句話是嬪妾自己猜測的。
因為嬪妾並沒有聽見陛下的吩咐,是在娘娘生下死胎之後,嬪妾去問過柔貴妃娘娘,她對此事諱莫如深,讓嬪妾忘掉陛下已經提前就知道了娘娘您懷了個畸胎的事。」
柳依人撐著下巴點評道:「你這段話里有漏洞。」
「沒事,她聽不出來的,你不是在實時監控她的心聲嗎?到時候她要是在心裡懷疑了,我馬上就能打上補丁。」
「好吧,她心裡一邊在迴響你的話,一邊在回想妾身當初透露給她的事。
妾身當初只告訴了她有人害了她的孩子,卻沒告訴她是誰。
為你隱瞞純屬是以為你能成功收養妾身的大皇子,沒想到陛下,唉,不提也罷,青章對妾身的大皇子至少是真心的。
不過回過頭來看看,我那一次的隱瞞,到今日又幫了你一次。」
柳依人搖了搖頭,面露追憶。
「謝謝柳姐姐,嘻嘻,到時候帶你去現代衝浪。」
「別了,你畫的餅太多了,妾身身邊都快放不下了。
系統大人這些日子只是出來了一回,說了同意姝兒你死遁之後,就又沉寂下來了,妾身怪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