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漢族,你這麼說漢朝是不是有點不對?」
「實話實說,那個時候還是半奴隸半封建呢,老百姓就是完全的豬狗,種地幹活都是光著屁股的,人命如草芥,哪個上位者不殘暴?不殘暴能坐穩嗎?」
「得民心者得天下,那漢怎麼就把秦取代了?」
「信這話呀,那咱們就真馬上全民小康了。民心,民是誰?那會兒士大夫貴族才是民,你以為說老百姓啊?那會兒老百姓這個詞說的也不是現在這個意思。
再說了,漢取代秦,和老項家爭天下,取而代之,感覺挺光榮嗎?人家大軍駐守在南疆亡國都沒回調,那才是胸懷天下。
知道趙佗是誰不?知道箕子是誰不?好好學習吧孩子。」
「滾。」孫紅葉撥拉掉張彥明摸向腦門的手。
「秦朝的兵馬那是什麼戰鬥力?真以為就那點反軍散兵游勇就能成事兒?
漢定都長安,一直到亡朝都不敢碰人家老秦家的墳,甚至還派人守著,為什麼?
後面歷朝歷代誰敢動?真以為找不著啊?人家定下的江山,亡國後都守了一百多年。不要輕信書上的東西,都信書那明朝就不該存在。」
啪。張小悅鼓著小嘴拍了一下桌子。
「怎麼了?我又惹著你啦?請問小悅大王,可是有什麼吩咐?」
張小悅努力板著的小臉繃不住了,破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討厭。壞爸爸。奶奶和你說話哪。」
啊?張彥明看向老媽:「媽你說什麼了?」
「我沒說什麼呀。」張媽沒弄明白,不過馬上接到了自家孫女遞過來的小眼神,笑著說:「啊,說了,我說,以後咱們全家領著我大孫女去島上過冬天。年年都去。」
「還有小朋友。」張小悅抽抽著小臉提醒。
「啊,對,還有我孫女的小朋友,都得帶去,坐船,坐飛機,還有什麼?」
「住大帳篷,要坐直升飛機。」張小悅一副無奈的小模樣。
「對,要住大帳篷,還得坐直升飛機。直升飛機有什麼好坐的?那玩藝兒聲太大了也不舒服。」
「哎呀,舒服。可好玩了。」
「行,要坐直升飛機,行了吧?還有啥?」
嗯哼哼哼……張小悅感覺自己被奶奶出賣了,使出耍賴大法,抓著張媽的胳膊一頓搖。
「住帳篷可有點難度。」
張彥明搖了搖頭:「以後沙灘會嚴格管理,不能隨意搭帳篷,那不亂套了。我讓人在半山上小湖邊上給咱家建了棟別墅。」
「那還有湖啊?那可不錯。」
「有幾個,都不大,玩玩水當個景是夠用了。」內陸的人看海是看新鮮,但要天天泡在海水裡會不適應,皮膚也受不了,還是淡水舒服點。
「那邊蚊子得多吧?」張爸問了一句。老頭年輕時候當兵,天南海北的鑽林子,對蚊子深惡痛絕。
「肯定有,後面會處理,全島定期殺滅,包括水源都會處理。」
「到時候可以大量在島上放養蜻蜓。」孫紅葉插了一句。
「這個主意不錯,蜻蜓對水質的要求比較高,如果能大量繁殖也是對水源的一種保證。那東西是蚊子的天敵。」
九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在兒童時代大都有過捕捉蜻蜓的經歷,夏天的午後,漫空飛舞的蜻蜓是一種很常見的景像,它們活躍在小溪湖泊周邊,田間地頭到處可見。
隨著城市化的進程以及工業發展,蜻蜓越來越少了,說明我們可以放心的水源越來越少。
相應的,蚊子蒼蠅就一年更比一年多起來。這東西不挑水,水越髒毒性越大。
要知道一隻成年蜻蜓一天吃掉的蚊子以千計,兩千隻起步。
「南方的蚊子本來就多,毒性也比這邊的大,注點意唄,那點小東西也滅不完。」
張爸嘖了一聲,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好像被蚊子咬了似的。
北方蚊蟲比較少,漫長的冬季冰凍期是蚊子的天然對手,可以殺掉大多數的幼蟲。
可能是生存不易,毒性也就特別小,不像南方的蚊子叮一下一個大紅疙瘩要癢好多天。
「島上是活水吧?」張彥君問張彥明。
「是。不是也可以搞成是,上面的小湖其實都是泉眼,就是水流不大,但也是活水,引下來讓它流動就行了。
這段時間會全島進行多次投藥,對蚊蟲老鼠什麼的進行殺滅驅逐,還有蛇類。
後面建築起來以後,植被經過規劃清理,投藥就不合適了,會採用一些其他手段,養貓,比如紅葉說的引入大量的蜻蜓這樣。」
「二叔,那以後咱們再去,是不是到處都是小貓咪?」唐豆豆喜歡貓,驚喜的問。
「嗯,會養一些,會建幾個貓屋,大概幾十隻肯定會有。貓是蛇類和老鼠的天敵。」
張媽笑起來:「那可完了,你們就是胡扯,不能養那麼多,養個十來只就行了,用不到兩年就給你變出來好幾十,將來你都得定期往外送才行。」
「那可不,」張爸笑著抹了抹下巴:「散養的話,一年起碼兩窩,一窩六七隻七八隻,一條母貓一年就給你弄出來一二十。」
「再說養多了也打架,你看著不揪心哪?那東西領地意識強,真打生死架。你那小島連兩平方公里都沒有,你知道一隻貓領地多大不?」
張媽笑著問張彥明。
「多大?幾百米?」
「公貓兩隻你那島就裝不下了,母貓要小點。你說你一下弄好幾十不打架?」
「那麼大?它照顧得過來嗎?」
「能,貓跑的快還勤快。貓和老虎是一樣的,獨。原來在堡里前,你姥家的貓經常就和誰家的掐起來了,那隔著多遠呢?
你姥家你還記著不?離堡子一里多地。在它眼裡那都是它的地盤,還厲害,狍子獾子狐狸黃鼠狼都讓它攆走了。你姥家院裡鳥都不敢落。」
「那老貓確實厲害,死的可惜了。農村誰家屋裡院裡沒有耗子?你姥家就沒有,肉擺倉房裡從來不怕。」張爸感嘆了一句,眯著眼睛回憶。
「那怎麼死的?」
「藥死的唄,那會兒除四害,到處下藥。耗子沒見藥著多少,貓狗可死了不少。折騰唄。」
「那貓吧,一晚上能抓十來個家雀,在窗台上擺一排,它不吃。你姥你姥爺拿行,別人不能動,一弄就翻臉。可靈了。」
「那它吃啥?餵?」
「還喂,農村有幾家餵貓的?吃耗子唄,那不有的是,還有長蟲。貓抓長蟲才厲害。」
「啥是長蟲?」張小悅聽不懂了。
「蛇。農村叫長蟲。」
「啊?貓咪還吃蛇?」兩個娃娃震驚了。
院裡養的這些貓連老鼠都不吃,抓回來就往台階上一擺,要不就是一群踢球玩兒。有肉誰吃它呀。